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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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有毒-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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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妆、换衣裳,洗漱,顾仁自然不好意思在室内了,忙出去了。不过也不敢走远,就在正堂的门口站着。不过想想又觉得自己的很好笑。要知道他们的新房是很大的,整个正房分左右两翼,他便是在堂屋,或者去东边的屋子看看书都比躲在正堂之外强啊。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脸烧得疼。

终于喜娘和其它的丫头们带着酒菜出来了,倒是没人敢说让他进去,只是那表情就是,‘您进去了,我们好帮您带上门。’这让顾仁真的有些无地自容了,只乎是窜进屋的。

PS:这章用什么章节名,还想了半天,觉得用什么好像都不对,在这里提成亲很多礼节,希望大家不要嫌小P啰嗦,因为实在话痨。对了,《艾若的红楼生活》正文已完结,明天开始番外中,大家没看的可以看了。一百六十万字,历时一年,小P自己都觉得佩服自己了,怎么写的。

第三十三章 独处

门终于被关上了,西边的寝室里只有一对红烛闪烁,而满屋的红帐,大红的喜字,无一不照得都红通通的。刚刚的新娘子已经更了衣,不过不是中衣,而是一件大红的罩衣,头发被全放了下来,他第一次知道,女子的头发能那么长。几乎都垂于榻上了。此时他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什么感觉真的形容不出来。

两人实在不很熟,他又不知道跟她说什么,有点后悔让人把酒菜弄出去了,不然,两人再喝点,也许能有点胆。

“你渴吗?”他没话找话。

“我让他们留了水,去洗洗吧!”绮罗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指指衣架边上,还放着铜盆,温桶里应该还放着热水。

他忙站起,衣架上还放着他可换的衣裳,也是一件红色与刚刚绮罗同款的罩衣,不过他没拿,脱了自己那身厚厚的新郎吉服,只穿着中衣,胡乱的洗洗。

他十二岁在铺子里学徒,十五岁就跟着父亲出去走南闯北的行商。作为长春堂顾氏家族的宗孙,他从小担负的责任就很重大,没人会娇惯他的,特别是这些生活琐事,家里有丫头也不让他用的,要的就是让他自己能照顾自己。

于是一些贵公子该有的卫生习惯,这位统统没有。好听点是他是一位很随性的人;实话就是不太讲究。不过也是,行商的人,在外头是讲究不起来的,真的讲究了,反而麻烦了。

绮罗待人都出去了,于是没事找事的跪坐在榻前,铺褥子。结果看那边水响,头就‘嗡’了一声、

学医的人,其实有一个共同的怎么说,那叫怪癖还是什么,反正就是好洁。就连段大夫,每看完一个病人也是要在边上洗个手,才换另一个。

所以绮罗也没有纤纤玉手,她的手很白很纤细,但是绝不柔软、细腻,因为天天不知道洗多少次手的人,再怎么保护,手上的皮肤都不可能细腻的。

这样教养下的,怎么可能会看到自己丈夫在那跟给猫洗脸一样,随便沾了水,就算是洗了?这简直是污辱绮罗的专业了。她只能起身,过去,重新倒水,拿了帕子,双手递给他。

“重洗?”顾仁本想说,自己洗完了,不过看小妻子这样,只能换了一个比较婉约的说法。

绮罗没说话,但双手举高一点。

顾仁点头,第一天,还是给妻子一点面子,老实的接过,浸了水,仔细的洗了脸,拧了帕子,再仔细的擦干,他有些年没这么洗过脸了。

“耳朵后头。”一个细致,却悦耳的声音提醒着。

他认命的擦了一下耳朵后头,看看妻子,再擦了两下,顺便把耳朵都一并擦了,妻子总算不看他了,他没来得及松口气。结果小妻子又拿了洗脸架下的大铜盆,费力的倒上热水,兑了一点凉水,试了一下水温,顺手也不知道从哪弄掏出来的药丸扔进去,化开了,示意他可以洗了。

“什么?”

“舒筋活络的,泡个脚能解乏。”她以为他在问那是什么药丸,马上答道。

不过顾仁明白,不但要洗脸,还要泡脚,不然不可以睡觉的。九十九步都走了,也不在乎这一步了,只能放下帕子,自己坐在小杌上,把鞋袜脱了,把脚泡进温水之中。

他不是程安,程安是习武之人,脚每天在军靴之中,一脱能熏倒一排人。虽然绮罗没嫌过,不过第一次,也把她吓了一跳,跳着远离,捂着鼻子直跳脚。那时程安也不怕羞的,故意拿着臭袜子逗她……

然后她说她给他做个泡脚的方子,这样脚能舒服一点。程安说,真的在外头,哪还能熬药泡脚,能找盆水洗洗就不错了。

于是没事时,明明程安已经不在了,她也制出各种功能的泡脚、泡澡的丸药,扔进水里,就能成药汤,不过,受益的是自己与太君罢了。

顾仁本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她走神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不知道叫她什么,想了半天,“绮娘!”

“哦,师兄,怎么啦?”绮罗忙抬起头,下意识的直接叫了‘师兄’,是啊,她心目中,顾仁一直是师兄。

“擦脚布。”顾仁能说自己只是想知道她想什么吗?好像不能,只能笑了笑。

绮罗忙拿了一双新的便鞋出来,放到他边上,再才去拿了擦脚布,把他换下的靴子放到了门口。就算没有程安的气味大,总是外头穿的,多少会有点味道的。

顾仁却没想到绮罗实是把两世弄得有些混乱了,而是以为岳母真是教养得当,绮罗真是一个贤惠,而细心的人。

终于,都弄干净了,他们又尴尬了。

他只能说,“睡吧!”

绮罗的脸不是通红,而是有点发青,顾仁无奈只能自己拉了被子躺下,过了一会,绮罗还是过来了,不过她放了床幔,就算此时没有蚊子,但她觉得明晃晃的,让她没脸见人。

终于躲进了里面,就被顾仁拉进入了怀中,她觉得全身发冷,是的,全身发冷,明明顾仁的怀抱热力四射。

“怕?”顾仁倒是没更进一步,只是哑着嗓子问道。

绮罗闭上眼,没有答话,此时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答话的。

顾仁看她那样子,不禁笑出声来,觉得她还真是小孩子,不过顾仁觉得此时他心中的紧张也消退了一些,轻吻着她的脸颊,抱紧她,“别怕,别怕!”

绮罗把头别了过去,窝在了顾仁看不见的颈弯中,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而自己也不看到他的脸,也许就没事了。

第三十四章 初夜

一更

绮罗以为自己不怨恨的,她只是后悔。但是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怨恨的,她实际是带着对程安的怨恨,嫁到了顾家,她现在在顾仁的怀中,被顾仁热切的亲吻时,她的内心一片悲伤。

原本她只想着她无怨有悔,于是此生永不相见了。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的面前,还要装得最深情不悔的模样?他不知道,他这样反而让她更加的愤恨吗?

因为这样,就会让她不由自主想起曾经的一切,还有他的背叛。所以他此时表现得越深情,她就会越气愤。会不由自主想到,若不是当年程安的深情不悔,她也不会不管不顾,把父母,把顾家的脸面踩在脚下。所以她最后的不幸,是她的报应,谁让她背叛了自己的父母,背叛了顾仁?

现在她没有重复过去的一切,她投入了顾仁的怀抱。可是她的内心还是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她对顾仁的愧疚也就更深了一层,带着对程安的愤恨,她投入了这个好男人的怀抱,他是最无辜的那个人,她这么做,会不会毁了这个好男人的一生?

顾仁已经把她压在了身下,她有些害怕与羞涩,这是真的,她只做了程安三天的妻子,夫妻之礼,她就只有那短短的三天记忆。除了疼痛,除了夫妇之间那不可言说的亲密感受之外,她几乎就没其它了。所以十八年,她有时看大嫂发脾气,看郡主发脾气,她会很不安,只能看着太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太君就拍着她的头,不说话,跟拍小狗一样。

PS:对于一个清水文作者来说,写初夜就是考验啊!大家将就看吧,其实,手稿里,小P是直接跳到第二天一早的。你们不满意也就只能这样了。

其实她也明白,她没那种经历,她体会不到大嫂与弟媳的那种感受,不过想想,她羡慕过吗?曾经吧!因为他们够时间相处,他们共有过孩子,她和程安的时间实在太少,少到,她都忆不起那种亲密了。

现在顾仁身体的变化她感受到了,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是她真的不会,她只能惶恐的被动接受着。当然,上一次,她也是,不过那一次,程安抱着她,一直哄着,她害怕、不安,却也都告诉了程安,由着程安带领。但此时,她和顾仁,真是很尴尬。

顾仁也是第一次,顾老爷其实偷问过他,知道要怎么做吗?他没搭理顾老爷,其实顾老爷也真不是特意问的,在他看来,顾仁从十五岁起就跟自己出门做生意了,这几年更是自己独立了,出门应酬,谈生意,总免不了要去一些场合的。他当年只是让他注意点,但他觉得小孩子见识一下也没什么,他也是这么过来的。他哪里知道,顾仁真没干过。

现在美人在怀,吓得直抖,全身冰凉的,他又不能说自己也害怕,自己也不会吧。不过此时顾仁又安心起来了,这才是记忆中的那个她,胆小、怯懦、羞涩。

“别怕!”顾仁很难受,但艰难的对颤抖不止的绮罗说道,双手手忙脚乱的在帮她宽衣。

绮罗埋着头,不敢看顾仁。

终于,顾仁把他们的衣服给脱了,一个火热、一个冰冷,一个粗糙、一个嫩滑,但他们统一的是,此时他们俩都觉得更难受了。对顾仁来说,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却没有出口;而对绮罗来说,她也觉得快疯了,因为太磨叽了。这让她有了异样的感受,这种异样的感受让她觉得不安,她希望快点结束。

她终于抬起了头,她不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红,在红烛之下,更显得娇艳欲滴。顾仁不禁呻吟起来,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此时真的快疯掉了吗?她现在本来每一寸的肌肤都在诱惑着自己进犯好不。而当抬起脸,她美丽的容颜,还有那水润的双唇,无一不是嚣张的在对自己说,‘快点、快点。’

“害怕吗?”顾仁哑声问道,他们将成为最亲近的人了,可是他们之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他也觉得猛的就让她成为自己的,有点尴尬,也觉得对不起她。

绮罗虽然不喜欢与人面对面,凡事习惯退一步,但是她是程家的二夫人,是军中的段将军。她不知不觉中,其实已经很会洞查人心了,这是她还没有体会的,此时,看到顾仁那额头的汗滴,她们可是赤呈相见中,她再没经验也知道,他此时的欲|望,但他还是把自己紧紧的固定在怀中,只是让他们轻轻的肌肤之中,慢慢的摩挲着,却不敢更进一步,他那担忧的眼睛,让她突然感动了。她不知道说什么,但她轻轻的摇了头,对他微笑了一下。

这对顾仁来说,这就够了,足够鼓励他进行下一步了,不过总的来说,他其实还是个愣小子,有了鼓励,他就真的不客气了,于是绮罗觉得,她犯了个大错,就是也许,她该慢点摇头,或者说,自己不该光研究止血药,而是应该研究止痛药。

明明是有准备的,为什么还这么痛?她的眼泪都下来了,她基本上,还是挺怕疼的。

她哭了,顾仁不敢再动了,差点没被她吓死,然后又不上不下起来,退出来,她还得再疼一回。可是不退出来,她这样,顾仁又不忍。急得真的汗如雨下了。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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