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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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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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伶像点着了的炮弹似的不断地嘚嘚爆吼,钟文昊被吼得火气蹭蹭越烧越旺,可一瞅侯伶竟是哭了,他不由怔忡。

    和侯伶在一起三年,她是个什么样脾气的女人,他自认为十分了解,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若现在在他面前哭的是佟羌羌,他只会觉得烦,可侯伶这种从来不哭的女人一哭,钟文昊下意识地认为她是真的濒临崩溃的边缘。

    仔细琢磨她方才噼里啪啦的一堆话,他盯住她伤痕累累的脸:“你到底被谁打了?”

    他的女人,要打也只能被他打!

    “你难道没听说过,人人喊打的除了过街老鼠,还有小三吗?”侯伶讥嘲着别开脸,像是要遮掩自己眼里忍不住的眼泪。

    然根本没遮掩住,嗓音都哽咽了。

    “明明出轨的是男人,被骂得更凶的永远是女人。何况我还是个夜场出身的小姐。你估计是还没看到网络上是怎么扒我的吧?那种私密照漫天流传被人们品头论足有多难堪吗,你知道吗?”

    钟文昊何曾见过侯伶脆弱的一面?心忍不住软下来。

    回顾她陪在他身边的这三年,除了脾气差点,却始终安安分分,从未搅乱过他的事,否则他也不可能宝贝了她三年还不腻。而且,确实,她和他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是她的金主,她完全没有理由豁出她自己来构陷他。

    心思斗转间,钟文昊的火气消了大半,睨着侯伶,冷静地问:“那你怎么解释被人截图出来的对话?没脑子吗?告诉人家你是钟氏的员工!”

    若非母亲提醒他。他是真想不到来怀疑侯伶的。

    侯伶冷哼:“难道我该直接告诉人家我是你钟文昊养的小三吗?”

    钟文昊就不兴她这种语气,钳住她的脸颊:“我在认真问你话!你不解释清楚,光喊冤枉有屁用!”

    “我他妈的就是随便一句闲聊!你爱信不信!”侯伶表情生冷,使劲地推搡钟文昊,“算我瞎了眼白跟你三年!我就是个贱货下三滥!你也自身难保!咱们干脆一拍两散!”

    “怎么?以为我会就此失势了不想跟我了?”钟文昊箍住她的双手,阴鸷着脸,“我钟文昊一人做事一人当,还犯不着拉一个女人出来给我顶罪!你给老子乖乖呆着!”

    想想现在家里的气氛,钟文昊一点儿都不愿意回去,尤其眼前侯伶在耍脾气,如她这种类型的熟女,越是干烈的时候,越能挑起男人征服她的欲望。这也是侯伶厉害之处。

    她的身体好像有种魔力。总能令他上瘾,浑然忘却烦恼。钟文昊顺势就着此刻骑坐在她身上的姿势,扒了她的衣服,解了自己的皮带,一夜纵欲无度。

    隔天一大早,钟文昊的手机震个不停。最后侯伶实在受不了了,硬拉起钟文昊去接。

    打来电话的是钟杰,一接通,他紧张兮兮的声音传过来:“你在哪里?”

    钟文昊尚沉浸在梦境中他独掌钟氏之后的威风,半睡半醒地就随口蹦出大不敬的话:“怎么了二叔,是老爷子被我气得要不行了吗?”

    “他确实又要被你气得不行!”钟杰气急败坏,“你自己看看新闻!你怎么会找两个吸毒的明星给我们做代言!”

    钟文昊一下懵了。

    ***

    两位当红的明星因吸毒被拘的新闻,迅速占据各大媒体的头条。这一明星丑闻带来的连锁负面影响,就是其代言的企业产品形象和市场受到波及。

    恰恰两位明星正是钟氏集团不久前为了配合36周年庆而刚刚更换的新代言人,连周年庆的宣传片都是由这两位明星领衔出演。

    据业内估算,钟氏这次的直接和间接商业损失或将高达十亿元人民币之多。

    十亿元人民币是多少,佟羌羌没有概念,但看网络上的各种评论,她知道,连同昨天的事情加在一起,钟家最近真的是祸事不断。

    佟羌羌随韩烈来到钟宅时,钟远山正冲着朱锦华大喊:“那个混账东西呢?!把他给我找回来!”

    朱锦华白着脸说不出话。

    “文昊昨天晚上出去后好像就没回来,估计是睡在外面女人的温柔乡里了。早上阿杰打了好几通电话才把他叫醒,现在应该和阿杰一起在公司和大家紧急开会,讨论如何及时止损、收拾烂摊子呢。”

    胡小庭的语气和措辞,无不在火上浇油。浇完油后又不忘担心钟远山的身体,忡忡地苦口婆心,“爸,您千万压着心,万万气不得,如今的状况,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可都需要您亲自坐镇啊。否则群龙无首,岂不得更加慌乱?”

    钟远山感觉胸口憋着一团什么,即刻吩咐孙勰:“让司机备车,我要去趟公司!”

    胡小庭提醒:“爸,医生说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养。”

    “再休养下去钟家就完蛋了!”钟远山满面厉色,紧接着对刚走进来的韩烈说:“老三你跟我一起去!”

    朱锦华闻言色变。

    胡小庭心下也不爽。可转念想想按目前家里的情况,她当然先选择站韩烈那边彻底打垮钟文昊,于是忙不迭笑眯眯地接上钟远山的话,“三弟,好好照顾爸。虽说你现在不在公司任职,但毕竟是一家人,都是家事,文昊不争气,你能帮衬你二哥的,就多帮衬帮衬。”

    韩烈并未立马应承,明显有所顾虑,然而钟远山似根本不管他是否同意,已让孙勰推他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见状,韩烈扭头安排佟羌羌:“我先陪老爷子走一趟公司。应该很快能回来。估计等老爷子回来,得开家庭会议。你就别来回奔波折腾了。”

    佟羌羌吶吶点头:“好。小叔你尽管去忙。我没关系的。”

    “嗯。”韩烈微微颔首,转而叮嘱阿花,“照顾好佟小姐。”

    目送韩烈离开,佟羌羌一回身,便见胡小庭的目光徘徊在她和韩烈和之间,别有意味地戏谑:“羌羌啊,大家都在说你和三弟是被冤枉的。可二婶我怎么瞅着你们叔侄俩貌似顺水推舟了呢?”

    佟羌羌的神色十分不自然,视线越过胡小庭的肩膀,看到朱锦华正冷冷地盯着她。

    佟羌羌别开脸,什么话也没说,只让阿花扶她回房间。

    若非必要,她如今是一刻都不愿意呆在钟宅的。浑身不自在。

    她之所以应承韩烈,确实是因为不愿意来回奔波——不晓得是因为最近水肿,还是因为月份越来越大,抑或是旅游过后的综合症,她早上起床开始便感觉身体有点不太利索。

    胡小庭也没闲着自讨没趣硬拉着佟羌羌说话,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朱锦华,暗暗冷哼一声,然后和朱锦华二人也各自散去。

    ***

    她在一楼的那个房间,全然没有她以前的痕迹。不过韩烈在留宿钟宅时睡的是这个房间,之于佟羌羌而言又有了不同的意义,衣柜里还放了两三件韩烈的换洗衣物,枕头上貌似都残留着属于韩烈的气息。

    佟羌羌安稳地躺到床上,原本只打算眯一会儿,结果仍不可避免地睡过去,最后是阿花瞅着时间差不多,把她叫醒的。

    身体没有先前那么不舒服了,但可能睡得太沉,起来后脑袋略微昏。

    正值下午一点多钟,钟家的午饭时间已过。不必与朱锦华和胡小庭同桌,佟羌羌恰好省心。

    没想到,钟如臻却是在。

    她悠哉地坐在餐桌前,轻飘飘地瞟佟羌羌:“几天不见,你的肚皮又大了不少。”

    佟羌羌有点尴尬,不晓得该怎么回应她才比较妥当。毕竟钟如臻的孩子刚没掉。当时突然地跟着韩烈去了澳洲,回来后这才是第三天,倒尚未抽空去探望钟如臻。便问:“如臻姐你的身体恢复得如何?”

    引产非常伤身体,术后得休养大半个月才行,最好得像坐月子那样卧床。怎么钟如臻这么快就出门来?

    钟如臻似读懂佟羌羌的言外之意,勾勾唇,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算是快要病死了,也得回来凑凑热闹,不是吗?”

    佟羌羌:“……”

    阿花把专门煮给佟羌羌的吃食端上来。

    出于礼貌,佟羌羌把几份配菜推到餐桌中央,希望能和钟如臻分享,换来的却是钟如臻的讥嘲:“别,我现在可已经不是孕妇了,不需要吃孕妇餐。”

    佟羌羌舔舔唇,没接茬,也不把配菜再捞回来,就这么继续摆在中间,然后默默地吃自己的饭。

    钟如臻打量佟羌羌:“听说你前几天和小叔一起到澳洲避风头去了?”

    佟羌羌点点头。

    “玩得高兴吗?”

    佟羌羌咽下嘴里的香菇,回答:“挺不错的。如臻姐之后也可以抽空去旅游散散心。”

    钟如臻用筷子捻着自己碗里的饭粒:“我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什么意思?”

    佟羌羌瞄着钟如臻的神色,踌躇着问:“你和罗大哥……没再见过面了吗?”

    她慎重地把“姐夫”的这个称呼改掉,并且不敢直接问罗世彦是不是没再出现过,而换成委婉的方式。

    这样的改头换面仍旧不妨碍钟如臻明白她真正的意思,钟如臻支着下巴,不答,微笑着反问:“你和小叔,现在发展到哪一阶段了?”

    钟如臻的凤目中充满洞悉,仿佛十分确定她与韩烈之间的事,不像胡小庭顶多就是胡乱猜测。佟羌羌也不晓得自己在害怕什么。心尖莫名地抖了抖。

    有佣人在这时忽然跑进来,探头探脑地张望一圈后,询问阿花:“你有看见大夫人吗?”

    阿花问怎么了。佣人下意识地瞥了瞥佟羌羌,才说:“安小姐刚睡醒,又在吵闹。我到处都找不到大夫人。”

    佟羌羌微愣。最近事情一茬接一茬,她竟是将安鹿给忘记了。她如今是被朱锦华和钟文昊每天供在楼上的房间里吧?

    “安小姐?”钟如臻好奇,“就是那位新少奶奶?”

    后四个字被她故意压了重音和讥嘲。

    旋即钟如臻自餐桌前站起身:“那我必须得去见一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明明被强奸,还非得说心甘情愿。更得去和我未来小外甥交流交流感情。”

    虽说钟如臻不是坏人,但以佟羌羌所了解的安鹿目前的精神状况,怕是可能会被钟如臻吓到。佟羌羌有点替安鹿感到紧张,立马跟着起身,“我也上去看看她。”

    那位佣人却有些犹豫,不晓得是不是朱锦华交待过什么。

    然而钟如臻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能拦得下的,佟羌羌便携着阿花紧随钟如臻身后上了楼,顺利地循着哭闹声找到卧室里。

    卧室里还留有另外一名佣人,正在哄劝床上的安鹿。问题是,安鹿竟是被四肢大开地绑住,如同一只待宰的牲口般,边哭边在床上扭动身体。她们似乎还担心安鹿受伤,十分有技巧地在安鹿的手脚上均套了厚厚的袜子,护住她的手腕和脚踝。

    看到佟羌羌,安鹿愣了愣,凄厉地大喊:“羌羌姐!”

    佟羌羌震惊不已,质问两个佣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她还是个孕妇!马上把她解开!”

    佣人颇为无奈地解释:“不是我们擅作主张的。是……是大夫人允许的。因为安小姐情绪不稳定,为了防止她每回刚睡醒时发狂,所以才绑着她。但并不是一直绑着的。大夫人在的时候,安小姐比较听话,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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