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刺杀的这些孩子都是什么人?
孤儿,他们的父母可是死于当时的灾难?
不仅仅。
当时都知道这次刺杀是必死的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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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究竟准备了多久?
这准备中有人中途退出吗?
这些问题是不该告诉方艳的,可是杨天骄抹去了一切教中人的名字,对此毫无保留。
方艳投桃报李,一页页的纸张从笔下滑过,杨天骄在旁为她研墨,看她写着写着因为肩上的伤趴到桌上,换了只手又继续写。
她说:“灵感不能断。”
杨天骄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感受,只知道方艳并不想让人打扰。
太监们悄无声息地送来吃食,方艳随手塞了几口点心,将人撵下去,继续盘问杨天骄。
程月儿起了床,不放心来看她,见到她痴『迷』的模样却也只是拿了凳子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杨天骄猜想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应该不是一两回。
一直用了半沓宣纸,涂涂改改,写好的词曲,废掉再写,写了再删,删了又加,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方艳才放下手中的『毛』笔。
她知道眼前这个未定稿是她迄今为止的最高水准,她应该大笑,可是她笑不出来。
她吹干墨,将厚厚一叠稿子递给杨天骄:“你看看,还满意吗?不满意我再改,满意的话过两天就唱给我听听。”
恍惚间,听见程月儿温柔道:“让人誊抄一份给母后看看?”
方艳大惊失『色』:程月儿怎么在这里?
若非穿越以来经历颇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大有长进,当下她就把那稿子夺回来塞自己怀里了。
这份稿子可不能让程月儿看见。
她笑笑,温声道:“这可不能让母后现在看了,这是等母后过寿那天唱的。”
程月儿打量打量杨天骄,道:“好呀。你有这份心,母后就高兴了。只是今年的寿宴也未必要大『操』大办,今年多事之秋,你父皇仙去了,你又受了歹人袭击,母后实在没有过寿的心情。”
她望着杨天骄,越看越满意,笑道:“好孩子,这次多亏了你救了我儿。”
程月儿心细,目光落到杨天骄的指尖,道:“哎呀,这伤口请太医看过了吗?”
杨天骄踌躇着,有一句答一句,老老实实道:“京兆府的医生看过了。”
看过了,开了『药』,叮嘱少用手,他要了『药』,没听医嘱。后面的话他自然知道是不能讲的。
方艳起身,手臂自然地从桌上垂落,牵拉起一阵刺痛,她小声痛呼,程月儿的注意力立刻就转移到了她身上,小心地拉起她的手道:“你吓死母后了。”
方艳用余光看见杨天骄大大的送了一口气,心里暗笑,转头面对程月儿时,心中却又发愁,她微笑道:“总归最后没发生什么事嘛。”
“嗯?”程月儿极小心地看了方艳的肩膀一眼。方艳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母后今年的寿宴还是要办的,可以不大办,但是不能没有。”
国葬也差不多过去了一多半儿了。
程月儿看看方艳,再看看杨天骄,将方艳带到一边,小声问道:“你写的本子是要让恩人来唱的吗?”
“没错。”
“你怎么能这样子轻贱人呢?”程月儿皱眉道。
方艳明白她是觉得戏子属于下九流,杨天骄既然救了她一命,不能让他再做这种事了。
向程月儿说什么职业平等是没有用处的,好在方艳胸有成竹:“我们私底下唱唱而已,到时候我也给母后唱上一曲,便是女儿的贺礼了。”
程月儿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你还会这个呢,不过还是养伤为重知道吗?”
方艳其实听过很多戏,自己唱的却少,不过既然定下来只是小规模彩衣娱亲的活动,那唱得如何其实也并不重要。至于本子——这几天找时间再写一本便是了。
她往杨天骄看过去,杨天骄一无所知地看过来。
“那当然,我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程月儿『摸』『摸』她的脑袋,叹息道:“艳娘啊,不管是什么事,母后只想让你开心,你知道吗?”
艳娘打小就和寻常人不一样,心思重,心气高,要是她做什么事感到开心,程月儿是绝对不会拦着她的。
第43章 两团糟()
将程月儿送回宫中; 方艳又回转过来。
杨天骄这次倒是没有问她为什么还不走,只是如痴如醉趴在桌子上看那叠稿子; 连人进来都没发现。
方艳随手翻开那本杨天骄珍藏已久的新女娲补天; 方艳写这些东西并非为了自娱自乐; 或是为了积累声望,或是为了传播思想; 所求的就是传唱度。因此刊印时自然也不能走高质高价的路子; 这本书的字极小,双面印; 密密麻麻少见空白; 用手轻轻『摸』一『摸』,纸张又轻又薄,上好的宣纸也是轻薄的,但那种有韧『性』又清透的轻薄于这本子截然不同。
这么一本书杨天骄自然不是在宫中时买的; 方艳怎么也想不明白杨天骄是如何在层层围追堵截中还能将这本书保护地这么好。
总归是个自己的忠实粉丝; 方艳忍不住微笑了。
文字作品这东西一向是写得慢; 看得快; 方艳用了多半天时间写成的一套杂剧,杨天骄不过一刻钟就看完了,这还是算上粗读与略读两遍的速度。
“怎么样?”方艳压低了声调问道; 没有显『露』出半分端倪; 但是心中的骄傲自满她自己知道。
杨天骄痴痴地放下手中的纸张; 仔细地按顺序整理好; 道:“很好。”
方艳微微一笑:“这只是初稿。”
她很难不微笑; 她虽然受了伤,刘建安却自行送上把柄,让她有机会占据舆论高地,而程月儿虽然心情不佳,看起来却也没有受到太大的惊吓。虽然仍有许多杂事,她却是最善于给自己找乐子的,若非如此,她又如何能在深宫中走到现在?
更何况,一部完成的杂剧在手中问世的成就感是无可比拟的。
杨天骄并不知道方艳心中的骄傲满足,只是实话实说道:“初稿就这般了,最后定稿肯定是部杰作。”
方艳哈哈大笑:“等我修改过,不如你来唱这剧中的主角如何?”想到程月儿方才的话,她心想自己虽不在意,这时候戏子的身份却也实在是不高的,如果不说清楚,怕是杨天骄会着恼。
于是又道:“只唱几句让我看看便是,以前我写了套曲出来,都是在京中已经传唱许久了,我才能请人进来唱来听听,不然让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便不好了。”
“好。”杨天骄自然答应。
他并没有在意方艳并不想让人知道她是程艳娘程大家,这时候市面上许多戏剧和小说的作者都是落魄士人,虽落魄,却还顾着体面,不愿让人知道自己写这些俗人看的东西。
和那些人相比,程艳娘这个名字对于知道方艳姓名和她母亲姓氏的人来说,简直是不设伪装了。
而方艳的担心于他而言更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他是许久没有上过台了,但是功夫是没有落下的,只是因为不愿意唱那些俗烂的戏码而已。
程大家的戏自然是例外。
他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方艳却还是要解释一番的,她笑道:“那部清平记可是绝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自己写的。”
那清平记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直如仙人降世一般。
要是让人知道这种自卖自夸的本子出自她自己的手笔,她还不如跳进黄河来得爽快些。
好在她的名字几乎没人知道,程月儿的姓氏知道的人也少,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我得好生准备一下。”杨天骄崇敬地看着那叠稿纸,庄重道。
任何一个梨园行业的人看见程大家的新戏,都会是这种态度的。
方艳大手一挥道:“这部先放到一边,我刚才和母后手她过寿那日要给她唱一出新戏。你帮忙吗?”
有些人是吃软不吃硬的,对于毫不尊重的命令,他们半分也不会听从,但是好言相求,他们却会为了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为你赴汤蹈火。
显然杨天骄就是这种人。
方艳自然不担心他不答应。
不过杨天骄却出乎意料道:“你并不想让太后看见这部戏。为什么?”
这话好回答,却也不好回答,方艳想了想,决定还是说真话:“这种行侠仗义杀败贪官的事,老百姓喜欢,但是站在朝廷立场的人是不会喜欢的。”
杨天骄反问道:“可你写了这个。”
在天下人中挑出一个最能代表朝廷的人,那毫无疑问会是当今天子。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方艳并不想在今天说起这个,轻轻道:“我站在天下苍生的立场。”
任何人这么说都难免有一种轻浮感,天下苍生的重量何种人物才背负地起?
但是方艳如此说来,杨天骄却只是低下头,淡淡道:“希望你一直如此。”
展颜一笑,方艳对此避而不谈,转而道:“你答应了?”
“我记得当初你本来想请的是一个大班子。”
“可是现在父皇之死还未过百日。”
对于方成乾,杨天骄是没什么感触的,他只是疑『惑』道:“那你也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唱啊?再小的戏,一个人也唱不来。”
“这是小事,我专门写个小些的本子,我们俩一起唱。”
方艳遗憾道:“其实母后寿宴,若是把刘贵妃——嗯,现在是刘太妃了,把刘太妃请来,然后把世平世安也叫来,这才是最好的。”
方世平方世安的名字杨天骄也是没听过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能和太妃一起提起的除了两位皇子又能是谁。
他默默想:只是似乎主持刺杀的刘建安正是刘太妃的生父,而两位皇子想必和篡夺皇位的方艳关系不睦。
只能说果然是皇室啊。
她不想回去也是因为这一团糟吗?
正想着,又听方艳道:“如今也就只好彩衣娱亲了。”
他赞许道:“彩衣娱亲也是乐事。”
如此这般闲散地在这冷宫里呆到天黑,方艳才离开,回去时便把这里的禁卫军给撤了。
她并不想回程月儿的凤宫,昨天没有机会见到方世平方世安还有刘太妃几人,今天回去时定然会在凤宫中见到的。
难得的休息,她并不想浪费时间处理这些难以处理的关系。
程月儿和刘太妃此事之后关系必然有些僵硬,毕竟方艳和刘建安在前朝刀刀见血,但是这宫中空空『荡』『荡』,能彼此正常交流的也就她们两个,留给她们的选择并没有多少。
而距离方艳登基并没有过去太久,方世平方世安也未必接受了现实。对了,方世平的妻子还是个会掉眼泪的。
想到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方艳直接脚步一拐,随便找了个距离近又没有人住的宫殿进去歇息了。
第二天起来时,又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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