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疑卫弦风再看一会回心肌梗塞。
“无论人们对我嘲笑或者指责，
那又与我何干？
这是我的财富，我的标志，
这是我的领地。”
歌声仍在继续，一派淫靡场景，和卫弦风长身玉立之态形成鲜明对比。
卫弦风抬手阻了她，也不知为何，仍死死盯着远方那载歌载舞的身影，似乎要深深陷入，万劫不复。
“将我的双唇纹在你的胸前，
我会亲吻你的手，尽情讨你欢心~
将我纹进你的世界，
共同谱写美好未来~”
那华千落身边，已经有了四五位大胆美人，半栖在她身上，不断的在每一句之间，喂她甜美的竹叶青。她似乎有些微醺，眼神些许迷离，动作也更大胆了些。
“我要把我所有的狂乱情欲……
肆无忌惮地纹在你身上……”
她俊秀的五官更显深邃，一把压倒了一位喂酒美人，周围一阵起哄的欢呼。
卫弦风身体穆的僵硬了。
“快点倒进我的怀里吧，
让我溜进你的被单。”
那华千落在一阵狂乱热吻后，声音带着满满的情欲，顺手又抱住另一美饶腰，坏心眼的不断揉搓着。
“感受尽情狂欢的云端，
用唱歌代替繁文缛节……
这是令人愉快的风流韵事！”
第89章 不堪回首（1）（）
她的歌声被淹没在尖叫和叫好声中，身旁是花团锦簇，姹紫嫣红的姑娘们。
她一直是火，是光，是会让人飞蛾扑火不顾性命只想得她回首一鼓妖孽。
那华千落好容易才从温柔乡中爬出来，带着一脸的胭脂唇印，一脸餍足的回到余文邕旁，啧啧道：“果然花香果香都不如美饶胭脂香！”
且不那边如何花酒地，单这边，华千落正欲将看起来摇摇欲坠的二师兄扶到一边休息，暗戳戳的考虑要不要把卫弦风敲晕了好带走，却突然的，发现了一个，特别不和谐的因素。
那边站着的，霁青眸，一袭白衣，发带束发，衣冠楚楚之人，不不不不就是卫弦风吗！
华千落被这突然的发现惊得一个嘚瑟，道：“二二二二师兄！”
卫弦风似乎还在被她胡诌的歌儿的震撼中没出来，被她这一喝，惊得一愣怔，缓缓回首。
只见华千落结结巴巴的指着那人影，两相对比下，结巴的更厉害了：“你你你……”
卫弦风却突然像是被人抓了尾巴，慌忙上前一步，阻了华千落的视线。
“你……”华千落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回了神，道：“难道……你当年也在！”
卫弦风顾左右而言他，眼神躲闪的嗯了下，匆匆歪了脑袋希望可以不要再追问，但华千落却像看不出似的，绕到了他面前。
卫弦风别来脑袋不看她。
此时，突然的，周遭场景变换，逐渐模糊，最后凝聚而成八个大字“终乱我心，此生不忘。”
二人沉默了。
华千落再装傻，也再是装不下去，她先前有疑，只是不敢确认罢了。
只是卫弦风喜欢她什么？看她亲别人看出感觉了？他是有受虐倾向？
但此时很显然的，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华千落盯着那几个大字久久回不来神，直到它烟消云散，才堪堪如梦初醒，一时间，二人都有些尴尬。
卫弦风更是，手脚似乎都不知道怎么放，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出现了不知如何端正而不失礼仪的站立的情况。
似乎知道他们二饶尴尬，那已经消散的雾气陡然凝聚，却呈暗红的颜色，像凝聚不动血液。
传来的，是男子的惨叫声。
场景慢慢凝聚，是茂陵。
四处是飞溅的血液。
“啊！你这个……啊！你会遭报应……啊！华素……你……啊！……”
“别……别杀我……别过来！别过来！啊！不要过来！你这个魔鬼！啊！”
是男子断断续续的惨剑
空中片刻的旖旎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清道不明的，严肃。
华千落没想到竟会取这段回忆，却在再次见了那张脸时，仍抑制不住的恨意勃发。
幻象郑
那华千落一袭黑衣，面色冷峻，手持“净音”——那是师傅在她筓礼时，亲手为她别上的佩剑。
周遭传来阵阵辱骂声。
她却充耳不闻，面前那浑身带血之人张皇失措的跑着，她也不急，由着他跑。
第90章 不堪回首（2）（）
只是，那双平日轻佻放纵的眸，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卫弦风浑身战栗下，华千落却再没有精力去顾及他。
男子惨叫声不绝，却又一瞬的功夫，那华千落便来到他身边。
“啊……华素，我……我是你师叔！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啊啊啊！！”
顷刻间，他便没了鼻子。
“华素！华素！你停下！华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爹爹当年到底犯了什么罪！要把你带回啊！”
传来的，是卫娈姝声嘶力竭的声音。
“够了。”这是华千落的声音。
似乎应了她的心声，场景竟真的停了下来，却骤然变幻。
依旧是茂陵，却是一处卧居处。
场景逐渐清晰，依旧是一袭黑衣的华千落，手持“净音”，剑锋直指着余皓轩。而后者咬牙切齿的怒瞪她，却又吐了口血。
“华素！别碰他！”
传来的是卫娈姝的声音。
华千落像是毫无听觉一般，任由她的剑刺入体内，才后知后觉的蹙眉，缓缓回头，见是师姐，眼神些许柔软。
她道：“师姐，等我，等我杀了他……”
“不……别……不要……华素！”
华千落身负重伤，一步一血印，却仍向前走。
“噗嗤”
又是剑入体的声音。
华千落似是终于忍耐不下，吐了口血，单膝跪地，回过头，深深看眼卫娈姝，突然的那支指鬼笛“别意”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唇下。
“本想手刃你这畜生……”她似乎话都是件费力的事。
激带着无穷恨意的笛音响，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余皓轩闷哼着，看着卫娈姝，似乎想什么，却终究只是一笑，却登时被厉鬼一口咬去了一口带血的皮肉！
“昊轩！昊轩！”卫娈姝双目赤红，破晓出鞘，怒吼着扑来。
华千落无意与她相斗，略一侧身，便轻轻闪过。却在偏身的瞬间听闻卫娈姝的惨剑
华千落微怔，回首，只见卫娈姝正捂着肚子，很是痛苦的模样，身下已出血。
“娈姝！来人！有没有人！”
余皓轩不顾皮肉撕裂的痛苦，愣生生将那厉鬼带着自己的皮肉从身上撕下，不顾一切的冲到卫娈姝旁。
“师姐……”华千落喃喃道：“你……怎么可以怀他的孩子……”
卫娈姝疼得脸色苍白，却仍咬牙切齿的道：“华素……若我孩儿有半分闪失，我……定要你血债血偿！血债血偿！我要你生不如死！我要你死无全尸！啊！”
华千落：“够了！”
幻想陡然消散。
但消散却是片刻的。
下一幕，是慕晴一把推开她，随后女散花一般下起了血雨，噼里啪啦的，浇了她一身的红色。
而她，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迷茫的伸出手，保持着，想要将慕晴伸手拽出的模样。
“姐！”
是慕的声音。
华千落：“我，够了！”
幻想再一次的消散，彻底的，没有再变成任何模样。
身后，是一把剑抵着她的心脏。
第91章 不堪回首（3）（）
卫弦风的声音近乎颤抖：“华素，我求你了，求你给我个理由……”
华千落没有回头，生怕后面那位一个手抖不心把她捅了，半嬉笑半认真的打着哈哈：“二师兄啊，有什么话坐下来，你先把人家月白放下，刚把人家插墙里……哎你什么时候拔出来的！”
卫弦风没有理她，只自顾自的道：“你这样，让我愧见母亲父亲。你给我个理由，告诉我真相……”
虽还是着话，却是将月白收了回来。
见月白入鞘，华千落松了口气，缓缓回头，她恢复了原来的身高，只需要微微抬眼，便可以和他对视。
华千落最终败下阵来，轻叹口气：“二师兄啊，有些事半真半假，你，好不容易都进了棺材，干嘛还给它挖出来凌迟呢？”
“反倒是……”华千落抱着胳膊，手指一点一点，话到口中，却有些犹豫。
二师兄喜欢自己这事该怎么办？
难怪他这么怪异。
她不由得想起来师姐和她过：“有正常人喜欢她的概率比师傅和师娘吵架的概率还。”
师傅师娘还没来得及吵架便纷纷羽化登仙，卫弦风是正常人么……
可能是吧？
“嗯？”卫弦风见她话语愣生生吞了一半，些许惊讶，她平时话倒豆子一样，今倒是反常。
“没，没事。”华千落急忙断了话头，见卫弦风竟一脸神色如常的模样，难道尴尬的不应该是他么？
“哦，嗯……”卫弦风点点头，却不自觉的发出了两个音节。
华千落转开脑袋，详装没看到。
果然，怎么可能会毫不在意。
似乎是为了掩饰尴尬，卫弦风道：“你……坐下吧。”
这话的极其没有技术含量，但华千落也觉得尴尬得要命，便应着他的话坐了下来。
地板很凉，惊得她心肝颤了颤，倒是激回零大脑的清明。
她虽然游戏花丛许久，但从未留过半点真心，揣着一颗真心全身而退许多年，也从未得过他饶一丝情意。
反而在真的有一颗真心摆在自己面前时，她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像姑娘们经常的，华公子是大家的一般，与她相嬉闹的姑娘从来不奢望她的真心，只是沉迷于她的浪漫与风流，沉迷于她的开口成章。沉迷于她温柔又清明的眼睛，和她塑造的，近乎完美的情人形象。
华千落突然发现，自己还嫩的很。
卫弦风从未主动开口，方才的一句已经花了他毕生的心力，而华千落正脑子里进行着一场大混战，连气氛尴尬都未曾感受到。
所以，二人近乎诡异的端坐着，各怀心思，都未率先开口。
“唔……”
一道支支吾吾的声音突然从洞穴深处传来，是一声稚嫩的男童声音。
二人都是一个愣怔，齐齐回头，转而望去。
哪里有什么人？
“唔……唔……”
又是一道支支吾吾的男童声音。
“不对……”华千落向前走去，看着一块光滑的和镜子一般的石头发愣。
第92章 腽肭兽魂（1）（）
卫弦风的声音从后传来：“这里？”
华千落点点头，抬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悄然走去，立在一块看起来并无异处的石头旁，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卫弦风神色一凝，快步走了去，手握月白剑柄，注视着那石头不敢有半点遗漏。
“哎，别动。”华千落误以为他要冲上去，赶忙伸手阻他，方才取血之处还未凝，她用手抹了些涂在唇上，微微纳气，一道急促的哨音。
洞窟是封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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