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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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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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朝兄长使眼色:哥,求你了,你别乱说话好不好。咱们现在吃表兄的、住表兄的,以后还要靠着表兄成家立业,切不可得罪了他呀。

万华堂虽不是读书的材料,却不是脑子笨。再加上他跟妹妹自幼一起长大,彼此间感情很好,对于妹妹的眼神还是解读得非常清楚的。

原本还想再说点儿什么,见妹妹拼命给他打眼色,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忍着气,哼哼了两句,权作回应。

座上的老祖宗和谢嘉树似是没看到这些,而是继续交代谢向荣。

足足说了两刻钟,一家人才算说完。然后由谢嘉树夫妇领着一干小辈儿,亲自将谢向荣送到了大门外。

亲眼瞧着谢向荣上了马车,前头的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缓缓了驶出了康山街,直至消失在街口。谢嘉树才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走吧,咱们回去!”

转过身,谢嘉树抬步正欲回书房处理事务,袁氏忽然出声叫住了他:“老爷,妾身、妾身有件事想跟您说!”

谢嘉树一怔,自谢向安出事后。他就不愿意见袁氏,后来更是因为要卖盛阳的面子,不得不把禁足的袁氏提前放出来,让他更是郁闷,郁闷的后果,就是他愈发不待见袁氏。

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谢嘉树都不想在袁氏出现的地方露面。

而袁氏呢,许是真的将表姨母林氏的话听了进去,又许是寿宴那天见识到了谢家的真正实力,让袁氏明白谢家、以及谢嘉树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软弱。心里不免惴惴,连带着竟生出了畏惧之心。

即便谢嘉树有意冷淡,袁氏也没有像过去一样发脾气、拿盛家压制谢家,而是乖乖的待在西苑,像个安分守己的贤妻一般,静候丈夫的‘回转’。

在人前,谢嘉树不搭理袁氏,袁氏也不会强出头,继续一副逆来顺受的乖媳妇模样。

似今日这般主动开口拦住谢嘉树,还是头一回呢。

谢嘉树转过身,挑了挑眉:“什么事?”语气很不耐烦,毫不遮掩对袁氏的不喜。

袁氏心里发苦,手里捏着的帕子已经被拧成了麻花,她看了看左右,咬牙道:“一件要紧的事儿,妾身想单独跟您谈谈?”

要紧的事儿?

哈,袁氏会有什么要紧的事跟他谈?

估计又是哭诉、发脾气吧。

谢嘉树根本不信袁氏的话,可小洪氏、孩子们以及仆妇都在四周看着,他又不能当众让袁氏下不来台,倘或那样做了,也就是表明彻底跟盛家决裂。

这不是谢嘉树要想的结果,至少不是现在。

挑了挑眉,谢嘉树扭头对小洪氏道:“你带孩子们回去吧!”

看到情敌吃瘪,小洪氏别提多畅快了,忍着笑意,低头应了声:“是!”

说罢,她招招手,领着谢向晚、谢向安往东苑而去。

而谢嘉树则直接抬腿朝西苑走去,竟是等都不等袁氏。

袁氏咬了咬下唇,而后用力一甩帕子,拉起谢向意,紧跟谢嘉树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进了门,谢嘉树打发乳母将谢向意待下去,待女儿离开,他沉下脸来,冷冷的问道:“又有什么事?说罢!”

若是放在过去,听到这个满是厌嫌的‘又’字,袁氏定会又吵又闹,埋怨谢嘉树薄情寡恩,看不起袁家、盛家云云。

但此刻,袁氏却露出委屈的表情,“我知道,因着二少爷的事儿,老爷厌弃了我,可、可我真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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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s:某萨果然是脑子晕掉了,竟然犯了个低级的错误,明清时考秀才的程序是:县试、府试而后院试,结果前几章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写错了,那啥,已经改过来了,若是有漏网之鱼,亲们直接无视吧,嘿嘿!

☆、第029章 邪魔歪道

谢嘉树不耐烦的摆摆手,直接打断她的话:“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字面意思似是将那件事揭过去、不再追究了,但袁氏的心情却依然很差。

因为谢嘉树嘴里说着‘过去’,心里却不这么想,定是早就记恨上了她,否则也不会冷了她这些日子。

碧波那丫头说得对,这件事就像一个脓包,若是发出来,里面的毒素清了,反倒对身体好。可忽然将它捂住,不让它发散,表面看着是安然无恙了,然而毒素全都留在了身体里,对身体更加不好,以后还可能引来更大的病痛。

袁氏深以为然,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那个‘更大的病痛’——彻底失去了丈夫的心。

那怎么可以?

她忍着做‘平妻’的羞辱嫁入谢家,以堂堂官家小姐嫁入商贾之家,为得是夫妻恩爱、生活富贵,而不是为了守活寡。

再说了,她现在还没有儿子呢,若丈夫就此厌弃了她,她也就无法有孕。

如此,西苑也就没了继承人。

难道还要让她过继洪氏所出的儿子吗?

碧波也说了,如果她再跟老爷僵持下去,吃亏的只能是她,而最终受益的却是东苑姓洪的那一家子。

不行,绝对不行!

袁氏跟大、小洪氏斗了好几年,她自觉比两人强了许多倍,出身、教养还有容貌,她都完胜洪氏两姐妹,若是败给她们,她死都不能瞑目。

可形势比人强,现在的情况是,大洪氏虽然死了,却留下了二子一女。

小洪氏虽然没有生育,但却赢得了老祖宗的宠爱和谢嘉树的信任,而且瞧小洪氏的身体。也不像个柔弱的,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怀孕、生子都是非常自然的事。

反观自己,嫁入谢家也五六年了。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如今更是被丈夫嫌弃,接连几个月都见不到谢嘉树的面儿。

这样下去,她还真有可能为他人做了嫁衣。

反击,她必须反击,再这么发展下去,都不用小洪氏算计,她自己都可以去死了。

不得不说,碧波的这番话戳中了袁氏的心事,顿时被袁氏引为知己。

而今天来寻谢嘉树‘谈事’。也是碧波的主意。

别看这丫头跟碧桃一样都是外头买来的,来到谢家后也只是做一些粗使活计,但心眼儿一点儿都不少。最关键的是,她能说到袁氏的心坎儿上。

当然,袁氏也不是蠢人。不可能把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视作心腹,她还需要观察碧波一段时间。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采用碧波的主意,因为很有道理,并且是袁氏目前能想到的最好法子。

“太太,过去老祖宗喜欢大洪氏,如今又偏向小洪氏。在她心中,从来就没有您的位置,而且奴婢打听过了,老祖宗最不喜欢有人介入旁人的婚姻当中,当然,您是老爷名正言顺娶进门的太太。可、可终究进门比大洪氏晚呀……”

袁氏脑中不断回想着碧波的话,“所以,太太,老祖宗恐怕很难争取过来,既然如此。索性借此事重新赢得老爷的信任,让老爷知道,您是在意谢家、在意老爷的,过去之所以那样,只是怒其不争罢了。”

对,在意,我是在意谢家,在意谢家的名声,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全都是为了谢家好。

袁氏不断的拿碧波的话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好一会儿,谢嘉树几乎不耐烦的想要抬腿就走了,袁氏忽然跪下来,低声道:“好,就听老爷的,那件事我再也不说了。不过,这件事我却是非说不可。”

谢嘉树被吓了一跳,他与袁氏成亲五六年了,袁氏对他虽然算得上‘尊敬’,可还没有到‘敬畏’的地步,下跪什么的,更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呀。

难道真发生什么大事了?

或者袁氏又在搞什么阴谋?

谢嘉树脸色变幻不定,不过还是弯腰将袁氏扶了起来,“有话起来再说!”

一边说着,谢嘉树一边将袁氏扶到罗汉床上坐下,而后又将四周服侍的丫鬟全都打发出去。

最后出门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丫鬟,长得白白净净,五官清秀,一双眼睛很是灵动,她临出门前,借着关门的机会冲着袁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做得好,接下来就照着这个势头努力!

得到碧波的肯定,袁氏的心绪平静了下。

说实话,直接对上老祖宗,她还是有些压力的。

毕竟老祖宗在谢家积威甚重,就是之前袁氏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时候,也不敢在老人家跟前放肆呢。

深深吸了口气,袁氏压低声音,将碧波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嘉树。

“什么?你、你说祖母,不可能,祖母怎么会这么糊涂?”

谢嘉树听完袁氏的话,顿时愣在了哪里,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他的印象中,祖母一直是个睿智的女人,虽然有些强势、有些自私,却也掩盖她的能力。

谢嘉树实在不敢相信,如此能干的祖母会做出那等乡间蠢妇才会做的傻事。

袁氏苦笑,道:“妾身起初也是不信的,所以特意去中轴线的园林看了看,就在延寿堂西侧不远的一处小院,袁妈妈亲自带人看守着。”

袁氏半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却偷偷打量着谢嘉树的反应,“妾身见是袁妈妈也在,愈发不敢松懈,老爷想必也清楚,袁妈妈是祖母最信任的人,若不是重要的差事,怎会派她前往?”

谢嘉树猛地站起来,围着正间不停的绕圈,双手在背后交叠,眉头紧锁,一副努力思索的模样。

袁氏见状,知他已经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继续道:“妾身心里觉得不好,便命人去问了问二门的婆子,果然,大约十日前,袁妈妈命人带进来了几个*岁的小姑娘,那些都是官衙发卖的犯官女眷,其中还有一个是前平西侯楚家的女儿……”

谢嘉树倏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袁氏,“祖母想买几个小丫鬟调教一二,或许只是为了散心呢!”

这话说得他自己都心虚,但老祖宗是他的祖母,他本能想为她开脱。

袁氏扯了扯嘴角,露出无奈的表情,“老爷,妾身也不愿那么想,可、可事实就是如此呀。私下里,妾身命人去了趟城外的道观,寻到老神仙,旁敲侧击的问了问,老神仙无意间说漏了嘴,说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采阴’养生的阴损法子。就是、就是——”

那法子太缺德、太恶心了,袁氏都说不出口。

谢嘉树直直的看着袁氏,目光闪烁了下,很显然,他已经信了几分。

他知道,自玄明老道治好了老祖宗和小姑母的怪病后,老祖宗对这个老道士很是信任。

当时老道士表示要继续云游天下,是老祖宗好说歹说,又是许银子,又是出资帮忙兴建道观,又是送他道童,接连砸了几万两银子,这才勉强把老神仙留了下来。

老祖宗如此信任玄明,且又无比渴望长寿、长生,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等近乎疯狂的事情来。

皱眉想了想,谢嘉树还在为祖母辩解,“不过是几个丫鬟,人都卖给咱们谢家了,就是打死了也没什么。再说了,老祖宗不是还留着她们的性命嘛。”

只不过把她们当成了滋养食材的‘炉鼎’。

让这些可怜的小女童生不如死罢了。

袁氏跟谢嘉树夫妻几年,也算了解他的性情,知道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并不是真的认同老祖宗的做法。

而且吧,谢嘉树是个非常现实的人,最明白轻重缓急。回想当年,明知道娶自己进门,会让情深意重的发妻伤心,但为了谢家、为了自己的利益,他还是娶了。

同样的道理,老祖宗如果没有做出有损谢家利益的事情,那么她依然是谢嘉树尊敬的长辈。

可一旦老祖宗头脑发晕,拿谢家的名声和前程开玩笑,谢嘉树会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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