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府之后,有许多下人一看到他,就跪在地上,喊少爷。
席灯走了一半,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那个公子哥的房间在哪,他回头一看,负责抬陆玉昂的人是从偏门进府的,没从正门进。
席灯想了下,就随便蹲在一个下人面前,“喂,我有点事找你,你跟我一起去我房里。”
那个下人是个小厮,听到席灯的话就全身抖得不行,结结巴巴地说:“少爷,奴才不是……”
席灯一把抓起他,“少啰嗦,走。”
他把人丢他前面走,果然顺利到了。
他进了房间之后,刚准备喝口水,就被人抱住。
“少爷,奴才……奴才不是那种人,不过少爷非要奴才的话,奴才也只有……还望少爷怜惜奴才。”
“……”席灯拧眉,伸手去扯那个小厮的手,可没想到那个小厮是做粗活的,而这个少爷完全是个二世祖,力气拼不过,扯了几下没下去。
小厮的声音又响起了,“少爷何必如此心急,奴才自己来就可以了。”说完,他就松开抱着席灯的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席灯一回头,愣了下,连忙伸手阻挡他的动作,“你不要……”
那个小厮直接打断他的话,不那么白皙的脸上还挂了两抹红,“少爷,奴才忘了,你向来喜欢脱别人的衣服。”
席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力大如牛的小厮扑倒在桌子上,那小厮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还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少爷,你最喜欢清纯又带着一点放荡的是不是?”
席灯闭了闭眼,压着声音,“你下去。”
小厮不仅不下去,还伸手解席灯的衣服,“少爷,奴才为你脱衣,你为奴才脱衣,这是不是话本写的情/趣呢?”
情趣你妹。
席灯伸出手去推那个小厮,“你再不给本大王下来,我今天就把你烤了。”
席灯没有注意到那个小厮眼里闪过的笑意。
原来这个小厮其实是一个采花贼易容扮的,他混进这个府里其实是因为这个少爷有一房小妾美名在外,引得他慕名而来。
可是他混进来没多久,就被席灯抓过来引路。
那个采花贼也听说过这个公子哥的恶名,今日一看,发现对方皮相不错,干脆想整整这个家伙。
他虽然身为采花贼,但也是怜香惜玉的,不像这家伙居然动辄就打自己的妾室。
采花贼生了心思想整整这个二世祖,但却发现这个家伙的反应十分有趣,被他逗了逗,居然还脸红了。
其实席灯是气红的,他没想到今天附身的结果是被一群人调/戏非/礼。
“你起来。”席灯咬牙切齿。
采花贼露出大白牙笑,“奴才要好好伺候少爷。”
采花贼脱衣的速度有多快,而且他解开衣带,就直接扒席灯的裤子。
席灯还没有反应过来,腿就被人脱得光/溜/溜的了。
那个公子哥腿还挺长,又白,采花贼看了,还真生出一些心思。
席灯一看,这会脸真红了。
采花贼还顺手在席灯大/腿内/侧摸了几把,不过一人一鬼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公子哥长期沉/迷床/事,压根受不得撩/拨。
那个东西一下子竖了起来。
席灯只觉得头皮发麻,正准备脱身。
门就被推开,是负责抬陆玉昂的人,陆玉昂被一床被子包着被人抬着进来了,不过那群人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吓得直接松了手。
他们以为少爷不在屋子里,就没敲门,而且他们也没见过少爷被人压在身下的。
陆玉昂直接摔到地上,还咕噜噜滚了一圈,头砸了下地,把自己疼醒了。
陆玉昂睁开眼就看到对面的情况,他再看了看自己全身赤/裸,刚准备说话,他就看到更惊悚的一幕。
他看到席灯从那个被压在底上的公子哥身上飘了出来,而且脸色绯红。
席灯本来是想看陆玉昂丢人的,但是对上陆玉昂的眼神,他发现好像是自己丢鬼脸了。
那个公子哥清醒了,发现居然一个小厮胆大包天压在他身上,愤怒了,“你是哪个院伺候的,居然敢压我身上?”
他又看到门口那群人,再看了看地上的陆玉昂,他人生第一次觉得有点丢人。
席灯轻手轻脚准备飘走,在经过陆玉昂的时候,却被扯住。
“你去哪?”
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首先变脸的是那个公子哥,他慌乱地把那个采花贼推开,他想到自己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现了什么,一清醒就在不同的地方,而且他本来准备亲美人,却亲自己的手,还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
公子哥从桌子上滚下来,一边叫着有鬼一边往屋子外跑,连裤子都不提了。
那个采花贼立刻就皱了眉。
席灯忍不住踹了陆玉昂一脚,“你个傻子,你想让他们发现我啊?”尤其是出了这种糗事之后。
陆玉昂也发现自己好像干了笨事,拿地上的被子把自己一包,对席灯说:“你不生气了吗?”
由于公子哥方才的举动,抬陆玉昂的人也跑了,现在屋子除了席灯、陆玉昂就只剩下一个假扮成小厮的采花贼。
他听到陆玉昂的话,不仅不害怕,还凑了过去,“你可以看到什么?”他说着陆玉昂的方向看去,眼睛还准确捕捉到了席灯。
席灯被他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退了之后才想起,不对,这个人根本看不到自己。
陆玉昂心虚地咳了一声,“我自言自语呢,什么都没有。”
席灯怒了,这个傻瓜,他走过去就踹。
陆玉昂被他踹得往后仰了一下。
采花贼把这一幕都收入眼中,他突然伸出手往席灯的方向一捞。
“是鬼还是妖怪?”
这下子席灯和陆玉昂都僵硬了。
第5章 。7我在人妖恋拆cp()
“快快快,把里面的那个家伙捉起来,大师要什么时候才到?”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席灯凝神一听,立刻消散了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陆玉昂愣了下,刚抓着被子站起来,门外就站满了人。那些人立刻冲了起来,直接把陆玉昂绑了。
采花贼一看这架势,也假模假样捉着陆玉昂,然后趁混乱的时候,从门口溜走了。
那个年轻公子哥从门口探了一个脑袋,看到陆玉昂完全压制住之后,才清了清嗓子踏进房门,“这个妖人一定会妖术,要不然就是鬼,把他绑去柴房,等大师来了,再处理他。”
陆玉昂内心是崩溃的,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被那只鬼抛下的,还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狗屁,这叫什么?这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陆玉昂被丢在柴房,那些人也没想过要给他一件衣服穿,他只能勉强扯着被子遮着自己,其实他还没有想清楚自己为什么好端端地从酒楼一下子沦落到被关在柴房的待遇。
陆玉昂不知道在柴房呆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
一个雪白的靴子首先映入陆玉昂的眼帘,那个人很高,逆着光,陆玉昂眯起眼睛,只能把对方的容貌看个大概。
“大师,就是这个人,他是不是鬼啊?”
那位大师的声线很低,“他若是鬼,还会被你绑住?”
公子哥噎了下,“那是妖怪吗?”
大师吐出两字,“同理。”
大师没在理会那个公子哥,而是走到陆玉昂的身前,而陆玉昂此时也终于看清了对方。
大师的长相很奇特,眉毛很淡,明明是禁欲气质的人,偏偏又生了一双到处惹情的桃花眼,唇色绯红,面色白皙如白纸。
总之,是一张说不清到底是美还是丑的相貌。
那位大师通身雪白,腰间是一条青色腰带,上面挂了一枚玉佩,陆玉昂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个那个玉佩是猪头饰样的玉佩,那个玉佩倒是把一头可爱的小猪雕刻得活灵活现。
陆玉昂又发现对方的靴子上居然用粉色的线绣了两头憨态可掬的小猪在上面,并不是十分显眼。
这位大师猪年出生的吗?那么喜欢猪。
大师也发现了陆玉昂在打量他,当下就有点不爽,他眼角微挑,“那只鬼跑了?”
什么?陆玉昂吓住了。
大师的声音很好听,不过却没有什么人味,冰冰冷冷的,“你之前一直跟一只鬼在一起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没有半点疑问。
陆玉昂连忙摇头,“小生只是一介穷书生,不知道什么鬼啊神的。”
公子哥凑过来,怒视陆玉昂,“大师在此,你敢信口雌黄,还不快老实交代。”
陆玉昂说:“李兄……”
刚开头就被公子哥打断了,“谁是你李兄,少称兄道弟,本少爷跟你这个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公子哥说完,还想往陆玉昂身上踹一脚,只不过被旁边的大师拦住了。
“放了他,关着他没有用。”
“欸,什么?”公子哥一怔,就看见大师已经转身往外走了,连忙追过去,“大师,大师,你先别走啊,这个,这个,我怕啊。”
大师停了下来,从衣袖里拿出一小叠黄符,“你将这个贴在房门上即可。”
公子哥立刻接了过来,当宝贝似的捧着,“好好好,我一定贴,最好钉在门上,风都吹不掉……欸,这上面?”公子哥突然拿起一张黄符,仔细瞧了瞧,上面画的符他是没看懂,可是这黄符的右下角怎么画着一个猪头?
“大师,这底下的画是?”
大师轻描淡写答:“镇邪神兽。”
“……”公子哥迟疑了下,“这镇邪神兽不应该是什么龙生九子那几位,像椒图之类的?”
大师冷哼一声,“你家大门上也有些椒图辅首,可防着鬼进来了?”
公子哥恍然大悟,“是啊,我明天就让他们全换了,把椒图辅首换成雕刻……”他顿了下,才继续道,“雕刻成黄符上这威风凛凛的镇邪神兽的辅首。”
大师点了点头,那双桃花眼里微微流露出满意的意思。
公子哥突然喊过旁边的人,“管家,快去账单取五……”他发现大师突然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便立刻上道地改口,“取一万两银票过来。”
大师摇了摇头,“不要银票,银两即可。”
公子哥惊奇了,“这一万两银两可不轻。”
“无事,我自有办法。”
等那个管家拿了好几个人抬了一个沉甸甸的木箱过来,大师就打开看了一眼,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牛皮小袋,他将小袋的口子打开,对着那木箱,那木箱就变小直接飞到那个牛皮小袋里。
“仙法!”公子哥在旁边看的是赞叹不已,“大师果然厉害。”
大师轻点下头,“李少爷的事情已经解决,不过为除后患,鄙人现在就去捉那只捉弄李少爷的鬼,李少爷后会有期。”
大师说完,就在原地消失了。
公子哥张开口,愣了许久,才叹口气,“大师就是大师,说不见就不见了,来人,把大师赐的镇邪神兽仙符钉在房门上,在我的房门多钉几张。”
“是,少爷。”
公子哥转身准备走,突然停了下来,他很是嫌弃地往柴房那边看了一眼,“把那个家伙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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