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神棍在九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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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神棍在九零-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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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个大男人跪在自己面前泣不成声,脑袋上还绑着圈厚厚的绷带,看起来着实可怜,周善无语问苍天。

    这事她其实还是想要『插』手的,一则甘远虽然得罪了她,但他乃是被断头佛的煞气所影响,整个人处于狂躁状态,情有可原;二则,工地上大大小小几十号人,救下那些人,应该算是不小的功德了。

    钱在其次,周善更为看重的乃是功德。

    如果没有功德之气,《道德经》就攒不出法力来,她就同凡人一般无二,清晨摄入的鸿蒙紫气,也不过能把她的身体淬炼得更为强健而已。

    周善打定了主意,“也罢,我就跟你去一趟,不过这报酬——”

    甘远大喜,哪里管得着什么报酬不报酬,“绝对少不了大师一分。”

    周善微微一笑,“不,我还是找你们老板要。”

    ……

    甘远的脸『色』有点苦,看来,还是瞒不过刘富那一关去,但是『性』命为重,刘富顶多就把他开除罢了,却要不了他的命。

    而那尊断头佛,却真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想起那日后座上的钱照,阴森森的语调,那一句句的“送我回家”,他现在在太阳底下都不由后背发寒。

    甘远打电话给刘富,刘富听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后,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也不敢怠慢,推掉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开车来了。

    远郊可是个大工程,这个工程要是坏事了,他就真的要破产了,这几天刘富也是焦头烂额到处求人,却不料柳暗花明又一村,如此一来,他对周善的态度,用小心殷勤来形容也不为过。

    三人直接去了工地,工地上的气氛比周善前一次来时要紧张不少,上次还有几个说笑的工人,现在人数不仅比上次少点,而且个个脸『色』凝重。

    为首的工人头姓黄,看见三人眼睛一亮,顿时苦恼地走了过来,“老板,老甘,又有几个人说不想干了,想回家。”

    他们多番请风水师的行径虽然瞒住了下面那些人,但是工地上接二连三地出事,却瞒不过所有人的眼睛。工人们也都猜到了,这块工地肯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说不定就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于是,一波又一波的人闹着要来结算工钱好回家,都被黄头给压下去了。

    周善没管他们内部的那些糟心事,径直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土坡,把下方工地上的一切收入眼中。风水阵下残留的淡淡灵气已经全部消失,如今只剩下厚重的阴气把这个偌大的工地尽数包围。

    黄头又苦着脸给甘远说了件事,甘远眼球都快要瞪出了眶,“什么?你说佛头不见了?我离开之前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的吗?”

    黄头也很无奈,“谁知道它就在那两个工人眼皮子底下没影了啊。”

    周善闻言只是淡淡地掀动眼皮看了几人一眼,她似乎不曾有多错愕,仿佛此事已在她的预料之中,“佛头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找着它的身子,如若不然,三日之内血光之灾无可挽回。”

    刘富的脸『色』也变了,“这要去哪找?”

    周善神『色』不见丝毫紧张,“无妨,能问到的。”

    “问谁?”

    她排出三枚铜钱,“它们。”

    古币占卜法是《易经》最常用的,也是流传最广的方法。起卦前要在心里念诵想问之事,念完后把三个铜钱合在手心或放入竹筒、龟壳。晃动手掌或竹筒、龟壳,将铜钱掷在桌上观察铜钱的正反。铜钱以正面为阳,反面为阴,取意天清简虚为阳,地重繁实为阴。

    她现在当然没有带竹筒或龟壳,而且刚刚因算傅其琛遭了反噬,现如今气血不稳,是以掐指算也不能用,便只得以铜钱问卜了。

    这铜钱还是当年她从潘美龙的屋子里掏出来的,蕴养了几年,沾染了灵气,如今也能当法器用了,用它问出来的事,因有法力加持,会比掐指算更为明晰。

    她在地上掷铜钱,如此反复掷了六次,记清阴阳,分明卦象,才直起腰,下到棚户区拿了把铁铲,“走吧。”

    刘富大喜,“这就算出来了?”

    周善皱眉,“并没有。”

    她见刘富脸上的喜『色』又敛了下去,才淡淡出声解释,“先破法阵,再找佛身。”

    她问卜以后才晓得,原来此地的风水格局是大阵中套了个小阵,有被破的大阵做遮掩,寻常风水师就难以发现其中的小阵。

    小阵不破,佛头犹断,死劫未了,这里的阴气会一日重似一日。

    长此以往,只怕好好的风水宝地会人烟断绝,所有生灵都不得幸免。

    她现在奇怪的就是,那位前辈,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在此地做偌大一个风水局?

    而且两厢矛盾的是,那个大阵明显是蕴养灵气的,显然那位前辈并不想太过破坏此地风水。如果不是工地随意开工破坏了风水阵,底下那具断头佛上的邪煞还是被风水法阵压制着,就不会出事。

    断头佛、风水阵、潜龙势……这块土地下,到底掩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竟要如此做局。

038() 
无论如何遮掩; 要布下风水阵; 总是有行藏『露』出来的; 比如说……空气中微微的灵力波动。

    周善掏出八卦罗盘; 心里默念了自己想问之事; 食指灌注法力; 轻轻拨动了下罗盘指针。

    指针滴溜溜转了几圈; 而后才慢慢停下来,遥遥指着一个方向。

    她皱了皱眉,眼见刘富张嘴又想问; 就伸手在唇边做了个“嘘”声,而后她才快步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空气中的水分越来越多,越来越『潮』湿; 白烟一样的雾气腻在她鼻尖; 久久不散。

    刘富甘远他们几个人也跟上来了,看到这里的山林都被浅浅的白雾所笼罩; 就连刘富都不由感叹了声; “好地方啊。”

    龙崖山别墅区荒废了以后; 就空出一块大肉来; 刘富也正是考虑到这点; 千辛万苦选址; 选定了这里准备再建个别墅区。

    现在不都崇尚原生态纯自然吗?这里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周善眯着眼睛看着山林里的淡薄雾气,确实是个好地方,如果潜龙龙脉的势不曾断; 就更好了。

    她深一脚浅一脚往里面踩去; 脚下的路很快就有些泥泞,青苔疯狂生长,几乎让人找不到下脚的地方,而不远处,就是一圈绿腰带一样扎实的灌木丛,虽说是灌木丛,却也有一人多高,阻拦窥探的视线。

    周善突然伸手止住了他们几个人的去势,“你们别进去了。”

    “为——”黄头张嘴就想问。

    周善似笑非笑:“不为什么,想死就跟我一起进去呗。”

    闻言那几个人顿时齐齐往后退了几步。

    周善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扒开一处灌木丛就灵活地钻了进去。

    脚刚踩到柔软的土地,她就觉得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背后腥风传来,凶狠的力道携带着破空声往她的背部拍过去。

    周善心里默数一二三,等力道袭来的时候,灵活转身,利落踢腿,一脚就把背后的东西给踢散了架。

    确实是踢散了。

    只见那副白森森的人骨仿佛还有意识般,咔咔作响,费劲地想要把自己的身体重新给拼凑起来。

    周善看到一截手骨四处『摸』索着,找着一块散落在地的骨头就往身上拼的奇异景象时,眼皮子微抽了抽,毫不犹豫一脚踩在手骨上。

    咔擦一声,完好无损的手骨就此变成了骨头渣子。

    周善乐此不疲地对这具白骨剩下的骨头依法炮制以后,才抬眼看向远处。

    这里的白雾浓如牛『乳』,遮住了人的视线,但是她却还能听见雾气中的细微声响,此起彼伏,都是如方才听到的咔咔声。

    她不着急看,而是弯腰捡起了方才被她踩碎的那副骨架上挂着的东西,是一小块褪『色』了的布料。

    周善对凡人的裁衣本不清楚,但是这小块布料也忒眼熟了点,她在电视上里面能够看到——明显是军装。

    她已入阵,这个阵应该就是用来困住某些东西的吧。

    她手上还抓着那块破烂军装,开着慧眼,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去。

    那些白雾在慧眼下无所遁形,她很快就来到煞气最重的地方。

    是一汪黑绿『色』的深潭,潭边立着一块黛青『色』的大石头,石头上映着血红的三个大字——积龙潭。

    就在此时,她右手上的罗盘指针疯狂地开始摆动,惊变陡生!

    一道道白影从黑『色』深潭中飞掠而出,腥臭的气息顿时充斥了她的鼻腔。

    周善定睛一看,只见几十具如方才一般的骨架落到潭边,咔哒咔哒慢慢往她这边爬来。

    在这种骇人的景象下,周善的第一感觉是——庆幸。

    还好她方才没带那几个人进来,现在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真的是……好久没有打架了,还有点怀念了呢。

    周善脚下轻点,跃到半空之中,手里拿出了匕首,曼眼看着底下的森森白骨,嘴角不自觉就『露』出了一个……狞笑。

    她犹如一枚小炮弹,由上俯冲而下,手上匕首翻飞掠出道道残影,在密密麻麻的白骨中肆意穿行,她采用了最笨也最能够松动筋骨的方法——贴身开干。

    黑刃仿佛地狱之镰,在白骨上肆意分割,每一刀下去,都是完整平滑的一个切面,骨架再也拼凑不起。

    十几分钟后,周善才立在地上轻轻喘气,浑身香汗淋漓,嘴角却挂了个异常满足的微笑。

    她的身边,散落了一地白骨,这幅景象,再搭配上娇小身形狡黠笑意,显得有点……凶残。

    那些头骨茫然地掉落在地,口腔还在一开一合,似乎想要啮咬什么东西。

    接下来,周善就跟跳房子一样在那些头骨上蹦来跳去,每一脚下去都传出咔擦的清脆声响,与此同时那些头骨都被踩得粉碎。

    她再凑近积龙潭的时候,已经听不见咔哒的声响了,但是潭水还是黑『色』的,臭得很。

    周善凭空『摸』出一道除秽符,手指轻掸,黄符翩然没入积龙潭,在没入潭水的那一刻,迅速在水面上重重燃烧开来。

    绿『色』的焰火烧了许久都不见熄灭,周善没有耐心等待,眼神落到写着“积龙潭”的那块巨石上。

    她皱了皱眉,慢慢地踱过去,石头背面,也是同样的红体小篆,写了满满的一面字。

    原来,此间的大小阵法是旧时南门的一位高人所刻。

    华国在立国前曾遭国外铁蹄入侵,民不聊生,那些入侵者惨无人道,每到一处都杀光抢光烧光,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也不肯放过。

    平远市早前民风彪悍,一旦活不下去那些青壮年就落草为寇,白天做农民,晚上做土匪,靠勒索富人钱财为生。就是这样一个彪悍的城市,也免不得遭到入侵者洗劫。

    最最彪悍的土匪头子叫刘大贵,他在妻儿被那些入侵者杀死以后就怒了,先是带着几个弟兄潜到那些人扎营的地方给他们的伙食里下了蒙汗『药』,晚上时候就带着自己的土匪队偷袭军营,愣是把那一小队的外国兵给一个个剁下脑袋。

    他们虽然也折损了许多乡亲,但是好歹也是把侵略小队给杀光了,怒火中烧的刘大贵把敌人尸体都沉进了积龙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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