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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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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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体香还是什么香气在鼻尖飘过,勾引出林钽眼底野兽似的光。林钽再也忍不住抬手将岑豆搂进怀里,两具漂亮的身体紧紧挨着,彼此狂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林钽像个浪荡子般地,一手揽着岑豆纤细的腰肢,一手勾起岑豆的下颚,一股湿热的气体扑到岑豆脸上,哑声道:“我想吻你,好不好?”

好不好呢?

岑豆老脸一红,哪有人在接吻前还问对方好不好的,让她怎么回答!

“你说好,那我就吻了。”

“唔——”岑豆瞪大了眼,这才发现林钽竟然把强迫中奖这招用得淋漓尽致。

可是味道不不错,她不打算抗拒。

不过岑豆倒是冤枉了林钽,他只不过是情不自禁而已。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怀,你却硬要一个精力旺盛的男子“发乎情止乎礼”,岂非太不人道。林钽低头在那瓣樱红上索取着香吻,一点一点地深入,越发的贪婪。

岑豆被林钽一点一点地抽走意识,身体渐渐被融化。

……最后一丝理智闪过脑海,岑豆虚软地按住林钽正欲游移的手。

岑豆的举动也换回了林钽的意识,林钽闷哼一声,咬着牙离开那慑人的蜜源,又陡然把岑豆的头紧贴在自己心口上。

“明天就去登记,我等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川地震,希望大家安好。

☆、46登记

既然已经认定了彼此;结婚便是迟早的事,岑豆想不明白林钽这么猴急是为哪般。亲;昨儿才求婚你今儿就要登记;闪电都没你这么快啊喂!

“我说……咱是不是太着急了点,你要不要通知一下你家长;万一他们不同意呢。”走在民政局的路上;岑豆拉了拉林钽的袖子,小声问他。

林钽笑得微风和煦:“不同意么……呵呵……会么?”

岑豆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岑豆还是不死心:“如果万一呢?”

“没有万一;他们放鞭炮庆祝他们家快而立的老幺终于有人要了的可能性更大些。”林钽搂着岑豆的肩膀;让她跟上自己的脚步;“我说你在乱担心什么;电视剧看多了吧。跟你说啊,我家大哥二姐虽然都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岑豆暴汗,这是在夸人么。

“虽然不讲理,但他们都是出了名的护短,你是我老婆,他们就会把你当宝一样护着,谁要是敢说你一个‘不’字,他们就能跳到你前面把那人千刀万剐了。”

“好、好暴力。”岑豆咽口水。

“还好啦。”林钽摸摸岑豆脑袋,“当然,如果你敢对我始乱终弃,被千刀万剐的就是你。”

“你这是赤果果的威逼利诱恐吓!”岑豆抗议。

“是的。”林钽直言,岑豆无语。

民政局结婚登记处门口,稀稀落落四五对儿情侣在排队。今天并不是宜嫁娶宜出行宜动土的黄道吉日,所以登记的人并不多。林钽领着岑豆排在后面,伸手拿过岑豆的大挎包,挨个证件查看。

“我说,咱们出门的时候你不是都查过了么?你有强迫症么?”

“不要歧视强迫症患者。”林钽翻着,“身份证……嗯,户口本……有,两寸合影……有。”

“哎!咱俩啥时候照的合影,我怎么没印象!”

林钽继续翻,连头都没抬,淡淡的说:“上个月咱们去南湖公园玩时老四给咱俩照了不少,我挑好看的ps了几张。”

“谁ps会专门P两寸照片,还是红底的,你当我傻啊!”岑豆压低了声音,在林钽耳边怒吼。

看狐狸尾巴被人揪住,林钽舔着脸,心虚地举起双手:“我就是觉得有备无患,嗯,有备无患。”

“你就那么着急结婚么……”

“急!非常急!”林钽严肃地说,因为急于表达自己坚定的意志,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周围的情侣们连同扫地的大妈都听见了,一时屋里扑哧扑哧好几声轻笑。

岑豆恼羞成怒,剜了林钽一眼,低头不语。林钽笑呵呵的朝大伙儿挨个鞠躬,搞得跟演员谢幕似的。

岑豆无语,直勾勾盯着白墙上的裂纹。

结婚这种事,在中国,女方叫嫁,男方叫娶,一失一得,从来都是男人赚了,而女人则因为那一纸婚书把自己这个人完完全全地献出去。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所以婚前恐惧症都是女人得的病,你什么时候见一个男人在结婚前魂不守舍萎靡不振?绝大多数都是现在林钽这个样子,顶着二百五似的笑容,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要娶媳妇了。

身为被娶的那个,岑豆心里非常忐忑。没来由的有些害怕。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从前了,但现在却忍不住要回忆从前。岑豆对婚姻的热情一直不高,她的人生规划里婚姻都是可有可无的。就连以前和江东在一起头脑最热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要和江东结婚。也许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看得出和江东不会长远,才下意识地让自己不去奢望。久而久之,心中竟然对婚姻产生抵触。

虽然知道林钽不会束缚自己,结婚后自己的生活方式不会改变太多。但嫁了人的女人,不论多自由,都得面对茶米油盐,妯娌姑嫂,还有未来一定会出现的七年之痒。一想到两个人所有的爱情激情统统被时光冲淡,最后变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岑豆就觉得头皮发麻。

岑豆默默为自己哀悼的间隙,前面几对早已登记完,轮到岑豆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愣愣地,一脸空白。

林钽察觉了岑豆的异样,轻轻推了她一下,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岑豆恍惚。

两人迟迟不动,身后几对后来的已经开始小声抱怨,林钽微微皱眉,但看岑豆的状态实在不好,只好拉着岑豆到别处,让后面的先进去。后面那对在进去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小声嘀咕他们到底结不结婚,看女的表情古怪,那个男的是不是有问题什么的。

岑豆听见了,看着林钽,觉得十分愧疚:“对不起啊,刚才我走神了,一会儿他们出来咱俩就进去。你别生气……”

林钽摇头,旁人的眼光他一向不太在意:“豆子,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不想和我结婚了?”

“也……也不是。”

“那为什么我看你一点都不高兴。”

“我只是——这么说吧,林钽,咱俩现在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那张纸呢!”

“你也说不过一张纸而已,又为什么那么排斥呢?”林钽反问。

“……”

“只是觉得冠上有妇之夫的头衔后,压力很大。”

“可我也冠上有妇之夫的头衔了,同样有压力。”

“切,男人和女人怎么一样。”

“嗯,是不一样。我大哥说过,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婚,就意味着这个男人从此以后不止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妻儿,养不好就会被全天下耻笑。未来你的人身权益都在老婆手里,连抽烟都得先申请报备……”

林钽说得越发可怜,假模假式地跟已经发生了似的。岑豆那些负面情绪完全被他打散了,忍不住笑起来。

“我哪有那么霸道!”

“我知道你会是个好老婆,所以这些是我心甘情愿赋予我老婆的权利。”林钽环着岑豆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不踏实,我也没办法三言两语消除你的顾虑。我只想合法的和你在一起,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什么意外,我的家人还可以继续照顾你,我的遗产也足够你衣食无忧,我的墓碑上还可以看到‘遗孀岑豆’四个字……”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这么好的日子都被你说晦气了。”岑豆的眼角通红,拽起林钽再次走到队首,这次,谁拉她她都不走了。

“站好!”岑豆命令。

“好。”

林钽笑着答应。

后面的小姑娘使劲儿拧了一下她男人:“你瞅瞅人家,再看看你,你丫连工资卡都没给我就忽悠我嫁给你,我亏大发了!”

小伙子连忙搂住他媳妇,小声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回家就给你啊。”

岑豆林钽面面相觑:“咱俩算不算挑起人家家庭矛盾了?”

是谁说过,多年之后,若我的墓碑上刻着我的名字,那么这一生,便圆满了。波澜不惊的话语却比任何誓言都动人心魄。相爱容易相处难,唯有白头到老才是真的爱情吧。

不过林钽没有说的是,他大哥,林钒的那段话的后半句。林钒说,权利与义务总是相辅相成的,在你履行养老婆义务的同时,老天爷也赋予了你理直气壮扫平所有已经存在的或者潜在的情敌的权利。同时,林钽也把岑豆算计了进去。岑豆那种人,就是宁可天下人负我我绝不主动负天下人的人,重诺重义连一般男人都无法与之比肩,有了这一纸婚书,岑豆便会把自己的人生完完全全定位在林钽太太这个角色上,终生不负。

其实林钽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是骗了岑豆,他压根没有自己表现得那么开明绅士。男人们大多数都是这样,嘴上说着男女平等,骨子里仍旧把妻子视作私有,并且这种意识在长久的身处高位的人那里显得更加根深蒂固。毕竟平日里支配习惯了,把什么都攥在手心里,你要忽然告诉他什么什么东西或者人他不能掌握,他肯定心虚。

登记了结婚了,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就是属于你的。即便他还没偏激到真的把岑豆关进深宫只许自己享有,但时时揣进自己兜里,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随意这样那样的占有还是可以的。以上,是林钽最恶劣也是最真实的想法。

林钽其实就是这样一类人的缩影,披着君子的外衣,时时处处让你觉得是他在迁就你包容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私地为了你好,久而久之你就会对他产生一种无言的依赖以及崇敬。就像被洗脑过似的,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对你有什么非分的要求,你都会觉得他是为了我好,然后再也不去考究其中利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就是婚后生活了

☆、47燕尔

林钽、岑豆二于20**年**月**日正式结为合法夫妻;特此证明!

——XX民政局

林钽一手领着媳妇;一手举着结婚证,红底金字其实十分俗气,可是林钽握手里;就是觉得分外踏实,就跟古代拿着御赐尚方宝剑似的。

“那个……林钽;证领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

“林钽?”

“……”

“林钽!”岑豆怒了。

林钽这才慢悠悠扭过头;纠正道:“要叫老公!”

岑豆吐血;压抑着一身鸡皮疙瘩;颤巍巍地问道:“老公,接下来们要做什么?是不是该通知亲朋好友随份子啊?”

林钽听到岑豆叫老公;脸上立马绽放出菊花般灿烂的笑容,也跟小狗似的,便要尾巴边往岑豆身上蹭:“老婆说得对,一定要挨个通知他们,谁敢不随咱就堵到他家去。尤其是咱们导师,咱俩累死累活给他做了这么多工作,必须得让他多掏点!“

岑豆两眼冒金星地盯着林钽:“老公,说的太有道理了!”

“走,咱现就去找那个最有钱的要份子去!”

“好嘞!”岑小豆活蹦乱跳地拉着林钽上车,忽然想起来什么,笑呵呵地问林钽:“那个最有钱的是谁啊?”

“哥!”

“……”

要说现本市最有钱的,除了林钒还有谁呢。不过林钒的钱多数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外界对他知之甚少,稍有门路的,能指出他是夜夜夜夜的老板,便已是脉非凡了。

想来,亲弟弟结婚,林钒的红包要是薄于十厘米,他都不好意思拿出手。林钽现里外分得老清楚了,帮着老婆算计家里的钱,一点都不觉得理亏。

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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