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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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剩女重生记- 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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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一个皇帝的情爱……呵呵,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面色一变,露出一个苦涩至极,又大彻大悟后的冷酷笑容,“恩德?就算天下臣民都晓得本宫贤良,又有何用呢?陛下是不会立我为后的。”有这个前提,她做什么都是一样!

既然如此,何必假装好人,展现什么贤惠?她是受了冤屈从冷宫出来的人,身带怨气,不是很正常?

戴上镂空梅花鎏金指甲套,皇贵妃梁氏端庄优雅的站起身来,清冷的眸子弯了弯,比起接见几个没什么趣味的外命妇,下面要发生的,才是她真心期盼呢!

乘坐皇后才有的车撵,二十多个宫人、侍婢跟随着,浩浩荡荡往锦绣宫去。这里地处偏僻,平素极少有人过来。皇贵妃之所以来此,因里面关着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曾经母仪天下的女子,前皇后彭氏!

不过几日,彭皇后早没之前精心保养的端庄姿容了,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脸色蜡黄,眼珠都浑浊了几分。

看到她这样,皇贵妃心头畅快,故意端着优雅的莲步,慢慢的挪动到彭皇后之前,挥挥手,宫人们都退下了。

“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彭皇后眼中的恨意如火星四溅,咬着牙,“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天?你还以为皇帝对你有几分神情?别做梦了,早就人老珠黄了……咳、咳,还当是十七八岁正当宠时候!”

“本宫是人老珠黄了,不过本宫的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不像皇后你,出身百年世家彭家,都说彭家的家风好,可你的坤宁宫每年都有偷偷送出去的死尸,不过是几个下溅的侍婢,陛下偶然幸了,又威胁不到你的地位,何必呢?”

彭皇后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果真是你,你一直盯着本宫的坤宁宫……大逆不道!”

“得了吧!现在说这些,不觉得讽刺了些?陛下已经下旨,飙夺了你的封号,你现在就是一个庶人!一个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的庶人!”

梁皇贵妃脸上带着轻嘲,语气却是冰冷的,一个品德有失、心狠手辣的妇人,不过占着彭家女的出身,就成了皇后。而她六宫称颂的贤良,却屈居之下,还为一个一眼就能看穿的“局”被幽禁!

陛下啊陛下,原以为二十多年夫妻之情,总有几分真,可现在看来,竟是她糊涂了!为帝王者哪有什么情?有的只是狠,是利用!

正如彭氏因彭家上位,最终因彭家而倒台一样,她这个并非安国公府嫡出的妃子,不过因时机恰好才在皇贵妃的位置上待着罢了!

“闲话少说。本宫来看你,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当**诬陷本宫敬你的酒中有毒,逼迫本宫主动搜宫,是谁与你合谋?那个在本宫宫室内藏了毒药的人,是谁?”

“你以为本皇后会告诉你吗?”

“随便你。反正你不说,本宫早晚也查得出来。能出入本宫宫殿的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人。倒是你,看在多年姐妹之情的份上,本宫本来是想跟陛下求情,给你一个痛快的。抑或陛下动了恻隐,许你再见七皇子一面也说不定。既然你不肯,唉,那就罢了!”

一听说七皇子,彭皇后怨恨的眼神变了,一想到儿子生死不知,当真是心如刀绞啊!

“你真的肯求情?”

“怎么,本宫是六宫之内都晓得的‘贤惠人’,在陛下面前美言一二,不也显得本宫善良大度?”

“好……好……”

皇贵妃从阴气深深的锦绣宫中出来时,以手遮阳,正午的阳光才刺人眼了,刺得她眼眶泛红。

虽然早就猜到了一二,可真从庶人彭氏口中听到,还是令梁皇贵妃一阵气恨。她不是安国公府嫡支,可自打得了皇帝宠爱,一步步升到皇贵妃,对安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恩宠无限,尤其是二房、四房的,为四房一个女儿被俞子皓拒婚,她还愤怒过。谁知道,到头来陷害自己的,就是这群喂不饱的狼!

“呵呵……本宫出来了,皇后倒了,本宫以皇贵妃统摄六宫,你们没有想到吧?本宫既然活着,那欠了本宫的,本宫要一样样讨回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天公地道!”

……

在一个即将疯狂的女人手下过活,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情。梁皇贵妃恢复尊位,原本不少宫人拍手称快,觉得以梁氏的好性情,日子可以过得松泛些,不了梁氏跟变了一个人似地,动辄惩罚,比当日彭皇后掌权还要严苛三分,一时间后、宫里怨声载道。

阮淑妃是个聪明人,紧闭宫门,不准宫内的人交头接耳,与外头串通消息。若不是嫡亲的侄女儿,她等闲不见人。

“姑母,星盈实在是没了法子。求求您了,清瑶进宫已经七天了,至今没有消息。您也知道,星盈一向跟她交好,她也是星盈最亲密的朋友,这几天日日悬心,一闭眼,就梦到她满脸是血的向我求助。”

后、宫中,女人之间只有斗、斗,哪有什么真情?所以阮淑妃对侄女能有俞清瑶这样的好朋友,是乐见的。只是俞清瑶的身份……

她沉吟了一下,没有答应,而是缓缓的道,“你有没有想过,俞氏是被废后接到宫中,宫变那日,若是废后憎恶,嫌她碍手碍脚,把她往那一处宫井中一丢,抑或埋到哪里了,宫中这么大,怎么查去?”

“姑母,你不要吓我!”阮星盈脸色发白,紧张恐惧的嘴唇颤抖。“清瑶一定不会,她不是早夭的人,我知道,我知道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姑母,求求你,帮星盈找她。”

阮淑妃轻轻叹息,“你这孩子,还这么实心眼。那俞氏不外乎两个下场。一是宫变那日死了,你尽可以为她哭个痛快;二是……”

下面的话,没有直接说,而是捡了能说的,“在宫中把人藏到暗处,谁也找不到,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本事”。

点到即止。

阮星盈不是蠢人,听了话后骤然听闻俞清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浑噩脑筋终于理清了头绪,“您是说……”

“嘘!”阮淑妃立刻打断侄女的话。

阮星盈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颤抖的把手指竖了,指了指天空,见姑母没有摇头,整个人颤巍巍的倒退三步。

怎么会?清瑶被皇帝……带走了?

想当初,俞清瑶跟其他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女儿一道进宫,皇帝本来有机会留她在宫中,可是没有,现在她已是嫁过的妇人,怎么可能呢?

阮星盈拼命劝自己不要相信,可已经八天了,俞清瑶一点消息也没有,如果她还活着,那她不是在皇帝的控制中,还会有其他原因吗?

三三七章 寻瑶(3)

三三七章 寻瑶(3)

与俞清瑶相识多年,阮星盈不得不承认,最初认识这个闺蜜的时候,并不觉得她的容颜有多出色——尤其是背负“京城明珠”之女的名号,让人感觉期望跟实际所见,落差太大。当初的闺蜜体质纤柔,身段娇小,看着如春天的柳丝娇柔无依;面色如雪,白腻是白腻了,总是带着不健康的苍白,加上眉尖若蹙,唇色淡若无,眼眸中的忧郁,给人感觉就是一个病美人。京城权贵人家中,什么时候少了这种病怏怏的女儿了?

可随着认识的深入,俞清瑶在她面前拨开了一层层的迷雾“伪装”,原来是个伶俐可爱的女孩,有情有义,进退得宜,又肯体谅人,关键时刻绝对值得信任托付。若非如此,阮星盈怎么会跟俞清瑶深交,并视她为为生平第一挚友呢。

对阮星盈而言,后期俞清瑶面容、体态上的变化都是次要的,可以忽视了。但对别人来说,就不同了。

“姑母……不能、不能啊!求求你救救她吧!清瑶还不到二十岁!她还有漫长的一生啊……”

皇帝已经七十了!还有几天活头?就算广平是有史以来最长寿的皇帝,能活到八十岁,可要陪着一个垂垂老矣,即将步入坟墓的老人,是多么痛苦……悲哀的事情!毁了一生!

皇帝殡天,除了生有子嗣的宫妃,其余一律陪葬!偶尔一二家世雄厚的,怕也是皇家寺庙里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阮星盈悲戚不已,拉着阮淑妃的袖子苦苦哀求,看得阮淑妃又是可气又是可笑,“还不知你那好友到底是死是活呢。若是真的被我们猜中了……兴许她自个儿愿意呢,你就别担忧了。”

“不会的!我了解清瑶,她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不会贪恋虚名儿!”

这话说得……好似做皇帝的妃子都是爱慕虚荣、贪恋虚名的人了。阮淑妃沉下脸来——其实她也不想的,阮星盈的亲生父亲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看在早逝的兄长面上,对侄女素来和颜悦色。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为了阮星盈冒着触怒皇帝的风险啊!这些年来她在宫中步步为营,容易吗?现在皇贵妃风头正盛,先彭皇后被废,她怎么有些许小事招惹祸事?因此,故意语气讥讽,面带不愉,“好了!姑母说不帮你了么?可你让姑母怎么帮?在皇帝陛下面前,问他知不知你朋友的下落?”

一句话说得阮星盈自知说错了话,垂下头来,轻轻以帕子擦了下眼角。

“你呀,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人家怎么样,还说不准呢。何况,就算姑母相帮你,陛下已经多日不来了,你是不是要为了自己的朋友,让姑母违背宫妃的禁令,去前朝面见陛下去?”

故意把话说绝,快言快语劝走了阮星盈,紧接着关紧宫门,嘱咐人说自己头痛的厉害,让未出嫁的十六公主过来侍疾——竭力使自己抽身。外面的人,想怎么斗就怎么斗去吧!她虽有生有儿子,可五皇子平王资质平庸,她一早就请命把儿子打发到藩地了,宁可忍着母子不相见的痛苦,也比如今七皇子凄惶被困好!

……

且说阮星盈绝望的回到端王府,一想到好友正在遭受的苦难,她心如刀绞,宁可承受一切痛苦的是她自己!一路不知流了多少泪,眼眶红肿,虽然有侍婢细心遮掩修饰,可多的是眼尖的人!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嘀咕。

端王府王妃不当家,自管在正屋后头的小佛堂礼佛,一应府中杂事都交给两位侧妃娘娘。一山不容二虎,谢侧妃、阮侧妃两人都不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宽容大度的性子——也不能让,一退让就被人步步蚕食,王妃尚可可以躲在佛堂里,她们可就惨了,非得被对方生吃活剥了不可。

谢侧妃出身卑微,是落魄的举人女儿,王府如她这种出身的太多了。她好命就好在生了一子一女,灵犀郡主周芷芬,安平郡王周止息。这两个比正室王妃嫡出的周芷苓、周止戈,强出百里外。灵芝郡主周芷苓就不提了,脾性比她乖顺可人的多的是,那周止息,才十五六岁,聪明处十分肖想端亲王,能文能武,都快压盖嫡子的风头了!

也不怪惠太妃担忧庶出压过嫡支。

阮星盈的处境应该说并不美妙,除了一个侧妃的名头,她在府中步步艰难,靠着讨好惠太妃赢得一席立足之地。可没有宠爱,就没有儿子,眼看谢侧妃的儿子一天天长大,以后的日子……难说。

若阮星盈聪明,就该收了悲伤情绪,装成没事人,全心全意争取端王的一丁点怜爱,好早日生下孩子,稳固地位。可她……也不是笨,只是想到俞清瑶也许正在哪里遭受折磨,也许早就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忽然之间感觉心儿空空的,没了奋斗的目标。

她争什么呢?争赢了又怎么样呢?

就这样悲悲戚戚,沉浸在自我的悲伤中,连端王来了都不知道。

“听说你昨日求见皇后,今日又递牌子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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