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眉皱着眉有些苦恼,做生意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个倒是简单,你也别拘泥于一个圈子,虽然东站王叔那些人是你的主要客户,但是你的客户并不单单是他们。换个角度,即便现在没人中间插一脚,其他不也有人在卖吃食?不过你确实不能就这么小打小闹的,累人不说还格局小繁琐事太多。”
况且有人要拿你的生意,至少要让他有了那种程度的成本,当你做小的时候你会担心客户流失,但是等你做大了,客户会主动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这些生意经都建立在跳出圈子用更远大的目光去看才能看明白。
江画眉有了思索,祁云也就没再多提了。
“我昨天遇见个挺有趣的人,今天下午我跟平安去让他画画,下次周末我约他给我们画副全家画像,我看他技术挺好的。”
祁云也会画画,但是都只是比较简单的那种,素描油画国画,最精通的还是国画,因为当年他妈为了培养他来讨好祖父,从他小时候就让他学了。
毛笔字是祖父亲手教的他,笛子之类的则是祁云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妈更偏爱的是更加“贵族范儿”的钢琴小提琴。
所谓术业有专攻,祁云一向认为像他这种每种都会一点的人算不得专业人士,能让范洋帮忙画一张画,祁云还是挺期待的。
原本江画眉是打算在家调整油泼辣子跟卤汁底料这些东西的,不过祁云希望她能陪他跟平安一起去小公园,江画眉自然是二话不说就换了衣服跟着一起出去了。
她总是不希望让他失望的。
“眉眉,什么时候咱们给平安生个妹妹?”
出了院子,祁云牵着平安等江画眉锁门的时候突然想起这个事儿。
平安揉眼睛的手连忙放下,仰着头努力的想要去看爸爸妈妈的脸,看不见平安就拽着祁云牵他的那只手,伸开手要抱抱。
平安很少撒娇要抱抱,祁云没多想,弯腰把平安给抱了起来。
江画眉有些意外祁云突然说起这个事儿,不过看平安都快两岁了,好像也差不多了。
“都可以啊,我也想着平安一个人在家太寂寞了,小河现在长大了,总不能像以前那样陪平安玩游戏了。”
江河今年六月份儿就要满十三岁了,也是半大小子了,而且或许是因为见识更多阅读书籍获得的知识也更多了,江河心性上迅速成熟起来,不像以前在乡下,十一二岁了还能陪着平安玩一些枯燥的不断重复的游戏。
婴儿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是十分喜欢玩那种不断重复的有一定规律的游戏,要是换个大人来陪着玩,那真的是能枯燥到让人头疼。
江画眉对于生孩子倒是没什么想法,主要还是在她的观念里肯定是要生的,农村里都有这么个说法,兄弟姐妹多了以后做事有帮手,父母老了养老的压力也有人分担。
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最后就决定怀上了就生,没怀生就算了,看缘分吧,毕竟生孩子这种事也不是说计划好了要生立马就能有了。
祁云垂眸看见平安揪着耳垂满脸沉思的样子不由一乐,抬手捏了捏平安的小鼻子,“怎么了在想什么呢?想不想要弟弟妹妹啊?”
平安放下揪耳垂的手,抬手排开爸爸捏自己鼻子的手,沉默了片刻,然后扭头朝旁边的江画眉探了探身子,“妈妈,要、妹妹。”
哟,原来是在想到底是要弟弟还是妹妹啊?
江画眉笑得不行,挽着祁云胳膊踮着脚尖凑过去亲了下平安脸蛋,“好,妹妹!”
平安很明显的高兴了不少,心情一好平安就会特别软萌,伸着手撒娇想要妈妈抱,不过依旧被他爸爸给强势镇压了。
“你不是要妹妹么?妹妹要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你别累着妈妈。”
于是平安就不扑了,眼神儿还总忍不住往妈妈肚子那里转。
到小公园的时候已经四点过了几分钟了,祁云倒约好的河边站了会儿,范洋才满头大汗的背着画板拎着画架跑了过来,“抱歉来晚了,我表妹差点跟来了,还好我跑得。。。这位就是平安的妈妈?长得可真好,怪不得平安能长得这么可爱。”
范洋说话还喘着气,但是一点不影他说话的速度,抬眼看见挽着祁云的江画眉,范洋顿觉眼前一亮,立马摆了画架跟画板,热情的邀请江画眉也一起。
画画的人看人喜欢看比例,范洋其实特别想夸江画眉的五官比例,虽然身高差了点儿,但是华国女人这会儿一般一米六几已经算不错了,更重要的是身材比例也不错,一双腿绝对没有拉低整体美感。
不过范洋也不是傻缺,不至于当着人的面这么直白的夸。
虽然他去老美国那边留学了几年,可因为爷爷是国画大手,范洋骨子里还是纯正的华国人,而且对自己的身份范洋也有很准确的定位。
不像他那些留学回来的“朋友”,说是什么要打破国人愚昧保守思想,非要画什么luo女模特人体画,结果被房东给举报了。
要不是家里有点关系,抓进去还能那么快就走出来?
在范洋看来,人体美不是只有luo着才能表现,便是清晨街边打扫街道的老人身上也能有人体美。
“我也可以?那要一直不能动吗?”
江画眉有点意外,还有点拘谨,毕竟以前她也就只有祁云给她画过画,还是那种她还没有察觉时就被勾画到了纸上的那种。
祁云倒是觉得挺好的,一会儿让范洋多画两张,他们拿回去收藏起来,也是一份不错的回忆。
“不用不用,你们就在河边那棵柳树下面随意就行,我想要画的主要是你们一家人相处的那种氛围。”
氛围还能画?
江画眉不是很懂这些画家的思想,不过这样的要求倒是让她松了口气,要是需要像其他画画的模特那样一动不动,那可真是受罪。
小公园这边因为靠近美院,时不时的就会有背着画板的学生过来写生,还有摆了画架给路人画像的,五分钱一张素描,江画眉看过,那些要被画到纸上的人都要坐着不能动,看着就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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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洋确实挺厉害的;手上动作很快;且对色彩的把握非常棒;场景中的氛围感情也抓取精准;祁云跟江画眉只是带着平安如同往常一样相处;偶尔遇见有认识的人也来小公园闲逛;也会同对方攀谈一阵。
等到范洋洋洋洒洒画完了;祁云自己看着都能感觉到画面里他们一家人那种温馨感,无论是他下意识护在自家小姑娘腰上的手还是对方默契的抬眸朝他盈盈一笑,便是撅着屁股往他身上爬的平安也能处处透着股活泼劲儿。
范洋自己也挺满意的;缠着祁云换了住址,说是以后还要常来打扰,然后拎着画架小马扎背着画板一脸满足的回了家。
范洋回国之后因为一时口快在老爷子面前冒了串“鸟语”;然后他爷爷就气得拍着桌子要把他留在老宅这边;说是要每天多看看国画多练练毛笔字,把里里外外那股子洋气给熏走。
索性范洋也不乐意跟成天吃个饭都能因为菜心好吃还是菜叶好吃就能吵一架的父母住一起;于是拎着还没打开的行李箱就颠颠儿入住老宅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今年学校开学之后;姑姑家那个假兮兮的表妹居然因为要在美院上学方便所以一直住在他们家老宅这里;范洋的日子顿时就水深火热了。
要说田思思也算是范家唯一的姑娘;范洋这个当表哥的应该跟其他兄弟一样让着田思思,可范洋本身就不是个懂事能忍的;到目前都还记得小时候被田思思告黑状被迫背了黑锅二十年的事儿。
范洋心里可还记着仇呢,除此之外还有了心理阴影;就怕跟田思思靠得太近;万一这丫头又摔个花瓶,他岂不是又要背锅?
所以两人虽然是在一个学校上课,可范洋是逮着机会就跑,在学校也从来不跟田思思走太近。
范洋进了客厅,柳妈上前接了他的外套画架以及小马扎,范洋伸长了脖子到处瞅,客厅里安安静静的,范洋还是觉得不安全,问柳妈:“田思思不在家?”
柳妈知道范洋怕什么,脸上忍不住露出个笑,“思思小姐还在楼上老爷画室里,说是要学习国画,把老爷高兴坏了。”
范洋撇撇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就那臭丫头,能学什么国画啊,成天就喜欢摆弄油画,还能突然就喜欢国画了?”
“听着好像是思思小姐对一位先生有了好感,要认真学习国画,以后好跟那位先生有共同话题。”
柳妈倒是对住在家里的这位表小姐没什么偏见,毕竟田思思会撒娇,长得好说话又温温柔柔的,长辈么,很少有不喜欢这款的。
范洋啧啧两声,换了鞋进了屋,“这谁啊,被她看上,怕不是挖了谁家祖坟。”
这话范洋是小声嘀咕的,家里人都喜欢田思思这个事儿范洋虽然憋屈,可还是不得不承认现实就是如此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祁云跟江画眉带着平安看时间差不多,干脆三个人一起去接江河。
江河虽然是外地乡下来的,可一腔普通话比一些本地人都还要标准,再加上学识气度吃穿用度,在学校也没人欺负他。
当初刚托关系要转进去的时候听说江河初一上册没去学校,原本校方是不想收的,可后来听说是云深先生亲自教导了四年的学生,考虑之后这才给了个机会,让江河在办公室里做了一套初一的语数外试卷。
江河也不怂,当场三科试卷一共只花了四十多分钟,除了语文作文勉强扣了两分,其他两科全是满分。
不说汉字写得好,英语也是流畅至极,怕是学校里现在教英语的老师都比不过。
这样的学生校长自然是当场拍板收下了,以后出去开会都能有个拿得出手的人顶招牌,再说了,这还是云深先生的学生兼小舅子,说出去多有面子啊。
因为是小初高一体制学校,学生有点多,五点半放学铃声响起之后,学校大门打开,背着书包的小学生就率先出了校门。
之后就是初中部的,江河一贯不着急,走在人群的后半截,远远的看见祁云跟江画眉站在校门口花坛旁,顿时一阵惊喜。
“小河,周末我们去阿才家看电视你去不去?”
“不去,我家也有电视。不跟你们说了,我姐姐姐夫来接我,我先走了!”
说完江河扯着书包带就挤着人群急急忙忙跑了。
江河的那两个同学看得傻眼,万万没想到平时最是沉稳的江河还能有这么活泼的时候。
“听说江河的姐夫是位大作家,我爷爷都看他的书。”
“江河的英语可都是他姐夫教的,老师们可喜欢他了,哎,我也好想有个这样的姐夫。”
其他几个同学戚戚然一叹,没办法,在学校几乎每个老师对江河都特别好,他们班的任课老师更是特别喜欢上课的时候让江河起来回答问题。
一开始他们还心里暗戳戳的希望江河能回答不上,可惜每次江河都要让他们失望,更可气的是老师每次都要拿江河来打击他们。
明明有一次老师出题出错了涉及到初二的知识去了,可惜就因为江河轻而易举的解答出来了,所以老师理直气壮的说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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