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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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去哪儿- 第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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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的离香草只产于娲皇庙,和离家有着极深的渊源!高逸然怎么会保护这片离香草,难道他是萧易的转世?

    我下意识地望向高逸然,只见他俊逸的脸依稀和萧易的重合在一起,我的视线顿时有些模糊了。

    “怎么又是这副表情?”高逸然轻佻地捏着我的下巴调侃道:“不过本王貌冠京城,喜欢本王的美女多不胜数,你资质中上,须得努力点方可得到本王青睐。”

    “不,你绝对不是萧易大哥。”我回过神,皱眉拍开高逸然的手。

    “我听过这个名字。”高逸然不以为然地笑笑,顿了顿问:“你可知离香草的故事?”

    “知道,但是我凭什么告诉你?”

    “就凭我怀疑你根本不认识离晚。”高逸然挑了挑眉:“这故事源于离家,你若认识她便必有耳闻。”

    小样,就算此离晚非彼离晚,我好歹也曾是离家的人,会不知道这个故事吗。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清了清喉咙,然后将离香草的故事告诉高逸然——其实这个故事我也是在娲皇庙查阅同殇阵的资料时候看过。

    天朝初立,大部分国土因积压了极重的战场怨气而寸草不生。第一任圣女离姝不忍百姓受苦,散尽一身修为和灵力净化了怨气。

    圣女的丈夫,也就是开国皇帝萧炎伤心不已,每天都去娲皇庙缅怀离姝。天帝被萧炎的痴情感动,准许圣女以离香草的形态还阳,娲皇庙的后院自此长出一株五彩的离香草。

    每逢满月之夜,离香草得以幻化为人形与萧炎相见。后来萧炎驾崩,五彩的离香草随之消失,但娲皇庙却在一夜之间长出一片独一无二白色的离香草。

    “原来如此。”高逸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样子似乎第一次听说这个故事,我顿时有股上当的感觉。高逸然慢慢挑起嘴角,不容置否地开口:“帮我认个人。”

    敢情他之前都在试探我,我忙后退一步:“什么人?”

    “我应该知道离晚是谁,不过,我需要你确定下。”高逸然悠然地走向我。

    那可不行,如果“离晚”说不认识我,那我岂不是要穿帮了!我顿了顿,脸不红心不跳地糊弄:“其实离晚一直戴着面纱,我也没见过她,真认不出来。”

    “无妨。我只要你确认她身上有没有离家的法术。”高逸然出其不意地拉住我,我正要施法躲开,然而我才运功,我的灵力便源源不断地流向他。

    “你的灵力很纯,我不介意多拿一点。”高逸然微笑地看着我。

    “你先放手,我去就是。”我没骨气地妥帖,高逸然得意地扬了扬眉,挥手设下结界护住离香草便带我离开。

    废墟外拴着一匹矫健的白马,白马头系红缨,一身鎏金马具,用脚趾头都猜到是高逸然的。我正要爬上马背,但是高逸然却把我拉下来:“这是我的马。”

    “我猜得到。”我踩住脚蹬又往上爬,但高逸然却把我拎到一边,轻轻挑起嘴角道:“我骑马,你走路。”

    “”我顿时语塞。

    “跟紧了。”高逸然利落上马,瞥了我一样便策马扬长而去。

    为了任务,我忍!不过当街使用凌空仙术太过张扬,我摘了一片绿叶,施展一叶遮目隐去身形方才凌空跟上去。

    高逸然相貌出众,一袭暗紫长袍配白马,高贵不失英气,所经之处百姓无不驻足观望。他不时抛个媚眼,沿途的少女们尖叫连连,数名大胆的姑娘甚至放下手中的事情追着他跑。

    我顿时庆幸自己隐身了,否则肯定会被当作他疯狂的追求者。

    高逸然回到闹市,然后缓缓地策马来到一座豪华的府邸前,门匾上洋洋洒洒地写着“夏府”两字,守门的两名家丁戴整齐,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是尚书府。

    他要辨认的人该不会是夏玉柔吧?!我撤去隐身术来到高逸然面前,高逸然仿佛看出我心思,潇洒地翻身下马道:“是夏玉柔。”

卷五第三章 嫡女疑云() 
看来,这个离晚只是碰巧和我同名。

    夏府的家丁认得高逸然,殷勤地带他入内。这夏尚书似乎混得不错,府邸里有不少亭台楼阁,豪华大气的水榭花楹处处透着高雅,也难怪会养出一个才艺双全的女儿。

    夏家管家一边派人通知夏尚书一边热情地招待我们。不知错觉与否,高逸然明明以朋友的身份介绍了我,但夏府的管家看我的眼神还是带着几分警惕。我觉得有些好笑,便低头专心喝茶吃凉果。

    不消片刻,下人传报夏尚书和夏玉柔来了。我好奇地抬眸,只见门外站着一名气宇昂扬的中年大叔和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

    想必这美女便是夏玉柔,她穿着浅黄色的绉纱长裙,身姿曼妙,目若秋波,朱唇不点而含丹,高挺的鼻梁,精致的鹅蛋脸颊,吹弹可破的肌肤晶莹无暇,果真美得宛若天人。

    “郡王亲临,当真令寒舍蓬荜生辉,招呼不到,还望王爷见谅。”夏尚书笑意盈盈地领着夏玉柔走进客厅。

    “冒昧来访,还请尚书大人海涵。”高逸然站起来,我赶紧放下手中的果脯跟着低头行礼。

    “哪里、哪里,王爷请坐!”夏尚书毕恭毕敬地招呼,然后暗中推了推夏玉柔。夏玉柔娇羞地低下头,手持纱扇地福身行礼:“柔儿给王爷请安。”

    她的声音如同珠落玉盘,很是清脆悦耳。高逸然很受用,清冷的眼眸顿时柔情似水,温声道:“柔儿,听说你身体不适,我这朋友会女娲族的法术,可以帮你看看。”

    高逸然说着指了指我,我笑着晃了晃手打招呼,不料夏尚书看到我,脸顿时沉了下去,夏玉柔也吓得花容失色地扔掉手中的纱扇。

    我又不是怪物,至于吓成这样吗。我尴尬地清咳一声,高逸然也有些不明所以。

    “夏暖,你还没死啊?”夏尚书瞬间换了个人似的,指着我的鼻子怒然训道:“你都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还有颜面回来!”

    “你说我?”我被骂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才吞下嘴里的果脯。

    夏暖不是夏家的嫡女吗,这夏尚书的脸怎么黑得跟见到仇人一般?而且我要是夏家小姐,那守门的仆人怎么不认得我,路上遇到的小厮和侍女也不曾和我打招呼。

    “滚出去,夏家不欢迎你!”这夏尚书似乎恨夏暖入骨,还没确定我是不是她就失态地拽着我往外拖。

    “尚书大人,她并非令嫒。”高逸然愕然地止住夏尚书。

    “唉!家丑实在让王爷见笑了,只是我不会错认这不孝女。”夏尚书长叹了声:“你也知道,正是她害柔儿险些命丧黄泉,柔儿体弱都是她之过!”

    不会吧,这夏暖是我的前世?而她真的差点害死自己的姐姐吗?!

    “畜生啊,你姐姐这些年待你比自己还好,你怎么下得了手!”夏尚书突然发狠,猛地扇了我一掌,我顿时被打蒙了,半边脸都火辣辣的。

    “尚书大人,在下愿以性命担保,她绝非令嫒。”高逸然把我拉到身后言之凿凿地保证,夏尚书这才将信将疑地给我道歉。不过经此一闹,夏玉柔受到了惊吓,我们自然无法跟她独处。

    夏府之行无功而返,高逸然也没太在意,反而轻笑地调侃:“幸好夏尚书是文人,他要是武官,把你扇得更丑就麻烦了。”

    “再丑也与你无关。”我耿耿于怀地走到护城河边。

    “我带你去的夏府,你要是有事我得对你负责。”高逸然挑起嘴角:“我可不想娶你。”

    “谁要嫁你,我已经有夫君。”我心烦气躁地趴在护城河上的栏杆上。

    远处绿树成荫,河水清浅,栏边的夏花绚烂,翠绿的杨柳随风摇曳,眼前明明是一幅美景图,我的心情却怎么也愉悦不起来。

    “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你还真当自己是夏暖?”高逸然靠在栏杆上,悠然地睨着我。

    “你为何那么肯定我不是夏暖?”我抬头反问。

    “因为她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高逸然稍稍敛住脸上的调侃,顿了顿接着说:“其实是她救了小柔。”

    “那你怎么没帮她解释?”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她亲爹和亲姐姐都恨她入骨了!”

    “你又不是她,那么气愤做啥。”高逸然不以为然摊了摊手。

    “所以你就明知道她是被误的会还袖手旁观?”我气愤地抬头,语气不知不觉多了几分厌恶。

    高逸然的倔强地别过脸,不屑道:“与我何干。”

    “想不到你这么冷漠无情,亏我还有那么一刻觉得你是好人!”我一把推开高逸然,然后施空间法术离开。

    臭高逸然,你不解释,我自己来!

    不过,我得先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高逸然和李皓相交甚好,他或许会把事情告诉他。我回太子府找李皓,李皓还没回来,我便再次向如意打听夏暖的事情。

    如意说这夏家嫡女体弱多病,从小被送到别院休养,加上她生性孤僻,连节日都拒绝回夏府过,夏家就只有几个忠心的老婢女和老仆人远远地见过她一面,神秘得很。人们讨论夏玉柔时偶然提到她,但是谁也不知道她的事情。

    我听罢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如意见我气鼓鼓的,悉心地煮了糖水给我下火解气。

    我平静下来渐渐意识到一个问题——高逸然说夏暖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但是我们在丽水河畔相遇的时候,他分明不认得我。

    晚上,李皓回来了,见我问起当年之事便反问我是不是跟高逸然提到此事。我有些不解,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怪不得逸然又在擦他的梨树。”李皓顿时恍然大悟。

    “啊?”我懵了。

    “他不高兴就去擦他后院的梨树。”李皓微微一笑,我顿时无语,什么奇怪的癖好。

    “两年前,我约逸然下棋,但是他爽约了。我去郡王府找他,结果他满身鲜血地抱玉柔姑娘回来。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谁能把他伤得这么重。”李皓叹了声:“可惜他失去了部分记忆,说不清怎么回事,只记得是夏暖小姐舍身救了他们。”

    “那夏尚书为何还认定是夏暖差点害死玉柔?”我疑惑地追问。

    “那是因为夏尚书亲眼目睹夏暖小姐刺伤玉柔小姐,所以夏尚书觉得夏暖小姐的牺牲是咎由自取,连葬礼都没给她举办。”李皓抿了一口茶,顿了顿接着说:“不过逸然说夏暖小姐刺伤玉柔小姐另有隐情,便一直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

    “他会这样做吗?”我深表怀疑。

    “看来逸然这家伙又说了口不对心的话。”李皓摇摇头笑道:“你别在意,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比谁都重情重义。夏尚书一直没给夏暖小姐上牌位,不过她生前师从离晚,逸然便在娲皇庙的旧址给她立了一座衣冠冢。既然不能认祖归宗,皈依师门也算有个归宿。”

    我不知道夏暖不能认祖归宗是否罪有应得,但是高逸然此举确实很温暖人心。看来我真的误会他了,我得给他道个歉。

    傍晚,我以一叶遮目之术混进了郡王府。高逸然还在后院擦着一棵和他差不多高大的梨树树叶。我觉得有些好笑,但不知为何,这样的他有些惹人心疼。

    我坐在墙头看了一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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