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穗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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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穗田园- 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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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当家地听了紫筱的话,眉头直耸,眼珠也瞪得老大,嘴大张着啊啊叫着要说话,于是,紫筱在望了眼田朵后,解开了他的哑穴,只听那大当家地狠声命令那要去送信地小喽啰道,“二狗子,告诉二当家地,我床底下有个破靴子内藏着个两万两的银票,去拿来够赎咱爷们几个了,真他奶奶地晦气,怪不得前头那几个山爷不动他们,原来个个都是硬茬子,技不如人不怨老天爷,这次我黑旋风逵爷认栽了。”

只听那被二狗子的小喽啰含泪喊了声,“大当家地你先受会罪,我这就去告诉二当家地。”

田朵听这大当家地倒像个仗义地,于是朝他拱了下手,“大当家地多有得罪,听大当家地意思,前面几个山头也是有盗匪存在地?那么,是官府不围剿你们呢,还是牙根找不到你们的人?看大当家地如此痛快,莫非大当家地在官府地悬赏金更高,而我们几个见识浅薄,要价要低了?还有小生很奇怪,明明大当家地身手离黑旋风差得远呢,为何却能得这么霸气的一个名号。”

大当家听了仰天哈哈大笑,“一看你就是个读死书的书呆子,你逵爷黑旋风地称号在陆地上叫的不响,可一旦到了海里,十个你这样地,也逮不住你逵爷。”

田朵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于是,立即命紫筱给那大当家地松绑,让卫菲拿了一壶好酒几袋肉干放在旁边一个还算平整地岩石上,请大当家地上坐,由卫烙陪酒,向大当家地请教起有关出海的事,并问他出海最远到过那里,有没听说过琉球国或澎湖岛或是夷州那样的地方?

大当家地仰头喝了一口酒,从袋子里拿了块肉干放进嘴里吃了两口,又仰脖喝了口酒,方道,“那有什么琉球国,不过就是些靠海为生的渔民遇到天气恶劣时,在琉球岛上暂避,搭了些草棚能遮风挡雨罢了,哪儿要酒没酒,要肉除了鱼肉就是虾肉那抵得上陆地的日子,时不时还能逛逛窑子搂搂千媚阁的姑娘亲亲小嘴,再听姑娘们唱个曲儿弹个琴什么地,这日子过得多逍遥自在,在海上除了风吹雨淋就是顶着个大太阳,有什么好得?我劝你们,若是想上琉球岛趁早还是哪儿来回哪儿去,去哪儿都是些烂茅草屋泥腿子们一堆,就你们这样的柔弱书生,到哪儿还没怎么地,先脱二层皮。”

田朵与卫烙对视一眼,随即继续向大当家地打听有关琉球岛的事情,大当家地误以为他们这些陆地上的旱鸭子,不晓得海上讨生活的凶险,只一味看到天蓝水阔海天连一线地美景,倒也不在打击他们,而是显摆其他在海上的所见所闻。

就在大当家地正显摆曾看见一身姿飘逸地仙人脚踩流云剑从他头顶上飘过时,田朵这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她怎么忘了,这个世间还有修真者的存在,不过很快大当家地又给她吃了个定心丸,那就是在蓬莱仙岛有那不开眼地手拿长刀地倭人海盗劫持了一女仙,结果被那些有大神通的仙人们将他们的老窝给灭了,现在渔民都能进入深海捕鱼,可有个几年没再听说过有仙人在琉球岛附近出没了。

不知不觉间大当家地已经一壶好酒和几袋肉干入肚,吃完还添了下唇角,“小哥儿的酒和肉干都不错,还有不,我也不白喝白吃你的,我可以用琉球岛的地图与你做交换,反正那些地方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留着那地图也没啥大用,还不若与你们换了好酒好肉吃了呢。”

田朵一听这敢情好啊,于是吩咐卫菲将剩余地酒和肉都给了那大当家,而大当家地则从衣服的夹层里抠出一张油纸来递给田朵,田朵一看不仅有宝岛的地图,就连琉球半岛,钓/鱼岛和号称日不落帝国的某本的地图也有,只不过上面并没有什么城市标注,尽是一片原始地荒岛。

☆、【252】非爱兼攻

用些肉干和不多的酒就能换来这张大致海域图,田朵这心里别提多美了,于是吩咐卫菲将他们随身携带的蔬果又给了那大当家地一些尝个鲜。

只见大当家地随手抓了个库尔勒香梨咬了一口,“咦,你这叫什么梨,怎么这么好吃?刚咬第一口就觉得满口都是甜甜地满是水汁。”

田朵在心里暗嘀咕一句,本身库尔勒香梨就很好吃,况且这还是在穗园改良过地库尔勒二代香梨当然好吃,不过,面上她热情招呼道,“好吃,多吃点,日后想吃梨可以去琉球附近岛上找我们,当然,若你闲着没事,也可以带着你地兄弟们跟我走,毕竟你对琉球附近的海域熟悉,若是大当家地肯舍弃你那山头,我可以付你工钱,毕竟你这靠打劫为生,生活不稳定不说,指不定那天遇上个高手就将命丢了,我们几个这是闲暇出门游历,不想枉造杀孽才学你们用银子来赎人,若是碰到那手狠地,指不定你们几个都交代在这里了。”

大当家地狠狠咬了一口香梨,“你能给我开多少工钱,够我夜夜都能睡在千媚阁头牌媚娘的屋子里吗?”

还没等田朵答话就见一人健步如飞地朝这边飞来,卫烙一看那人的身手就戒备的站在离田朵一米远的地方,可当那人走近能看清面容时,两人都怔了下,虽然他们从没说过话,但对彼此都有些了解,卫烙冲那人微微点了下头道,“楚公子怎会在此?”

田朵听到声音,扭过头来,只见一身寻常蓝衣的楚云飞在短暂地尴尬后冲她抱拳一礼,“楚某三生有幸竟能在此遇见庄主,我看今儿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大当家地,田庄主,不若有话进山上谈。”

大当家一看这架势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很是豪爽地拍了下田朵的肩膀,“怪不得觉得老弟你也是个妙人,原来是二当家的朋友,走,走,这还有什么说地,一起上山来个不醉不休。”

田朵既想将大当家地招揽在她手下,为她当向导,如今又碰上楚云飞,虽然不晓得楚云飞为何在此落草为寇。但想来与楚秀言的卷钱跑路有莫大的关系。在这一点上。她在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楚云飞,毕竟若没她设计楚秀言与王文之的婚事在先,也许楚云飞落不到了今天这一步,可依照楚秀言非嫁轩辕澈的性子。即使楚家没今日之祸,将来也难说,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声,面上冲大当家地和楚云飞微微一笑,“那我们几人就叨扰大当家地和楚兄几日。”

这边寒暄着,那边紫筱早给人松了绑,于是,一行人进了大当家地黑风寨,黑风寨内的众多喽啰看到他们一行人走来。又是吹号角又是敲锣打鼓地欢迎他们进寨,进寨后,大当家地吩咐上好酒好肉地热情招待他们,一顿胡吃海喝地闹腾到天黑,看着歪歪扭扭倒了一地的汉子。楚云飞命值班的喽啰将人都送回各自的屋子睡觉,然后才坐下来为他们几人倒了杯茶,“让你们见笑了,都是帮大粗人,心眼倒不坏。”

田朵冲他微笑了下,“无妨,可你怎么就到这儿来了呢?”

“公子,我和紫筱姐姐去收拾下住的地方?”卫菲在楚云飞没开口前率先轻声道。

楚云飞不由多看了卫菲一眼,“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转身吩咐一旁远远候着的小喽啰道,“带卫公子和两位姑娘先下去休息。”

卫烙望了田朵一眼,在得到她的默许后,转身尾随着紫筱而去。

楚云飞轻押了口茶,“听说你大姐失踪了,寻回来了吗?”

田朵想起丧命地田雪,眼神微暗,但还是冲他点头微笑道,“找回来了,另外,在救我姐姐的过程中,我见到令妹了,你想不想去找她,她如今的日子过得不错!”

楚云飞低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我没有那样的妹妹,她如今过得好不好,不管我的事!”

辛辣苦涩的酒刺激着他所有的神经,可酒再苦也没心苦,他不懂,楚家到底那里亏待了她,竟让她能拿楚家满门的性命换她一身自由,要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楚家给地,没有楚家,没有楚家给她的大量陪嫁,她有什么,她凭什么认为她一人的自由能抵上楚家满门的命,若是现在她站在他面前,他恨不得一刀挖开她的胸膛,他要看看她究竟长没长心,她的心要有多黑多硬才能做出这种舍本求末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田朵微微叹息一声,但还是决定将楚秀言的现状告诉他,至于他要怎样去做,就不是她能决定了,毕竟如今他在此落草为寇,还不若去投奔楚秀言,“其实,她如今已贵为辽越多妃,辽越新王登基,正是改朝换代更换人手的大好时机,如今事已至此,你不若去……”

“多谢你为我考虑,但我不会离开生我养我的故土,楚家虽然落败,但我不恨当朝君王,我恨王家,但我更恨那个不知廉耻没有心肝的贱人,我要睁眼看着她用楚家满门的性命究竟能换来什么,能得到什么!”楚云飞抓起桌上的酒坛子仰脖咕咚咕咚就猛灌了下去。

一坛子的烈酒下肚,楚云飞整张脸都红了,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走到田朵旁边的凳子上,“五小姐,你是女子,你能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想地,明明她才见过那太子几面,怎能如此铁石心肠地抛下楚家满门老小地性命于不顾,就那么无牵无挂地走了,你说,我怎么会有这么个自私心毒的妹妹?”

楚云飞说完再次抓住石桌上的一个酒坛子,咕咚咕咚又灌了下去,灌完这坛子酒,楚云飞非要拉着田朵上房顶看星星,嘴里还嘟囔着他言妹妹最喜欢抱着他的胳膊坐在房顶上看星星,听到动静的卫烙,紫筱还有卫菲都过来了,紫筱提建议要不要将她一掌劈晕送回他房间去,很明显这是喝醉了发酒疯呢。

田朵望了眼阴沉的夜空若真让楚云飞在房顶上冻一晚上,指不定第二天就病倒了,于是,冲卫烙轻点了下头。

只见卫烙一个劈手上去,楚云飞就软软地倒在了卫烙的肩膀上,本来阴沉地夜空突地现出了一弯暗淡地蛾眉月,淡淡的月光打在楚云飞那飞满红晕却满溢苦愁的脸上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在加上两人的容貌都是出众地俊美,夜风扬起卫烙那扔只系着辫梢的墨发,嗯,很养颜的一对美男子。

虽然这么想稍微有点过分,不过真地意境不错。

卫烙是清楚田朵有某方面的小癖好,于是,轻轻瞥了卫菲一眼,转身将楚云飞的胳膊搭在他脖子上,驾着这醉鬼随便找了个房间扔了进去。

卫菲收到哥哥的眼神,忙向田朵说床已经铺好了,赶了一天的路,又折腾到现在该服侍田朵睡觉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田朵就被一杀猪般的惨叫声给惊醒,出去一看,只见楚云飞脸色微红地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看见田朵只冲她微微点了下头,就从她一边溜了过去。

这时听到动静地卫烙,卫菲,紫筱还有大当家地都过来了,田朵问大当家那屋子里住的是谁?怎么昨晚上没看见此人出来?

大当家地嗨了一声,还能有谁?

不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地瘸子书生,在这儿天天什么都不干,让出去打劫他说有辱私文,他们是盗贼土匪,不是穷酸书生,难不成让他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们跟着他念什么之乎者也,什么非爱兼攻,天下大同,真像他说的天下大同,咋也没见有人给他一口吃地,还不是在他这里日日蹭饭吃,蹭酒喝。

田朵诧异地盯着那大开的门,什么时候墨家子弟变得如此高调,她随便出趟门,这就又遇上一个,还有大当家地口中说的这是墨门子弟吗,这怎么听起来就像一个泼皮无赖吗?当然泼皮无赖讲不出兼爱非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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