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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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心肝-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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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原来,大野狼只是把伤口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然后躲在无人的深夜里独自舔舐,独自煎熬,压抑着所有的痛苦和脆弱,不许外人触碰。

    她见过打架凶人的蒋逸舟,见过上课睡觉玩手机的蒋逸舟,见过打篮球霹雳无敌帅的蒋逸舟,见过轻轻松松年级第一的蒋逸舟。

    唯独没见过,这样伏在她肩上闷声哭泣的他。

    是,他哭了。

    即便隐忍着不肯出声,她也知道他在哭。

    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吧。

    冷漠暴躁凶巴巴还爱打架的蒋逸舟,居然会哭。

    她也不相信,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某一天会看到这样的他。

    阮念深吸了口气,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揪住了,疼得有些喘不上气。

    她仰头望着空白的天花板,好像脑子里也是一样的空白。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阮念只是丢下了冰袋,轻拍着这个大男生的背,一下又一下。

    像以前她哭着找妈妈时外婆哄她的那样。

    或许他也只是想说出来吧。

    毕竟藏在心底这么久,总是憋着堵着,没有谁会觉得好过的。

    所以她就默默听着,默默地陪着他。

    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蒋逸舟,你也要好好的。

    连同你妈妈的份儿,好好生活下去。

    校医大妈回来的时候,看俩小年轻还没走,一个坐在病床边拿着冰袋敷脸,一个站在旁边低着头整理小车架上的东西。

    只不过病床上那个眼睛有些红,瞧着像发生了什么事儿。

    “咳,你俩还不回家,待我这儿蹭空调呢。”校医边走过去办公桌边说,“小姑娘还找着冰袋了,怎么你自己不敷一个?”

    阮念一愣:“我”

    “想说没事儿?”校医皱眉,指着她微微发红的脸,“刚进来还以为你是不好意思红的呢,现在左右脸都不一样了,没感觉疼吗?”

    阮念还没回答,蒋逸舟就丢了冰袋,伸手一把拽了她过去,盯着她脸看:“谁打的?”

    那眼神沉得吓人。

    只可惜眼睫上还湿湿的,估计是刚在她校服袖子上还没蹭干净呢,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凶,反倒显得有些可怜

    咳,敢说大野狼可怜巴巴的,估计也就她一个了。

    “不知道。”阮念叹了口气,过去把冰袋捡起按在他脸上,顺手抹掉他眼睫毛的那点儿湿意,免得他发现了觉得丢人,“打架人那么多,可能不小心被谁甩了一下吧。”

    “来,你也坐着敷一下。”

    校医拿了个冰袋过来给她,然后又出去了,不知是有事还是想给他俩留点儿说话空间。

    “你”蒋逸舟扶着自己的冰袋,另一只手也帮她按着,让她歇会儿手,“又不会打架,冲进来干什么。”

    “我要不进去拦着,你现在就不是写检讨这么简单了。”阮念无奈,伸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冰袋,“还有你的脸啊,被人打成那样也不躲开,我要是没去拦,你现在就肿得像那位猪头同学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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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逸舟心想当时猪头都快起不来了;还能打他多久;但这心思很快就被愧疚压了下去;转头又看了看她脸;低声道;“你;疼不疼?”

    要不是因为他在;以她那么不爱惹事的性格,看到有人打架转身就走了,根本不会去凑热闹;怎么可能还进来拉他。

    “没事,不太疼了。”阮念摇头,“只是一下而已;也没多大劲儿。”

    刚才光顾着给他处理伤口;本来她都没什么感觉了,被校医提醒过才觉得有些火辣辣的疼;现在贴着冰袋也已经好多了。

    “一下也不行。”蒋逸舟立刻皱眉;捏着冰袋的手都紧了紧;“操;我明天再找他算账”

    “蒋逸舟!”听这个人还想去打架;阮念气得打断他,瞪着眼看了他好久;最后声音又低下来,“你别再去找他了。”

    这话已经说得够直白的;换谁听了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可偏偏蒋学霸好像把脑子哭蒙了;智商情商全下线,丢开冰袋用力抓住她手,有些不爽地挎着嘴角:“我给你出气,你居然还同情他?”

    “”阮念简直想把冰袋捂到他脑门儿上,让这人好好冷静一下再说话,“我哪里同情他了啊?”

    “不是么。”蒋逸舟后知后觉地嘀咕一声,语气有点儿委屈,“那你干嘛不让我找他?”

    “让你再找他打架吗?你两千字的检讨还没写呢?是不是真想被教导主任记过啊?”阮念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完还不解气,伸出另一只手戳了戳他嘴角的伤口,“你这人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疼不疼?”

    “疼。”蒋逸舟往后退了退,不料又碰到自己脸上的肿块,抽着凉气闷声道,“还没好的。”

    “知道没好你还要去打架?”阮念收回手,把他丢掉的冰袋拿起来贴到他另一边脸上,真不知该气还是该心疼,“是不是还想让我去拉你出来,然后再挨一巴掌?”

    “我没”蒋逸舟被噎了一下,终于找回失踪的理智,抬手靠近她微红的左脸,甚至不敢碰上去,怕弄疼她,“对不起。”

    “你还知道说对不起呀。”阮念微偏过头,轻轻贴在他的掌心里,凉丝丝的,还残留着冰袋的温度。

    蒋逸舟愣住,手也没再动了,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脸。

    “我没有同情谁,也不可怜别人。”阮念抬眼看着他,抿了一下唇角,轻声道,“我只是心疼你。”

    她不想他再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伤害了。

    更不想他为了她再去面对那些不愿回想的痛苦煎熬。

    伤口撕开过一次就够了。

    以后就让时间慢慢治愈它吧。

    总有一天,能好起来的。

    “对不起。”蒋逸舟看着这个枕在自己掌心里的姑娘,慢慢松开手,把她用力搂到了自己怀里,“以后不会这样了。”

    阮念叹了口气,静静地靠在他胸口。

    她没问不这样是指不打架还是不让她再受伤,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能好好地在这儿,在她的身边,别的事情就随他喜欢吧。

    不过关于这个人日常耍流氓的事,阮念觉得还是不能轻易就随他喜欢的。

    “唔蒋逸舟你快放开我。”

    高大的身躯把她牢牢压在门板上,周围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让唇上那抹湿热柔软的触感更加强烈。

    “不放。”她终于喘了口气,然后听见耳边低低的轻笑声,“除非你让我进去。”

    什么进去???

    这人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

    阮念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紧紧咬住牙关,瞪着他在黑暗中模糊的轮廓无声抵抗。

    今早回来才刚放下书包,和苏棠出去倒了趟水,回来就看见这人把早餐吃完了,懒洋洋把塑料袋绑好递给她帮忙丢掉,因为后门的垃圾桶已经塞满了。

    她只当他是懒,没多想什么就拎着袋子去了小黑屋。

    岂料进去之后才察觉某人居然也悄无声息地跟过来了,还反手关上门,眼前一黑,她没来得及回头,下一秒就被他拉着按到门上亲了。

    “哎?小黑屋怎么关着门?”

    房间里没开灯,门外有同学的声音清晰传来,由远而近。

    “唔。”

    阮念顿时浑身一僵,惊得张了张嘴想说话,然而当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那抹徘徊已久的柔软已经趁机闯了进来。

    灵活有力的舌尖迅速撬开她松动的牙关,强势入侵,蒋逸舟扣住她小巧的下巴,深深地扫过小嘴里的每一寸甜美,寻到躲在里头的香软,立刻缠住不放,贪婪地品尝着属于她的味道。

    这才算是真正的接吻吗?

    阮念晕晕乎乎地想着,分不清是胸口的情绪过分强烈,还是呼吸不畅导致的大脑缺氧,只觉得被他缠得舌根都微微发麻了,可还是逃不开,也好像并不怎么想推开他。

    “里面有人吗?”外边的同学砰砰地敲了两下门,“有的话应个声儿呗?”

    背后的震动和紧贴门面的说话声让阮念瞬间紧张到极点,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什么的瞬间,压在身上的男生已经松开她的嘴退开了几分。

    “嘶。”

    黑暗中,她听见蒋逸舟吃痛地抽了口凉气,有些担心,但想到这人刚才的恶劣行径,她心里哼了一声,还是咬咬牙决定不管他。

    “算了,我们找老张拿钥匙吧。”另一个同学的声音传来,“不知道谁这么无聊,锁什么门啊,还赶着做值日呢

    等外面的同学都走远了,阮念才立马把某人推开,转身开门一溜烟地跑出去了,差点儿撞到从教室外进来的苏棠。

    “跑什么呢你,老张说让你去趟办公室。”苏棠看了下自家闺蜜的脸色,一手拽住她不让走,“你丫干啥去了,怎么脸这么红?”

    “没没有。”阮念尴尬得不行,赶紧别开脸道,“咳咳,我先去找老张了。”

    “哎你别走错方向了!办公室在那边!”

    苏棠冲着她的背影扬声喊,奇怪地挑了下眉,不料身后又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让让。”

    “哦。”她侧身避开,回头看见是蒋逸舟——这不惊讶,惊讶的是他嘴角居然破皮了,红红的还有点儿血,而且看样子好像是跟阮念一样从小黑屋里出来的

    卧槽这俩人在里面干什么了???

    这、这么刺激的吗?!

    苏棠感觉自己震惊得已经快脑补出一万字小黄文了咳咳,冷静,赶紧去拿拖把洗洗准备做值日。

    哎靠,真不想进这小黑屋了。:

    另一边落荒而逃的阮念从教室出来走反了方向,绕了一大圈远路才回去,经过窗户看到自己的马尾辫好像有点儿歪了,边停下整理边忍不住腹诽某人。

    “报告。”

    办公室的空调凉得厉害,阮念走进去被冷风打了个正着,总算是把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了,去到老张办公桌时人正对着电脑敲键盘,手边还搁着昨天sherry张放下的学生手册。

    阮念往那儿看,微微抿起了唇。

    果然。

    最上面一本的姓名栏写着“蒋逸舟”三个字。

    “哎,来了啊。”老张从教案中抬起头,推了下眼镜看她,“这次期中考感觉化学怎么样?”

    阮念收回视线,实话实说:“可能还是拖后腿了。”

    “嗯,是有点儿拖。”老张低头看着她的分数条,点头道,“不过也算进步不少了,别太灰心,保持这个状态继续学,期末考还能再拔高些。”

    “我知道的,老师。”阮念说。

    “那就好,你这孩子真是挺让人省心的。”老张欣慰地笑笑,然后又叹了口气,“不像我那外甥啊,成绩好是好,就是太能惹事儿了,把人家学生打成那样儿”

    “老师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架吗?”阮念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出来。

    老张看了看她,觉得小姑娘应该是知道些事情的,于是道:“也大概猜到了,但他回家没说,我们也不好再提。昨天你们是一起去的校医室吧,那小子有跟你说什么吗?”

    阮念没料到老张会把问题又丢了回来,犹豫片刻才说:“没有。”

    其实昨天听他讲的那些过往,除却细节,老张作为他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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