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又是龙啸的皇帝，我们自然应当尊重一些才是。”
听左灏一说，白君彦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着实莽撞，眸光沉了沉，一言不发地坐回到座位上。
“皇帝陛下方才的话，是开玩笑便罢，左某和女皇都不会太过较真，但是，若不是玩笑——”左灏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左某也要让皇帝陛下知道，有时候，人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说过的话，付出代价的。”
龙廷看着他，眼神幽暗，不置一词。
他看上的人，哪怕是不惜一切代价，也一定要得到。即便那个人，是凤凌的女皇，可是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刚刚及笄没几年的小丫头。
而左灏，虽说他声名远扬，哪怕在龙啸国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龙廷并不会因此便怕了他。
他也不介意凤倾娆已为人妇，他就是欣赏这个女子，所以想得到她，不惜一切地得到她。
“朕说过的话，从来不是开玩笑。”龙廷端着酒杯，语气里带了一丝玩味。
凤倾娆深吸一口气，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您当真是说笑了，不过，看您远道而来，朕也就不做计较。若是您真有心与我凤凌结为秦晋之好，朕亲自为您挑选一位公主或世家小姐便是。”
第四十一章 不想让她打扰他们的生活
凤倾娆深吸一口气，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您当真是说笑了，不过，看您远道而来，朕也就不做计较。若是您真有心与我凤凌结为秦晋之好，朕亲自为您挑选一位公主或世家小姐便是。”
龙廷盯着她，沉默良久，突然出声笑道：“罢！罢！不过是个玩笑罢了，女皇与皇夫何须如此紧张，朕怎会连这点礼数都不懂？”
凤倾娆与左灏对视一眼，便笑道：“朕自然知道这不过是个玩笑罢了，只希望我凤凌与龙啸，能够互通贸易往来，永结欢好才是。”
“那是自然。”龙廷眸光一闪，表情看不出一点端倪。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却都面色如常。
好不容易等到宫宴结束，左灏一回到寝宫，便屏退了所有宫人，凤倾娆刚要问他怎么了，灼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地涌来。
“唔……左灏……你怎么……”
好不容易等到左灏平静了些，凤倾娆才得以脱身，边微微喘着气，边看着他，一脸疑惑：“你是怎么了？”
“那龙廷实在过分，竟然敢打你的主意！”左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虽说龙廷过后说只不过是玩笑话，但他的眼神，左灏看得分明，那里充满了对凤倾娆的占有欲，而这，是左灏万万不能容忍的！
“这有何可气的，他愿意打，便让他打去，难道朕还是那样容易便被降服的人？”凤倾娆看着他吃醋的样子不觉好笑，“你别忘了，朕是女皇，还容不得他来垂涎。”
“是，你自然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垂涎的。”左灏拥住她，玩味一笑。
凤倾娆顿时红了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两人正你侬我侬之时，门口却传来了锦容的声音，颇有些小心翼翼地味道：“陛下，周少夫人求见，陛下是否要传召？”
周少夫人，柳姒鸾？
凤倾娆只感觉左灏身体一僵，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果然，他心里还是有她的吧。但如今，两人既已经能这样好好相处，她又如何能为这点小事而与他闹别扭？
“娆儿，别见了吧。”没等凤倾娆开口，左灏便淡淡地说。
他们两人现在过得很好，所以他不想让柳姒鸾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她老远儿地来了，怎能不见？没有要紧事便罢了，要是有要紧的事情，岂不是给人家耽搁了。”凤倾娆笑着说，“走吧，我们一起去见。”
左灏见她这样说，凝视她良久，只得作罢，握紧她的手，微笑道：“好。”
柳姒鸾看到左灏牵着凤倾娆的手走出来的时候，心不觉一阵抽痛。
原本，现在被左灏牵着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可是，偏偏天意弄人，让她落到现在这样凄惨的境地。
不，不应该怪命运，她该怪的，是凤倾娆才是！
不去看凤倾娆脸上幸福的神色，柳姒鸾努力压下心头的怒气，盈盈下拜道：“参见女皇，皇夫。”
“姒鸾不必多礼。”凤倾娆微微笑了一下，和左灏走到上首坐下，“坐吧。”
“谢陛下赐座。”柳姒鸾再一次行了个礼，才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坐下。
“姒鸾今日来，可是有何事？”凤倾娆饮了一口茶，问道。
柳姒鸾不由自主地看向左灏，却发现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偶尔扫过，却也只是不经意间。相反地，他倒是经常看着凤倾娆，眼里满是柔情。
他的心，真的已经转移到凤倾娆身上了么？
柳姒鸾垂下眼帘。是啊，那夜是她亲口跟他说，要他不要再来找她，说她要和白君彦在一起。
可是现在，当她亲眼看到他对另一个女子百般呵护与关爱，心还是会痛得要命，妒忌得要命。
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她从小到大，都一直想要战胜，却无力战胜的女子。
她怎能甘心？
今日来，就是想寻一个机会，再一次把左灏的心夺回来。这样即便将来白君彦负了她，自己也好有一个保障。
可是如今看来，竟是难如登天了吧。
深吸一口气，柳姒鸾垂眸，一副温顺可人的样子：“我今日来，是想着女皇与皇夫已成婚多日，我竟还没有来恭贺一下，实在辜负了我们三人自幼一同长大的情分，只是今日我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准备贺礼，还希望女皇和皇夫不要怪罪才好。”
“既是自幼一起长大，又何必说这样客气的话，姒鸾，你有这份心，我们两人就已经很高兴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左灏却突然开口道，可是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淡漠与疏离。
柳姒鸾不由得心惊肉跳。
习惯了他的温柔与宠溺，此刻突然转换了一种态度，还是在凤倾娆面前，当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皇夫说的是……是我生分了。”柳姒鸾垂着头，声如蚊呐，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
凤倾娆不由自主地望向左灏。
她了解柳姒鸾，也了解左灏。柳姒鸾一直都是用这个样子，来博取别人的同情与垂爱，而左灏也是因为她这样，才想对她百般呵护。
可是左灏却只是微微皱着眉，眼神里仿佛还有一丝厌恶，这让凤倾娆不觉有些惊异。
第四十二章 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可是左灏却只是微微皱着眉，眼神里仿佛还有一丝厌恶，这让凤倾娆不觉有些惊异。
他……不是还想着柳姒鸾么？又怎么会对柳姒鸾露出这种神情？
“无妨，姒鸾，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凤倾娆问道。
即便了解了柳姒鸾的为人，即便因为左灏与她反目成仇，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此刻凤倾娆也不忍再对她冷言相向。
凤倾娆一问这话，柳姒鸾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苦笑：“过得好么……那周家，待我倒是不错的，公公婆婆都是好人。可是，单那周应瀚……他实在是个纨绔子弟，任我劝告了千百遍，终究还是不听。”
“到底还是朕误了你了。”凤倾娆不觉有些歉疚。当初她被嫉妒与怨恨冲昏了头脑，本想把柳姒鸾许给一个好人家的，最后竟一时冲动，赐给了周应瀚，没想到竟误了柳姒鸾的一生。
见凤倾娆眼里满是愧疚，左灏不觉皱眉，握紧了她的手，在她抬头看来时露出一个带着暖意的笑容。
两人之间的互动柳姒鸾自是看在眼里，心里一阵不满与嫉妒，却又不好发作。
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左灏抢在了前面：“即便你在周府过得不好，可是你不是已经有了愿意照顾你的男子？”
他话音一落，柳姒鸾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他果然还是介意这件事，甚至对她如此冷嘲热讽，看来他是不会原谅她了吧。
“愿意照顾你的男子？”凤倾娆望向柳姒鸾，美目中满是困惑，“姒鸾，这是何意？”难道柳姒鸾竟红杏出墙了不成？
“灏，我知道你还在怨我……”柳姒鸾双眸中满含着泪水与情谊，又如同往常一般称呼左灏。
凤倾娆一怔，身体顿时僵硬起来。
难不成，左灏是因为柳姒鸾的背叛，为了报复，才故意与她做出这种样子，给柳姒鸾看么？
难道一切都是假的么？
凤倾娆满心惶恐与疑惑，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忍不住扭头去看他，却在看到他侧脸的那一瞬间，心渐渐落了地。
她相信他。
这段时间他的温柔和宠溺，根本不是假象。
既然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她就应该无条件地相信他，而不是处处怀疑。如果现在仅仅是一个柳姒鸾，便能挑拨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么将来如果要经历什么大风大浪，两人如何能够携手度过？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怨你，从你依偎在白王怀里对我说同我一刀两断的时候，我便已经认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既然没有爱了，又何来的怨？”左灏淡淡地说，面上果真是一丝情绪都没有。
柳姒鸾大概没有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直白，心顿时尖锐地痛了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白王？皇叔？”凤倾娆微微有一丝讶异。皇叔和柳姒鸾如何会在一起？她真的想不通。
不过如果这是白君彦的决定，她也无权干涉。
“我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而已，白王说要和我在一起，我如何能够反抗？”柳姒鸾垂着泪说，似有满腹的委屈，“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便指责我，你可想过我心里有多难受？”
“纵然你不能反抗，难道你不能将此事告知给我，让我来替你解决？”左灏眯起眼睛看着她，冷笑，“还是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无法与白王相匹敌，所以你不敢告诉我，亦或是，你瞧不上我，所以选择了凤凌赫赫有名的战神白王？”
柳姒鸾的小脸儿早已没有了一丝血色，又惊又痛地望着他。
她没有想到他竟会说的这么直白，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看来他果真是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了。
见她不说话，左灏便知道她是默认，不屑冷嗤道：“也是，我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大理寺卿，如何能同白王相比？只是柳小姐，既然你已选择了白王，就请你一心一意同白王在一起，不要再来打扰我与娆儿的生活。而且我现在已经与娆儿成婚，还请柳小姐注意自己口中的称呼。”
柳姒鸾今日来的目的，他一眼便能够看穿。分明是想再用手段，把他骗回到她身边。
只是她未免太小瞧了他。
当初是他糊涂，爱错了人，只是既然错过一次，他就绝不会再错第二次。 更何况，如今他已经有了真正值得他爱和珍惜的人。
他看向身侧一脸惊讶的凤倾娆，微微一笑。
凤倾娆虽然什么事都不知道，但通过左灏与柳姒鸾的对话，也知道了个大概。不觉又气又叹，气得是柳姒鸾竟然是这等水性杨花之女子，而且竟瞧不起左灏，叹的是柳姒鸾未免太没眼力，左灏虽只是大理寺少卿，但论武功，论才能，论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