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总裁:前妻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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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总裁:前妻难追-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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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漠看着她小跑着进了新华书店,并没立刻发动汽车离开,如炬般的眸光定定凝视在某一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本就深邃的眼睛更是深如幽潭。

放在仪表台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事情有些棘手,那头的人,在一口气说完后,额头上直冒冷汗,恭恭敬敬等着凌漠的命令。

凌漠修长圆润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摸着方向盘,半响沉默后,悠然地回道:“我马上过去。”

……

即便没回头,叶晨也能感觉到,身后有两道目光一直锁在她身上,她没回头,其实,更准确的说,她是没敢回头。

于心里最真实的想法,骗凌漠,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安。

“小姐,你包里有书吗?”刚跨进新华书店的门,就被工作人员拦下,看叶晨不说话,他又公式化的补充道:“如果有,麻烦寄存一下。”

叶晨摇头,“我包里没书。”

当叶晨还在上大学时,周末以及放寒暑假最喜欢去的地方,只有两个,无非不是新华书店,就是图书馆。

那时,还没任何实际性冲突,顾碧华对她这个继女虽然不怎么贴心,但是也从没做出不给她吃,不给她穿的举动。

叶震华心疼她,私下里,常常会给她卡里多打点生活费,她用不了,就开始买书,所以说,她看过的言情小说,不说上千,也有上百。

大概也是受小说的影响,她一直希望有份纯美而恬静的爱情,结果呢,有点事与愿违,虽然她感觉现在对凌漠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还是不大愿意去相信自己爱上他了。

其实,说到底,她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不大相信,那个对她态度前后骤变的男人,在离婚后,真的爱上她了。

……

躲在二楼的玻璃窗口,等看到凌漠开车离开,她才下楼走出新华书店,直奔不远处的爵士咖啡馆而去。

叶晨才踏进咖啡馆的门,就有服务员迎了上来,“叶小姐吗?”

叶晨微微惊讶,还是点点头,“嗯,我是。”

“这边请。”服务员做了个请的动作后,把叶晨带到二楼的一个包厢门口,轻轻叩响房门,等里面传来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开门”声后,对叶晨笑了笑,然后就走了。

叶晨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推开那扇已经虚掩着的门。

包厢里,烟雾缭绕,一看就知道有人在里面抽烟,还抽了不少。

叶晨有轻微的咽喉炎,不大受得了这样浓雾呛口的烟雾,举起衣袖捂住口鼻,还是忍忍不住一阵轻咳。

阮心洁隔着袅袅呛口的烟雾,不冷不热的打量着咳到面色通红的女人,“怎么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叶家大小姐,那点咽喉炎,还没看好。”

当装修精致,格调高雅的包厢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也没必要再把自己伪装的娴熟高贵,言辞尖酸刻薄,看叶晨的目光饱含着浓浓的恨意。

叶晨放下衣袖,强忍着嗓子的不舒服,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一阵冷风马上吹进来,不出一会儿,包厢里的空气已焕然一新。

“叶晨,你和凌漠到底想怎么样?”叶晨刚坐到沙发上,对面的阮心洁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冷声质问。

叶晨只觉得好笑,“阮小姐,你是说今天看电影的事吗?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只是巧合。”

阮心洁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她,“叶晨,你少拿这副天真无暇的表情来对着我,我不是男人,没用的。”

叶晨并没生气,“阮小姐,如果约我来,只是想说这些,那恕我不奉陪了。”说着,她真的从才坐了一分钟都不到的沙发上站起来。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今天来赴阮心洁这个约,纯粹就是脑袋里少了根经。

“想不想知道陈熙当年不帮你的真正原因?”脚才迈出去,阮心洁的声音就从身后飘来,虽然冷冷的,却带着极大的勇气。

叶晨的脚步顿了下,“我不想知道。”

“叶晨,你总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对不起你,其实呢……你对陈熙,真的很残忍!”下一秒钟,阮心洁接下话,却是这么咬牙切齿的口气,如果不是那么爱着陈熙,她真想冲上去打叶晨几巴掌。

叶晨转过身去,眼底是抑不住的愤怒和自嘲,“阮心洁,你母亲那样对我不残忍吗?陈熙,他不相信我,这不残忍吗?!”

那块陈年伤疤,经过凌漠这个男人给她“疗伤”,已经好了很多,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有人喜欢把她好不容易长上去的疖子揭开,非要看到她血流漂杵的样子。

阮心洁掐灭香烟,起身朝叶晨走来,长长的酒红色卷发,随着主人的步子,在肩头摇曳,熠熠的灯光笼罩在上面,仿佛深海里灵动光泽的海藻,“叶晨,等听完我下面的话,你再决定到底谁最残忍!”

叶晨立在原地没动,任浓郁的香水充盈着整个鼻腔,看着眼前的妖娆的美女,她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

当年,阮心洁的母亲,也是这般高贵的出现在她面前,然后,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巴掌。

阮心洁看着叶晨,嘴角笑意更深,似讽刺,更像是自嘲,“叶晨,你的成绩不是一直很好吗?怎么偏偏在有些事上,蠢得像头猪!”

她说话很难听,叶晨直接忽略不计,她不想和阮心洁继续打哑谜,转过身,想离开。

“叶晨,九年前,我爸爸已经是南长区的区长,而你父亲呢,不过是公安局的一个挂名副局长,你以为他能斗得过我父亲吗?”

叶晨再次回头,眼睛却因为想到什么,不可思议地瞪到最大,“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事,可能有点长,你要不要坐下边喝咖啡边听。”似乎是料定叶晨被自己吊足了胃口,不等她作答,阮心洁已经转身,姿态优雅的重新坐到沙发上。

叶晨犹豫了一下,也重新坐了回去,心情却不复刚才的平静。

阮心洁的烟瘾似乎很重,她再次点燃一支香烟,再用力吸食了一口后,才缓缓开口,“叶晨,以我妈妈当时的意思,你让我伤心了,不止是要学校把你开除,而且要让你终身都没法上学,对其他高干出身的子女而言,不要说初中没毕业,就算小学没毕业也没找到好工作,过上好生活,但是我知道,你绝对没这个可能……”

她观察着叶晨的表情,很满意地笑了,“因为你不是顾碧华亲生的,你父亲即便想帮你,也不一定有那个能力。”

叶晨控制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跟着微微轻颤,“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已经是她走进这个包厢后,第二次这样问阮心洁。

“我不想说什么,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陈熙听到我妈和他妈说的话,也知道她们要至你于万劫不复,甚至知道她们商量着要把你送到某个男人床上,想不想知道最后你怎么会安然无恙,继续留在学校做你的学生吗?”

阮心洁以胜利者的姿态傲然地瞥过叶晨,很满意看到她脸色在顷刻间变得惨白,“不是你父亲的面子大,而是陈熙为了你从楼上跳了下去。”

“什么?”叶晨大惊失色,直接惊呼出声。

“你不相信?”阮心洁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再次勾起自嘲的浅笑,“事实上我也不相信,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的话。”

“他……”叶晨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穷词了,前一刻,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转眼变成为了她甘愿跳楼自残的恩人,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感觉被什么东西击中,大脑一片空白,彻底陷入混沌。

“叶晨,他是真的喜欢你,一直都喜欢,如果不是他以性命威胁他母亲,我想,今天的你,恐怕……”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相信叶晨懂。

事实上,叶晨真的懂,她只是不懂那些上流社会,看着雍容尊贵的贵妇,手段怎么会那么龌龊不堪。

半响,她终于缓过神,努力了好久,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很厉害,有点像秋风中簌簌落地的树叶,“他的身体没事吧?”

“你说现在吗?”阮心洁再次用力吸了口烟。

叶晨瞪大眼,透过氤氲的烟雾,莫可名状地看着她。

良久沉默后,刚想开口,阮心洁不再那么讽刺味十足的声音,再度回荡在包厢里,“他现在除了不能跑不能跳,其他基本还好。”

说到陈熙的伤,她心里很难受,勉强着才没让自己在叶晨面前流泪。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冷静下来,叶晨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道。

阮心洁有多喜欢陈熙,不用她说,光从这九年来,她执着的待在他身边就看的出来,或许是受了凌漠的影响,现在,她也不再那么容易轻信别人,尤其还是从某些立场看,是敌人的人。

阮心洁声音暗哑,轻的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落在人耳膜上,感觉很不真实,“因为我爱他!”

因为爱,所以不忍心看着他一味的被人误会下去,哪怕误会他的人,是她的劲敌,为了那个男人能开心,她还是鼓起勇气说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知道了这么多,叶晨真的已经没有办法还像一开始那样淡定从容的坐在这里。

这次,阮心洁没有再喊住她,她看着她的背影,略显仓促的步伐,憋在眼角的泪,终于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

小跑似的走出咖啡馆,叶晨才知道这多变的天,又开始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漉漉的扑面而来,很快,脸上全部都是细小的水珠,叶晨没哭,可是,她的心里却很难受。

阮心洁告诉她的消息,无疑,让她一下子成为世界上最狼心狗肺的人。

陈熙,这个慢慢剔除心间的男人,忽然之间再次跳到心扉里。

雨越下越大,她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仿佛抽走灵魂的尸体,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飘着,身边时不时有忘记带伞,抱头猛跑的人,她却格格不入的走在这漆黑的夜里。

终于,她感觉浑身乏力,就近靠在边上的橱窗上,这是家商场,橱窗里展示的是今年最新款的春装。

叶晨吃力地靠着,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有店员出来提醒她离开,她才挺直后背,慢慢的,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朝前走去。

……

凌氏会议室,早聚集了不少人,年纪都不算大,也没几个是长的慈眉善目,他们都是“狂世”的精英。

长成这副凶神恶煞,虽不是他们的本意,却,在最大程度上道出“狂世”这个立于暗处的组织,是不怎么好惹的。

何亦朗看到凌漠,马上小跑着迎了上前,压低嗓音,飞快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凌漠的脸色并没多大的变化,依旧风淡云轻,只有那双清冷的眸子,道出这样的他,危险指数有多高。

这三年的蛰伏,说他是老虎在打盹,其实一点都不为过。

“大哥!”围着圆桌的一干人等,看到犹如闲庭信步一样慢慢走到会议桌顶部的男人,不用人提醒,齐刷刷地就站了起来。

凌漠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薄薄的唇瓣,微微轻启,就当众人以为他会发出什么新的指令时,他却只吐出一个字,“坐。”

何亦朗紧临凌漠坐下,凌漠不开口,在座的一干人,即便是有那个胆,也没那个量,一阵沉寂蔓延在整个会议室,气氛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身为凌漠的另外一只手臂的何亦朗,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有这个责任,也有这个义务率先开口,“大哥,兄弟们都等着你说话呢。”

男人的指甲修剪的很平整,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澄亮光滑的红木桌面,“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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