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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皇上是什么方式？”我眼巴巴地看着蜜饯问，慕容舜没有回答，却突然板正我的脸，毫无预兆地吻下来。
我震惊地看着慕容舜那张清秀却不失英气的脸，心跳猛地加速起来，我下意识地要推开他，但慕容舜却拉过我的手，霸道却又缠绵地吮吸着我的唇。我顿时慌了，正要强行破戒用法术，慕容舜终于放开我，轻笑道：“这就是朕的方式。”
“那我可以要个折中的办法吗，我——”我尴尬地别过脸，努力地平复平复气息。
“不能。”慕容舜不由分说地打断我：“朕知道你和端木渊情深义重，但既然上天让你成为朕的妃子，那你们的缘分就此断绝，从今以后，你心里只能想着朕的好，朕的坏。”
敢情他这是在宣示主权，但是秦半乐又不是物品，他用得着这样吗，而且脑子在我这里，我想谁他管不住，我不由得被慕容舜孩子气的一面给弄得哭笑不得。
“秦半乐，朕本打算以纳妃吸引你过来联姻，然后一起打拼天下，如今你却失忆变了个人似的。”慕容舜淡淡地看着我：“走不出楚王府也就罢了，连个白痴的骗局都看不清。”
“我”我顿时被怼得词穷，慕容舜叹了声，幽幽地说了句让我险些吐血的话：“你如今变得这般驽钝，就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让朕如何是好。”
“皇上雄才大略，经天纬地，文韬武略，哪里需要半乐的辅助。”我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言不由衷地奉承。
“喔，是么。”慕容舜若有若无地笑笑：“秦妃当真这般想？”
“千真万确，日月可鉴。”我努力地保持微笑，心里忍不住骂道：慕容舜你个臭屁脸瘫皇帝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我是鸡肋，等我完成任务，我不用法术抓弄你一番我的名字就倒着写！
我和慕容舜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日子终究是要继续过的，慕容舜走后，小桃详细告诉我，慕容舜在纳妃大典中立泉国的部分贵家女子为昭仪和婕妤等地位稍低的妃子，唯独将我和青国公主册封为三夫人之一的妃子。
慕容舜的做法不言而喻，既答应了和江国联姻，又不至于冒犯了青国。瑶月被封为淑妃，居住在皇后附近的兴宁宫。我被封为秦妃，居住在内廷西六宫之一的咸福宫。
咸福宫和禁地景阳宫一样，不仅远离皇帝日常起居的含元殿，而且和其他妃子的居住地也隔得很远。这样正合我意，我不用时刻对着那群勾心斗角的女人，更不用担心皇帝有事没事就往我这晃悠，唯一不好的是，我无论去哪里都得走很长一段路才行。
慕容舜答应和江国结盟的前提是江国在百年内和泉国交易时只收泉国一半商税，而且泉国若其他国家发生战争，江国应作为盟友给予合理支持等。
端木渊一一应允，慕容舜当即将派兵随他回江国给赵国施加压力。此外，他还派出能人游说青国放弃和赵国联盟。和亲取得初步成效，可惜江国情况不容乐观，端木渊和秦逸朗明日便率领泉国兵士启程回国。
“小姐，你，你有什么要交给太子殿下么？”小桃言罢犹豫一瞬问。
“有啊，我前些日子就做了一个阴阳道护符，都没机会给他呢。”我说着就找护身符，然而我在身上找了几遍都找不到：“小桃，你见过一个黄色的小符咒吗？”
“没有。”小桃摇摇头，伤感地说：“小姐还是送其他东西吧，再不送就没机会了。其实只要是小姐送的，太子殿下都会喜欢。小姐都不知道你晕倒那天殿下有多么担心，只是碍于小姐的新身份，他连见小姐一面都不能。”
“没事，我现在就重新做一个就是，小桃替我准备毛笔和朱砂吧。”虽然我不喜欢画符咒，但为了答谢秦半乐借身体给我，我也是豁出去了。
小桃答应着出去，我忙乎一个晚上，终于做出三个祛邪防身的符咒：小桃一个，端木渊和秦逸朗各一个。
次日，天刚亮我就叫醒小桃，我们简单梳洗后就要出去。但慕容舜派来服侍我的侍女司琴却提醒我说，新封妃子按宫中的惯例得给皇后请安。
端木渊上午就离开，我哪有时间做这些琐事，于是问司琴能否不去。司琴说这是第一次见面仪式，我不去则是大大不敬，若让其他妃子知道，我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而且这对江国的声誉也不利。
我顿时泄气，烦恼间，内侍匆匆带着慕容舜圣旨来访，原来慕容舜要我陪他给江国士兵送行。我如释重负，拉起小桃就走，但司琴却说我的衣着打扮不妥，请求我换正装。
我思量她也是按规矩办事，于是任由她们打扮一番才规规矩矩地跟着慕容舜派来的人过去。
“你很适合这身的装扮。”慕容舜见到我，脸上露出一丝满意。我不大情愿地甩了甩系在腰间的白玉小铃铛以示回应，因为我不喜欢这身打扮，太娇气典雅，不适合我：
司琴给我换了一套飘逸的月白色绉纱长裙，长裙做工精致，走起路来衣带翩然而仙气十足，裙摆那些浅紫花朵也是若隐若现的，淡雅而又不失灵动。她们还替我化了淡妆，然后把我的头发细致地挽起，用简洁却不失华丽的步摇玉簪别着，硬是把英姿飒爽的秦半乐还有生性好动的我伪装成一名楚楚动人的贵家小姐。
慕容舜也没计较我的失礼，还让我和他一起乘坐同一辆马车。我在慕容舜对面坐下，也不知我的妆花了还是什么的，他上了车就一直抱胸淡淡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不自然，索性也盯着他，虽然他的脸冷若冰山又不可言笑，只是这一看我却发现慕容竟戴着我准备送给端木渊的护身符！
“诶，它怎么在你这里？！”我惊讶地跳起来。
“你送的。”慕容舜别过脸，一副丝毫不稀罕的模样。
“哦”我郁闷不已地坐回去。因为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就真的以为自己把辛辛苦苦做好的心血廉价地给了不懂珍惜的慕容舜。
“那个，既然你这么不愿意要，不如还给我好不好？”我想了想，厚着脸皮问。
“”慕容舜瞥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要不我再做一个和你换？”我仍不死心。但慕容舜却哼了声，索性闭上眼睛就不理我。
“不换就算，小气鬼。”我自找没趣，嘟囔着依在马车上打瞌睡。
卷三第十章 侍寝（上）（）
一路无语，再次见到端木渊是在盛京城外，他一身戎装，清秀的眉眼顿时多了几分英姿飒爽。慕容舜和众人说完正事便让我和慕容衍夫妇上前送行。
我把护符放到端木渊和秦逸朗手上说：“这是我特意为殿下和哥哥做的护身符。法力虽弱，但辟邪驱污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一别不知何时方可再见，你一定要好好保重。”秦逸朗握紧护符，向来坚强的他竟有点说不出话来，顿了顿低声道：“小乐，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哥哥放心就是，不是还有小桃在嘛。等江国胜利了，我们就马上回去看你们！”我轻声安慰。秦半乐是他血浓于水的亲妹妹，也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此番别离他又怎会不伤心。
“那我们约好了，半乐等我们好消息。”端木渊挤出一丝笑容安慰。
“嗯，我等你们！”我自信满满地答应。我会努力完成契机的。
“太子殿下和秦将军请安心回国，在下和玉儿会照顾半乐的。”慕容衍和素玉相视一眼郑重承诺。
“多谢楚王和楚王妃高义！”秦逸朗感激地抱拳答谢，轻轻地对我颔了颔首便纵身跃上骏马，端木渊道了句珍重也转身离去。
“朕会给她幸福。”慕容舜突然上前抱着我的肩膀对端木渊说，想必是在向端木渊宣布主权，我暗叹一声没有理会他，端木渊却愣了一愣，对慕容舜抱了抱拳，然后策马飞奔而去。
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漫漫的尘土将端木渊和秦逸朗的身影淹没。队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路的尽头。
在这动荡的年代，像秦半乐和端木渊这样有情人却无法眷属的人应该不少吧。我心里忍不住一阵同情他们。
“朕都表白了，秦妃就不表示下？”慕容舜淡淡放开我。
“能得皇上厚爱，臣妾心里是十分感动。”我口不对心地敷衍。
“嗯，朕能感受到秦妃的拳拳盛意。”慕容舜瞥了我一眼，然后让素玉陪我去楚王府散散心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臭冰块脸。”我小声嘀咕。素玉扑哧一笑，高兴地上前揉着我的脸说：“半乐，你这身装扮真好看，比起戎装又别有一番滋味呢，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玉儿也会贪新厌旧呀，那为夫呢？”慕容衍清咳一声故作难过地调侃。
“你呀，回家给我们煮饭就是了，今天我们和半乐一起吃。”素玉甜甜一笑拉起慕容衍的手。
回到楚王府后，我和素玉就钻进她的小花园研究山野花草。也许都是在山上长大的修道之人缘故，我和素玉颇为相见恨晚，天南地北地聊起来。慕容衍多次催促我们吃饭未果，只好命侍女将午餐搬到花园里吃。
傍晚，素玉意犹未尽地想拉我“研究”七色灯笼花，不过她现在怀着孩子，慕容衍担心她的身体，就催着她回房休息。而慕容舜也派人接我回皇宫。我只好依依不舍地告别素玉，然后跟内侍回去。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慕容舜召我回去是让我侍寝！
内侍用软轿直接把我送到含元殿，我觉得奇怪，问了才知道慕容舜召我过去侍寝。我听罢顿时坐不住了，要是以前我可以用法术应付，但我现在连符咒都没带，这样进去难免又要破戒用仙术。于是我借口头晕，让内侍放我回咸福宫符咒，啊不，是拿药。
内侍不肯，说会吩咐侍女帮我拿药。我直接跳下软轿逃之夭夭，但几名内侍的武功远在我之上，我一下就被拦住，只好死活杵在含元殿门外不肯进去。
内侍也不好敲晕我直接扛进去，我们大眼瞪小眼地僵持良久，后来我实在执拗不过，不得不做好破戒的打算，暗叹着跟随内侍走进含元殿。
含元殿是集泉国皇帝集召见群臣、处理政务、读书学习及饮食居住为一体的多功能建筑群。我进去时，慕容舜正在正殿批改奏折，他头也不抬，直接命令侍女带我去沐浴。
侍女领命，把我带到偏殿专供侍寝妃子沐浴的地方。浴室周围立着许多典雅的雕花屏风，中央是直径六米的圆形浴池。浴池底部铺着华丽的花砖，内壁是光滑的白大理石。
如果不是要侍寝，我倒是很乐意在这里泡浴，可惜，要来的终究是躲不过的。我不习惯被人服侍着洗澡，等侍女把花瓣和水温调好就让她们在门外等候。
“想让我侍寝，没门，我就泡到你把我忘了。”我拍着水花得意地道。浴室里水汽氤氲，暖暖的烛光和屋顶装饰的夜明珠相映生辉，轻盈的垂幔在屏风后翩然舞动，一切美得有些似真似幻。
慕容舜似乎还在批改奏折，侍女隔一段时间就给我加一次热水，她们婉转地催促，但我坚决不上来，她们也无可奈何。
一个多时辰过去，我的皮肤都泡得发皱泛白。我洗累了，不知不觉地趴在浴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