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恺好歹也是酒店业的老牌子,具体的资产情况我们不清楚,况且房地产剥离出来要做信托基金,融资就不必说了,别到时弄不了他们给我们扣上不正当竞争的帽子。”
“我也觉得,必须有一个办法让他们无法回暖。”金发高层用流利中文说完,讨论更激烈。
余鑫瞧着这几个有身份的人争来争去,想着要是告诉他们郑明祖这个不确定因素,争论肯定停了。
为什么要扯断旭恺的资金链,因为郑明祖依靠旭恺投资项目洗钱,一旦旭恺资金断裂,他的地下钱庄会出现周转问题,不过郑明祖还操控一家化妆品公司,也就是非法集资的公司。旭恺有危机,他一定会注入资金,确实不好说会出现什么转机,但这正中陈修泽下怀。
大量不明资金注入,这不就是证据么。
“i 。”陈修泽对开发部部长说完点了点桌子,其余人安静下来,他说:“既然他们也向轻资产转型,届时会有公司寻求合作,那么你们要做的是让这些公司不敢跟旭恺合作,最有效的办法是政府发声,明白么?”
在座的一想,通了。
旭恺进入政府的黑名单,就没回转余地了,这招够绝。
再次见识陈修泽的强硬手腕,高层们不禁心颤噤声,惹毛了陈修泽当真没活路。
寂静中,手机突兀响起。
陈修泽示意余鑫去接,继续会议。
余鑫刚转身接起来,没到门口又走了回来:“陈总是……”
“是我,章聿。”电话传来声音。
陈修泽接过来,只听另一头说:“逍逍知道了。”他蓦地起身,外套也没拿,直接出门。
高层们无不傻眼,纷纷站起来,这是什么情况?
余鑫追出去,已不见陈修泽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乡亲们!我又来更新了!啊撒!
乡亲们周末过的愉快吗?(⊙▽⊙)
昨天看了爸爸去哪儿4 沙溢的俩娃娃简直要笑死了小鱼儿那个实力掩饰尴尬我刷了二十多遍 不能再爱!(/▽╲)
安吉纯爷们!那哐叽把弟弟拉怀里简直不能再苏!国。家欠我一个哥哥!╭(╯^╰)╮
ps:言归正传,我逍知道了,哎……心里难受啊……
第55章 chapter 57()
西边袭来厚厚的乌云压在高楼顶端,天空很低明暗分明。稀薄光亮从云层边缘透射,很快被行进的乌云掩盖。地面晦闷无风,逼仄的人透不过气。
明明是上午,天暗得像立冬的傍晚。康复楼走廊阴沉,两条细长腿毫无规律地踱来踱去。
“怎么办怎么办。”胡瑙很自责,脚步杂乱无章,“都圆满完成任务了,怎么还是知道了,怎么办啊!”
章聿让她转得头疼,捏了捏太阳穴把她提溜到一边儿:“防也防不住,不关你事。”
“可是我一来就……”
走廊另一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胡瑙猛地转身藏到章聿身后:“啊!总裁大人来了!”
章聿胳膊一伸护着,望了眼病房门上的玻璃窗,深深蹙眉。
他已经很恼火,陈修泽肯定杀人的心都有。可确实不怪胡瑙,谁都没料想郑明祖会恶毒到打电话通知肖逍。这人不除掉,肖逍一天不能安生。
陈修泽快步走到病房门口,黯沉脸色一点不亚于窗外的天空。
胡瑙只觉得被强大气场包围,只瞧了一眼就揪紧章聿的针织衫,余光不敢往外瞥。
陈修泽没看立在一旁的两人,径直开了门迈进去,忽然停了脚。
房里没开灯,仅窗户边有光亮,四周像被黑暗侵蚀了,沉闷冷清。
肖逍坐在单人椅上望着窗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好似了无生气的布偶,融进了黑暗。
陈修泽迟迟没抬脚,方格窗户被突来的雨滴敲打,哒哒的碰撞落在心尖,他的呼吸跟着放缓了。
肖逍生气的时候很安静,思考的时候也很安静,但此时显然不是这两者,安静的让人摸不着边,让人胸口发闷。
陈修泽走过去蹲到她跟前,握住冰凉的手抽走手机,用很轻的声音说:“还会有的。”
“再有也不会是这一个。”肖逍收回视线,“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连怀过孩子的知情权都不该有么?”
忽来一阵狂风,大颗雨点密集撞在窗玻璃上,啪嗒作响。
胡瑙惊一跳,下意识松手,门慢慢关上了。
天彻底黑成了夜晚,病房里的两人再看不清,话音也被雨声掩盖了。
胡瑙注视单腿跪蹲的身影,忘了挪步。
即使看不清陈修泽的面容,她隔着这层薄薄的玻璃仍感受到疼惜,甚至清晰地感到小心翼翼的情愫夹杂在里面。
说震撼有点过,但她确实感动,能被这样的男人温柔以待,也没什么遗憾了。
章聿牵过她的手:“走吧。”
胡瑙仰头和凤眸对视一眼,挽上章聿的小臂点了点头。
其实这种感情她也有的,只不过眼前这位不怎么流露,虽然他看着要比陈修泽的性格好很多。
急雨下了一会儿渐渐转小,乌云飘散了些,窗前的明亮扩大到床尾。
陈修泽仍蹲着,掌心里的冰凉手指回暖,他缓缓用力握紧,拇指轻轻摩挲,始终不作声。
要他怎么说,那也是他的孩子,肖逍艰涩开口:“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你并不知道。”陈修泽抬手点掉滑落的泪珠,话音有些急躁。
“如果我知道就不会出现这种事了,不是么?”
“如果我能察觉也不会出现这种事。”陈修泽似是讨饶地说,“别这样想,好么?”
肖逍伸手抱陈修泽,温热眼泪顺势落入衬衣领口。陈修泽动作僵硬,摘了眼镜抱她起来移步沙发坐下,把她紧扣在怀里吻去眼泪,轻轻拍着。
“不哭了,对眼睛不好。”他找个蹩脚理由,肩头的衬衣还是湿了一片,他又换了个理由:“你也不想我难受,对么?”
肖逍埋到他肩窝,含糊不清地嗯声,他听不到啜泣更心疼了。
这时候肖逍还在乎他的感受,难过也不出声,默默忍受。
可肖逍的眼泪最让他束手无策,除了蹩脚安慰别无他法。
许久,病房重新亮堂,肖逍沙哑出声:“我不想待在这儿。”
陈修泽侧低头想看她,她不让看,他只回了一个好。
午饭前,肖逍出院了。雨还时大时小地下着,她站在康复楼的门檐下盯着细密的雨线出神。
车慢慢开过来,秋风拂起,细雨进入屋檐。她惘然不觉,外套沾了几滴雨水。
陈修泽向章聿说着经侦大队的进展,揽她到身前挡住风,她才恍回神,木然听他们说话。
平日里似水的明澈眸子无一丝神采,胡瑙瞧着特别不是滋味儿,酝酿了几句话,悄悄拽了拽肖逍袖子,小声说给她听。
肖逍恢复一点精神,轻声嗯了嗯。
陈修泽看了看胡瑙,胡瑙自动撤到章聿身边寻求庇佑。
等雨小了点,陈修泽带肖逍上车,让余鑫留在岭城,离开前下调车窗对胡瑙道了声谢。
胡瑙特惊讶,以至于车出了院门,她的嘴还呈圆形张着,章聿食指一点给她合上了。
“刚才说了什么?”章聿转而蹭起纤细后颈上的小章鱼纹身。
胡瑙缩了缩脖子:“我说我在妇产科看到好多例子,怀孕这个事儿搁有的人身上特别明显,但是有的人就没什么反应,不知道很正常。况且宝宝没了确实是意外,主要是没缘分吧,希望逍逍尽快振作,做好迎接下一个的准备。”
章聿挺满意,顺手给捏了捏肩:“工作经验能运用到生活上了,不错。”
胡瑙讨好地笑了笑:“这事儿什么时候能结束?”
“快了。”章聿眯了眯凤眼,“大鱼太滑,还要等一等。”
“赶紧把那条最大的抓起来油炸再红烧再炖汤,最后来剁椒鱼头扔臭水沟里!”胡瑙恨恨地说,“拿女人下手的狗屁玩意儿。”
“呵,憋不住了?”
“早憋不住了,没逮着机会骂。”胡瑙嗤了一声。
章聿笑了,这嫉恶如仇的架势跟他如出一辙,但是容易吃亏。他说:“力气留着,明天有个急诊调解等着你。”
“……”
急诊啊!无比凶残的存在!胡瑙已无意识,在风雨中摇曳……
岭城的阴雨天在飞机起飞后消失,小圆窗外的厚厚堆砌,光线明亮。
肖逍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记起陈修泽发烧那晚做的噩梦,现在想来应该是胎梦。
梦里唤她的声音与上午通话的一模一样,再细想也不是偶然,她在度假村的答谢宴上也被郑明祖那样唤过,可她没在意,大概就在那时将郑明祖的声音印在脑里,才会做那种的梦。
陈修泽铺开毯子给她盖上,伸手揽她:“睡会儿?”
肖逍摇头,偏过身抱着陈修泽的胳膊倚在他身上,并不说话,杏眸还红红的。
陈修泽别提有多难受,肖逍不想开口,他不好逼迫,覆着她的手一路无言。
w市是阴天堆着乌云,气温比较低,大街上的行人有一半裹了薄羽绒服。
车被堵在市区主干道上,外面人来人往,肖逍不知要去哪儿,也无心问,反正陈修泽去哪儿,她就往哪儿走,完全无意识。
堵了一个多小时后,车最后开到本市最黄金的地段,驶进一栋直立如云的大厦。
这儿是铃兰初入国内市场建立的顶级公寓,以安保严密出名。
电梯停至三十七层,陈修泽揽着肖逍走出电梯。
有个西装板正又严肃的保镖从一扇宽厚大门那儿过来,颔首致意:“先生。”
陈修泽应一声带肖逍进了门,张妈已经在玄关那儿等着了。
“张阿姨。”肖逍低声唤了唤。
张妈哎了一声,赶紧过去接她:“衣服都准备好了,去换了休息休息吧。”
肖逍松开陈修泽道谢,情绪仍是低落。
老一辈人更心疼孩子,张妈叹口气领着肖逍去了卧室。
陈修泽转身冲向门口:“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进这道门。”
“是,先生。”
卧室里,肖逍搁下眼镜窝到床上,对着窗外阴蒙蒙的天空再懒得动。
张妈拉好纱帘坐到床边,拍拍肖逍肩膀,温声说:“咱把身体调理好,很快能再有。但是心情一直很差不利于调理。你说是不是?”
肖逍微合眸:“我就是……难受。”
“难受更要说出来,闷着会出问题的。”
张妈抚着纤瘦后背开导,陈修泽走到卧室门口,她抬手示意陈修泽先别进屋。
肖逍没出声,张妈又放缓声音问:“不想跟修泽说?”
“嗯。”肖逍果断回答,陈修泽沉了心。
张妈望了眼门外的人,俯身问:“为什么?”
“他肯定比我难受,我不想跟他说。”肖逍轻声道。
要不说善解人意的人更招心疼,张妈喟叹。
陈修泽目光微动,在原地等了等,进门去了衣帽间。
张妈自知该出去了,起身劝慰:“好孩子,咱不钻牛角尖儿,不开心跟我说,别闷着。”
肖逍点点头,没再吱声。
房门关上,陈修泽换好衣服到床上捞肖逍入怀,轻轻亲吻红肿眼眸,不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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