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西瓦里很是赞同的点头,倒是觉得之前自己对华国人的看法太过局限片面了,为此瓦西里特意向祁云道了歉,实在足够有礼貌的。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第一眼就认为我是华国人,毕竟你们外国人好像都更容易把我们这样的长相认作是小日人甚至小韩人。”
“正如你一听名字就知道我一样,我也看过这次的获奖名单啊,东方国家只有一位来自华国的文学奖获得者。”
瓦西里虽然是医学奖获得者,但是平时也有其他方面的爱好,而祁云也热衷于向对方请教医学方面的知识,瓦西里也很给面子的推荐了一些不错的书籍。
“你的爱好范畴实在是太广阔了。”
“像我这样哪一个领域都想要去看两眼的人总归都是入不了门槛的,我很佩服你们这样用大多数精力去研究一个领域的人,很厉害。”
祁云热情却又不夸张的那种发自内心的赞叹显然让人感觉很好,第三天西瓦里上台领奖的时候,祁云作为对方的朋友站在了他亲友那一个圈子里真心实意的为对方鼓掌。
文学奖是在第四天才颁发的,而那时候站在亲友圈的除了跟祁云一起过来已经跟瑞贵纳外交处完成了亲密接触之后回来的长官以及年轻外交预备役,另外还多了瓦西里。
很难想象两个不同国家的人居然能在短暂的聊天之后就能将默契的将彼此定义为自己的朋友,外交长官都心里暗暗纳罕了一下。
而之后再看见祁云跟西瓦里拥抱告别时相处的模样,长官心里也有了谱,祁云这人确实是在跟人相处上就好像拥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一般。
要是当初能够吸收到他们部门里,那他们外交部又能多一员猛将了。
可惜如今上面领导对祁云的定位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而祁云本人也在简单的言语交锋中表露了自己的意愿。
祁云将会作为他们华国文学圈的一柄带着锋锐笔锋的毛笔,一点点破开各国对华国的生疏防备,以文字带动华国在国际人心目中的印象,而后民心影响政治上层。
虽然起不到什么决定性作用,但是至少有了一个缺口,让他们在外交上能够有可作为的“线头”。
捋着线头彼此接触,总好过黑暗中陌生的花费更多时间彼此观察摸索更好。
颁奖之后是有一个简单采访的,这个采访是在祁云他们下榻的外宾酒店客房进行的。为了有爆点,提问者也会在得到祁云他们这方同意的前提下询问一些略微敏感的话题。
作为这届甚至有史以来诺贝奖最年轻的获得者,祁云还是比较受重视的,虽然文学奖这个奖项比起其他奖项是要更那啥了一些。
“那么祁先生,我想在采访的最后单纯的作为时空穿梭者的读者询问您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以吗?”
这个问题倒是凑了巧了,祁云自然是爽快的点头。
“请问您沉寂两年之后发表的作品更偏向于学术类,那么您以后是否就要专注于学术方面的文学创作?”
祁云心里明白哪怕这个问题的回答不会在诺贝报刊上发表,但至少也会在别的刊报上透露出去,这样也不错,免费打广告,“事实上我这两年的沉寂并不是为了研究这些学术性文学的,我在这两年里进行了十多种不同语言的学习,目前一些小语种因为学习资料的缺失还无法及时补上,不过以后会尽快在条件允许的时候补上。”
“我曾研究过五十多个国家的民间杂记神话,宗教典籍也有幸了解过,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下一本做的准备。。。。。。”
“。。。。。。其中涵盖了天文星辰湮灭与新生,当然,天文知识方面我看的是达奈斯先生的天体、费多囊先生的黑洞。。。。。。”
“其中有一点我觉得很有趣,相对于恐龙灭绝天灾论之外。。。。。。”
“。。。。。。目前这本众神的第一卷初稿已经完成了,在重新订正修改之后很快就会与各位读者见面,希望到时候能够给大家带来更瑰丽传奇的世界。”
采访祁云的年轻瑞贵纳记者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了,虽然很多都听不懂,但是就是有种很厉害的感觉。
几十年后她就能明白,此时此刻的感受有个网络词汇很是精准的可以概括她的这种感觉,那就是不明觉厉。
虽然听不懂但是还是要假装听懂了的微笑点头,以至于这位记者在听到最后那一句简单易懂的宣传客套词的时候内心居然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回乡()
瑞贵纳之行顺利得不可思议;外交长官回头写工作报告的时候总结;这种顺利或许也是得力于祁云先生本身具有的高超国际语言水准以及沟通能力。
原本他们想的是除了与瑞贵纳外交方面接触以外;还要兼顾祁云这边;然而祁云却比他们完成得还要好。
而回来的时候祁云又买了上百本书籍;这一点又叫人着实感慨。
“祁先生自费购买各国各领域专业书籍;初以为祁先生自用;交谈中先生言及将捐给各大学图书馆,以期专业领域学者借阅之便。。。。。。祁先生之爱国心情,言语不足以形容。”
显然这位外交长官对祁云的评价十分不错;而这也导致了不久之后祁云回到怀城准备过年时就接到了广远的电话,问他能否帮忙翻译一些外文书籍。
“其实语言天赋好的人才也不是没有,但是这回上面希望翻译的是国外各种经典类书籍。”
好像类的还是要找祁云这样专业的人来弄才更合适;毕竟他们国家部门里的语言天才们要么就是有别的重要任务;不可能有时间来搞这种作品的翻译工作,要么就是只擅长一个领域。
祁云倒是没什么意见;而且广远没说可他也能知道;这多多少少也是有关部门给予他的一个学习的机会。
很多国家的经典作品并不是普通人能够看到的;祁云在翻译的过程中也能够进行学习;这是对他学习能力的肯定;也是对他未来的期许。
“好啊,我目前初稿已经完成一卷;二卷准备工作也已经做好了,空闲时间倒是也不少;感谢国家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
广远见祁云为人这么聪明没说就明白了;心情也更好了,毕竟自己跟某些人对祁云的期许跟提拔没有被辜负。
这一切都是过完年年头翻到八二年之后的事了,这会儿祁云才刚结束了十来天的瑞贵纳之行,回到国内后中途在五丰市下了飞机,这里是从瑞贵纳那边回平城的中途可停靠飞机场。
祁云不再跟着其他人一起回平城,中途下飞机,地面已经有人帮忙买好回蜀地百里坳的车票,同时外交长官也为祁云安排了一辆接送的政府专用小车,到时候在机场接了祁云会直接送去火车站。
祁云原本还觉得这样太麻烦人了,但是被人领着走出机场时才突然想起来,这会儿可不是几十年后的士在机场外面排着队拉客的年代。
而能够乘坐飞机出行的,也一般是有钱有势家里自己有小车或者单位有专车接送的那种。
所以如果不是长官提前安排了,那他现在就是只能自己走路或者请机场工作人员帮忙安排车辆了。
百里坳原本就是个小站,七三年七四年因为地震影响了轨道,之后主轨道修复完成之后,百里坳就恢复成了一个小站口。
祁云在中途又转了一趟火车,这才在第二天下午到了百里坳。蜀地这会儿也正是寒冬腊月凉嗖嗖的,呼口气都感觉冷空气突破气腔钻进了血管骨髓里。
祁云之前去瑞贵纳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一件大衣,从五丰那边下了飞机离开了南方区域就已经赶紧加上了,这会儿踏下火车车门,迎面就是一股蜀地特有的湿冷风糊到了脸上。
祁云很是没风度的吸了吸鼻子,裹紧大衣尽量给自己保存点温度。
祁云之前也没有跟江画眉打电话说自己什么时候到,主要也是那会儿他也不能确定抵达时间,就怕这大冷天的媳妇要过来接他。
这会儿从外地务工回来的人还是挺多的,跟祁云一起下车的人都是大包小包拎着背着的中青年男人,祁云顺嘴跟人攀谈了几句,知道大家有不少人都是要去李家镇的,说好大家一块儿坐个拖拉机。
这会儿拖拉机也有人从公社那里租借出来拉客了,一个人一两毛钱,坐满了人就走,他们人多,坐上去就能立马出发,免得还要在寒风里缩着脖子硬扛着冬风等人。
站台虽小,可这会儿估计也是因为临近年关回乡的人多了,所以走出去还是挺热闹的,除了揣了篮子簸箕卖吃食的大妈小媳妇,甚至还有在地上铺了一张塑料布就摆开摊子衣裳大甩卖的。
虽然火车上检查得严,却也基本上只存在于主干道火车上,到了蜀地似乎就跟当初搞文、革时差不多了,任你歪头大风大雨,进了这盆地它就自有一股闲散安逸的风气。
这摆摊都摆到火车站门口了,确实也是挺厉害的,不过祁云观察了两眼,估计这摆摊的跟车站里工作人员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
“到李家镇,两角钱一个人哈,赶紧上车赶紧走!”
“到伍兹坳的有没有?”
“矮子店儿还差几个人哈赶快赶快!”
可以说这样的叫喊声十分能够让过往的乘客感受到当地人的热情了。
“小兄弟,你是李家镇哪点儿了?”
“哦我水月村的。”
“那下了车还要坐车了。”
祁云离开水月村也已经四年了,时间也算不上太长,可这会儿看周围环境却是变了许多,最明显的变化倒也不是建筑之类的,而是路上的人。
衣裳更艳丽了,便是大婶大妈都能裹着一件大红大绿的棉衣挽着篮子出来或是买东西或是卖东西,曾经关门闭户的街边店面也一个个的全都给打开了,有卖面卖饭菜的门口烧着个蜂窝煤炉子,炉子上有在寒风中歪歪扭扭冒着白雾的锑锅。
祁云也没停留,公社里关系好的那些领导都基本调走了,剩下的都是交情一般的。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十二月中旬蜀地天黑得比较早,在街口遇到辆拉客的拖拉机。
原本对方是要再等一等的,而且跑的也不是水月村那边儿,祁云多出了钱直接让对方跑一趟,水月村公路修得好跑,来回一趟也花不了太多时间,再加上祁云出的价钱也不低,开车的师傅笑着从坐箱里掏出个竖着的z字拐,把拐头卡到发动机那里咬牙由慢到快的转着圈。
这就跟柴油机拉绳发动是一个道理,不过这会儿的拖拉机是用拐子直接人力转动。
拖拉机空呲空呲的发动成功,前面那小烟囱里冒出一股股黑烟,祁云直接坐在车斗里,抱着包用围巾把自己半张脸给围了起来。
“小伙子你是水月村出来呢呀?咋没见过你?”
“啊?我以前是插队的知青,今年大学毕业了,回来给我师傅祝寿的。”
“你师傅是哪个?”
“水月村卖箩筐背篓的那个邱大爷。”
“哦那个老爷子啊?我晓得我晓得,他孙子在当校长嘛!能干得很,去年子还被市里的电视台采访过!”
说起水月村小学,这位中年司机师傅显然话还挺多的,虽然他平时不是跑那条线的,可多多少少也知道些,毕竟水月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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