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多满足他一点,成亲的时候他也就少为难你一点了,你说是不是?”
傅云清绷着脸,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低着头看江月夜:“那你说,什么时候成亲?”
江月夜在他怀里打了一个滚,仰面躺在他的大腿上:“这你问我,我问谁啊?不是你说的,还要等几个月嘛!哦!不行!怎么也得等我及笄了再说!”
傅云清弯下腰来,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盯着江月夜的眼睛,诱哄般的道:“第二天好不好?及笄后的第二天。”
“那要看你表现!”江月夜轻哼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住,很是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哪晓得,转眼就被傅云清捉了起来,按住她的肩膀就是一阵缠绵。要不是两人没成亲,也没定亲,恐怕都要克制不住。最后,江月夜气喘吁吁,傅云清气息紊乱,两个人都不好受。半响,才相视着“哈哈”大笑。
继江氏精品店推出旱冰鞋之后,又想出了“轮滑球”的玩法,还有各种花样旱冰,可谓给京里的公子哥谋了福利,江氏精品店也因此日进斗金。可利益多了,麻烦事也多,江氏这段时日不同寻常的热情,以及各方人士不断送来的礼物,已经让江月夜焦头烂额,就是简简单单的焦无言和钱敏的婚礼,也让这些人无孔不入,想着法儿的要讨好她。
江氏不用说,是为了她手里的钱,而别的那些人,不是为了设计图,就是想要投资合伙,江月夜应付烦了,就一股脑推给了江月白,自己则装病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专心的给她的两位得力帮手策划婚礼。
转眼,就到了焦无言和钱敏成亲的日子。
不用说,经过江月夜精心策划的婚礼,和往常任何一场婚事都不同。本来消停了不少的剃头热,在这场婚礼过后,又洪水一般的席卷而来,有想要请江月夜帮着操办婚事的,又想要买焦无言和钱敏婚礼上独特婚服的,多不胜数,江月白为了抓住契机,就求着江月夜把“婚纱”纳入江氏精品店内。
这样一来,江月夜又整整忙碌了两个多月,才堪堪打造了一个婚纱设计部。值得一说的是,江氏精品店的出名,让很多名媛闺秀也慕名而来,江月夜趁机给她们推销了“胸罩”的好处,因此,打开了高级定制的路子,所以,继婚纱设计部的诞生之后,高级定制部也相继成立,由林茗和钱茗分别负责。
而焦无言,主要负责与小画书相关的周边产品,比如玩偶,衍生皮影戏等。
至于江月白,他对旱冰鞋的热情高涨得很,江月夜就索性把这条线全分给他负责,至于帮手,也让他自己去挑去淘,反正她手上的人,除了林香和汤圆,也没有能堪大用的。江氏要往更大了发展,只有扩充人手。好在江氏资金充裕,挖几个人才过来,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关键不在于钱财,而是忠心。
一晃,江月华就上了考场,三天三夜的封闭考,场内的人掉一层皮,场外的人也把脖子都等长了!
第332章()
杏榜下来,江月华不负众望,考了全国第十二名。比萧知乐靠后两名,但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按照往年的行情,金榜题名是为必然,差别只是名次前后而已。状元榜眼探花,若能取一个,那江月华的科举之路才算圆满。
离殿试还有十来天,人人都在举杯庆祝的时候,江月华和萧知乐却不敢松懈,两人现在几乎抵足同眠,为的就是能逆袭,从十靠后的成绩跃进前三,成为红榜上的领头羊。
恰逢这时,却传出江月悟要成婚的消息。继江蓉月江素月和许致远闹出姐妹同争一婿的丑闻过后,这还是江氏头一次高调办事,就是江月华考中贡士,也没见他们这般排场。果然,在江老太爷眼里,江家一家人根本不算是亲人。
因为最近江氏精品店风头正盛,江月华又榜上有名,所以阮氏就算再不情不愿,也还是向江家下了贴子。没办法,别说江月华只考了第十二名,就是下次中了状元,阮氏也不会给她们好脸色的,谁让她两个女儿都折在江月夜手里,这仇恨,不死不消。
可等江月夜看到新娘子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
云明慧不是在禁足么,怎么突然从洛城来了京城,来了京城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嫁给江月悟?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而新房里,面对江素月这么个面热心冷的小姑子,云明慧莫名的有些发憷:“素,素月,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江素月经过许致远一事,也遭受了不小的打击,她虽然比江蓉月成熟懂事,可终究是深闺里长大的,从小受的是三从四德的教育,遇到这种事难免心力交瘁。这回出面,也是强打精神,用脂粉遮盖住憔悴的容颜,以一个主母的气势震慑着云明慧:“不是你在信里说有办法对付江月夜吗?要不是这样,你以为我会答应让我哥求娶你?”
云明慧面色发白:“是啊!都是江月夜害我,我才会名声扫地,不然我为何要远嫁?素月,我现在和你哥成了亲,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一定帮着你一起对付江月夜,争取早日把蓉月接回来!”
提到江蓉月,江素月神色难掩复杂,心里一万个相信她不会抢自己的夫婿,认定一切都是江月夜搞的鬼,妹妹和许致远亲热的事情刚好发生在江家,她能相信才怪!可是,莫名的,江素月却还是不愿意太快接回江蓉月,她清楚她这个妹妹的心性,冲动,有勇无谋,她这时候回来,只会坏她的事,还不如让她在庵里静静心,等她报了仇,雪了耻,再嫁一门好婚事,再把她接回来继续宠着。
这边,云明慧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思量。
她和江素月素不相识,充其量只是听过这个人,怎么会给她写信?事实上,她的信是写给萧若薇的,从未间断,以自己帮过萧若薇为由,想要她帮她想想办法,解了她的禁足令。一开始萧若薇没理她,她就一直写,一直哀求,直到最近,萧若薇突然给她回了信,并教她怎么把自己嫁到京城来,只要离开了洛城那个爪哇之地,谁还能笑话她?
而江素月,就是她计策里的一个重要人物,有了她,她就能渗透到江氏来,成为一个名正言顺,贤良淑德的大族媳妇。
想到这个,云明慧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暗叹萧若薇好手段,连江素月这样的人,都逃不脱她的算计,终究,还是会变成她手中的刀。而她自己,只要得享荣华富贵,跟着做个跟班又有什么关系!
江素月见云明慧一直在发愣,时不时还会阴笑一声,面孔就沉下来,透着几分扭曲:“你笑什么?如果你不能兑现你的承诺,让江月夜身败名裂,除名京城,我包你就算嫁给我哥,也没有好日子过,你信吗?”
萧若薇当然没有告诉云明慧有关江月悟的那些“光辉”事迹,虐待丫鬟,折磨通房,“爱”一个死一个,所以她这时候,全然只有新婚的喜悦,对于江素月的威胁,也只是不以为然的揭过:“我知道!不过我才刚嫁进来,还需要时间筹谋,你先不要着急,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让你泄恨的。”
左鸿这段时间,一直观察着御玄风的动静。服了五石散的人,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御玄风服用的量极少,所以就算是太医例诊,不用个三五个时辰,也是看不出来的。
他要的,就是堂堂太子殿下,慢慢变成疯子。
第333章()
唯一让左鸿不解的是,御玄风真的就那么傻么?明眼人都清楚他是左图成的儿子,就算表面上再怎么离经叛道,和左家势成水火,可血脉之情根深蒂固,难以割舍,因此大家就算同情他,但也防着他,唯有御玄风,好似真的把他当兄弟一般?
演了太久的父子割裂,左鸿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心里的恨并不是演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父亲多年来把御玄安视为瑰宝,一心一意的为他筹备,谋划,连自己这个亲儿子也不管不问,偶尔想起来了,才会关心一句,算什么父亲?
所以,父亲要得到的,他会帮他。但得到以后,归谁,谁来主导,就不是父亲说了算的!他左鸿,要么不要,要就要最好的!
马车拐了一个弯,要从丞相府门口穿过去,才是他住的鸿鹄巷,左鸿撩了帘子向丞相府的牌匾看过去,对于丞相孔德圣,他没有他爹那种“既生瑜何生亮”的嫉妒,反而有些淡淡的敬重。比起他爹,孔丞相至少没有委屈儿子。
孔家三脉单传,儿子早年因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孱弱的孙子,如今这个孙子都有三十多岁了,几年前好不容易娶了妻,却一直不肯和人家圆房,原因是这位新人私自打发了他的一个小妾,让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一气之下便搬去了一个偏院居住,任孔德圣嘴皮子都磨破了,也不见回心转意。
说来,这孔惟良,还真是一个徒有良心的痴情种。
左鸿唇边荡起一抹轻嘲,刚想收回视线,却无意中看见一个穿着简朴的妇人,正牵着两个五六岁大小的孩童在丞相府门外张望,那妇人神情有几分忐忑,手紧张得把孩童的皮肤都掐红了,他看了几眼,顿时没了看热闹的心思,可就在他准备放下车帘的那一瞬间,却瞧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朝那妇人冲了过去,开口便是:“赵婶子,您怎么会在这儿?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想到真是您,您什么时候进京的?”
江月夜的问题像炮竹一样蹦个没完:“怎么也不跟我通个气?我也好找个人去接您,唉,对了,您走了,点心铺谁管着?”
那妇人身边的孩童就“**姐”“**姐”的喊着江月夜,左鸿本来怏怏的精神一下子抖擞了起来,心想原来这妇人和江月夜认识,两个孩子也和江月夜熟悉,可她们干嘛鬼鬼祟祟的在丞相府门外溜达呢?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没有?
就在左鸿躲在车里偷看和琢磨的时候,江月夜却什么也没有发觉,还自顾自沉浸在偶遇赵婶子,而赵婶子悄无声息从洛城来了京城的震惊里,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似的,问东问西停不下来。
赵氏显然没料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江月夜逮个正着,神色不自然的同时,头也深深的埋了下去,只留下“嗡嗡”犹如蜜蜂一样的颤音:“我,我看焦掌柜和钱掌柜都来京了,就也带着玉琼玉璞来见见世面。我不好意思跟您说,所以一个人悄悄的坐船来的,江小姐不会怪我吧?”
江月夜不假思索的道:“怎么会?您又不是我家下人,去哪儿还要跟我报备。不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您在京都应该没有亲戚吧?我在车上看您有一会儿了,您不停在丞相府门外走来走去,是要找什么人吗?或者说,您有认识的人在丞相府做事?”
江月夜顿了下,思索着如果递自己的名帖过去,丞相府的人会不会给她个面子,帮他找人,想了想觉得应该行得通才说:“要不,您告诉我您要找的人的名字,我让林茗去试试看?”
玉琼玉璞对江月夜毫无戒心,听她这样问,张口就要说话,可才冒出一个“孔”的音,就被赵氏眼疾手快捂住了嘴巴,她冒着虚汗,诺诺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见这宅子好看,牌匾精致又气派,就带她俩过来看看。”
说得自己跟个乡巴佬似的,可江月夜却清楚,赵氏从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