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没想到沈铭尧有此一问,微微呆愣了一瞬,方才回道:“他是我师父,为什么不信?我是师父养大的,他在我心中如同生父,自然是万分信任的。”
说完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盯着沈铭尧的目光中透着打量:“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铭尧突然翻身压下来,在她那饱满红润的樱唇上小啄一口:“本王只是吃醋了,你如今可是本王的王妃,你最信任的人应当是本王才对。”
兰陵这才略微放松下来,看他如今这样,难免又觉得有些好笑:“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吃醋?”
“吃醋?”沈铭尧俊美微蹙,随即弯了弯唇角,眸中温情款款,“本王就是在吃醋,所以我的王妃该如何哄本王开心?”
兰陵笑着用双手捧上他的脸颊,俏皮地转了转眼珠:“那王爷说该怎么哄?”
沈铭尧好笑:“这也要本王来教吗?”
他说完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女子,白皙如玉的脸上因为羞涩而带了一丝淡淡的『潮』红,娇滴滴的宛若雨后荷花,让人留恋不舍。
沈铭尧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兰陵又哪里会看不明白。她娇羞一笑,突然抬头在他的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重新躺回在床上,脸『色』越发红润起来:“这样……可好?”
“不够。”沈铭尧说着,其中一只手已经『摸』索着去解她的裙衫,而唇也已经再次附在了那嫣红如樱的唇瓣上,细细品尝,慢慢回味。
榻上的窗幔被一只大掌轻扯下来,掩去了里面接下来的暧昧与美好。
第2章 16()
皇后被赐死;很快刑部也查出不少摄政王这些年来勾结朝中大臣,结党营私,谋取利益;甚至谋逆翻盘的有利罪证。乐—文
一切证据摆在眼前,瞬元帝大怒,即刻下令将万氏一族满门抄斩。
原本权倾半个朝野的万氏一族就此倒下去。
而十年前汐贵妃去世的真相浮出水面,瞬元帝痛心不已,悲痛之余追赠汐贵妃为“元惠文皇后”,重建墓碑。
汐贵妃被封后,二皇子沈铭尧顺理成章地成为嫡长子;一时间风生水起;巴结讨好之人不在少数。
但沈铭尧并不曾与那群人拉帮结派;平日里除了上朝便是在家里陪兰陵;使得不少上门送礼之人吃了闭门羹。
尽管如此;却仍是不乏一些朝中官员上赶着来巴结;誓要攀上殷王府的高枝不可。
如此一来;殷王府每日里都门庭若市。而晋王府与其相比,可就冷清了许多。
晋王府书房
沈铭阑愤怒之余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推倒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对着站在阴暗处的黑衣蒙面人嘶吼:“你说除掉万氏就该轮到沈铭尧了;可如今本王却只看到朝中官员上赶着的巴结于他。他的母亲封了后,身份一夜之间高贵起来,父皇明摆着就是要将皇位给他。这个时候,本王还怎么跟他争!你们钟楼,就是这么给人办事的吗?”
黑衣人一身宽敞的斗篷大氅,脸上又带了银质的面具,并看不清如今的表情。
见沈铭阑发泄完毕,他方才淡然无波地开了口:“万氏才刚刚被解决而已,晋王殿下未免也太心急了些。何况,你的舅舅定远侯还掌管着皇宫四千禁卫军,在朝中也颇有实力,又何必急于这一时?不过,沈铭尧安然出狱,这个时候也该给他再制造点麻烦了。”
他的声音浑厚粗沉,一听便知是刻意伪装。
沈铭阑却突然间好似看到了希望,起身恭敬地走上前去:“不知高先生可是又有了什么妙计?”
黑衣人道:“王爷为救殷王出狱也是立了不小的功劳的,想必过不了多久,殷王殿下就会亲自登门拜访了吧。到那时,多年前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该揭晓了。”
沈铭阑心中疑『惑』,但见黑衣人说的这般笃定,顿时也就安心许多。
有钟楼的楼主高继辅佐于他,他还怕那沈铭尧逃出自己的掌心不成?
。
入了春,天气一日日地暖了下来。
兰陵也早早脱了身上那厚重的棉衣大氅,换了身纤细突显身段儿的锦衣华服,只觉得这样妆扮走个路都轻松了许多。
沈铭尧已经出狱一段日子了,今日天气大好,便与兰陵商议前往晋王府道谢。
不管沈铭阑救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承了他的恩情,沈铭尧也不想一直这么欠着。所以这场道谢,也是在所难免的。
这日,沈铭尧和兰陵用罢了早膳,又各自换了衣服打算前往晋王府。
木瑶端了茶水过来:“今早上的*豆腐干王妃多吃了几块,不易消化,还是喝点消食的茶水吧,以免到了晋王府那边难受。”
兰陵笑着接过来:“还是木瑶姐姐想的周到。”说完她将杯子里的茶水一口饮尽,转而又道,“今日出门,木瑶姐姐跟我一同去吧,你也好久没出过门了。”
木瑶笑了笑:“今日还是算了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还是让云芷陪着王妃吧。”
兰陵一听不由有些担心:“怎么突然不舒服了,是吃坏东西了吗?”
木瑶摇头:“不是,来了葵水罢了,我喝些红糖蜜枣羹休息休息也便好了,王妃不必忧虑。”
兰陵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那木瑶姐姐可要好生歇着,若是想吃什么就吩咐了厨房去做。”
木瑶点头:“多谢王妃记挂,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二人说着话,外面有人传话说马车已经备好,沈铭尧在等兰陵出去了。
见云芷扶了兰陵出去,木瑶拿着茶盅的手紧了紧,抿唇看着被兰陵尽数喝下的茶水,再次抬头望向越来越远的背影时面『露』愧『色』,低声呢喃:“王妃,对不起。待一切尘埃落定,木瑶定当亲自跪在王妃跟前赔罪。”
。
兰陵和沈铭尧坐在马车里,难得又和他一起出门,兰陵的心情还算不错。
虽然她并不太想见到沈铭阑那个阴狠之人,但有沈铭尧在,她已经觉得安心许多。
她难得开心地趴在马车的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心中很是满足。
突然,她觉得脑袋一阵发昏,眼前的景象模糊了一瞬,再仔细看时却觉得似曾相识,好似这样的地方她很久以前就来过一样。
她『揉』了『揉』浑浑噩噩的脑袋转过身来,面『色』白了几分。
“怎么了?”沈铭尧关切地拉住她,“哪里不舒服吗?”
兰陵笑着摇头:“没什么,刚刚觉得有些头晕,不过也就一下子,现在没事了。”
“真的没事吗?实在不舒服就先回府去,也不急于这一天出门。”
“哪有那么金贵,何况这马上就要到晋王府了,还是去坐坐吧。反正,应该也不会在那里待太久。”
两人说话的功夫,晋王府已经到了。
兰陵笑:“看吧,如今已经到了,总不能现在折回去吧?”
沈铭尧无奈捏了捏她的手:“好吧,我们小坐一会儿便走。”
。
到了晋王府,兰陵一路上越发头脑发昏了。每次到这个地方,她心中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今天,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
就好像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曾深深刻在她的记忆里一样。
沈铭尧看她脸『色』微恙,伸手将她扯在身边,被他温暖中略显粗糙的手掌包裹,兰陵心中方才安定些许。
到了府中,沈铭尧和沈铭阑一起说话,兰陵想到初进王府时身体的异样,便以出去透气为由去了王府的院子里溜达。
云芷跟在她后面,见她脸『色』不对关切地询问:“王妃是哪里不舒服吗?”
兰陵站在莲花池边看着那满池碧水,脑海中一些场景不断涌现,她顿时扶着头蹲下。身子,感觉整个人仿佛要裂开一样。
云芷越发急了:“王妃,你到底怎么了?奴婢……奴婢去叫王爷。”
她说着正要急急跑去通知沈铭尧,却又被兰陵唤住:“不必了,我没事,可能是最近精神恍惚,有些疲累。你扶我去前面的亭子下休息片刻。”
云芷听了,这才上前扶了兰陵去前面的亭子下面休息。
兰陵拿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心中困『惑』,今日的自己实在有些不太对劲。
“姑娘?”身后不知是谁突然这么唤了一声,兰陵闻声望过去,却见是一位四十余岁的老妈子站在亭子的边上,面对兰陵时一脸的惊喜,又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不太确定地站起身来,伸手指了指自己:“妈妈是在叫我吗?”
那妈妈疾步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眼中渐渐闪了泪花,在兰陵还未了解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已经屈膝跪了下去:“姑娘,真的是你啊!你果然还活着,老奴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姑娘,实在是太高兴了!”
兰陵惊诧着后退几步:“妈妈在说什么?莫不是认错了人?”
妈妈也越发不解了,以为是主子忘记了自己,不由急急解释:“姑娘不认得老奴了吗,我是你的『奶』娘许妈啊!”
“许妈……”兰陵喃喃了一句,目光落在许妈的身上,一瞬间好似想起了什么。
第2章 17()
“你是……许妈?”兰陵呆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妈子;第一次开始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她好像……真的有忘记过什么。
兰陵突然开口;许妈只当是兰陵记起了自己;不由越发痛哭流涕起来。
“十一年了;这十一年来老奴一直都留在这国公府里;虽说如今被晋王修葺变了些模样;但大多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老奴在这里原本只是想守着这宅子孤独终老,谁曾想;竟然还有机会见到姑娘;老奴当真是死而无憾了。”
兰陵听得越发震惊了;她记得这晋王府以前是楚国公府,这嬷嬷开口唤她姑娘;莫不是把她当成了楚国公府的嫡女楚南歌?
想到这个,兰陵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越王沈铭泽的时候;他也误以为自己是南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呢?再加上脑子里不断浮现的一些模糊片段;她对自己的身份越发起了怀疑。
她再次伸手抚着额头;脸『色』一阵难看。
云芷吓得扶住她:“王妃;您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咱们寻了王爷赶快回去吧?”
兰陵虚弱地点点头:“也好;不过我暂时走不动了;你去寻了王爷来,我便在此候着吧。”
云芷看看这位许妈,犹豫了一下方道:“那好,王妃可莫要走远了,奴婢快去快回。”
见云芷说完走了,兰陵这才又看向许妈,打算试探一二。
她起身在亭子前的台阶上站立,目光幽远复杂:“十一年了,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没有怎么变……”
许妈也跟了过去:“是啊,这里面有太多姑娘儿时的回忆了。姑娘还记得前面那个池塘吗?里面的荷花可是殷王殿下亲手为姑娘种的呢,姑娘还曾经偷偷跟老奴说,你要在这满池荷花盛开的季节里出嫁。这样,荷花都会为你祝福。”
——“许妈,将来南歌出嫁,一定要选在荷花盛开的时候,这样荷花也会为我祝福的!”
——“小姑娘家家的,说这话也不害臊。”
——“左右我只说给许妈一个人听,旁人又不会知道。”
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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