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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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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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一切太平,主子您今儿个受累了,且安心歇会儿罢”

    芳苓手感极好,秦玉楼舒服得呼出了一口气儿,见院里院外一切均已安排妥当了,便舒服得阖着眼闭目养神。

    少顷忽而想起了一茬,只闭着眼有一下没一下的问着:“对了,中午瞧着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当时忙得丢不开手没工夫多问,可是发生了何事”

    话音将落,便将她双肩上的双手微微一停,芳苓犹豫了片刻,方轻声道:“是关于二小姐的”

    秦玉楼霎时睁开了眼,直直的盯着芳苓瞧着,只难得一脸认真的问着:“二妹怎么了”

    芳苓叹了一声道:“今儿个午宴后,奴婢遇着了二小姐身边的白露,白露说说二小姐与昀少爷不大好”

    芳苓瞧了一眼秦玉楼的脸色,见她面带诧异,又继续说着:“二小姐那性子主子您也是知晓的,听白露的意思是昀少爷对二小姐事事上心,可二小姐性子冷淡,不常回应,日子一久,昀少爷多少有些失望,前些日子二人不知因何事闹了些矛盾,昀少爷头一回动了真格,一气之下竟然歇在了通房屋子里,白露玉蒹葭都急得团团转了,二小姐依然无事人似的,昀少爷似乎真的伤心了,眼下他们二位成亲都快满一年了,现如今二小姐肚子里还一直未得消息,而昀少爷生母罗姨娘本就对二小姐不喜,便借着机会要往昀少爷屋子里塞人,试图将罗姨娘跟前得力的丫鬟霓裳给抬做姨娘,那个霓裳是个有心眼的,罗姨娘之前念叨过好几回都被昀少爷给拒了,可这一回昀少爷却未见反驳,眼下白露便寻到了奴婢这里,白露说昀少爷待二小姐爱慕有佳,但凡二小姐乐意服个软,哪里又会落到如此境地,想来白露特意寻到了奴婢这里,估摸着是想要经奴婢的嘴好让主子您知晓,去劝上二小姐一劝罢”

    芳苓说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

    秦玉楼听了沉默良久,心下不由有些复杂。

    怪道这日她瞧着那秦玉卿的情绪似有些不佳,虽她一惯如此,神色依旧是寡淡的,但从她不经意的眼神中,瞧着与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有些许伤感。

    虽是亲姐妹,但是二人关系却并不如何亲密,相比那秦玉卿,两位堂妹秦玉莲、秦玉瑶仿佛才是她嫡亲妹子似的,二人时常写信给她,亲手缝制了鞋袜给三个侄儿侄女,虽针脚差的可以,到底是一份心意。

    相反,亲妹妹就在跟前,却仿佛总是隔了那么一层。

    以前在元陵尚且还在闺中时曾试图去修复,可是面对着秦玉卿,她这个做姐姐的总有种无力的感觉,又加上她性子向来懒散随性,便总想着顺其自然去发展吧,以至于便顺成了现如今这幅尴尬的境地。

    她并不讨厌秦玉卿,相反,还挺喜欢的,有时候见着她寡淡的面上浮现出一副呆愣愣的模样,还挺招人的。

    想到秦玉卿,又想到那颜家,秦玉楼眼中若有所思。

    沉思了好一阵,直到闻到屋子里染上了一阵淡淡的酒味,肩上手感由原先的细腻开始变得粗重了,秦玉楼顿时醒悟,一扭头便瞧见不知何时身后已然换了人。

    “夫君走路怎么不出声,何时来的?”又抬眼瞧了瞧,见芳苓不知何时已走到了门前,正在轻手轻脚的合上屋门了。

    戚修见她脸色有些疲倦,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扶了她一把,将她身后的软枕拿掉了,直接让倚靠在他的怀里,随口道:“为夫来了有一会儿了,见夫人想事儿想的出神,没敢惊扰”

    戚修嘴里酒味有些重,人倒是清醒,边替她揉着肩,边问着:“夫人在想何事?”

    想到那秦玉卿,又想到白日里小王氏偷偷地抱怨吐槽,原来家家户户都有本难念的经儿,相比之下,她家中的这本经,要容易顺手多了。

    这般想着,忽而心底有些庆幸,秦玉楼只忽而扭头主动探着双手一脸亲昵的搂着戚修的脖颈,一本正经的仰头看着他的眼道:“我在想夫君往后会不会纳妾”

一五七章() 
戚修闻言不由咳了一声。

    秦玉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搂在他脖颈处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着;挑眉问:“怎么着;夫君不说道说道几句?”

    戚修又咳了声;顺势伸手搂住妻子的细腰;垂眼瞧了她一阵;忽而低声道:“为夫不是还未到三十么?”

    戚家祖训;男子若无子,三十方能纳妾。

    按理说这戚修眼下都有两儿一女了,依着他们戚家的祖训;是不存在纳不纳妾这一说了,且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几乎没有因为这桩事儿闹过心;可秦玉楼就是想要没事找事儿;就想要刨根问到底,大抵女子幸福的日子过久了;没事儿闲的吧。

    本以为得到的会是一颗定心丸;却没想到这意思不是不纳;只是时辰未到?

    秦玉楼听了微愣;随即;双眼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愈加和善的;只笑眯眯的道着:“这不也快了么?也没得几年了,这么要紧的事儿如何能草率;自然得精心筹划;从长计议,要不,夫君还是与妾细说细说,喜欢什么模样,什么身段的,要温婉些的,还是性子伶俐些的,妾好趁着这两年好生替夫君调教调教,夫君觉得如何?”

    喜欢什么模样?什么身段的?

    戚修认真想了一遭,还真不知道,他的脑海中从未出现过除妻子以外的任何一名女子的模样,他只知道眼下怀里的这个是一直令他爱不释手的。

    瞧着妻子脸上越来越和善的笑容,越来越温柔的目光,戚修似乎有些心虚,只默默地移开了眼,思索了好半晌,忽而扭过头来对她一脸认真的说道:“夫人这样的就不错”

    秦玉楼气乐了,差点从他怀里跳了起来,只咬牙道:“天上地下,妾这样的仅此一款,独一无二!”

    戚修闻言轻轻地笑了一声。

    秦玉楼一怔,嗖地一下反应过来,见丈夫双目温柔,目光定定的投放在她的脸上,好像世界之大,可他的眼里至始至终却永远只有她一人似的。

    两人定定的对视了片刻。

    秦玉楼眼中渐渐地泛起了一层水雾。

    “呆子”

    心里突突的跳了几下,秦玉楼似有几分无措,有几分羞涩,有那么一瞬间的方寸大乱,待反应过来时,她嘴里不由娇嗔的骂了一句,然后,在丈夫一脸深情中,只雄赳赳气昂昂霸气十足的主动勾着戚修的脖子,探着那张烈焰红唇主动朝着丈夫的薄唇狠狠地碾压了上去。

    秦玉楼的动作又急又快又狠,一下子勾破了戚修的嘴,又磕到了他的牙齿,戚修喉咙里顿时下意识的发出闷哼一声。

    秦玉楼尝到嘴里一股子腥味,犹豫了一下,便听到对方嘴里发出一阵含含糊糊的声音道:“夫人莫停”

    秦玉楼威严霸气的喝斥一声:“闭嘴!”

    戚修便乖乖的闭上了嘴,任她为所欲为。

    秦玉楼往日里为人较为懒散,惯是个乐于享乐之人,平日里皆是由戚修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服服帖帖的,她只顾哼哼享受罢了,眼下,还是打头一回见妻子如此雷厉风行,戚修被她一把推倒,排山倒海的吻如潮水般向他密密麻麻的袭来。

    戚修竟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总的来说,这是一场较为激烈的战役,战役的最后,戚修嘴破了,牙被磕到了,舌头也被吸允出了血,显得有几分凄惨无辜。

    秦玉楼倒是气势犹在,见状只一脸温柔的抚着戚修的嘴柔声抚慰道:“楼儿让夫君受累了,夫君等着,楼儿这就去给夫君上药!”

    戚修只下意识点头,可点头过后,却又微微蹙起了眉头,只觉得这句话好生熟悉,分明是每次亲热后他对妻子说的,眼下调过头来,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戚修躺在软绵绵的软榻上,怀中搂着个同样软绵绵的小抱枕,瞧着妻子起身为他去拿药,而他则伸手摸了摸受伤的嘴,究竟是哪里奇怪呢?

    纳妾之事最终以秦玉楼霸气进攻,戚修受伤受罪最终告一段落。

    秦玉楼轻手轻脚的替戚修往嘴上抹了药膏,期间,见丈夫乖觉,只觉得今日夫君瞧着格外顺眼,往日里硬邦邦的一张脸在今日瞧来显得格外柔和,期间在丈夫一脸目瞪口呆中又忍不住调戏了他两回,便觉得一整日的疲倦劳累都好似松懈了不少。

    事后,二人躺在贵妃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说着话,说着今日宴会上的事宜,忽而想起长公主临行前说的那一番话,便一字未漏的说给了他听,末了,秦玉楼只有些犹豫的问着:“那日当真要将三个小的领着入宫吗?”

    那日上元节宫宴,三品以上的官员皆可以携内眷入宫参宴,也是秦玉楼大头一回进宫,她自己心中都有些没底,更何况还要领着三个奶娃娃,且孩子还小,怕届时冲撞了贵人便不好了。

    戚修摸了摸妻子的脸,默了片刻,方道:“既然长公主如此说来,想必定是太后私底下授予的,且陛下确实私底下与为夫说过一嘴,既那日乃是宫宴,想来定无大碍,倘若天气尚好,便领着几个小的去罢”

    戚修嘴上这样淡淡说着,面上却露出一抹几不可闻的淡笑,不过藏得极深,未叫妻子察觉。

    二人又细细畅聊了一阵,忙碌了一整日,眼下夫妻二人又折腾了一阵,秦玉楼眼皮开始渐渐发沉了。

    许是因着今日秦玉卿一事儿对她触动挺大的,又许是女子相比男子,向来容易患得患失些,饶是自信如秦玉楼,在最为幸福之际,也终究有些忧心忡忡,或者也不能说忧心忡忡,女子往往作天作地,有时为了得到的仅仅许是那么一句口头承诺罢了。

    是以,意识渐渐薄弱之际,秦玉楼仍是不忘了抓着戚修胸口的领子喃喃道了句:“说好的啊,不许纳妾”

    戚修见妻子双眼皮都已阖上了,还不忘计较着这一茬,终究忍不住开口一脸认真的承诺道:“好,永不纳妾”

    语气虽淡,可一字一句却是铿锵有力。

    秦玉楼微微勾着唇,这才安心睡去。

今日勿等!() 
待过了初十;春节的忙碌总算稍稍消停一阵了;话说这日天气和煦;秦玉楼正准备吩咐几个奶娘将三个小的收拾妥当;领着到院子里散散;晒晒太阳了。

    没想到外头的燕兰、茹兰忽而一脸兴致高昂的进来禀报;说外院护卫首领郑凛有事前来求见;燕兰、茹兰二人话音将落,便见芳苓、芳菲、归昕几个纷纷对视了一个目光,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眼中分明染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八卦之意。

    秦玉楼见了不由挑眉,这郑凛有事不去禀戚修,直接绕过了求到她跟前是几个意思。

    瞧着满屋子意味深长的表情;秦玉楼皱了皱眉;看来,她这阵忙得不可开交;怕是错过了什么?

    “请郑护卫进来吧”

    秦玉楼端着茗碗吃了一口茶;不多时;便瞧见那郑凛耳观鼻鼻观心;一脸目不斜视的跟在燕兰身后走了进来。

    郑凛此人二十有三;比之戚修小上两三岁,自幼跟在戚修身侧;乃是他跟前得力的护卫。

    此刻见他身着一袭青色锦袍,肩胛两侧裹着盔甲;生得眉目俊朗;身板结实,显得有几分英武之气,就是性子有点儿糙,乃是典型的武人性子。

    戚修说郑护卫对着一众手下镇日踹脚骂娘的,对着府中的丫鬟却十分怜香惜玉,只因他母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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