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娃是国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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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娃是国之大事- 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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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游上湖,一只大老虎猛地从草丛里跳出来,啊呜一口把她叼进了嘴里,丢进了老虎窝。老虎和老虎他爹娘都对她虎视眈眈,逼着她生小老虎

    正是七月酷暑天,唐宛宛被热醒了,家里不让女孩夜里用冰,怕受了凉,再热都得受着。

    天刚蒙蒙亮,约莫快要卯时了,唐宛宛盯着床帐怔了一会儿,彻底没了睡意,想起女夫子两个月前布置下的课业,再算算只剩三日了,只好翻身坐起,磨磨蹭蹭去了书桌边,点亮烛灯开始做课业。

    凌晨冯知简的事让唐夫人提心吊胆,特地指了正院的两个粗使嬷嬷过来守夜,这两位是家生子,很是靠得住。

    两位嬷嬷瞧见屋子里忽然亮了灯,心下不明所以,平时唐宛宛起得晚,就算醒了也得在床上赖半个时辰,不知被唐夫人唠叨了多少回。今日天没亮就起了,一看就不寻常啊。

    心思细的那一位脸色微变,声音几乎成了气音:“咱们小姐不会是要做傻事吧?”忙大声喊:“小姐您可醒了?夫人交待奴婢跟您说几句话。”

    话音未落,两位嬷嬷就推门进去了,瞧见唐宛宛在伏案写字,心里又是一咯噔——这是在写绝笔书啊!

    “怎么了?”唐宛宛闻声望来,她刚打了个呵欠,眼里还含着泪花,再加上一宿没睡的憔悴样,登时让两位嬷嬷更应证了心里的猜测,一人冲上前住抱住唐宛宛,一人跑去找唐夫人了。

    唐宛宛:“”就想好好补个课业怎么就这么难!!

    大盛朝虽开办了女学,只是女子天性求一份安稳,往往到了及笄前后就要考虑嫁人的事了,真正耐得住性子苦读二十年再去考科举的女子并不多,入朝为官的,十年也不定出一个。

    所以女夫子平时教的也不是二十四史之类枯燥乏味的治国之策,而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术数,也教女子仪态谈吐,教姑娘们自爱自强,依循本心,敢于抒发己见,别做家族的附庸。

    唐宛宛翻着课本,两眼发直。明明两个月前靠死记硬背记得滚瓜烂熟,此刻却一句都释不出了。连意思都琢磨不明白,更别说谈感想了。

    她连蒙带猜头昏脑涨地写了一个时辰,丫鬟小芷风风火火地进了门,又给她带来一个坏消息——荷赜姑姑又来传她进宫了,轿子已经候在了府门口。

    唐夫人翻出把前日刚做好的新衣裳,发了愁:“也不知道这回太后娘娘会不会留宿。”又不敢冒昧去问荷赜姑姑,便给唐宛宛带了几身换洗衣裳,有备无患。

    “宛宛还要带什么?”她一转眼看见女儿在收拾自己的书本,连纸墨笔砚都在往书袋里装。

    唐夫人瞧得额角直跳:“太后娘娘喊你进宫是说话去了,你带一堆课业过去是怎么回事?”

    “夫子三天后就要回来了啊!写不完是要重罚的。”唐宛宛苦着脸,却是算得明白:“太后娘娘一天只见我三回,早膳午膳和晚膳,别的时候我都在偏殿住着的,一天起码能空出六个时辰来。”

    唐夫人说不过她,只得作罢。

    所以在正厅候着的荷赜姑姑看到唐宛宛背着个鼓鼓囊囊的书袋走到自己面前时,这个在后宫修炼了二十年的老人也难得懵了一瞬,听完唐宛宛的解释,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第96章 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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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面前这么扇屏风挡着;唐宛宛有些看不清,不由往前探了探脖子。待看清了怀易安的模样;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拍了拍晏回的手,十分欢喜:“快看快看;这人模样好俊啊!”

    晏回偏过头瞧了她一眼,从喉中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反问。声音微凉,还隐隐有点威胁之意。

    唐宛宛一激灵,立马回过了神;她以前上街都是跟着何家姑娘一起的;三个姑娘瞧见俊秀青年,这般反应早已是常态。可方才她一个走神就忘了旁边坐着的不是何家姑娘,而是陛下这尊大佛了。

    “啊哈哈”唐宛宛干笑了两声,连忙补救:“我就随口一说。”

    晏回身后坐着一位男子,此时开口接了腔;声音里含着笑:“不过是中人之姿;不及陛下万分之一。”

    雅间并不大;约莫五步见方;刨掉唐宛宛和晏回还有两个年轻男子,一人垂首静立在墙根;方才上前来添过茶;另一人坐在晏回左后侧的一张桌子前;桌上笔墨纸砚齐备。

    因为两人都穿着灰扑扑的衣裳;跟唐宛宛的衣裳一个色;都扮作陛下的下人,唐宛宛便把他俩都当成了陛下的暗卫,方才也没多看。

    可哪有敢擅自插话的暗卫?唐宛宛扭头瞧了他几眼,心说这位大概是潜渊阁的新臣,今日跟着陛下出宫来物色能人了。

    这男子饶有兴致地对上她的视线,站起身来一揖到底,复又抬起脸冲着唐宛宛和善一笑:“微臣唐突。”

    唐宛宛忙站起来,不知该行个什么礼,为难地站在原地,只好说:“不唐突不唐突,我方才细细瞧了瞧,确实是陛下更俊。”

    这男子又笑:“娘娘慧眼。”

    生平头回被喊“娘娘”的唐宛宛:“”这话没法接了!

    她一个怔愣,对方已经坐下,提笔舔墨开始写字了。唐宛宛偷偷瞧了瞧晏回的神色,见陛下只是笑着瞧她,也没出声纠正那人的称谓,心说自己再多嘴解释反倒不好。

    正好底下一阵急促的古筝声横|插进来,代表文擂开始了。唐宛宛再低头看去,台子另一边也站了一个书生,大概是刚才上台的。他朗声说:“李某自前年酒醉时得此一首,两年来竟不能更改一字,自认为此诗已经圆满。烦请怀公子赐教。”

    唐宛宛静下心来听诗,人家念完四句,她只记住第一句遂长长地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了。

    大盛朝尚文,这文擂是由来已久的传统。何家学馆每隔三月也会举办一次文擂,就在平时学生学射箭的那个大院中。唐宛宛也曾去听过几回,却总是心不在焉的。

    实在是什么热闹可瞧,老师规定个题目,让两方去写诗,限时半个时辰。一首诗要字斟句酌,两刻钟内写完都算得上是文采顶顶好的。中途为了让场上书生集中精神,底下观战的学生还不能说话,要闷头坐着等。

    一上午干坐着等着听几首诗,纵是那几十个字能写出花儿来,夺了头彩,也不过能得来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越发没意思。故而每每参赛的要么是各班翘楚,被夫子寄予厚望;要么是想要展露文采,在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中混个脸熟的。

    这逢君楼的文擂却不一般,没有出题人,挑擂者带着自己得意的诗作上台,他的诗作是什么题目,守擂的怀易安就要以此题作诗。更叫人匪夷所思的是台下观众倒数二十个数,守擂的怀易安竟要在这二十个数内作出一首诗来,诗作的质量还要胜得过挑擂者才算赢。

    古有陈思王七步成诗,千年来传为美谈,可见短时间内成诗靠的是急智。可若是如怀易安这样站在擂台上一整日轮轴转,全天几乎没有间隙地应付台下轮番上阵的京城书生,起码成诗三五十首,还得在台下大声倒数的嘈乱声中静下心来,怕是曹植再世也得犯怵。

    更何况这些挑擂者并非现场作诗,他们带上台的是自己精雕细琢的得意之作,拿自己精心准备的去跟人家现场作的诗比优劣,简直太不公平了!

    “三、二、一!”

    二十个数很快到了结尾,唐宛宛光是看着都替怀易安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知她一个学渣替人家大才子着什么慌。

    可二十个数数完,怀易安朗声一笑,出口成章:“着书何似观心贤?不奈巵言夜涌泉。百卷书成南渡岁,先生续集再编年。”(引用见作话)

    唐宛宛瞠目结舌:这哪是普通书生?光是这一首作诗的本事就能在天底下横着走了!

    底下观战的数十位京城书生齐齐静了片刻,还在琢磨两首诗到底如何,一时没人能给出个决断。

    可楼外围观的一众百姓倒是扬声高喝:“好啊!”

    “好诗!”

    “怀公子高才!”

    先前提过的,为了方便更多人观赛,逢君楼早年便将大门给拆了,外头围着十几圈人,此时震天响的喝彩声、鼓掌声、叫好声,几乎要将逢君楼掀了去。

    几十位京城书生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此时上台挑擂的这人名李徵,乃是去年秋闱解元,文采自不必说,必定在明年春闱中有个好名次。他若是输了,京城也就差不多没人了。

    李徵面庞涨红,恨恨咬了咬牙,低声说:“怀公子,李某认输。”话落便快步下了台去。

    怀易安面上仍旧是温文尔雅的笑,拱手客气道:“承让。”门外远远围观的百姓见他风度翩翩,又是一通叫好声,这第一场守擂便是胜了。

    晏回身后的那年轻臣子奋笔疾书,李徵与怀易安的两首诗都被他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

    又有一位书生上了擂台,穿着一身锦袍,一看便知家中富贵,他意气风发道:“在下何家学馆陈鹤别,特来向怀公子挑战。”

    唐宛宛啪啪啪鼓掌,这位是自家师兄,虽是男学班的,却成天被苏夫子拿出来当范例翻来覆去地讲,自然得鼎力支持。

    陈鹤别也吟了一首诗,这回怀易安照旧是二十步成诗,底下又是一通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陈鹤别眉头紧蹙,沉默了几息功夫,面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似乎还低咒了一声什么,黑着脸认了输之后便匆匆离开了,有些失了风度。

    “有点意思。”晏回忽然笑了,问:“你觉得哪首好?”

    唐宛宛怔了一怔,这个问题真是十分尴尬,她又不能乱指一通,只能诚恳认怂:“他们说得太快了,我还没想明白是哪几个字呢”

    话音未落,便听身后那年轻臣子答:“依臣之见,第一擂,两人尚在伯仲之间;可这第二擂,怀易安的诗却略输一筹。”

    唐宛宛眨眨眼——噢,原来陛下不是问她的,而是问身后那年轻臣子的。忙闭上嘴巴,偷偷摸了摸泛红的耳朵尖。

    晏回勾唇笑了:“朕也这么想。”

    唐宛宛没听明白:“可怀易安的诗作一出,大家都叫好啊,再说这两位挑擂的书生自己也认输了呀。”

    “这才是高明之处啊。”晏回眉眼中的沉峻都褪了个干净,面上只余笑意,将其中关节给她一一拆开来讲:“方才你可有注意到最先喝彩的是哪些人?”

    唐宛宛细细回想了一下,刨去怀易安和他的六个师弟,楼里的书生都是京城书生,自然更倾向自己这方。怀易安的诗作一出,他们尚没来得及细细琢磨,就有人开始叫好了。

    心思电转,唐宛宛忙说:“最先喝彩的是楼外的百姓。”

    “是呀。”晏回指了指楼外挤成一团的那些人:“你再瞧瞧,那些人都是什么打扮?”

    楼外大多是没能进门的书生——逢君楼地方不大,来得晚了就得在外边站着;

    有大腹便便的员外——这是想要物色个前途敞亮的穷书生当上门女婿的;

    也有约莫不惑之年穿金戴银的妇人——要么是来凑热闹的,要么也是来挑穷女婿的;

    还有几位却是只穿着件单薄汗衫,打着赤膊的中年男子,有的头上还裹着条汗巾子,应该是贩夫走卒之类——这就是纯粹来凑热闹的。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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