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嫡谋- 第23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当是谁,原来的闵家的黄口小儿,一鸣兄也是你叫的?”

姓闵的男子闻言半点不恼,反倒是放低了姿态,笑道:“那我还是唤你一声李爷吧。”

李天佑冷哼一声,斜睨着他道:“不敢当!你还是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不然小心我关门放秋生!”

秋生:“……”

闵姓男子闻言哈哈一笑,摇头道:“一鸣……李爷说话还是这么幽默风趣。”

李天佑鄙视地道:“别说得好像你跟我很熟似得,爷当年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吸溜着鼻涕跟在你那老狐狸爷爷身后的哭着喊着要抱的小兔崽子!现在小兔崽子长大了,来爷面前装大头蒜了?边儿待着去!”

任瑶期在一旁听着,不由得对这位男子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倚红走到李天佑身边小声道:“爷,闵公子就是今儿要来我们府上的那位客人,老夫人交代过让您不要与客人起冲突。”

李天佑皱了皱眉头,看了那男子一眼,然后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秋生等人连忙跟了上去。

那男子不在意李天佑从头到尾的冷脸,朝着他拱了拱手,然后牵着马到一边等着李天佑一行骑马出了巷子。

倚红朝男子点头道:“闵公子请。”

男子看向倚红,拱手笑着道:“纪姐姐?这么些年,您的样子还是没有变。”

倚红礼貌地笑了笑,态度有些疏离地说了一句:“闵将军好记性。”就不言语了。

男子又看向任瑶期,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位可是任家五小姐?”

任瑶期不知道男子的底细,又见李天佑和倚红的态度都有些奇怪,她正琢磨着倚红口中这“将军”两个字,听见男子对她说话,便点头笑了笑。

男子却是接着笑道:“任五小姐有礼了,在下闵文清。”

任瑶期闻言一愣,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

闵文清?萧靖琳信中曾提到过的那个闵文清?

闵文清怎么会出现在献王府?

闵文清是聪明人,立即就猜到任瑶期可能听说过他,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进了献王府上,李氏派了人出来要带闵文清去花厅,说是老爷已经在花厅了,闵文清不能让献王等他,便朝着任瑶期和倚红拱了拱手,跟着来人去了。

倚红则带着任瑶期去了正房找容氏。

容氏也在等任瑶期来,看见她就笑道:“今儿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

任瑶期行了礼之后被容氏招呼坐到她身边,玩笑道:“无事就不能来登三宝殿了?”

容氏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又问倚红:“天佑出门去了?”

倚红回道:“爷他带着秋生他们走了。”顿了顿,又道,“爷在门口遇到了闵文清,不太高兴。”

容氏笑了笑:“随他去吧,你去花厅那边盯着吧,别让人怠慢了客人。”

献王府上与李天佑一样看闵文清不顺眼的人怕是不少,容氏怕下面的人暗地里做什么小动作。

倚红应声去了。

任瑶期在一旁听着,等倚红出去了便问容氏道:“外祖母,闵将军怎么会来这里?”

容氏看向任瑶期有些惊讶道:“你知道闵文清?”

任瑶期点了点头:“曾经听郡主提起过几次,听说是燕北军中最年轻的将军,心机手段俱是十分了得。”

容氏闻言一笑,淡声道:“闵家后继有人。”

“闵家?”

容氏想了想,缓声道:“闵文清并非是土生土长的燕北人,闵家的祖籍在晋州,是从闵文清的爷爷那一辈开始才迁来燕北的。”

“晋州?那不是……”任瑶期有些惊讶,随之立即想起来了一种可能,“难不成闵家之前是献王府的人?”

容氏看着任瑶期叹道:“没错,闵文清的祖父闵浩然与你曾外祖母宛贵妃娘娘是同乡,真要算起来闵家与我们其实还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只是如今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罢了。闵浩然当年深受贵妃娘娘的信任,并奉娘娘之命先一步来了燕北成了燕北军中的军师,他手中甚至还握有一部分贵妃娘娘交给他的精锐,闵家当初其实也算是贵妃娘娘的一着暗棋吧。”

任瑶期听着容氏的用词,又想起来之前李天佑看到闵文清的时候的态度,猜到了什么:“难道后来闵家投靠了燕北王府?”

容氏又叹了一口气:“也算不上的闵家投靠了燕北王府,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闵家一早就是燕北王府的人。之前若不是萧靖西挑明了这一点,我们还一直当闵家是献王府的一着暗棋。”

听了容氏的话之后,任瑶期想起来,难怪献王府会同萧靖西合作,难怪萧靖西会知道献王府的底牌,原来根源在闵家这里。

“那这一次闵文清因何而来?”任瑶期问道。

容氏道:“上一次我们帮了萧靖西一回,他为了表示自己合作的诚意,愿意将闵家手中握有的那部分原本属于宛贵妃的势力归还。闵文清今日就是为了此事而来。”

任瑶期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她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上一世燕北王府似乎并没有与献王府走到一起,那么闵家手中的那一部分势力应该是已经被萧靖西收拢,甚至连河中的势力也有可能被他借助闵家之手蚕食。

任瑶期知道这种事情萧靖西做起来简直就是驾轻就熟的。

第299章 闵文清

“在想什么?”容氏见任瑶期许久不说话,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

任瑶期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出了一会儿神罢了。”

她想要问容氏怨不怨恨燕北王府和萧靖西,不过后来一想又觉得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的,看如今献王府的态度就知道了。

献王府和燕北王府是两股政治势力,可以合作也可以对立,全看当政者的立场。成者王侯败者寇,如果用恩怨情仇来判定那就显得尤其可笑了。

所以尽管之前燕北王府吞并了闵家手中的势力,现在献王府也还是愿意与萧靖西合作,即便李天佑再不喜欢闵文清,也只是刺他几句,并未真正与他动手,阻止他进来。

刚刚任瑶期基于上一世萧靖西所持立场对燕北王府在任家众人的结局中所起的作用进行了一些推敲,尽管任瑶期知道萧靖西虽然不是幕后推手可是总跑不了一个坐视不理坐收渔利,却还是没有办法怨恨他。

萧靖西不欠她也不欠献王府,他也不是什么时刻准备着救人于水火的大圣人,他是燕北的当权者之一,他有他自己的政治立场。

她甚至应该庆幸这一世萧靖西选择了与献王府合作而非是蚕食掉献王府的势力之后赶尽杀绝。

“听说曾家向任家提亲了?”容氏也没有追问,转而问起了任瑶华的婚事。

任瑶期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曾奎此人并非良配,这件婚事不会成的。”

容氏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任瑶期一眼,然后笑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可以来与我说,外祖家跑跑腿的人还是有的。”

任瑶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外祖母。”

其实任瑶期知道,在献王府真正与燕北王府交心之前,在燕北的地盘上,献王府能动用的力量很少。如果在献王府力所能及的范围之类,该请外祖家帮忙的时候她也不会矫情。

快到中午的时候,倚红进来回话说闵文清在见过李乾之后刚刚已经离开了,并没有留下来用饭。

容氏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任瑶期想着,闵家其实在献王府的地界上是很尴尬的,不管他最初的立场是什么,闵家背叛了宛贵妃的信任是铁铮铮的事实。尽管现在献王府和燕北王府很有可能因为合作关系而走到一起,献王府的人也不可能以原来的态度来对待闵文清了。

任瑶期在外祖家用完了午膳才离开。

马车刚从献王府前面的巷子转出来,任瑶期就听到了舅舅李天佑的声音。

“……我说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跟着我一路有意思么?”

另外一个声音有些无奈地道:“一鸣哥,我只是看你是不是真的回家罢了。”

任瑶期听出来这一个声音是之前从献王府上离开的闵文清。

“老子回不回家关你屁事啊!”李天佑被自己讨厌的家伙跟了一路,十分恼火,忍不住爆了粗口。

闵文清好脾气道:“一鸣哥,曾家的人你还是离着远些的好,刚刚那个曾奎说要与你赌赛马目的可能并不简单。”

任瑶期听到曾奎的名字大惊,连忙道:“停车!”

马车在李天佑和闵文清面前停了下来。

任瑶期掀开车帘子走了下来。

闵文清还是之前的那一身装扮,手里还牵着马的缰绳,看到任瑶期的时候并不意外,点了点头打了一声招呼。

李天佑抓了抓头发,看了看任瑶期,挤出了一张笑脸:“外甥女,这就要回去啦?”他之前还凶神恶煞地瞪着闵文清,这会儿变脸变的也很快。

任瑶期行了一礼,然后问道:“舅舅刚刚遇见了曾奎?”

“啊!你也知道曾奎啊?哦,对了,他好像……”李天佑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闵文清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任瑶期皱眉问道:“他说要与你赌赛马?”

李天佑斜睨了闵文清一眼,然后摆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不赌了不赌了!你就别说教了啊!而且刚刚曾家那小子连闵小屁孩都赢不了,还妄想与我交手?我会这么蠢被他给拉低水准吗!”

任瑶期至皱了皱眉,看向秋生:“是怎么回事?”

秋生看了李天佑一眼,然后低声将刚刚的事情说了。

原来李天佑今日从家里出去之后就去了自己平日里喜欢的一个戏楼,将自己写的几十把折扇搭上了打赏银子成功的送了出去,后来苏家少爷和曾奎也来了。

曾奎看到李天佑很是自来熟,说是久仰李爷大名要找个机会与他赌赛马,周围的人听了都起哄。

李天佑向来是这种赌局上的常客,所以遇上别人邀赌也并不奇怪。

不过在李天佑答应曾奎的赌局之前,闵文清和他的手下的几个小兵竟然也出现在了戏楼里。

闵文清看场面热闹,便说也想要赌几把,还说拣日不如撞日与其找日子赌马还不如当场来赌牌九。

李天佑不搭理闵文清,闵文清就借着之前曾奎起哄的劲儿对上了曾奎,曾奎之前闹得最厉害,闵文清说要跟他赌他也不能当众拒绝,所以便当场架起了赌桌。

结果不过是几轮玩下来,无论座位怎么换,都是闵文清赢曾奎输,曾奎输光了自己身上带着的五百两银票,又输掉了苏二公子借给他的三百两。

不管一开始曾奎起哄说要与李天佑开赌局的目的是什么,这时候他的好胜心也被激了出来,说是牌九不好玩又费时,干脆就来赌骰子。

闵文清把玩着手中的牌九玩味地道:“赌什么我无所谓,不过既然玩法换了,堵住是不是也得换?”

李天佑开始一直在看热闹没下场,这会儿蔫儿坏地躲后面出主意道:“没错!赌钱没意思又俗气,不符合你们的身份呐!干脆玩大的,输了的脱衣服!谁衣服全脱光了,就要光着屁股去正阳街上跑一圈。”

平日里与李天佑在一起开赌的都是些没有节操的货,这会儿全都来起哄了。

闵文清面色不变,依然是笑眯眯的:“我没意见,曾公子怎么说?”

闵文清表态了,曾奎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且他自认为赌技很不错,他不信自己今日运气当真会这么背,当即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不过提出来摇骰子不用别人,就他们自己轮流来。

结果就是几轮下来之后,曾奎脱得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裤子。

闵文清也不是一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