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爵吹了个口哨,鼓了两下掌说:“帅。”
路天站起来就要走,路爵一开始没想到他是要干什么,当看到他拿滑板时才反应过来。
“小天,别介。”路爵拦了一下说,“明天再玩这个。今天太晚了,要睡觉了。”
于是路天这才放下滑板。
晚上哥俩还一起搓了个澡,换着给彼此搓背,路天不知道轻重,把路爵的背搓掉了一层皮,红肿了半天,路爵上床都不敢躺着,于是就只好趴着。
路天侧躺着搂着路爵的腿,安稳的睡了一夜。
路爵睁眼的时候,还觉得挺美好,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下,但是当他伸手『摸』到一片湿的时候,笑容瞬间就定格了。
『操』,路天『尿』床了。
路爵呼拉一下站起来,拎着路天就往下扔,揪着他打了几下屁股。
“你不长记『性』啊。又『尿』床。”路爵想象到他半夜『迷』『迷』糊糊的掏鸟对着床撒『尿』的样子,给气笑了。
路天抿着薄唇站那儿,小獠牙咬住唇角,初醒未醒,眼睛里还带着点泪花,张口打了个哈欠,看着可以说非常萌了。
路爵叹了一口气,有点不忍心骂他了,于是指了指卫生间说:“去换条裤子吧。”
路爵还没忘对着床单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求助,我家猫不会上厕所该怎么办?”
——“猫天生就会上厕所啊。”
——“送走吧,不能要了。”
——“你不是养了条狗吗?”
送走?不可能的,不舍得。
是啊,路天有时候像狗,有时候像猫,吃饭的时候尤其像猪。
路爵也不知道自己养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是要办什么证?”
手机上突然又发来一条信息,路爵看了一眼,估『摸』是办假证的那伙人又开始聊扯他。
于是回了句:“傻『逼』证。”
——“我是连珩,如果你要办身份证的话,或许可以帮你。”
连珩?应该是昨天那个一脸正气的警察叔叔吧,他看起来倒挺靠谱,也像是有能力。
但是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奸』估计他是『奸』不动了,盗他也是有点不可能,路爵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地方。
——“行啊,你有什么要求?”
路爵挑了下眉,把信息发了过去。
——“没有要求,就是帮你。”
嗬,您是做慈善的啊,无条件帮人,雷锋出门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皮。
路爵不太敢信:“给我个理由。”
——“我知道一些关于你以前的事,这下可以相信我了吗。”
还真别说,这个点一下就戳中了路爵。
——“你在哪儿,给我发个定位,我这就去找你。”
发完消息,路爵套上外套,拍了拍路天的后背说:“崽,出门干大事了。”
路天抱着板子,扯了下衣服下摆,喊了声“wo–ho”然后就冲出了门。
路爵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撞了下拐角,狠狠摔倒在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不长记『性』。”
s市要比x市大得多,路爵开着车导航定位才找到地方,语音导航机器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您已到达目的地,导航结束。”
路爵下车看了眼,发现连珩正站在车旁,冲他挥了挥手说:“这儿呢。”
他还没下,路天先下车了,旁若无人的从连珩身边踩着滑板滑了过去,就像是一阵风,连珩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先去吃个饭吧。”路爵刚刚看了下地图,附近有个牛肉火锅店,准备和连珩边吃边聊。
“好,我请你。”连珩拍了拍路爵的肩膀。
“别介,我请您,找您帮忙还让您请吃饭。我哪好意思。”路爵笑了笑说。
“那也行,下次我请回来。刚刚飞过去那人哪儿去了?”连珩有点疑『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路爵吹了个口哨,把他给唤了回来。
只听见一阵骨碌碌车轮滚动的声音,人从远处飞了回来,酷着一张脸,重新站在了路爵身边。
“我弟。”路爵说,“我们俩都没有身份证。”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来一棵烟,点着了,眯起眼睛抽了一口。
无亲无故,俩人就像是河面上的浮萍,只能紧紧贴近彼此。
“行。”连珩是个懂得分寸的人,没有问他这弟弟哪来的,多的话压根不说,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一起吃饭,俩人随便聊了几句。
“我刚到s市,想开个酒吧,这边儿酒吧生意还行吗。”路爵问。
“解放路就是红灯区一条街,挨排全是酒吧。你要想开,必须得有个特『色』。”连珩回答。
“什么特『色』?我请人在里面跳脱衣舞?”路爵翘了翘嘴角。
“这不合法。”连珩耿直的看着他的眼睛。
路爵立马摇了摇筷子:“开玩笑呢,连队别这么敏感。”
连珩沉默着吃着饭,但欲言又止的细微表情还是被路爵给捕捉到了。
于是路爵便试探『性』问了一句:“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连队以前是不是认识我啊。”
“别总连队连队的叫了,叫我老连就行。”连珩夹了一筷子牛肉说,“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还能有假。
路爵说:“我把以前的事儿全忘了,现在只要一去想就头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忘的。就搁现在打死我也不会去弄这纹身,搞这眉钉,我以前肯定特别叛逆。”
“你以前的『性』格跟现在差不多。”连珩摇摇头说,“没变。”
“连……老连你能告诉我我以前究竟是什么样儿么?”路爵眼神亮了亮,隐隐有些期待的看向连珩。
“不行。”连珩的态度跟江恒一样坚定,“不可以。”
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默契的要瞒着他?他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事。
第七十八章()
见到这句话说明你买的是防盗章。→お看书阁免费连载小説閲读网cww w。。 老罗看见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这孙子喝大了。”路爵嘴一努,朝厕所的方向指了指; “拉他去吐会儿。”
“怎么的?”
“为情所困。”
“啧啧。”老罗喝了口酒; “还是我手『插』口袋谁都不爱; 这样过得比较滋润。”
路爵扭头看了他一眼:“还手『插』口袋谁都不爱呢; 非主流。”
老罗嘿地一笑:“我要把你的名字写在烟上; 吸进肺里。”
“滚。”路爵这次连头都没回。
江恒在厕所里吐了个昏天黑地; 呕吐物夹杂着酒气,迎面扑来一股酸臭。
味道实在不是很好闻; 路爵用手遮了遮鼻子,看着江恒的背影。
他这酒量本来就不怎么地,再加上酒醉愁人怀,江恒今天真正是喝大了。
厕所就只有一个坑位; 有人在门口探了下头; 路爵很友好的提醒他:“有人。”
看着江恒吐完; 扶着墙在那儿喘气; 路爵从兜里掏出根烟; 也不点着; 就拿在手里捏着烟头; 玩了一会儿才开口:“江恒,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你以前从来没跟我说过; 你还当过兵。”
江恒干活非常利索; 是整理内务的一把好手; 被子每天都会叠成整齐的豆腐块; 棱角分明。
正常人压根不会有这种强迫症; 除了当过兵的。
之前路爵没细想,觉得江恒就是单纯的爱干净,现在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感觉他的过去跟自己肯定是相通的。
“我当了,五年兵,退伍以后,就在警局,当了医助。”江恒含混不清的说,“后来,认识了你。”
路爵用大拇指搓了搓手里的烟,继续问:“然后呢?”
“哇”江恒低头又是一通吐。
“然后呢?”路爵只听了个开头,很想继续问下去,但是江恒吐得很认真,压根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喂,里面的哥们儿,拉稀呢这是?我这都憋半天了,怎么还不出来?”外面有人吆喝,“再不出来『尿』门口了?”
“你『尿』吧,『尿』完我把你蛋给拧下来。”路爵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一把讲江恒给从洗手台拉了起来。
老罗本来打算待到三点再走的,但是看见江恒这样,不得不提前走了。
走之前还往路爵兜里塞了个红包,路爵掂了掂,起码五千朝上。
送那一群人上车的时候,路爵不动声『色』的又给他塞了回去,站在路边看着车窗徐徐上升,路爵冲他敬了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
“路上慢点。”
“好嘞,老铁。”
回到酒吧里,路爵这才想起来刚刚一直没顾小天,找了一大圈子才看见他已经歪在沙发里睡着了,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变得柔和起来,小獠牙冒出头来,睡得很香。
路爵靠近他时,闻见一股酒味儿,就隐隐的觉得,得出事儿,再一低头,看见桌上的剑南春只剩了半瓶。
这崽子一口气喝了半瓶剑南春,怪不得都已经躺着起不来了。
路爵安排好店里的事儿,就把他给从沙发上弄了下来,背在了背上。
路天醒了一次,脸『迷』『迷』糊糊往路爵的脖子里拱,柔软的皮肤贴在路爵后颈窝里蹭来蹭去。
路爵不由得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路天漆黑睫『毛』微微颤动,上头挂着睡着时的泪珠,在灯光下亮亮的,美好得就像是清晨沾着『露』珠的花朵。
或许,这就是天使吧。
路爵嘴角没忍住一动,沉声笑了笑,把他垂下来的两只胳膊,往脖子上绕了一圈。
抱结实了,小崽子。
酒吧开业这几天,路爵简单算了下账,出去的比进来的多,赔了不少钱。
再这么赔下去估计他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原本高级酒他都是从欧洲拿货,存在朋友那里,等到有人点,再让人给送来,免得万一出了事被砸了,亏得妈都不认识。
欧洲进口的太贵,所以他打算直接从国内拿货。
s市有个挺大的烟酒交易市场,基本上所有靠谱的供应商都在那里,路爵开车去了一趟。
半路上车胎爆了,路爵下车换了个备用胎,感觉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不其然,到了地儿,他看到一个不愿意见的人。
赶巧烟酒市场在做活动,请了知名歌手方青崖倾情献唱。
路爵离老远就听见他的声音了,极具辨识度的声音,烟嗓醇厚,沉着嗓子在唱英文慢摇。
这歌词,虽然路爵听不懂,但是听他唱出来的旋律觉得特别舒服。
像是整个人置身于三月末的阳光里,躺在吹着微风草地上,闻见树木抽枝的气息,类似于青涩的泥土味,一只猫突然跑过来,用脖子使劲儿的蹭你的脖子。
你会觉得有点痒,但却很舒服,不想推开。
不得不承认方青崖的歌声很有魅力,让人听了有一种,想站在马路牙子边上,拽住个人就告诉他,“喂,我有点想跟你谈谈恋爱”的冲动。
但是由于俩人以前那档子事儿,路爵想绕过这个活动场地走过去,但是发现除非侧着身子挤过去之外,没有别的路可以绕。
他路过台子的时候,正巧方青崖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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