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期不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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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期不负言-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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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浅不依的嘟了嘴,阳光打在他那玫瑰花般的唇瓣上,竟是一种青涩少年般难以抗拒的诱惑。

我咳了一声,转移注意力般的问道,“乌子恺呢?”

亦浅眼睛巴巴的望向窗外,耸了耸肩膀,“也不知道死乌龟是怎么了,昨晚你晕倒之后,他就一直在院子里练剑,怎么劝都不听,现在还练着呢。”

我瞪了一眼亦浅,随即沉思似的抚起了下巴,“还不是你昨晚下的春药,他现在一定是对他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的问题产生了深深的迷惘。”

嗯嗯 ……一定是这样的。

简单梳洗了一下,我就跑到了院子里,这个乌子恺啊,有时候犟的和头牛似的。

脚步刚踏入院子,我就愣住了,映入眼帘的第一感觉就是,美。

落叶缤纷。

乌子恺手中的宝剑上下挥舞着,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奇妙的弧线。

那黑色的身影翩然灵动,在这满院的翠绿中,就仿佛一副泼墨山水画般的自然和熨贴。

那是不同于司徒云深的飘逸和温润。

那是一种阳刚与敏捷,内敛与霸气的美感。

可我还是出声打破了这副画,因为……

我再不出声,树就要被砍成葛优啦~!

“乌子恺,吃饭啦~~~~!!!!”我叉着腰,站在院子边上底气十足的喊着。

那握剑的身影稍稍停滞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舞的更加厉害了,只是身影中没有了方才的怡然和平静,到显得有些凌乱了。

没办法,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了。

有些无奈的走到了院落中央,在剑影中走的大摇大摆。

还故意去撞他的剑尖。

逼的他的剑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敛了身影,垂目站在我对面。

我非常哥们的上前揽过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昨晚的事情是因为你吃了春药嘛,潇潇不会怪你的啦。”

如果好朋友之间要因为这种事情而变得尴尬非常的话,那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有什么嘛,就当被多多舔了一口。(PS:多多是只小狗)

乌子恺缓缓的抬起头,黑眸中闪过一丝苦涩,“昨晚……潇潇不在乎么?”

凉风吹过,我怔了一下。

心里苦恼的在想,他是想我说在乎还是不在乎呢?

如果说在乎,我们这朋友就算没法当下去了,乌子恺这个老古董可能还会以男女授受不亲的理论来要求负责任,可只是一个春药下的吻而已,这样的肌肤之亲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所以扬起头,我依旧笑嘻嘻的答道,“没关系的,我不在乎。”

黑眸瞬间黯淡了下去,看得我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我答错了?这不是乌子恺想要的答案么?

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见乌子恺收了剑,背对着我,淡淡的说,“吃饭去罢。”

是那离去的背影太萧索,还是我今天完全跟不上思路。

竟让我怔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早上吃过饭,亦浅提议说要去郊外走走,这时候天气正好,我也就扯了黑着脸的乌子恺,一行三人,去郊游喽~

街上,人来人往,小摊上卖的商品,更是让人应接不暇。

我和亦浅立刻撒欢般的逛了起来,完全忘了要郊游这码事。

我正和亦浅在一个首饰摊前看的高兴,一道讨厌的声音响了起来。

“呦,这位小娘子生的好生标志,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

我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桃花眼的家伙,手中自命风流的摇着纸扇,一身锦缎白衣,穿在他身上……

其实,客观的说,若不是见过司徒云深,我勉强可以称这位大哥举止风流,可是司徒云深和韩恪和亦浅已经把我对美男子的要求提升到一个很高的档次上了,所以,我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长得很猥亵。

他身后的家丁一字排开,挡住了我和亦浅的去路。

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盯在我身上,让人觉得十分讨厌。

所以,我决定换一个人来和他交涉,立刻粲然笑道,“许了许了,这是小女子的相公。”

边说边一脸奸笑的把亦浅推倒了前面,亦浅既然连乌子恺都能暗算到,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

亦浅被我推的一怔,口中的桂花酥卡在喉咙里,忙用力的咳着,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小娘子的相公生的竟然这般美艳,不如都随我回府去罢!”猥亵男口中发出淫荡的笑声,他身后的家丁也笑了开去。

然而他们所有的笑声都僵在了一半,因为一阵凉风吹过,他们瞬间都倒在了地上,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脸部痛苦的扭曲着。

亦浅微恼的拍了拍手,嘟起嘴,“还没我家乌龟一半的姿色,也敢学人家当街调戏,哼。”

说着就拉起我,一路向前走着。

我嘴巴讶异的张着,我惊讶的原因倒不是亦浅有这么好的本事能把他们瞬间放到,而是亦浅刚刚借风所施的毒正是师父的随身之物,“寂无声”

这种毒我也随师父学过,只不过因为学的时间短,还万万不能像亦浅这般挥洒自如。

我反握住亦浅的手,道,“你怎么会用‘寂无声’的?”

亦浅顿时停了前进的步子,望着我也是讶然,“我只道那个怪人新收了个女徒弟,却没想到是潇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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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逛着逛着累了,就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坐了下来,要上三碗阳春面。

我已经是饿的不行,端起面碗就扑哧扑哧的吃开了,还要了瓣大蒜。

乌子恺只是慢慢的吃着,一双眼不知道瞟向哪里,我总觉得他今天心不在焉似的。

最夸张的就是亦浅了,明明是个男孩子,却吃的细嚼慢咽,举止优雅,好像在西餐厅一样。

又喝了口面汤,我满意的拍了拍肚子,忽~终于饱了。

我竖起一根手指头在乌子恺面前晃了晃,他仿佛没看见是的接着吃面。

居然无视我的存在!

我恼了,拽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却见他连眉毛都不皱一下,只是抬起头,淡淡的说了句:“有事?”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我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问道,“刚才我和亦浅被那个猪头调戏,你为什么不出手?”

若是乌子恺出手,那么这帮恶徒顶多是受些皮肉之苦。

可今日亦浅所用的‘寂无声’,足够让他们后半辈子都一直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了。

乌子恺对我的事情向来还是比较上心的,他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可能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位大爷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惊鸿山庄的少主,还用得着乌某多管闲事吗?”乌子恺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把剑拔了出来,小心擦拭着。

惊鸿山庄?请原谅我是穿来的,对这个世界的情况实在是小白的很,于是我接着拽了拽乌子恺的袖子,一脸好奇的问,“惊鸿山庄是干什么的呀?”

听我这么发问,亦浅本来喝道嘴里的茶‘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乌子恺倒是习惯了似的老神在在。

过来倒茶的小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笑呵呵的说,“姑娘,这晋国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惊鸿山庄那?惊鸿山庄可是这几大强国中最有势力的世家,晋国首富的位置那是无人可以撼动啊。”

我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首富?OMG……现在和我一起吃饭的是比尔•;盖茨的儿子啊。

小二走了之后,我一脸放光的蹭到了亦浅旁边,不顾他的反抗,伸出魔爪把他的手紧紧握住,“亦浅,还是你会投胎啊!”

亦浅笑的满脸通红,乌子恺也是忍俊不禁,轻轻摇动了擦剑的身子。

“首富又怎么样,我倒是羡慕那怪人闲云野鹤的生活,每天在钱堆里打滚,到平白添了些铜臭味。”

亦浅托起下巴,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无限感慨的样子。

那怪人?他说的是师父吧,话说,师父的行踪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他好像随时都会出现,又好像随时可以消失一样,像风一样,叫人永远也抓不住什么。

“亦浅,你知道师父的真面目么?”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兴奋的问道。

亦浅顿了一下,没有做声。

倒是乌子恺放下手中的剑,沉声道,“全天下的人都想知道的秘密,亦浅又怎么会轻易知道。”

爱情的名义

亦浅顿了一下,没有做声。

倒是乌子恺放下手中的剑,沉声道,“全天下的人都想知道的秘密,亦浅又怎么会轻易知道。”

我们这还在叽叽喳喳,忽而听得酒楼里一阵喧闹,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声喊道:“皇上禅位于南王,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了!”

手里的茶杯‘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韩恪……终于还是走到那一步了吗?

本来还奇怪为什么我逃出来之后他并没有派人追捕,这样看来,应是忙于登基之事,应接不暇了吧。

可是如今他都是皇上了,还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若是他记恨我于大婚当日逃走,那我下半辈子岂不是要亡命天涯了。

看出我的不安,亦浅轻轻握住我的手,关切的问道,“潇潇,怎么了?”

我抬起头,神情有些慌乱,喉咙干涩的难受。

亦浅手中的右手却忽然被温热的大掌拖过,我下意识的抬眼望去,却撞进一双渗着暖意的眼眸。

乌子恺站起身来,眼睛望着我,唇畔挂着微笑,“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

他掌心传过来的温度,竟让我怔住了。

为什么他,突然不生气了呢?是为了安慰我么?

亦浅又嘟着嘴插了进来,横在我和乌子恺中间,先是去想去抱乌子恺的腰,却被乌子恺闪着寒光的剑吓的一退,于是转而揽过我的肩膀,还示威似的瞄了瞄乌子恺。

我被乌子恺瞬间变的铁青的脸逗得噗哧一乐,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

转个身,反握起乌子恺和亦浅的手,笑眯眯的说道,“让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

晋国神宗元年,我穿越时空的第一百五十二天,这一刻,卫潇潇才觉得不再孤独。

回到客栈,经过将近两个小时友好的亲切和谐的协商,我们决定把胜利大逃亡的地点定在止国的云城,听亦浅说,那是一个四季长春,像大理一样美丽的地方~

我还一脸好奇的盯着亦浅问,“你又没有得罪当今皇上,你逃什么?”

亦浅耸了耸肩膀,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乌子恺,半是羞涩半是玩笑的说,“一天不能娶到心爱的人,我就一天不回家!”

我和乌子恺的嘴角都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各自岔开了话题。

一个月后

止国云城。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响起,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都好奇的停下脚步,驻足张望。

门前的狮子欢快的舞者,匾额上赫然写着‘龙门客栈’。

两个红衣男子扯着一根系花的红绸,站在客栈门口的两边。

那个高大一些的,生的剑眉星目,冷傲风流,却只是阴着脸。

那个瘦小点的却美的仿佛不是男子似的,顾盼之间,竟然让路过的男子女子都屏住了呼吸。

这样的两个人,哪怕是其中的一个随便站出来,也绝对是众人注目的焦点。

所以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拥挤着,不只为了瞧新店开张,更有不少妙龄女子在人群里偷偷红了俏脸。

正在这时候,却见门里翩然走出一位女子,乌发红衣,转个身,那层层叠叠的宫纱晕染开来,宛如水墨画中走出的精灵。

红衣女子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剪刀,笑吟吟的走到那红绸中间,一剪子下去,红绸断开。

女子笑着抬起了头,众人的呼吸不禁为之一窒,不为她那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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