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幸福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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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幸福农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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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五,刘英群向女方家行礼,这是刘善民带着刘英群去的,还请了几个刘姓的堂兄弟帮着抬礼物,叶儿看着大多数都是自己和太婆婆的东西,怒火直冲头顶,心里暗骂刘丁氏偏心,下决心非要把这些东西都要回来。

本来是行礼不过月,这里的风俗,渐渐就变成了第一天行礼,第二天大婚,为的是方便。尤其是对女方,结婚这天只准备早餐,给帮忙的人和迎亲的人吃,他们前一天刚接待过客人,厨房余下的,都可以弄几个小菜了。

几天喧嚣,何春娇终于进了刘家门,叶儿本就不安宁的日子,闹腾就更多了。

040 敬茶风波

八月二十七早上,何春娇要给长辈敬茶,叶儿作为嫂子,也是敬茶对象,叶儿找到一个铜鎏金的镯子,准备给何春娇做见面礼。她的首饰,早就让刘丁氏搜刮地差不多了,这个镯子,是刘丁氏嫌不值钱才保留下来的。

家里每晚吵闹到半夜,早上还得早起,叶儿起了黑眼圈,临出门,打算画点淡妆遮掩一下。她看不惯何春娇的眼睛,不停地瞟刘应东,这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何春娇看看,什么才叫美貌。叶儿经过几个月的休养,人胖了些,脸色红润,脸颊也起来了,嘴巴也不大了,唇形丰满漂亮,嘴角上翘,只要不是发怒,总给人甜甜微笑的感觉,再加上鹅蛋脸柳叶眉,大大的凤眼黑黑亮亮的,眼尾微微上挑,顾盼之间,不尽妩媚的风情随眼波流转,她是个极俏丽标致的小媳妇儿。

平日里,一身褪色的粗布补丁衣服,让她的美丽大打折扣,今天,她穿着唯一的一身好衣服,杏黄纯色短襦,元色裙子,外罩鹅黄折枝花样的缎面对襟褙子,映衬地小脸粉嫩嫩的,特别精神。

若不是连日熬夜有了黑眼圈,叶儿都不用扑粉上胭脂,就在她刚刚画完妆,正对着镜子欣赏时,身后忽然人影一晃,叶儿下意识往边上一偏,刘英弟拉她发髻的手落空,却拍在桌子上,胭脂盒被打翻了,叶儿伸手去扶,胭脂洒了一手。刘英弟一看坏了事,“咕唧”一笑撒腿往外跑。这胭脂还是八娘借给叶儿的,叶儿只得暂时放过小恶魔,小心地用刀子把桌上的胭脂粉收起来放进盒子里。

刘应东急急忙忙进来:“快点,英群两口子出来了,别敬茶的时候你不在,娘又寻缝儿骂你。”

不等叶儿把手上的胭脂洗掉,刘应东抓着她的手腕就走。

主院儿的上房里,刘应东帮着摆好椅子,放好蒲团,刘丁氏和刘善民就进来了,只见刘丁氏穿着一身粉绿襦裙,外穿草绿色交颈褙子,元色的褙子边,细致地绣着干枝梅。这是叶儿的原主做的。她现在一看到这件衣服,心里便涌出一股怒意,刘丁氏穿着原主做的衣服,吃着她做的饭,还把她欺负死了,她承袭的这身子的原主,活得可真够窝囊的。

刘善民穿着藏青色万寿纹图案的直缀,还带了一顶同色的介形帻。这种帻巾是给文人准备的,戴在他头上,让叶儿忍不住想起沐猴而冠一词来。

只见刘善民和刘丁氏人模狗样地整理了衣服,端坐在椅子上,刘英群提着茶壶,何春娇端着茶杯走过来。窗户的光线斜斜射进来,屋里什么反射的光线在眼上一晃,叶儿下意识在屋里环视,没找到能反光的东西。

叶儿不再神游,打起精神应付,发现刘英群身子侧过来,背着大家在倒茶,这让叶儿十分奇怪,她低着头,在黑漆漆发帘后面,偷偷观察,终于看到端倪,端进来的四个杯子里,有三个都盛着一半的清水,她心里十分诧异。暗生警惕。

刘英群倒好了水,何春娇端着杯子敬茶,配合很是默契。

第四杯是叶儿的,前三杯里都有凉水,倒上热茶,就不会烫,她这个杯子里没有,一会儿怎么喝?更别说自己接过茶杯,说不定会烫得直接扔了,那叶儿今天就会落下“不肯喝茶,还摔了杯子”的罪名。

茶杯热起来有个过程,若是自己以正常的速度接过杯子,何春娇就不会觉得烫,可若是自己磨蹭呢?叶儿暗笑,他俩要暗算人,就没有用托盘,而是何春娇用手托着杯子一杯一杯递上来的。

何春娇端着杯子,叶儿却装模作样整理起头发和衣服,似乎是为了表示郑重,她这么一磨叽,何春娇就受不了啦。

“嫂子你还不快点。”刘英群催促道。

叶儿假装惶恐,赶紧伸手去接,但她刚才退后,现在才往前走,时间又磨掉不少,就在她的手离何春娇还有一乍长时,何春娇终于耐不住了,尖叫了一声扔了杯子。

“呜呜——,嫂子不认我这弟妹也就是了,为何要用茶水烫我。”她甩着两手,尖叫着大哭。

“你嫂子还没碰到茶杯,怎的会烫着你。”刘应东急了,挺身为叶儿辩护。

“东东,女人的事情,哪有你说话的地方,闭嘴。”刘善民力喝。

“哎呀,疼死我了——”何春娇差点当着人面就扑进刘英群怀里,还好及时刹车了,但她故意地哭得很大声。

“你这个败家的媳妇,好事没你份,坏事跑不掉,今天是小群夫妇拜见亲人的,车氏你个扫把星——”

刘丁氏拿起笤帚,没头没脑地对着叶儿打过来,刘应东焦急地挺身护住叶儿,一把拉住了笤帚头。

“哎呀,不活了啊,儿子打老娘了啊——”配合刘丁氏的叫唤,陈妈叫来了一大群人。

“三哥,你也看到了,这俩小贼,敢对我动手啊,我要把他们逐出家门,从今以后,他们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他的娘!”刘丁氏尖声嘶叫。

“三伯,你开祠堂吧,今天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也该说清楚了。”刘应东低声恳求道。

刘三爷想,今天把老四家的事情说清楚也好,省得回头还得再占用一天时间,他便挥挥手:“走吧,开祠堂。”

刘英群刚结完婚,家里有的是大白馒头,刘丁氏收拾好了祭祀的托盘,刘英群端着,一大群人进了刘家祠堂。

对着祖宗祠堂叩拜之后,刘三爷先说话:“各位老祖宗,今天二房第五代孙刘善民和其长子在家发生口角,孰是孰非尚有争议,特地来祠堂评个公道。各位前辈在上,不肖子孙刘善良作为族长主持此事,大哥刘善长、二哥刘善财协助。不肖子孙别无他长,但一定凭良心秉公而断,请各位老祖宗监督。”

“我辈别无所长,但凭良心,一定秉公而断!”刘大爷和刘三爷也对着供桌起誓,然后,让到一边。

“善民,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

刘善民走到供桌对面,先发誓道:“祖宗在上,不肖子孙刘善民,教子无方,长子刘应东……”他巴拉巴拉,说是叶儿把茶水泼到了何春娇手上,致使何春娇手被烫伤,刘应东还庇护车氏,顶撞母亲,如此忤逆不孝,他要把刘应东赶出家门,从此不认这个儿子。

041 打板子

等他说完,刘三爷示意刘应东上前说话,刘善民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三哥,你这是不信我。”

刘三爷笑了一下:“老四,上公堂官老爷还允许两方面都说话的,咱这是祠堂,虽然要敬奉长辈,但也不能一言堂吧?且让我们听听,东东怎么说吧。”

刘应东鼓足勇气,大声说道:“车氏根本就没挨上杯子,是何氏忽然把杯子扔了,哭喊起来,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娘拿着扫帚就打起车氏来,车氏若是有错,说清楚再打,哪怕是打死,当儿子的也不敢多言,但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就挨打吧?车氏怀孕着,若是打出三长两短,这才发现冤枉她了,怎么收场?我这也是为娘着想。”

“不稀罕你为我想!”刘丁氏尖声叫嚣,“你敢说车氏没挨上杯子?何氏的手是怎么烫的?”

刘三爷重重哼了一声,刘丁氏赶紧闭嘴。

刘应东对刘三爷行了一礼:“小侄在这里有个问题,为何爹爹、娘、还有我,接过茶都是一饮而尽,根本不烫,到了车氏跟前,茶水就能烫着何氏?”

一屋子人,都看向跪着的何春娇,刘三爷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认为何春娇撒谎。

“三伯,别听我哥狡辩,反正嫂子用茶水泼了我媳妇,我媳妇那是吓了一跳。”刘英群插言。

“谁要你说话的?没一点礼数。”刘大爷不高兴地训斥刘英群,他一直看不惯行走坐立要样没样、要人没人、懒得要死的刘英群,再加上他娶了妖精一样的何春娇,看他就更不顺眼了。何春娇今天,是新妇进门第二天,就算车氏把茶泼她手上了,也不能叫喊,何况,前三杯都是一饮而尽,怎可能烫了?刘大爷料定是何春娇有意诬陷车氏的。

“三伯,我说车氏没有碰到茶杯,是有证据的。”刘应东指了指叶儿,“你把手伸出来给大家看看。

几个老头,不可能伸头去看侄媳妇的手,刘三奶奶和刘五奶奶负责查看。

“没出门前,英弟淘气,把胭脂盒打翻了,洒了车氏一手,她若是接了杯子,这杯子上,怎可能没有有印迹?”

刘应东示意把簸箕端给刘三奶奶:“我一路过来,簸箕交给六哥端着,你看,茶渍还在上面,我不可能动手脚擦过,还请几位伯母看过,茶杯上可有印迹,请为小侄说一句公道话。”

连刘三爷也过来仔细把杯子看了,叶儿伸手,果然手上很多胭脂。

“她骗人!”何春娇叫道。

刘三奶奶拿起了戒尺,走到何春娇跟前,在这里,不经允许,女人不准说话,她们跪的地方,都是祠堂大堂外面的走廊,而不是大堂里面。

何春娇还把手往后面背,刘三奶奶哼了一声,她不得不乖乖伸出来,刘三奶奶看到她指尖被烫红了,没有动戒尺,而是扭头对刘三爷说了一声:“茶水确实烫,何氏的手指被烫红了。”

“三伯,我没撒谎吧?车氏就是泼了我媳妇!”刘英群高兴地忘乎所以。

“跪下!没有规矩!”刘大爷喝了一声。

刘三爷转头面向刘善民:“老四,为何轮到了车氏,茶水就是烫的?”

刘善民脸涨得通红,没话可说。

“老四,大家一直觉得奇怪,东东这么好个孩子,你为何就是容不下,你说实话,他是不是你抱的?”

“不是!”刘善民急了,当时,若他没有儿子,就没资格过继到老六叔名下,这几十亩地和三个院儿,就没有他的份。

“你敢对着祖宗发誓吗?”

叶儿和刘应东,诧异地看着刘三爷。他这是故意歪楼的。这时候人迷信,认为头顶三尺有神灵,何况祠堂里供满了牌位,发誓撒谎了的人,肯定特别害怕誓言应验。

刘善民脸上果然亮晶晶的,冷汗吧。只见他瞪着眼睛恨恨地看着刘三爷:“三哥,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刘三爷眼神闪了闪,避开不看刘善民:“老四,你敢发誓,东东是你亲生儿子吗?”

刘善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刚开始表情十分挣扎,但很快就淡定下来,扭身对着祠堂的灵位,磕头后说道:“不肖子孙刘善民发誓:刘东东确实是我亲生儿子,如有假话,天打五雷轰。”

刘善民说完,扭头看向刘三爷,眼神不善。刘三爷狐疑地瞟了他一眼,不得不相信了,祠堂里面一阵沉默。

刘三奶奶轻轻咳了一声,刘三爷赶紧抬抬手,示意她说话。

“何氏的手别的地方没有印迹,只有指尖红了,显然是端杯子烫出来的。”

刘三爷刚才没有抓到刘善民的把柄,一肚子的气,他沉下脸来:“何氏显然心怀不善,你和大嫂二嫂商量一下,看该怎么处罚。”

何春娇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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