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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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客传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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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说:“好,望众人还鄙人一个清白。”他刚脱下自己的大褂。蓦然,“啪”的一声,一个脸上没四两肉的瘦汉,摔在他的面前,跟着一个书僮模样的小厮,一脚踩在他的身上,所有的人看得都大吃一惊,愕然不知是什么一回事。

将这瘦汉扔在地上的,正是书僮打扮的小婷,她对思思说:“公子,你的荷包就在这小偷的身上。”

思思讶然:“什么?是他偷了我的荷包?”

小婷一手从瘦汉的怀中掏出思思刚才所说颜色式样的荷包来,荷包真的绣了一朵荷花和一只蝴蝶,说:“公子,你看,这不是你的荷包吗?”

思思大喜,同时也恼怒地对趴在地上的瘦汉说:“你这小偷,居然敢偷我的荷包,是不是想死了?看看我不打断你的一只手。”思思随后又对那商人说,“阁下,对不起,本公子冤枉你了,请原谅。”

商人和两个闲汉一时像木鸡般呆着,他们十分心痛,一笔已到手的十分可观的金银,像煮熟了的鸭子飞了,空喜欢了一场。

正文 第五章 刀客出现

女扮男装的两女子跟在商队后面,终于到了兰州。这天,商队的郝镖师来到了她们房间,难道她们被发现了?商队丢失了汉玉,从追赶盗贼卫士的刀伤发现,就是神秘刀客所为。神秘刀客终于出现了!

上回说到一伙扒手空喜欢了一场,那个所谓的商人,一时连思思向自己道歉也没有反应过来。小婷说:“公子,你别向他道歉,他们是一伙的。”

思思怔了怔:“他们是一伙的?”

“是呵。他偷了你的荷包,你在追他时,他一下将荷包交给了这瘦猴子,这瘦猴就往一条小巷跑去。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下,围观的人们都嘘了起来,人赃并获,这伙扒手无话可说了。有的人叫着:将他们拉到官府中去,叫他们游街示众。有人更暗暗惊讶:这么一个小书僮,不但聪明机伶,更会功夫,将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瘦汉,似抓小鸡般抓了回来,还扔在地上。

那扒手见情形不对,早已溜进人群中跑了。这时有人喊道:“官差来了,快走!”思思、小婷本想追那个扒手,有位好心人劝她们说:“公子,你们也快走吧。不然,到了官府,会生出莫名其妙的麻烦来。到时,就算能保住你们荷包里的金银,也会有几天不能离开这里。”

跟着有人说:“是呀,差人哪有见钱不眼开的?说不定会说你们的钱来路不明,全部进了官府的腰包哩。”

小婷问:“官府会这般的不讲道理吗?”

“官字两个口,是好是坏,全由他们说,有什么道理可说?何况你们的荷包已经找回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

思思一想也是。她虽然没出过远门,也听父兄和师兄弟们说过,武林中人千万别与官府的人打交道,能避开最好避开。便对小婷说:“我们快走。”说完,她看了地上的瘦猴一眼,恼怒地踢了他一脚,“我们今天放过你,今后,你们千万别再让我看见了。”说完,她们多谢了那两个好心人后,迅速离开了。

这么一闹,思思和小婷也没心情再去逛街看热闹了,便转回客栈。思思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说:“小婷,看来我们这次出门没选上好日子,一路上尽碰上一些倒霉的事。”

小婷说:“小姐,我们没碰上什么倒霉的事情呀。”

“还说没碰上?不是碰上山贼、强徒,就是碰上恶霸、小偷、扒手。昨夜和今天,要不是你机灵,我们身上的财物就给人偷去了。要是身无分文,我们怎么上路?看来今后,我们真要小心看好我们的荷包和行李了。”

“小姐说的是。但碰上了山贼、强人、恶霸、小偷,这不好吗?”

“什么?还好?有什么好?”

“小姐这次下山,除了寻找神秘的刀客和马贼以外,不是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吗?不碰上他们,小姐怎么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了?”

“丫头,我是担心,我们的财物给人偷去了不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向人家讨吃吧?”

“小姐,那我们今后多加小心就行了。要不,我们将金银、银票分散藏起来,行囊里放一些,我们两人的内衣里放一点,衣袖袋放一点。这样,就算我们真的给小偷、扒手偷了,也不至于分文全无。”

“对对,你说得不错,我们就这样办,分散藏起来。”

“小姐,我们这样做只是防小偷、扒手,碰上了山贼土匪和强盗,不管藏在哪里也无用。他们不但想抢我们,还想杀我们。”

“这当然,碰上了山贼、土匪、强盗好办,我们可以与他们交锋,干掉他们为民除害。就怕碰上了小偷、扒手,给他们偷去了财物还不知道。我今后见到了他们,非杀了他们不可,以免他们再去偷别人的东西。”

“小姐,其实我们这次出来,一路上也碰上了不少的好人。”

“好人?什么好人?”

“独眼老人、苦水镇的聂五娘、这店里的店小二和今天在街上劝我们离开的那两个人,都是好人。就是那个小无赖风子,也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好人。”

“哎,那个小无赖算什么好人了?在你说的好人中,我最佩服的是聂五娘,她最侠肝义胆了,热情、豪爽、大方。其他的,顶多是一个不坏的人而已。有的是感激我们救命之恩,有的是看在钱的分上。”

“小姐,不管怎样,我都感到他们好。”

“好了,丫头,你快将我们荷包的金叶子和银票,分散收藏起来吧。”

“是,小姐。”

经过这一次,她们主仆两人,多少懂得了在江湖上行走的经验。这些浅薄的经验,对今后在江湖上行走、待人处事,还远远不够。

她们两人总算在客栈里平安过了一夜。昨夜那两个贼人,没有再来找她们麻烦。麻脸回去不久,在小婷无情的一掌之下,已一命呜呼。横山四恶,只剩下老四、刀疤脸和老二,已不能再言武了。他们也害怕思思、小婷来找他们算账,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第二天一早,店小二过来告诉她们,东院的商队已启程动身。思思和小婷不敢怠慢,收拾行装,会了账后,便骑上马,出西门,远远尾随那支庞大的商队,往兰州方向而去。兰州,在当时是临洮府下的一个州,临洮府是陕西省的一个府,当时没有甘肃和宁夏省,全归陕西布政司管辖。兰州以西一带的地方,更是属于边陲军事要地,因此不设府,而设卫,是军事管辖地区,所有这一带的州、府、县城、乡镇市集,不是由总兵、游击等武官镇守,就是由千户长、百户长等管辖,由坐镇在酒泉、甘州的陕西行都指挥司统率。

本来崇祯皇帝登基后,杀了神憎鬼厌、罪恶滔天的魏忠贤,将魏忠贤一切孝子贤孙及其党羽,杀的杀,关的关,流放的流放,全部清除,一时大快人心,朝野称贺。小神女、神秘杜鹃墨滴,也从此隐退山林,不再在江湖上出现。朝野上下,莫不举首瞻望,望崇祯皇帝朱由检有所作为,大振朝纲,励精图治,远离小人,重用忠良。

可是朱由检志大才疏,生性多疑,几乎对任何人也不信任,最后又患上了明朝历代皇帝最要害的顽疾:重用身边的宦官,起用东厂和锦衣卫,甚至比他哥哥熹宗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去了一个魏忠贤,又来了一个曹化淳,仍然掌管东厂,手操生死大权。宦官、东厂,可以说是明朝致命的癌症,军政大权、边关要地,莫不由曹化淳、高起潜派出的人在监视一切。

在这天下大乱之际,一些武林中人,哪怕是极为一流的上乘高手,也无力在江湖上除暴安良,救不了百姓的苦难,顶多只能救个别人或保护一个小地方的安宁。在这个时候,思思和小婷却跑了出来,要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其志虽可嘉,却是不自量力,不看天下大势所为。

思思、小婷尾随着的这支商队不下两百人,由大小不同的六支小商队组成,并由财雄势大的波斯商人哈里札率领。单哈里札本人身边就有四大刀客保护,其他五位商人,也自有两名贴身护卫武士保护,另外还有家人、小厮伺候。这些贴身护卫武士,除了保护主人外,还要护着主人最为珍贵的货物。而虎威镖局,主要责任是保护货物不遭匪徒们的抢劫。除了郝天雨大镖师,还有六名武功过人的镖师,带着三十多个趟子手,保护这趟镖出玉门关。一出玉门关,就由车队变成了骆驼队,所有货物全由骆驼驼着,穿越大漠而去西域各国。

哈里札是经常在丝绸之路来往的大商人,是一位财力雄厚的巨商。除了收购神州各处有名的丝绸、瓷器之外,他更着重收购神州的奇珍异宝。这些奇珍异宝,一旦到了西域各国和波斯等地,何止是获利百倍。真是一本万利。所以他敢冒极大的风险,在动乱年代走这条马贼不时出没的经商之路。哪怕十次有两次成功,就可以将以往的损失全部赚回来。要是十次都碰上了匪徒、马贼,其他货物全没了,只要他能保护好身边的一口小箱子,逃出重围,小箱子里的一些奇珍异宝,仍可获利数倍。何况他本人不但有一身怪异的武功,而且他身边的四大刀客,个个身手不凡,刀出如电,更可以在马背上飞刀杀人,完全可以护着哈里札,从大群凶悍的马贼中,杀出重围,逃生出来。

马贼往往是以掠劫财物为主,将货物掠劫一空,干掉现场所有的活口便扬长而去。对远远逃走的商人,不会去追杀。这样,就更令哈里札富于冒险精神了。所以在丝绸路上,有人一提哈里札,几乎是莫人不知。就是神州各处的商人大贾,也知哈里札这一个富商,对他恭敬有加,视为财神爷。

思思和小婷,就是尾随哈里札这支商队一路穿州过府,没遇上什么麻烦,似乎也没人去招惹他们。

思思和小婷走在商队后面,纵马观看道路两旁的景色和风土人情,神情十分的潇洒和惬意。她们跟了几天,来到了兰州,见商队投宿住店,她们也投宿住店。

小婷高兴地说:“小姐,这一下我们什么也不用愁了。”

思思“嗯”了一声:“你叫我什么?”

小婷望了望四周,见是在客栈的房间,笑了笑:“这里没人呵。”

“就是没人,也不准叫。现在我是你的公子、少爷。”

“我知道啦。公子,我们这样跟着他们一路去边关、进大漠多好,不用向人打听,也不愁没地方住。他们歇息,我们也歇息,他们住下我们也住下,这多省事。”

“我感到商队有些人开始注意我们了。”

“注意就注意嘛,只要他们看不出我们是女子就行了。”

“可我担心他们会疑心我们用心不良,不怀好意。”

“不会吧?怎会这样的?难道他们还看不出我们是好人吗?不会疑心我们是劫匪吧?那他们太没眼光了。”

“你想,他们有十多车的货物,见我们这样紧跟不舍,不疑心吗?”

“那怎么办?公子,我们要不要和他们说清楚的?”

“我们跟了几天才去说,不叫他们更起疑心?”

“那不去说了?”

“等他们真的起疑心来问我们时,再说也不晚。你看,他们不是有人不时在我们住的房间门前经过,在暗中观察我们吗?”

“真的?我还以为他们人多,有时在我们门前经过,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怪不得公子叫我在称呼他时要小心了。”

“你呀,有时机灵,有时就糊涂了。现在,经历了那次打荷包的事,我对什么人在身边出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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