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给他自己,大哥和顾向北都满上了,这是也要喝点儿?
“小哥,你这反应不对吧?你妹子都让你拐走了,你咋这么乐呵?你不是应该提着刀跟他决斗吗?”明子一直觉得大哥和小文哥挺妹控的,可是这反应咋跟书里说的不一样呢?
“哎呀,这是真傻了吧?还决斗呢?你是不是看武打片儿看多了?好不容易有人要你了,我可不得高兴咋地?”小文哥那小眼视儿,是鄙视吧?一定是鄙视吧?
“”明子默。
明子觉得,自己不能再说话了,今天全家就是专门打击她的,还是消停儿吃饭吧。
家里人她是说不过了。明子吃完晚饭跟顾向北上二姨家送东西的时候,就问顾向北,为啥家里人都那个反应。
“你是够傻的,我这些年跑你们家跑这么殷勤,你当是为了啥?”顾向北直摇头。
“啊?你不是跑你那几个哥们家都挺勤的吗?”也没特别对她们家吧?
“哎,我终于理解干娘的心情了。”顾向北直叹气。
“所以,你其实早就觊觎我了呗?啥时候开始的?你不会是从我七八岁的时候就那什么了吧?”明子思想邪恶了,用看变态的眼神儿看顾向北。
“胡诌什么呢,那年不是你自己说让我以身相许的嘛!”所以,这感情的事儿吧,它总得有个触发的点。
“哦,所以你就真的要以身相许?却一直没告诉我?还得让我跟你告白?你这人是不是太算计了?”明子有点儿明白了。
“我怎么就算计了?我表现那么明白,以为你都明白呢,我哪想到,你念书那么聪明,这事儿上,那么笨哪。”顾向北理由可充分了。
“”
行吧,看来她是挺笨,明子一直还觉得自己看多了后世的情情爱爱,到了这时代,跟这些纯得不要不要的土著们相比,那绝对是专家级别的选手了,原来,她是高看自己了。
二姨看明子带着对象回来的,特别高兴,把顾向北夸了又夸,还跟顾向北把明子狠狠夸了一通,说顾向北眼光好,找了明子有福气啥的,反正都是好听的。二姨父跟顾向北聊了聊学校的事儿,问了问将来工作分配啥的,反正都是闲聊。
之后,顾向北就住在明子家了,跟小文哥一起住在爷爷的东屋。家里房子大,住得宽松着呢,他一个孤儿,走哪哪是家,现在跟明子关系定了,以后关家,就是他的家了。中间他还回冷家屯去给他叔爷爷家送了年礼,顾五老爷子特意跟着顾向北回来,到明子家特别正式的跟明子爹娘见了面,很郑重的感谢了这些年对顾向北的照顾,还以顾家长辈的身份向明子爹娘承诺,顾向北将来一定会对明子好啥的。
明子家的八四年注定了不会平静,从年初开始,一个事儿接一个事儿的,卖化肥,老姐的婚事,三姐搬回娘家,明子跟顾向北上前线,小文哥一回又一回的准备上前线,大嫂生儿子,明子跟大哥发了一笔外财,明子与顾向北确定了关系等等,都进了腊月了,明子以为终于可以消消停停的过年了呢,显然并不是。
腊月初十,大哥一晚上没回家,第二天,回到家吃完饭,就上三姐那仓房去了。还给明子几个使眼色,明子跟小文哥就跟着过去了,顾向北没跟着,他看出来是家里的事儿,他很自觉的没参与。
老姐夫喝农药自杀了,正在县医院抢救。前一天晚上在乡卫生所洗胃洗了一晚上,早上送到县医院了,人还在晕迷呢,能不能救过来还是未知数。
“为了啥呀?跟老姐吵架了?”这也太突然了,怎么就至于到了自杀的程度了?老姐是爱拔尖儿了一点儿,但也不是不懂事儿的人啊。
“不是跟你老姐,是跟他妈生气。他妈精神不太好,总对你老姐骂骂咧咧的,你老姐还行,没给咱家丢脸,对老人挺好。你老姐夫那人好脸儿,你老姐越对他妈好,他就越觉得他妈还骂你老姐,对不住你老姐,在咱家人面前没脸。昨天又是因为这个,跟他妈生气,一冲动,就喝乐果了。”大哥一边儿说一边叹气,这不是坑人嘛,你说你跟自个儿妈置什么气呢,你这一死,不是把士容给坑了嘛,肚子里还带着个六个月大的孩子呢。
“那怎么发现的呢?”既然还在救,说明发现的及时,要不根本救不了,那乐果是很霸道的农药,喝上了如果不及时发现,是没的救的。
“还算他没糊涂透顶,喝完自己反应过来了,后悔了。到咱大姑家,跟大姑父说了自己喝农药了,当时人都开始说胡话了,大姑父一分钟都没耽误给送到卫生所洗的胃,才给他留了一线生机,这还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呢。”堂姑父把老姐夫送到卫生所就给大哥稍信儿了,这得让关家人知道啊,万一有个好歹的,以后老姐怎么安排不都是事嘛。大哥跟着守了一宿,事情前因后果已经了解清楚了。
“这可咋整,愁不愁人,大过年的。”三姐就在边上叹气。
“那是不是把老姐接回来啊?别在他们家待了,都这样了,别让老姐跟他们家老太太待一起了。”明子就看大哥和小文哥。
“大姑昨天就去家里陪着你老姐呢,也怕你老姐自己守个空房子,还带个孩子,再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啥,小文儿,你明天去把你老姐接回来,我还得去县医院,看看你老姐夫啥样了呀。哎”大哥就分配工作。
“这事儿先别告诉婶儿了吧,等老姐夫有了结果,到底是救没救过来再说吧。别让她跟着惦记了。”小文哥提出来,先瞒着明子娘,她才出院没多久,这一着急上火,不又得倒下啊。
“嗯呢,先别说了。以后这事儿,就搁三姐这屋说吧。问起来,就说今年喜事儿多,咱们商量过年咋过呢。”大哥做下决定。
第二天,小文哥就跟明子娘说,想让大姐二姐老姐都回来住几天,全家团圆团圆,他今年回来的早,过完初五就得回部队,等不到她们回娘家了。明子娘一想,明子跟顾向北终于定下来的,也算是喜事儿,团圆团圆也行,就同意了。开始跟大嫂商量着,要怎么安排伙食。
小文哥就说,老姐身子重,他去接,再给大姐二姐稍信儿,让她们回来。明子娘也同意了。
当天,小文哥就把老姐接回来了。
老姐的状态还行,看着挺憔悴,但是远没到崩溃的状态。也是大家伙都没告诉她老姐夫实际的情况,只跟她说已经救过来没事儿了,再住几天院观察观察就好了。都说是一孕傻三年,老姐本来也不是心思重的人,别人说啥她信啥,可不就信了嘛。这才表现得挺正常,没有多担心的样子。
明子看老姐那样儿,心里都愁,这要是救过来了,一切好说,万一没救过来,可咋整,闹不闹死心了,原来还以为老姐这婚姻是她们姐几个里最顺利的了呢,谁能想到还能出了这么个事儿呢。
你瞅瞅她们姐几个这命,大姐二姐三姐,都是一回又一回的定了黄,黄了定,老大不小了才结婚,明子这边儿呢,刚跟顾向北确定关系,顾向北就差点儿没死在前线了。就老姐,订婚,结婚都顺顺当当的。这又出了这么个事儿。这都是啥命啊
这之后,大哥天天往县医院跑就不说了,小哥和顾向北也开始不着家了,跟明子娘说是上哥们儿家了,其实也是县里家里两头儿跑。姐几个天天在三姐的屋里聚堆儿随时关注进度。
明子娘是什么人,三天两天的还能让他们瞒住,日子长了,还能瞒住她?没过上一礼拜,她听话音儿就听出来不对劲儿了,再加上一个傻老姐,问啥说啥,几句话就让明子娘给套出来了。
好在,救了这些天,老姐夫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还是说胡话,但是命总算是保住了,大夫说了,他主要是中毒太深,接下来就是清余毒,啥时候余毒清完了,人头脑清醒了,就可以出院了。人大夫都说,这人命是真够大的,喝了那么些农药,还能抢救过来,算是奇迹了。
人救过来了,明子娘知道的时候,就没太上火。就是骂,骂老姐夫糊涂,不懂事儿,说这要是他没救过来,高低得让老姐把孩做下去,谁给他们家养那玩意儿啊!
所以,这医院不光是救了老姐夫一命,还救了他们家孩子一条命呢!
1。6()
老姐夫在医院一直往到腊月二十八才出院;并没有完全好;脑子有时候还不是太清醒。
老姐小年儿的时候就让堂姑姑接去家里了;说是嫁出去的姑娘了;不能在家里过年;反正她们家也是老张家;在她家过年也一样。
顾向北也是腊月二十八回的冷家屯;他知道明子娘讲究多,老姐那种情况了,都没留着在家里过年;他就更不好在明子家过年了,别说还没有正式身份呢,就是结了婚;怕是更不行了。
三姐和三姐夫小年儿之前也回老屯去过年了;要开学前才会再回来住。明子爹每天还得去给仓房烧火热灶,不然时间长了不烧;怕屋子里下霜。跟明子娘两个人;没事儿就感慨一下;儿女都是债。
这个年过得;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明子娘跟祖宗多磕了好几个头,感谢祖宗保佑;让老姐夫活过来了。要不然,别说这个年了;接下来很多年;她都得非常愁。
年后家里一直很忙,大嫂回娘家,初十就回来了。因为家里客人实在是多,要不是初四大姐二姐都回娘家了,估计要顾向北做饭了,反正明子是不会用烧柴火的大锅做饭的。
真是富在深山有人识。这日子过好了,多少年不走动的亲戚也开始走动了。人家上门了,你总不能不接待吧!
其实人家主要还是冲着士安大哥来的,明子一个女儿,谁也不会看她。大哥才是关这的顶梁柱。这一年,大哥折腾化肥,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名声折腾起来了,谁不会算账啊,那么些化肥,当是赊出去的,就天文数字了,在地里刨食的老农们,几辈子都挣不出来十分之一。
虽然大哥对外都是说帮朋友收的。可就是能交下这样的朋友,那就不是一般的能耐了,那是多少钱呢,一般二般的信任能连个面儿都不出,就交过来吗?再说了,多了不多,就是给他十分之一的利,那又是多少钱?人人心里都有个小账本儿,算得清楚着呢。
都说啥人找啥人,你不行,人家能看着你啊?你行了,不用你主动去找,自然有人主动上门找你了。这些上门的亲戚也是这么个道理。
大房身老屯有两家堂亲,家里那孩子跟大哥的年纪都不差几岁的,在县城里上班了,那姿态高的,平常哪个亲戚家办喜事遇到明子爹了,顶多就是点个头儿就算是招呼过了。现在呢,还不是主动得来看看他们堂爷爷?
爷爷一个正月,接到的罐头就有好几十瓶,都吃不了。
小文哥送完神儿就回部队了,他又得回去为延长兵役开始奋头了。
今年大哥也没啥忙了,化肥生意做不成了,有了去年的收入,今年也不着急着挣钱了,就老老实实的在砖厂上班了,出了正月就走了,又去旅游去了,没有三两周是不会回来的。
明子跟顾向北待到了正月十七才回的省城。
顾向北回学校了,他要开始进行恢复生训练了,他的同学们九个月轮战期要结束了,快要回来准备毕业了。他这一耽误,还不知道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