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回头金难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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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回头金难换-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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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誉动作间这一简短的过程,欧阳琼好像一个摆设一样站在那里看着齐誉视若无睹地倒了三杯果汁。

齐誉将第一杯果汁递给了欧阳琼:“妈,大热天的你来杯冰果汁消消暑,据说这个橙子是绿色无公害的,挺不错的。”他对着叶蔚蓝挤挤眼睛。欧阳琼去法国找他那次,叶蔚蓝连口水都没端给她,这次他所幸借花献佛,消消她的火。

面对齐誉打太极的功夫,欧阳琼端着杯子,泼了也不是,喝了也不是。手指握着透明的水晶杯,恨不得捏碎了它。最终她一仰脖子将橙汁喝了个一干二净。这个儿子就是有本事似是而非,无视她的怒火,小时候是这样,长大了也是这样。不过他说得倒是没错,一路急赶而来,她确实又热又渴,再被齐誉无所谓的态度一激,觉得自己血压都飚升了好几个点。

叶蔚蓝接过果汁,带着兴味看着这对母子。她知道欧阳琼对她没有好感,所以她也聪明地不主动去招惹她。

欧阳琼这时才将目光转移到叶蔚蓝身上,目光一如在法国那时的轻视。“我的儿子是因为你们才受伤的,以前我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现在见了血光,我要求你们立即分手,别拖累阿誉。”

叶蔚蓝扬扬好看的眉毛看向齐誉,再扭头看向欧阳琼,大眼睛里装无辜:“伯母,我现在跟齐誉正是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彼此做出点牺牲也是正常的。说起来,我跟齐誉也算是同生共死过的人,有着过命之教的人,我们本是更加热爱彼此的,伯母又怎么会要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呢?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伯母要积点德啊。”

她轻啜着杯中果汁,浑身惬意。齐誉不跟她斗嘴,她已经无聊了几天了,难得有这么个大活人来给她练练嘴,顺道刺激刺激她,她心中甚是欢喜。

果然,欧阳琼被刺激得连连吸气吐气:“阿誉,总之我不许你再碰这个案子。”

齐誉皱了皱眉:“妈,我是受委托方,怎么可能说不做就不做,你又不是不懂这些。再说,这起案子跟她无关,是她在帮我才是。我就算是跟她分手了,这起案子我也是要打下去的。”

“上次你也是这么对我说什么委托方、被委托方的,好,那次我没有逼着你罢手。但是,这次,你还跟她搅和在一起,你学不乖是不是?”欧阳琼抬手,作势要打醒他。跟黑帮的人搅和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情。这次是挨枪子儿,下次就是要他的小命了。

“找人来代替你,你,马上跟我回去。”欧阳琼虎着脸下了命令。

“妈,你别捣乱了,行不?我要是随随便便把事情丢给别人去做,这要是传了出去,那谁还来我的律师事务所?上次不是跟你分析过这其中的利弊么,怎么忘这么快。”齐誉翻了翻眼嘀咕。

“说穿了,你就是不肯离开这个女人是不是!”欧阳琼的声线再次拔高,威严尽现,“我没空跟你废话,你爸在家等着你呢。”

齐誉犟嘴:“你搬出我爸来也没用,这个案子我势在必做。”他撂下了狠话,侧过头,叫谁来都没用。再说,他不是离不开叶蔚蓝,把他们牵扯到一起的是夏瑾。她跟他的结未解开,何来叶蔚蓝跟他之间的纠缠关系。

“你!”欧阳琼见他态度坚决,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气得抬起了手要落下去,十几年没动手了,这次是非逼着她打醒他了。

却在这时,叶蔚蓝忽然闪身替齐誉挡下那一下,惊得欧阳琼连忙收住手下力道,可是因着势头太猛她收不住,落下的手还是错打到了叶蔚蓝。那一下子隔着薄薄的病号服,发出清脆的“pia”一声。

这一突兀的声音惊到了在场三人。欧阳琼一直觉得叶蔚蓝替齐誉挨枪子儿是被人以讹传讹,毕竟齐誉自己也中了枪,当时情况混乱,旁人谁也不清楚当时到底是谁救了谁。但是眼见着她突来的举动,她倒是相信那些传言了。那种奋不顾身,那种迅速的反应让她察觉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儿子是十分在意的。

“妈,你这是做什么,她还伤着呢。”齐誉不满,侧过身体将叶蔚蓝护住,他的母亲下手有多重,他这个从小就被揍的人记得很清楚。他想要翻开叶蔚蓝的衣领看她背后的伤势,他母亲这一下不会刚好打到了她中枪的那个部位吧。

“你这个傻瓜,谁让你替我来着。”齐誉低了头看向怀中的女人,眉眼中尽是心疼。

叶蔚蓝揪着自己的衣服不给他看,蹙着眉头手反弯过去挫揉了几下。那一下可真够狠的,皮肤上火辣辣的感觉犹在,她怀疑齐誉的母亲是断掌,打人特别疼。

欧阳琼讪讪收回手,看向叶蔚蓝的目光变得异样,那眼中的欣赏更甚,但是顾虑也更重。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女人在紧要关头能不顾自己帮着自家儿子,这点她倒是很欣赏。这年头,想要攀附豪门的女人太多,真心实意的太少。叶蔚蓝也有她难能可贵的地方,但是她的出身……她猛地一蹙眉,还是摇摇头。

那两人的举动落在她的眼里,完全是热恋中不可分离的一对苦命鸳鸯,而她自己就是棒打鸳鸯的人。

“我要打的是你,我怎么知道她会扑上来给我打。”欧阳琼掀了掀嘴皮子,斜眼看着两个拥抱在一起的人。

“伯母,打了打了,骂也骂了,你儿子这件案子是非办不可的。况且,危险也就那么一下子,现在要他命的人已经被关了起来,没有人再敢动他了。”叶蔚蓝从齐誉怀里探出头来,不怕死地再次挑战叶母。

齐誉面对两个对峙的女人,觉得自己惹了两只女人中的战斗机。叶蔚蓝从某些方面来说,跟她的母亲十分的相似,一样的争强好胜。忽而他想到要是将来他真跟叶蔚蓝结婚,那家里是怎样火爆的场面。

“你少说一点儿。”齐誉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一点儿。他感动叶蔚蓝再次为他,但也心疼她又被打了。以叶蔚蓝的个性,别人打她一下,她得打别人十下,她才会甘休。这下因着打她的人是他妈,硬是给忍了下来。

叶蔚蓝嘀咕:“我是看你细皮嫩肉的不耐打,看看你。”她手指头戳了下齐誉,马上惹得他皱了眉。齐誉虽说是伤势较叶蔚蓝轻,但是面积够大。浑身青青紫紫,身体划伤多处。想是汽车冲下斜坡时被撞到的,再来就是背着她在树林里乱走乱逛找出路时被树枝划伤的。

欧阳琼见着两个小年轻当着她的面又亲亲我我起来。她重重咳了一声,提醒她的存在。“好,你不肯中断这个案子是吧,那你也别搬出家里那几位来给你吓唬人,狐假虎威算个什么事儿,有本事子个儿解决。这个女人本来是要被收押的,我看她精神也不错,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她眼中凌厉尽现,这次,她非把他们给拆了不可。

齐誉眉头攒得更紧,手也下意识的更加搂紧了叶蔚蓝,“妈,你这是何必,那案子里面,夏瑾跟她本来就是被人陷害的,马上就要上庭,也不差这几天。你这会儿出来捣乱,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我就是存心跟你过不去。”欧阳琼一字一句道,“法院一天没宣判她们是无罪的,你就要照章办事,警方要怎么做,你就让他们怎么做。你将她藏在这儿算什么,你这是寻私,有损公正!”

“你们还等着做什么,还不进来将叶蔚蓝给收押起来!”她侧头对着门口厉声叫了一声,中气十足,马上几名看守所的所警走了进来。欧阳琼虽说已经半退休,但她那威严摆出来,哪有人敢不买她的账。

齐誉眼珠动了动,见着所警以大步流星的速度往他左右一站,就等着一边一个抓走叶蔚蓝。她妈这次是来真的,顶了她也没用,捏了捏拳,他脑子飞快转了起来想办法,决不能让叶蔚蓝就这么带走了。

倒是叶蔚蓝从齐誉怀里挣脱出来,一脸的凛然,盯着欧阳琼道:“被关起来是吧,我走就是,不就是从这个病房搬到另一个病房。我还独立病房呢,省的跟人挤了。”她轻哼,说的满不在乎,一点也不畏惧。

“齐誉,你好好的啊,我不陪你的这几天,自个儿管着自己,小心别让我知道你跟哪个女医生小护士趁我不在搞暧昧。”她回头对着齐誉再落下一句,再看了欧阳琼一眼,存心给她找不舒服。

齐誉本是气恼又着急的脸,见她这幅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你放心,你不在,我一定好好跟医生护士相处。”

叶蔚蓝转头给他做了个鬼脸,以壮士前去慷慨就义一样走出了门。

欧阳琼紧绷着的脸也动了动,等叶蔚蓝的身影消失不见,病房里只剩了他俩,她一双厉眼瞪向齐誉:“我不许你跟她继续交往。她是什么背景,你不是很清楚。要是你跟她来往,有想过家里是怎么看的?有想过他们会不会受你的连累?”

齐誉抬手揉了揉额头,一脸无奈:“妈,我跟她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别穷紧张了,行不行?”他脸上装的不在乎,好像叶蔚蓝真跟他是面上那样浅薄的关系,可是心坎上却抽痛了一下。从本质上来说,叶蔚蓝跟他的关系是对立的,一黑一白,不能共存。但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什么感觉,他犹豫了……

“到底是什么关系,恐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现在是再次给你打预防针,免得你越陷越深。”欧阳琼气呼呼得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齐誉看着她坚决的背影,丝毫不见缓和的架势,又揉揉额头,开始觉得脑袋在涨痛。他现在除了身体痛,连内里也在痛了……

……

夏瑾惊讶地看着病房里护士进进出出,再搬进了一张病床,紧接着,叶蔚蓝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所警。她疑惑地看向叶蔚蓝,嘴巴长成了“O”形。叶蔚蓝来这儿,是不是说明她也被关起来了?可是叶秉兆明明说叶蔚蓝没事,不会被关的吗?

因着欧阳琼的临时要求,看守所只能急忙将叶蔚蓝跟夏瑾关一个病房了,若是要再弄一个病房出来,人手方面不够。进来的所警见东西差不多齐全了,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道:“叶蔚蓝,你就暂时住在这儿,跟她关一起。记住不许闹事,不许走出这个房间。”她象征性地说了一句,反剪着双手抬着下巴走了出去。

叶蔚蓝一脸无所谓,脸上勾起邪笑走到夏瑾面前,忽然伸出一指头挑起夏瑾的下巴:“小妞,犯了什么罪被关的呀?以后你认我做老大,我罩着你,怎么样?”她模仿着电影里面那些情节,拿夏瑾寻开心。

夏瑾一把拍下她的手,翻了翻眼珠子,对她的不正经表示无语。“你不是跟齐誉在一起吗,怎么来这儿了?”

“还不是被你想来的,你不能过来看我,只能暗暗着急。而我为了证明我还好好的,就自己过来让你看了呀。”叶蔚蓝捂着胸口,一番折腾下来,她的伤口在抽痛,不,是越来越痛。她忍着,坐在夏瑾的旁边,靠着她的肩膀,想休息休息,借以缓和一下。她的嘴唇在慢慢发白,额头冷汗涔涔。

夏瑾没有注意到,听她不正经的话皱了眉头:“蔚蓝……”她叫她的名字,尾音拖得长长的,表示对她不正经的回答很不满意。她侧过身体,想要好好教育她一番,却惊见叶蔚蓝忍痛的惨白模样,吓了一跳,“蔚蓝,你怎么样!”

她的眼角余光注意到叶蔚蓝的病号服上隐隐有血渍渗出来,连忙扶着她躺下,扒开她的后衣领查看。

叶蔚蓝半趴在床上,捂着衣服不给她看:“你这是做什么,毛手毛脚的,再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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