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他们身后喊着。
把那几个混蛋吓得跑得更快,转眼就没影儿了。
有几个村民要追,被宋石峪拦住了。
“云福姑娘还要继续干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追了,姑娘的意思呢?”
宋石峪说着,就看向云福。
云福很郑重地给宋石峪以及众乡亲们施了一礼,“各位叔叔伯伯们,您们今儿个拔刀相助,云福没齿难忘,穷寇莫追,这些人也不过是受人指使,他们的主子还没真正地对我发难,咱们也就算了,大家对云福的好,云福会牢记在心,以后有任何用得上云福的地方,尽管开口,云福绝不会袖手旁观”
“姑娘言重了,你找来了这样好的农具帮着咱们,咱们村子里四奶奶,还有秋萍他们,这些劳力缺乏的人家,哪一户没有收到姑娘的鼎力帮助?姑娘是个善心的,咱们大家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何况这些人敢来宋家庄找事儿,那本来就是没把咱们宋家庄的汉子们放在眼里,我们岂能容他们嚣张?大家说对吗?”
宋石峪一番话,引得众人赞同,大家都纷纷说,姑娘,尽管放心做事,不管这些人,还是他们背后的什么人,只要他们敢来搅闹,那大家就不会眼睁睁看着,都一定会帮姑娘的。
晚上,回到了家里,云庆跟辛娘听说了这事儿,都对村民们充满了感激。
云庆更是攥住拳头说,日后我宋云庆若是有出头之日,定然不能忘记全宋家庄的村民,他们可是保护了他心爱的小娘子啊,这等恩情没齿难忘!
“云福,姑娘,您说,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吗?”
吃饭的时候,宋柱子说道。
“爹,那是一定过去了啊,他们被咱们打跑了,那还敢再来吗?”
银锁拿过一个大馒头,咬了一大口,说道。
“好吃银锁,多吃”
云良看着大家都高兴,他也高兴,学着银锁的样子,也咬了一口的馒头。
“云良,你慢点吃,别噎着!”
自小云良比银锁大几个月,所以,都是云良照顾银锁,两个人出去玩的时候,弄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都是云良尽着银锁,现在云良变成这样,他们两个人之间倒过来了,都是银锁在有意无意地帮着云良,照顾云良,云福跟云庆看了,心底里对银锁也是感激的。
“这事儿,过没过去的,大家都不用担心!”
云福说道。
“嗯,我知道,云福姑娘一定有办法”
吉人天相,福运满满,云福姑娘可是世人称道的福娃啊!
宋柱子点点头,大口吃着馒头,一颗心算是落了地了。
当晚,家里人都睡了,云福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云庆读了一会儿书,也出来了,陪着她坐在那里。
“云福,你说咱们怎么就这样坎坷啊?”
云庆说的是从东照之后,他们的时运似乎是一会儿一变,认了个干爹吧,被污蔑说成是娘的相好的,导致娘被休了,可出了宋家后,想卖个农具赚点钱吧,又被那丁铁牛给盯上了,他们就是想要安安生生地过小日子,怎么那么难啊?
“云庆,咱们人啊,从一出生到死,那就是要解决问题来的,不断的出现问题,解决问题,等着人一闭上眼,死了,那问题也就都没了活着呢,就得这样一步步地来”
这是云福两世为人得出来的结论。
“嗯,云福说的对,如果生活一直风平浪静的,似乎也没什么意思!”
云庆抬手,那自家小娘子被风吹乱的头发梳理在耳后,轻轻说道,“只是苦了你了,云福”
“说什么呢?我才没觉得苦呢?我就是觉得有奔头,只要你能好好读书,那我的奔头就是将来跟着你享福,还有娘,跟大哥,庆哥哥,你肩上的担子才重啊!”
“嗯,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云庆说道。
“嗯,我知道庆哥哥是个有志气的!”
云福对着他笑了。
月色下,她笑颜若花,肤色白嫩,眼底水波荡漾,充满了情意,越发显得人比花娇,妩媚动人。
云庆看着看着就喃喃自语道,“云福,你好美啊!”
“你庆哥哥,哪儿有这样自卖自夸啊啊我不跟你说了”
云福站起身来,一脸娇羞地跑进屋子里去了。
云庆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那娇柔的表情,顿时心底里就被幸福感充满了,他站起身来,在院子里举起拳头低呼着,云庆,加油,加油,为了娘跟大哥,为了我的小娘子
说完,他坚定地回书房读书去了。
云福趴在窗台那里,看着自家小相公的一举一动,嘴角掠起一抹笑意来,心中默默地喊着,庆哥哥,我相信你,你就是未来的国之栋梁,天之骄子!
……
真应了那句老话,要来的早晚会来。
第二天早上,他们按照订好的顺序是去给村子里的宋安路家播种。
他们家的田地在对面的小山山脚下,是一处水源好的地,历年来都是村子里亩产比较高的地,宋安路说了,租金他一文不少,但一定得给他播种好了,不然别影响了第二年的收成、
云福道,“安大叔,不管是谁,只要是租用了我们漏的,我们都会认真干活,绝不懈怠,更不会影响你们第二年的收成!”
“嗯,好!”
宋安路带着大家就往田里走。
经过了河边的一片地,看到一个人正在地里埋头干活。
“云福,是你爹!”
宋柱子低声对云福说道。
嗯。
云福点头,但没说什么。
“怎么他自己在地里干活,家里不是雇了人了吗?”
宋柱子不解地嘟囔着。
不过,等他们转过山脚,看到了宋家老大宋祈辉以及老三宋祈文的地里,老二宋祈彦家中的下人们正在帮忙他们播种,大家都明白了,为什么宋祈彦会自己个一个人在地里播种。
“唉,都是他自己作的啊,自家人不相信,却相信那些别有用心的,这样一个人播种那么大一块地,可有得累了!”
宋柱子道。
“呵呵”
云福能说什么?想起那日自己个跟娘被他狠心赶出来的时候,他可想到,自己回有今日?
做人不行善,行事必遭殃啊!
他们刚到了宋安路的田地里,准备好了,要开始播种,却听到有人冷斥一句,“宋家小丫头,你还真是胆子肥了,敢于这样没有衙门办下来的手续就开市做生意,你可知道,你这就是想要搅乱市场,并且目无县爷!”
说话间,城里铁牛农具铺子的老板丁铁牛带着一帮人就来了。
“对,他们岂止是胆子大偷着做农具买卖,还敢动手打人呢,看看把我们哥几个给打的,县爷,您可是得给我们做主啊!”
说话的正是昨日来搅闹,被宋石峪带人打得屁滚尿流的满脸横肉男。
“谁是宋云福?”
那县爷是个胖子,大胖脸,但偏偏眼睛很小,被脸上的肉给挤压的越发成了一条缝隙,看起来如同是谁拿着刀子在他脸上硬生生拉出一双小眼睛似的,很是可笑。
他背着手,迈着官步,被众人簇拥到田边,沉声发问。
“我就是!”
云福站出来,神情丝毫不怯弱,反而听亭亭玉立在那里,一身的傲然淡定。知道他们是来找事儿的,自然她也不想对这位县爷有什么尊重,索性她连礼都没给他施,只冷冰冰地看了那胖胖县爷一眼。
“你就是宋云福?”
县爷杨峰徳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云福,一抬头,就看到地头另一边站着红梅,她也正冷眼看着他呢,不觉浑身就是一颤,“哼,宋云福,你可知罪!”
我看谁敢!()
“敢问大人;我犯了什么罪?”
云福神情冷漠;看着杨峰徳。
杨峰徳被她看得心里一阵犯嘀咕;这个小女人胆子不小啊;一般人知道他是县爷;看到他;那多数都会吓得两股战战的;但是这个小女人似乎根本不怕他,而且怎么觉得还有点鄙视他啊?
“你私自倒卖农具,打乱了临城的市场经营秩序;本官得到人举报,这才来查看,果然是这样;看你小小的一个丫头;胆子可太大了!来人,把那农具没收了”
杨峰徳一声令下;立刻有两个衙役过来;想要从云良的手里抢那漏。
云良哪儿会乖乖地把漏给他们啊!
冲着他们就是一通喊;“滚开;坏人;你们滚开我不给你们,这是我们家的东西”
他虽然智力跟小孩子一样;但却是知道,如果家里没有了这个漏;那就不能赚钱了!
所以;想要从他手里把漏拿过去,那真的跟要他命似的。
“你给我们,不然我动手了!”
那两个衙役平常在城里就作威作福惯了,谁见了他们不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啊!
今儿个,他们想要一个农具,进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子阻拦,一时,他们的老脸觉得没地儿搁,就恼羞成怒,想要对云良动粗了。
“哼,我看谁敢!”
说话间,一个身影过去,挡在那两个衙役的面前,这人的神情冷冰冰的,肤色黧黑,神情冷对,一看就是练过,竟是莫拙。
“莫拙,你回来了啊?”
云福大喜。
“嗯,主子,我们回来了,幸不辱命,您要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在马车里”
莫拙手一指,那边路边有三四辆马车,车厢里都装着相同的东西,就是崭新的漏。
“哎呀呀,你这个人,什么时候来不好,你偏生这个时候来?”
宋柱子一看就慌神了,本来这官老爷就要钱云福姑娘的漏,这正僵持着呢,眼见着旧漏都要保不住了,莫拙却弄来了三四马车的漏,这不等同于送羊肉入虎口吗?
坏了,坏了啊!
想到这里,那宋柱子飞快地就跑过去,对着那几个马车夫说,“走,走,你们跟我走!”
他的用意是要把马车上的漏都拉回村子里藏匿起来。
旧的被官老爷抢了就抢了吧,新的可不能丢。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换回来的啊!
“你们给本官站住!”
那知道,杨峰徳不是傻子,一看竟又来了大批的漏,顿时喜形于色,这次可是发大了啊!
他可是听说,目前这种农具在临城是非常畅销的,眼睁睁的他就要把这批农具都给没收了,哈哈,回去到手一卖,那可就是天上白掉下来的馅饼啊!
如此一想,他对手下的衙役就冷声道,“这些都是赃物,你们一起将它们带回府衙,充缴国库!”
“是,老爷!”那些个衙役也不是瞎子。
这样一大批的农具弄回去,老爷私扣下,得了大头,还不得给他们这些手下一点汤喝喝啊,这一点汤估计就不少!
所以,他们都很卖力,径直过去,就把那几个马车夫给赶到一边,想要把马车带走了。
“杨大人,您这样把我的货物带走,跟抢有什么区别?”
云福冷冷地看了杨峰徳一眼,现代社会里,多少贪官都被收拾了,你小小的一个东越国,一个小小的县爷,我会怕你么?
“本官怎么就抢了?本官这是在执行公务!”
杨峰徳冷眼扫过她,“你没有任何证件,就在这里大肆地买卖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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