“为什么？”，既然陈明承认了，贾欲春更想知道的是真相。
“因为我跟席玉白签了契约，她说的事情我都必须做，而作为交换，她会想方设法帮我得到你”，陈明毫不避讳地说。
贾欲春愣在原地，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交易？
第95章 调教男宠
贾欲春突然觉得她把席玉白想得太简单了，以陈明的深沉老练，都会被她设计。自己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收到席玉白如此费心的“照料”，是不是应该觉得荣幸？陈明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席玉白的棋子的？
太阳已经下山了，病房里的暖黄色渐渐褪去。虽然开着暖气，但是整间屋子却异常冷寂。病房里，杨光抱着睡熟了的萌萌，靠在里屋的门上，不敢插嘴。贾欲春站在病床旁，俯视陈明。
“什么时候开始的？”，贾欲春问陈明。
陈明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压制住头痛，“陆甲死的时候”。
听到陆甲的名字，杨光一惊。但是依旧没有介入贾欲春和陈明的交谈。王京说过，程成跟贾欲春分手是因为陆甲的死。杨光顿时觉得席玉白这三个字无比恐怖，她能随意的让一个死，还要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别人的感情。
“记得那天晚上吗？我亲你的那天晚上”，陈明回忆着贾欲春和程成分手的那个大雨夜。
贾欲春冷笑，“怎么会不记得，这样的日子应该叫什么？分手纪念日？”
“我是看到程成在楼下等你，才去亲你的。你去追程成的时候，我就接到席玉白的电话，她说陆甲已经收拾掉了，要我把这个信息转告程成”，陈明觉得有些累了，半闭着眼睛说。
“然后呢？”，听到有关程成的信息，贾欲春迫切地想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我答应过他，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你，不会让席玉白伤你半分，车祸那天，我多怕我会食言，还好你没有受伤，我也算守信了”。
“他知道你爱我”，贾欲春的脸上毫无表情，“你们难道觉得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货物，任由你们交换着保管吗？”
“春子，你听我说”，陈明微微有些激动，他看着贾欲春，“整件事情都是我的错，每次听完席玉白的摆布，你都会多爱我一分，渐渐地我才会越陷越深，直到任由这个魔鬼摆布。”
贾欲春想到陈明那些买房子的钱，“所以你的那些钱，也都是席玉白给的？”
“我们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她。”
贾欲春不想直视陈明，她背对着陈明坐到病床上，“为什么要告诉我？就这样等你出院了就结婚，不就圆满了吗？你把这些都告诉我，是希望我原谅你，然后跟你结婚，还是故意赶我走？或者说，你不怕我离开你了，席玉白又来对付我？”
陈明没想到贾欲春突然成长了这么多，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已经急怒攻心，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爆发一记，然后气冲冲地离开。而现在自己的心思却被贾欲春看穿了。刚刚贾欲春下楼送小胖的时候，医生过来说，脑部CT没看到淤血，车祸没有对脑部产生危害。本来是个好消息，医生却接着说，但是他们在脑袋里发现一个鸡蛋大小的瘤，不管是恶性还是良性，陈明都很难存活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烧触发了脑袋里的这颗蛋，退烧以后头就疼得厉害。陈明抓了抓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他对贾欲春说，“她得目的已经达到了，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什么叫目的已经达到了？”，贾欲春紧张地问，席玉白的目的不是一直都是程成吗？陈明所说的目的达到，难道是……贾欲春不敢想。
“程成签了她的男宠合约”，陈明简短地说，他的头实在太痛，“你今天不用在这了，和杨光一起回去吧，把这些都告诉王京，我知道他在查这些，还想知道什么其他的，尽管要他来找我。不过我知道的也有限。”
贾欲春没有再说什么，她不知道陈明为什么良心发现说出实情。她知道陈明爱她，男人的欲望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武器，席玉白就是把这武器运用得淋漓尽致的高手。
她和杨光带着萌萌回到家，王京却不在，打电话也转入了来电提醒。杨光知道，王京的电话是24小时畅通的，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转入来电提醒。
还没坐定，贾欲春接到警方的电话，问她是不是在网上购物被骗了30多万。骗钱的人自首了，现在要把钱还给贾欲春。贾欲春觉得今天就像被陨石砸中了一样的，一会陈明显现个真身，一会儿丢水里的钱失而复得。
来到警察局，办完手续，贾欲春就拿到了钱。没想到现在人民警察的办事效率这么惊人。她回到家，杨光已经把晚饭准备好，贾欲春累了一下午，吃完饭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月色依旧，杨光喂完萌萌，把他丢到一边，开始清理碗筷。
程成这边，席玉白正在跟他熟悉男宠合约上的条例。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程成拉开席玉白手上的合约书，一边亲吻她的脖子，一边问。
“你好像不明白，男宠是没有资格在未经我的允许下亲吻的”，席玉白虽然语气严肃，却没有阻止程成的亲吻攻势，她一边低吟一边说，“好吧，今天你是第一天做男宠，就允许你犯这么个小小的错误。想知道什么，你问吧。我对我的男宠一向是有问必答。”
“你为什么要杀陆甲？”，程成轻咬席玉白的肩膀。
“因为他背叛了我，他要跟杨光私奔”，席玉白一副不屑的表情，“我给过他很多机会，可是他却执迷不悟。”
“你找人杀他？然后把屋内弄成抢劫的样子？”
“这是常规手法，比较简单”，席玉白很轻巧地说。
“你派谁杀他的？”，程成继续追问。
“你问这些干嘛？”，席玉白突然有些警觉地止住程成的亲吻，“你不会想要做什么蠢事吧？”
“我只是好奇，到底是哪些人来为你卖命，帮你杀人，帮你制造车祸”，程成想套出更多的信息，“当然你不说也行。”
“没什么不能说的”，席玉白将程成压到地板上，高跟鞋尖尖的鞋跟抵住程成的脖子，“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只要你不后悔。知道的越多，你以后想摆脱我的可能就越小，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懂的”，席玉白一个横跨坐到程成的背上，抽下皮裤上的皮带，抽打程成的身体，“我的小奴隶，你想知道吗？”
“想”，程成忍耐着这无聊的疼痛回答。
“我的钱可不是靠炒地产这么点生意挣来的”，席玉白居高临下地说，“向有需要的地方提供些合适的货源，才是真正的生财之道。可是，这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办成的，我们需要严密的系统，送货人、看守人、监管人……这些都不可缺少。而且后来我发现，请这些人的费用很高，最重要的是不够踏实。所以，专门训练了一些打手出来，帮我做生意。”
“你说的生意到底指什么？”，程成故意引诱席玉白。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生意是永远赚钱的”，席玉白让程成平躺在地毯上，自己轻巧地坐在他的肚皮上，她俯到耳边说，“卖小孩和妇女。”
话音刚落，警察破门而入，将席玉白押入车中。席玉白倒是镇定，打了律师的电话，被押走的时候，冷笑着对程成说，“你觉得这样有用吗？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你想也想不到的代价的。”
王京从一群警察中冲过来对程成说，“放心吧，我们会保护你的。稍后我们会启动卧底保护计划，贾欲春那边也会做相关措施，不用担心，很快你们就能见面了。”
“嗯”，程成跟着王京的警车去了警察局。
“今天先呆警察局，等房间的安全系统布置好了，我就把你送过去”，说完，王京又跑去忙其他的事情。
程成不知道这一切会不会真的结束，他卧底这么久都是为了贾欲春。本来知道贾欲春怀孕的那刻，程成就想带着贾欲春远走高飞的。只是后来又出了车祸，程成才清醒的认识到，不管他跑到哪，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席玉白的威胁。只能等警方收齐所有证据，定了席玉白的罪，他们才能真正过上安定的生活。
睡熟了的贾欲春和杨光被王京的同事保护起来，陈明之前在屋内装好的摄像头也发挥了作用，民警为了不干涉她们的生活，窝在陈明的小房间里，监视屋内的情况，保证所有人的安全。贾欲春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架势，不过她反而担心起陈明来。这家伙一个人在医院会不会很危险？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给陈明，都没有人接。
警方可比贾欲春想得更周到，逮捕席玉白的时候，陈明已经被作为同伙受到警察的监视了。只是因为他的身体还不能折腾，所以警察同志在医院监管。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一方面是为了得到更多的口供。谁也不希望陆甲的死，会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重演。
第96章 安全转移
不知道为什么，陈明觉得这一夜睡得好累，迟迟不想醒来。阳光刺激着陈明的眼皮，他努力睁开眼，天花板上是颇具设计感的吸顶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这里不是医院？陈明用手肘将上身撑起来，陌生的大房间让他觉得恐慌，这是哪里？
他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几个警察来到病房，说是席玉白被抓了，他们要陈明协助调查录个口供。陈明刚准备开口，却飘来一股奇异的清香，之后就黑屏了，一点记忆都没有。
“少爷，您醒了吗？”，一个皮肤略微有些黑的女孩，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她走上前为陈明在身后垫了些枕头，他顿时觉得舒适了许多。陈明看看窗外，是沙滩和海水，这到底是哪里？
“少爷？”，陈明疑惑地看着女孩，“什么少爷？你又是谁？”
“您可以叫我小飞”，女孩边说边将漱口水递给陈明，帮他漱完口，又递去热毛巾。等陈明梳洗完，才将床上桌和早点一起端给陈明。
“早点是夫人专门准备的，请您慢用！有什么需要按下床铃就行”，小飞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夫人？陈明被搅得糊里糊涂。他想起身，裹着石膏的腿被金属架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难道这又是席玉白的安排？陈明看着桌上的早餐，一杯牛奶，还有一盘蛋糕，这些蛋糕有着不规则的形状，小小的、丑丑的，香味却很浓郁。蛋糕烤得十分焦黄，深得有些发黑，浑身腻乎乎的，在阳光下发光。蜜汁蛋糕？，陈明的头脑里突然蹦出这熟悉的四个字，这是他小时候最爱的蛋糕。
在这栋楼的另一个房间里，几个医生围着陈太，一个接一个的给出方案。结论是腿伤的恢复可以慢慢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取出陈明脑袋中的瘤子。小飞敲了敲门，走到陈太身边说了几句。陈太吩咐几个脑科医生商讨一下开颅手术，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房间。
她走到陈明的房门前，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却突然停住了动作。陈太看了看小飞，“我该怎么跟他说？”
“夫人，少爷会明白的！”，小飞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陈太。
陈太迟疑了一下，还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迎接她的是陈明惊讶的眼神。
“你是席玉白派来的？”，陈明不解地看着满脸慈祥的陈太。
“这些蛋糕好吃吗？”，陈太走过去，坐在床边上，她想摸摸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