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弗洛伊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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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弗洛伊德- 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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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格稍稍犹豫,但,此刻心情不怎么好,或许上去待一会儿,就好了。

    “去吧。”

    #

    塔楼里燃着沉香,一楼简洁干净,没有家具,只有木壁上淡雅清净的装饰,窗台上摆着一只白玉细颈花瓶,像个苗条害羞的美人,里边插了朵红山花。

    沿木梯往上,二楼是书房,清幽洁净。

    上去三楼,竟还是书房,却与第二层不同。

    窗前一张书桌,摆放着笔墨纸砚,四壁的书架上,从地板到天空,摆满了书。

    却清一色放着一模一样的黑色线订本,大小,薄厚,全一样。

    只有这一种书。

    甄意莫名觉得自己回去了古代,在某位史学家的书斋里。

    “这些书怎么都一样?”甄意走到书架前,抬手想拿一本黑色的书来,却莫名敬畏,不敢触碰。

    转头看言格,他似乎也有些紧张,她甚至可以听见他不太稳定的呼吸声。

    他极轻地蹙着眉,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终于,他走去窗边:“这里的书是有顺序的。”他抬手,去抽某一本,忽然,

    一个声音穿透寂静的树梢和夜色,凄厉地传来:

    “哥!!!”

    甄意一惊,不敢相信这样撕心般的喊声来自言栩。

    #

    赶去言栩那边,他的庭院里,好几个黑衣男人守在古老的房门口。

    安瑶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表情空洞,像死了一样。

    这么多人,院子里却静得没有半点声响。

    房门开。

    安瑶立刻回望,可,

    言母,几位黑衣人,和提着药箱的医生走出。

    没有言栩的身影。

    言格上前夺过药箱,摔在地上,针管药瓶药片全摔出来。

    甄意没见过言格如此,惊住。

    夜色中,他的侧脸冰冷得可怕,拳头紧握着,手背上青筋绷起:

    “你给他打催眠剂了?”

    “必要的时候,也会对你这么做。”言母绝美的脸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看了甄意一眼,“言格,想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就别做我不允许你做的事。”

    “和以前一样,为了保护你们,我可以伤害任何人,包括你们的爱人。”

    甄意不知为何,脊背发凉,看看言格,他侧脸苍白,受伤的肩膀上开始渗血,伤口裂开了。。。。。。

    言母走下台阶,在安瑶旁边停下,表情比夜风还冷,再也没了和善婆婆的样子:

    “警察半小时内到。安瑶,你知道怎么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前文漏了一段审讯淮如的内容,补上去了,昨天先看了,后面没看的妹纸,回头看一下。叹气。由于时间太零散,我写文都是这边一点,那边一点,电脑,笔记本,平板,padmini,各种都有,然后需要段落整合,有时候一忙就会漏掉了。囧。

    我其实是一时打鸡血被立志创业开公司的师兄们诱骗胁迫,走上了一条不归路。闲的时候迟到早退,不开心的时候放boss鸽子。可等到忙的时候,简直忙成了狗啊!(狗状态已持续一个月。tat)

    那天吃饭用boss笔记本码字,结果就把淮如的那段漏在那里了。昨天存文之前,一直觉得哪儿不对,愣是想不起来。今天看到读者评论,半路惊魂,立刻找丢失的片段。。。

    我。。。让我哭一会儿先。

    咳咳,说正事。

    因为背景改成hk,所以有些行政单位和法律名词都要改过来了。比如之前出现的什么过失、蓄意、间接、直接、可能就要换成谋杀罪企图谋杀罪串谋谋杀罪之类的。

    尹检察官的身份也要改了,是律政司刑事检控科的检控官;像唐裳的案子,强。奸罪就不是侵害人身罪,而是伤害风化的性犯罪;香港没有死刑,所以唐裳案戚勉案中出现的死刑都会换成终身监禁。

    还有很多很多,

    之前出现过的,我以后修文一并改,最近实在没多余的时间改这些。

    另外,希望熟悉hk法律的妹纸帮忙提建议。

    最后,从读者那里学到了一个新的亲吻方法,叫做:miu

    哈哈,大家都过来,让我iumiu

    其实看到好多评论都想回复,可等回来后,又没空一条条翻了。。。对不起大家。泪。

    谢谢绿江妹纸的长评,简直给我打鸡血。握拳。(每次看到长评都超开心,但我又不知道怎么回复才能表达出那种激动,所以,就在这里感谢吧~~iu)

    最后的最后,咳咳,居然有位读者妹纸叫我。。。。。。宿主。。。。。。?!

    我首先想到了一个可怜的细胞,被一群病毒攻击;接着想到一只猫,一群虫子躲在它的毛毛里晒太阳;最后居然又想到一只猪,一群人围着拿刀叉敲栏杆。。。。。。

第70章 chapter70…chapter71() 
cer 70

    或许是快到初秋了,夜里的风竟有些凉意;沁进皮肤里叫人忍不住细细战栗。

    山涧古园林里灯光朦胧;从天上看,像幽林里浮着银河。

    这星河一角的静谧院落里,只有风吹着驱邪铃,叮铃作响的声音;像久远而上古的梵唱。

    言格立在青石院落中央;肩头的血一点点渗开;清俊的脸在夜色里白得像纸。

    言母着一件黑白撞色长裙;真正的气质绝伦。她手中拿着一小叠纸,走下台阶;到言格对面,看一眼他的伤口;又看一眼医生。一个眼神,便叫医生高度紧张,立刻去看言格的伤势。

    “走开。”他冷冷地说。

    医生便不再上前。

    甄意盯着他肩上的血迹,眼睛又要泛红了。

    “言格。。。。。。”她低低地唤他,心疼又难过。上前一步,缓缓地,试探地,去捉他的手。其实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片刻前,他周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冰凉气质,一听出她言语中的惶恐和忐忑,便稍稍收敛了下去。

    他转眸过来,看她几秒,终究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让医生给他重新处理伤口。

    言母看着甄意,神色莫测,她跟在言格身旁,紧张兮兮瞧着,不停地小声叮嘱:“医生,你轻点儿啊。”

    言格默默不语,却看得出心内安静了。

    言母扭头看了一眼安瑶:“一开始,言栩就拦截了调查你的人,你中学时发生的事情便隐瞒下去了。可其实我都知道。因为他如此费尽心思,我不想拆穿,就装作不知。这种事,我们家并不会介意。言家的人从来不会轻视他人的伤疤。但这次。。。。。。”

    言母手中的纸张扔到她面前:

    “你接近言栩究竟是什么目的?刚才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看看你把他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我没有。”安瑶摇头,“我只是爱他,没有任何目的。”

    “爱他就为你给他带来的灾难去负责任吧。”

    安瑶亦是平静的,说:“阿姨,即使你不要求,我也会自首的。只是。。。。。。”她把那些纸张捡起来,丢进一旁的香炉里,火焰撩起,映得她的眼睛红红的,“这里面的事,不要告诉言栩。”

    “我知道什么对他最好。”言母说完,转身进屋照顾言栩去了。

    #

    夏末初秋的风,微凉。庭院门前的石阶上,月色如水。

    鹅卵石路旁,一树凤凰花开得如火如荼。

    山里的夜空比城市的低,黑湛湛的,缀满碎钻般的星,仿佛伸手可捞。

    甄意望着夜空,觉得心情都没它晴朗。刚才安瑶和言母的对话太诡异,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安瑶坐在台阶上,甄意身边。她抱着腿,望着璀璨的星空,不吭声,仿佛在留恋什么。是近在咫尺的星辰,还是言栩庭院门口淡淡的桂花香味?

    言格靠在木栏边,微低着头,亦是不语。

    坐了一会儿,安瑶没事儿似的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漂亮的脸上干干净净的,说:“我先走了。”

    尚未起身,言格淡淡道:“不可以。”

    安瑶微愣。

    他转眸过来:“言栩不会让你走。他既然托付我,我就必然不会放你走。”

    甄意不语。刚才言栩的那一声“哥”。。。。。。是这个意思。

    言母让安瑶自首,无非是安瑶的刀片没杀死许莫,她便再度把他摁进了水里。这,就不是自卫了。

    “没什么走不走的。这是我自己的意志,即使阿姨不说,我也会去自首。”

    她目光清淡,落在篱笆边的雏菊上,似乎有点儿发呆,语气还是一贯的不起波澜:“是我配不上言栩,不配嫁给他。他……”

    一提到言栩,她的嗓音便有了极轻的起伏,仿佛不太好控制,但终究是缓缓吸了口气,恢复平静:“他对我太好,是我不配。他不让我去警局自首,不肯放我走。因为情绪太激动,阿姨才会那么对他……”

    说到此处,安瑶低下头去,长发遮脸,看不清表情了,声音就着夜风,却是落寞的:

    “等他醒来看不到我,又该几天几月地低着头不说话了。”

    甄意一想言栩那样子,心酸。

    回头望,庭院的走廊上,红色的轻纱迎风飞舞,像温暖而柔美的梦境。

    那样美丽轻盈,如同雾气般的红色,是明后天结婚的颜色。。。。。。

    差一步就要结婚了。

    甄意难过:“安瑶,你这是为什么呀?难道就像言格说的那样,你早就认识许莫了?”

    “是,很早就认识许莫了。”她抬起头,脸色重新变得平静,很简单一句话就概括了,“那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侮辱过我,所以他化成灰我都认识。”

    这样的事,她竟说得风淡云轻。可,心里应该是仇恨深刻的吧。

    安瑶的身世怎么会这么可怜,所以才有如今冷淡得像冰一样的性格。分明有了唯一的守候,却也。。。。。。

    甄意嗓子哽住,此刻算是终于明白了安瑶的那句“我宁愿自己不漂亮”是什么意思了。

    言格立在月桂树下,几不可察地拧了眉,一半为安瑶的遭遇,一半为那些烧掉的纸张。

    他垂眸半刻,缓缓道:“言栩并不介怀。”

    后面还想说“事情过去很久了”,但斟酌后,没有出口。

    安瑶听言,出乎意料地微笑了,很温柔:“是,他不介意。叫我不要沉溺在过去,以后好好的,就好。我以为就会这样。。。。。。”

    笑容渐渐淡下去,

    “可当我看到许莫的时候,那些记忆就像毒虫一样。我不想去想,可控制不住。他还一天天地出现在我面前,每天提醒我过去的屈辱。”

    她的手轻轻地在抖,努力克制不让它抓成拳头,

    “我的一生,自问没有什么多想追求的东西,渴望的也只有言栩。

    心外科是我生活的手段,言栩则是我的生命。

    我这一生,孑然一人,很多事情,并不在乎。当年发生那种事,比起身体和所谓的贞洁,更受伤的是我的骄傲。那时,我也并没有多要死要活,因为那时以为,人生会按部就班地度过,那时没以为,会遇到爱的人。

    遇到了,就多希望我的第一次是和他一起啊。遇到言栩后,这种遗憾每每让我痛不欲生。成了我心里的刺,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人会因为8年前的往事杀人吗,还是说过去的仇恨一天天滋生发酵,成了心里的黑暗一角?

    甄意不懂,也不好问,却听安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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