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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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香入骨:帝欢-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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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亲的笑容。

谁知绾婳抬眸看他,微微皱眉眼中竟刹那变幻疑惑自责还有。。。。。。淡淡的失望。不留心已将手中的梧桐叶小船握得有些扁。尴尬指指眼前的水榭楼台,笑道,“抒烈这院子很漂亮啊,比宫里不知道好多少倍。”

“嗯,喜欢?”

“是啊。”绾婳踮脚踩上一只停在花池岸边的小船,小船轻轻摇了摇,景离勾唇,这是,上船?

抒烈斥万金打造的豪宅,偌大的荷花池的水都是费人费力定期清换,现在过了盛夏池上无残花只剩一汪碧绿干净的大片荷叶,小舟在池水中毫无目的地摇摇晃晃,涟起一道暧昧的水痕。乌云遮月,飘荡在湖心的小舟,这夜,竟是暗的深沉。虫

一男一女一船一湖。景离懒懒倚在船尾,微眯着眼看着前面女子纤瘦的背影。他自前日离开一路疾驰恶战,直到现在才安心地,放松地借着夜色掩护地贪婪地看着这个女子。在这样的夜色中唯有顶尖的武者,清明五识,才能看清她夜色勾勒的楚楚背影静静坐着,才能从她手指轻轻摩挲的声响中猜到她掌中是一枚朴素的珠钗,才能从长久才传来的长睫微微接触的动作中知道她安心地窝在船头小小的一隅出神地想着事情。那么,什么事呢。。。。

景离仰头,唇角噙了一丝笑意,凤眸的星辰之光比下午湮灭凉欢时更灼人几分。然后,他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眉间,落下几点清辉,在暗夜中一纵即逝,衣袖拂过,已将一张面具缓缓叠好,收回自己怀中。他有与生俱来的睿智,知道以旁观者的身份,更利于矛盾的探析和解决,可是这样的事,他自私地希望只是这个角色来做。

男子长眉如墨,薄唇如樱,风华细数流风回雪云间皎月,凤眸醉人如深海微漾摇光乱了一船星河,他微微向船头的女子张开手,缱绻道,“婳,既然好久不见,你不想好好看看我吗?”

云浅寂如莲。那是,独属于南宫耘的绝世风华,和缱绻温柔。

夜空里唯一的一点清辉,恰巧落在他温文的眉间,流云般映出他谛神般静好的容光。

夜,如此安谧。

他微微张开的双手,是后来她含泪回忆时,可以容纳一整个天地的美好。

绾婳心口一顿,然后跳得飞快。这样的言语神态,只配抒阳居那人才有。

“景离,你不是他。”长长的睫羽相互交错,她垂眸苦笑,“你别这样。”

南宫耘似笑非笑地收回手,就知道你不会来。夜的湿凉中,绵长而清淡的檀香轻轻飘然而至,身旁一人悄然落座,“那我看看你总可以吧。。。”

绾婳心中的悸动竟然如在抒阳居一般,她困惑而惊恐,这是原先的景离从不曾让他感到过的气息。微微一避,两膝相抵却换得那人更向前的贴近。

当颈上蓦地一凉,一只微微带着凉意的指尖触上她颈上触目的伤疤时,她一直努力把持的平静气息还是微微紊乱了。

她侧过脸,凭着理性去躲避这深夜里颇有些暧昧的接触,但可恨的是,她身体本身并不曾排斥,这让她微微地惊慌和无措。

“疼吗。。。”南宫耘离得极近,唇齿间有着熟稔的馥蜜芬芳,掺杂着小心和心疼的气息。

绾婳脸颊微微发烫,垂眸,“现在不痛了。”

“是为了南宫耘那个混蛋?”他的指尖轻轻摩挲在绾婳的颈间。

绾婳闭了闭眼,突然抬手拍掉了他的手,“混蛋。。。。。他其实也不算。”

“哦?”他的眉角优雅地挑了挑,“他不是你的杀母仇人吗?怎么,你不恨他?”他的声音有丝异样。

绾婳垂眸,半晌才道,“我恨。。。。。。”

“我以前想过无数种可能,会不会是因为母亲去世的时候他恰好出现在虞域被夜凌烜利用,会不会是他夺了凉欢的凤鸩毒被他记恨。。。。。。可是,可是这次,是母亲亲口说的啊。。。。。我怎么能不恨,我恨。。。。。恨自己撒谎说要洗什么衣裳,恨自己翻他的柜子,恨南宫烨掳了我。。。。。”

她顿了一下,双肩微微有些颤抖,茫然地望着那人所在的方向惊恐地低声道,“我甚至恨,母亲为什么要留那样一则遗言给我。。。。。我是不是很过分是不是很不孝顺。。。我简直不配做人。。。。。”

“他说要我亲手打破梦魇,对着南宫烨。。。。。。我可以做到,我不怕了。但是,我真正的梦魇,是他啊。。。。。。我做不到。。。。。”

绾婳张惶的小脸在夜色中如此清晰,他的眸子在一瞬间明暗,爱怜地一把将她揉入怀中,,低低道,“婳,我很高兴。。。。。。你爱上的是南宫耘。他何其幸运。。。。。。”

“你应该恨他,但请不要恨

自己,你若这样,他怎么办?他该从这湖里跳下去淹死溺死。”

“一定有误会的,婳。相信我,有人做了手脚,一切会清楚地。不要恨。。。。。或者暂且恨着,等还他清白,你要给他好好惩戒一番。”

绾婳顿了一会儿,抽抽搭搭道,“他会水。。。。淹不死。。。。。”

南宫耘嘴角噙着一丝笑,双手轻轻安抚着她瘦削的背,隔着单薄的衣料下,处子肌肤的淡淡的清香呼之欲出,如午夜寂然开放昙花透着重重的玲珑白皙。他的呼吸微微热了,“你又瘦了。”

你瘦的这些斤两我要从南宫烨身上一斤斤割下来。

绾婳却低低痛哼了一声,推开他,“说得你好像知道我有几斤几两似的。”

他已然感觉出她的不适,急忙松开她,“怎么了?”

绾婳一手自不量力地搭上肩膀,嘟囔道,“没事。”

他已然皱眉,美丽的凤眸掩着痛色,“是金蜂蛰的伤处?”

绾婳勉强勾唇一笑,“不碍事。一会儿回去敲诈抒烈些好药。”上次在匆忙中背后伤处的尾刺没有取出,一路颠婆,南宫烨也没有给她药,现在难免有几处溃烂了,平时兀自忍着,刚才某人抚摸了她的伤处,十分之痛。她的声音忽的带了微微的怀疑,“你怎么知道我被金蜂蛰了?”

“离门如果连这点消息都查不出,少门主我还是上山放羊去吧。”某人戏谑道。然后手微微一扬,指尖多出一条绸带。

绾婳正在疑惑这是什么迎风刷刷的响,冷不防眼前一凉,她微惊伸手抓住布带,“你干嘛?”

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将她有些湿冷的手取下,可以听出低低的笑意,“看你的手这么凉,我们回去。”

绾婳兀自不放,“回去干嘛要把我的眼睛蒙起来?”

“因为,你恐高。”

我恐高吗?好像没有吧。绾婳疑惑着,却松开手,顺从地由他将锦条系住自己的双眼。某人坐在她的对面,伸手至她发后系带子时,乌发落下贴近绾婳的侧脸,轻柔的发丝拂过绾婳的脸颊蹭得她丝丝痒,如初春微雪带着清逸的气息,她低笑缩首,蹭得锦条有些歪。

“乖。”南宫耘柔声道,长指仔细把锦条扶正,月白锦色如雪是翘鼻旖旎的伊始,遮住的眸子后是诱人的湖。

一个字,绾婳心顿时空了三拍。今日的景离,这种似曾相识模糊不清却熟稔刻骨的思念和温柔,落在心间竟无法抗拒。怎么会。。。。。。她的双手全部濡湿,大脑微微有些空白。她惶恐了。这是种名叫喜欢的感觉,她实在无法接受。她,她怎么会在。。。。。。在自己是安亲王侧妃的时候对景离产生这种强烈的敏感的诱人的不得已的未婚男女之间才有的暧昧感情!不行!

她大概忽略了一点,这种感情还可以在已婚男女青年身上发生。

感觉这东西,在爱情上,原本就比理智来得直接迅速而精准。个中辛酸纠缠,细细揣摩之后,或许就不爱了。而最直接的,其实只是我在你面前,你都会情不自禁地靠近我。

我要惩罚你(一)

南宫耘的眸光落在绾婳不经意微微抿着的樱色柔软的唇上,他笑,想来这滋味应该是很好。

月色娇羞隐去,微微摇晃的小船让二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轻轻接触,天地暗夜安谧无声如梦,唯一的声音,便是夜色里两人在荷叶下微微有些紊乱的呼吸。懒

南宫耘对绾婳一向有追求之举,时常耳鬓厮磨,但饶是他谨记此时自己的身份和绾婳的顾忌,不去撩拨自己,气息也不自禁微微热了。

“你这。。。。。。撩人的小东西。。。。。。”他低低一叹,低下头往她的唇上啄去。

樱色的唇将碰到绾婳的唇时,他低低一笑,偏过头,鼻尖蹭上绾婳的秀发,轻轻嗅着。

他一手撑在甲板上,身子倾身向前,绾婳蒙着双眼微微有些颤抖地坐在船头,似乎嗅到了两人之间那绵软紊乱的气息,忽然又是耳边一痒那是她熟悉的气息的感觉,脸上热了,忙伸手一抵,低声道,“刚才你不是说回去吗?。。。。。。我有点儿冷,咱们走吧。”

“真是不想走。。。。。。你的味道。。。。。。真让我想念。。。。。。”他的声音近乎呢喃,带着夜的旖旎。

绾婳只觉得耳边一阵酥麻,双手一软微微后倾,某人顺势轻轻压了下来。被蒙住的双眼更被夜色和身前人熟悉的清香和温柔蛊惑,失去了最后一丝抵抗。虫

小船微荡,有一尾偷窥了很久的鱼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哧溜钻入水下,冒出咕咚一声。在这寂静到只有彼此的夜里,甚是突兀。

绾婳蒙在锦条下的眼睛眨了眨,很不情愿地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霍的清明几分,支身而起,义正言辞地拒绝这种行为,“你。。。。。。”

身子抬起,却自己撞上了一张唇。

唇与唇相接,带着午夜昙花初绽的惊世和山间俊秀白檀的永恒。樱色的柔软带着夜色微微的湿凉。立刻有手臂揽上自己的腰,绾婳脑袋轰得一声,自己送货上门,这下糟了!

南宫耘也有一瞬间的怔愣,勾唇微笑,却并没有如绾婳预料地那样得寸进尺攻城略地,但也没有侧开一分,这么久了难得她主动。。。。。。。

他就着柔软的玫瑰花瓣模糊呢喃地问,“我。。。。。怎么了?”

那条偷窥的鱼摆了摆尾巴,又吐着泡泡看着两人,尾巴冲南宫耘摇得欢。南宫耘并没有在她的唇间多做逗留,轻轻一啄已慰相思,便即离开,低叹,“泛舟湖上,锦鲤在侧,权当鱼水之欢啊。。。。。”

“你过分!你趁人之危。。。。。。”绾婳竖着耳朵听了听,自知理亏犹自喃喃。

南宫耘身子后仰抱手低笑,“我就喜欢趁人之危。”绾婳还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忽觉得腰间被人揽住,身子一轻耳边有风声呼啸,已经离开了船上。

“嗯,我住潇霖州第一间,谢谢。”

“不,今天你住在翰轩第三间。”

“是吗?换地方了啊。翰轩?抒烈这厮穿衣服做事没品,给亭子院子起名字还是真风流嘛。”绾婳咂咂嘴。

“他是真风流假名士,恶俗附庸风雅的伪君子。”早就对他安排的房间不甚满意了,南宫耘哼道,怎么能把他和某柔弱女子的房间隔了一堵墙两张床呢呢?!

抒烈一脸哀怨地捂着胸背的伤看着从自己上空飘过去的两人,一句一句的数落落在他幼小纯洁的心灵上。

他一甩红色袖袍,哼!大爷我去住翰轩第三间!我倒要看看你俩今晚要做些什么攒人品的事情来!

。。。。。。。

思量归思量,抒烈还是很有革命精神的,象征性地冲翰轩方向走了两步,拐个弯恨恨地去照顾南宫诺了。

“唉,你住在哪儿?跟抒烈住一起吗?”绾婳抬起杏般的小脸,嘻嘻一笑。

“不。我住翰轩在第三间。”某人不紧不慢。

“嗯?”绾婳微窒,终于明白了他的小算盘,一肘击在南宫耘胸口,粗声粗气道,“谁要跟你住?!放我下来。”

“好。”南宫耘答应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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