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刻骨,总裁画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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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刻骨,总裁画地为牢- 第1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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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去的肉,孩子遭遇任何疾病或者疼痛,母亲的心是最痛的,这份疼痛,连爸爸也超越不了。
    萧俊峰一路扶着推床终于是泪如雨下,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此刻撕心裂肺般挣扎,他的心简直就如遭遇凌迟那般痛苦。
    “凯茵、凯茵,相信爸爸,这一次手术后你就可以走路了,凯茵不想穿高跟鞋吗?凯茵听话,闭上眼睛睡一觉,手术就结束了。”
    被几名护士压住手腕以至于只能平躺着挣扎掉眼泪的凯茵泪水飞流的对爸爸说:“爸爸,我疼,我不要手术,手术以后我疼的死去活来,我不要手术,爸爸我求求你,我不要手术……”
    萧俊峰手攥推床把手,闷下了头痛苦的大哭起来。
    随凯茵情绪失控而失控的
    萧俊峰被身后的芮成刚推开,芮成刚弯下腰,对凯茵说道:“大妹,每个人都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疼痛,像你的妈妈,她经历过生产你时的剧痛,剧痛虽然可怕,但是那只是一瞬间的,可是她得到的是无价之宝,是一位可爱美丽的女儿,你坚强过来了,就会拥有重新站起来的力量,如果你一直不愿意治疗,只愿意做缩头乌龟,等待你的是你的腿彻底坏死,你要截肢,坐轮椅,再也穿不了高跟鞋,再也不能走路,你愿意吗?如果你妈妈害怕生产时的痛苦,那她这一辈子就不会拥有可爱美丽的女儿,但你想一想,这世上有这种傻女人吗?因为害怕生产的疼痛而不生可爱的宝宝?”
    芮成刚的安抚进入了凯茵的心灵深处,她淌着泪水伤心欲绝的看着芮成刚亲切的脸庞。
    芮成刚抚摸凯茵的额头:“大妹勇敢起来,做坚强的女孩,任何困难任何风雨屹立不倒,只要不到最后时刻,绝对不向命运妥协!”
    身边的爷爷奶奶、外婆,秦岭芮芮都围到凯茵身边,给她最坚强的鼓励,做她最牢靠的后盾。
    “凯茵勇敢!勇敢!勇敢!”
    “别怕!勇敢起来!”
    穿插而来的鼓励让凯茵凌乱的心渐渐稳定下来,她松开了手劲,使劲眨了眨全是泪水的睫毛,眨过睫毛后视线便能清晰明了。
    她的视线错开所有人,望着靠墙哭泣的爸爸,凯茵带着颤抖的口音,淌着泪水对爸爸说:“爸爸,我醒来要见到宋校。”
    “……”
    全家人泪眼相对时,只有芮成刚俯身对凯茵说:“我保证,你醒来就能见到他。”
    芮成刚不知何时已经将拴在凯茵脖颈中的红绳观音捻了起来,放入凯茵视线中轻轻安抚她:“你看,宋校的,对不对?”
    凯茵的眼睛柔软且含着泪水的垂视正在芮成刚掌心中轻托的红绳观音,抿着嘴巴,无数的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她的手,在推床上攥住了芮成刚的手,芮成刚对她勇敢的微笑,也将凯茵的小手用力的握在手心里。
    凯茵被护工推入打开双门的手术室时,走廊那一头的薛玉珍,哭到不成人形,跌在地上放声嚎啕。
    身后两个妹妹搀扶她起来,却也在听见凯茵一声声“我疼、我疼……”的哭诉中流下了眼泪。
    手术进行了若干个小时,全家人耐心的等候在手术室外,或站或坐,因为得到过“第一把刀”的承诺,家人的反应还算镇定,薛玉珍也没有太过忐忑,更多的决心是,要等女儿健健康康的从手术室出来。
    推回病房已经下午了,麻醉药药效没有过去,凯茵沉沉睡着,薛玉珍与萧俊峰遣了家人,家人们相继也都放心的离开了,萧俊峰与薛玉珍留在医院陪护女儿。
    晚上,凯茵醒了,麻醉药药效过去后动手术的那条腿开始疼,疼的死去活来,她受不了,躺在床上哭闹,要见宋校。
    薛玉珍站在床头疾言厉色的压住女儿胡乱捶床的手,带着眼泪威逼利诱般吼喝:“萧凯茵!你还要不要健健康康的出院了?你要不想出院,那你就闹,你反复哭,就作弄你身上的伤口,我不拦你!”
    凯茵摊开被妈妈压住腕部的拳头,平枕着枕芯看着上方的妈妈,无数悲伤的眼泪汪汪的顺着太阳穴流了下来,惨不忍闻的嚎啕着:“妈妈,我要见宋校,他是怎么了?嫌弃我了么?为什么不来医院?为什么不来医院!我很痛,我很想他,叫他来,叫他来……”
    薛玉珍满脸泪水,仍旧死死压住女儿的手腕,严酷决绝的说道:“萧凯茵你怎么回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宋校回京去了!他爷爷生病了,明白吗?你是有多不听话,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很让人讨厌吗?”
    凯茵的眼泪迷离了视线,一张惨白的脸蛋带着手术的疼痛,泪汗交融,直勾勾的望着妈妈,凄厉的大眼睛几乎就要从眼眶迸射出来:“别骗我了,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如果他不是嫌弃我那就是出事了!出事了对不对?他到底怎么了?你说他爷爷生病他回京我信,他回去几天我信,他回去一个月我不信!他不可能不陪我的!说!他到底怎么了!”

☆、213。你还小,有些事情我不能做

被凯茵激怒的薛玉珍飞流着无数行眼泪,正要与凯茵“同归于尽”般大吵起来,身子却被身后的萧俊峰捧着双肩处挪开。
    薛玉珍被萧俊峰大力的挪到旁边,刚才站立的位置空了出来,现在被萧俊峰替补。
    凯茵仰起一点点脑袋,双手抓住爸爸的手腕,泪流不止的对爸爸哭诉:“爸爸,我疼,我真的好疼,我快受不了了。”
    她那双黑乌乌的大眼睛汪着一池粼粼的眼泪,绝望的眼神仿佛再也看不见天明一般,声声如诉般哭泣:“爸爸,我想他,我好想他,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
    萧俊峰望着女儿泪水濛濛的黑眼睛,钢铁般的心分崩离析了,一颗浑浊黯淡的眼泪从萧俊峰左边的眼眶里掉了下来,掉落在凯茵的手背上耘。
    萧俊峰从女儿手中抽出一只手,再用这只手覆盖上凯茵的手背,哀绝的看着在床头晕黄灯光中哭成惨状的女儿,最后心一默,将宋校的事故,还原了本色的,告诉了凯茵。
    薛玉珍在萧俊峰诉说完他们夫妻去W市探望宋校的情节后,来到了床边,夫妻二人且都站在床边陪伴着痛苦到无法自拔的女儿踝。
    凯茵的眼泪,汹涌的往外流,在白色枕芯上流成了大海。
    她不闹了,安安静静放开了爸爸的手,放到病床边上,感受着床边冰凉的铁框,她问萧俊峰:“他的情况严重吗?比我严重吗?”
    萧俊峰如实告诉了凯茵,声声宛如风鸣:“暂时还在ICU观察,听你公公说,宋校肺部感染,感染引发高烧,情况不太乐观。”
    凯茵的泪眸出神的看着爸爸,一秒钟后闭上了眼睛,随后,两只眼睛的眼尾处涌出宛如海潮般侵袭而来的眼泪,瞬间染透了后脑勺下的白色枕芯。
    “宝贝。”
    视女如命的薛玉珍推开萧俊峰,趴到床边拥住了饮泣的凯茵,一声一声痛苦的呼唤着:“宝贝,别难过,你好好的养伤,宋校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为了你,他不会有事的,放心,宝贝放心……”
    凯茵的眼泪流到了妈妈的脸颊上面,粘成一团,妈妈抬起头时用手轻轻捧着女儿的头,却也是涕泗横流。
    凯茵却看着妈妈,流着泪说道:“妈,从今往后,我不会胆小,我会勇敢的接受治疗,我想要尽快站起来,我想要去他身边……”
    “好孩子。”
    薛玉珍用力的点点头,旋即立刻站起来,跑去了卫生间,泡热了面巾后拧的半干,回来床边帮凯茵的脸蛋擦洗干净。
    已经八点多了,凯茵也该睡觉了,薛玉珍帮女儿擦洗手脚时萧俊峰穿着薛玉珍的睡裤在卫生间内洗脚,洗着洗着眼泪掉了下来,都是快退休的男人了,也能为什么事情落下眼泪。
    萧俊峰拿粗糙的掌心抹了一把脸颊,将泪水抹掉,然后动了动脚盆里的双脚,搓洗的同时激起了脚盆里的阵阵涟漪。
    薛玉珍帮凯茵擦好手脚后为老公支开了睡椅,又将衣柜里的被子与枕头铺开在睡椅上面,萧俊峰卷着睡裤裤腿从卫生间走出来时恰好能够立刻躺上睡椅睡觉。
    薛玉珍拿着面巾去卫生间,与正好出来的萧俊峰说:“你先睡吧,我再陪女儿说说话,等她睡觉了我再睡。”
    萧俊峰点点头,薛玉珍走进卫生间时萧俊峰走到床边,看了看闭上了眼睛的女儿。
    凯茵听见爸爸的脚步声也闻见了爸爸的气息,但是不想睁开眼睛。
    萧俊峰轻步离开了女儿的病床边,走去睡椅那儿,躺了上去。
    薛玉珍洗干净面巾,抻上卫生间的金属横杆,然后回到了女儿病床边。
    妈妈坐下来的时候凯茵张开了眼睛,目光灰黯的看着妈妈说道:“妈妈,给我念一念宋校的日记吧。”
    薛玉珍刚且落座,听凯茵这般一说,又立刻一展笑脸,“嗯”声同时扭了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那本摆放在第一格的黑色日记本抽了出来。
    凯茵侧偏着脑袋,安静的看着薛玉珍手中的黑色日记本。
    薛玉珍念道:
    2011年9月23号,T市传媒大学
    深夜偶遇她,在哭,仿佛与寝室朋友相处不愉快,小女孩儿,是不是会经常遇到这类烦心事?
    明天回部队,很久见不到她。
    你还小,有些事情我不能做,愿你快快长大。
    读完,薛玉珍笑了,凯茵瞠着大眼睛却想不起来回忆里的这一幕……
    ————四年前————
    今天是新生报道的日子,开学的第一天,传媒大学人潮如织,学生会的学姐学长们在入校这条林荫道上摆开了长长的咨询台,随处可见的大一新生在咨询台前咨询他们各自感兴趣的社团。
    萧俊峰开了一辆单位的三厢商务车,从敞开的大学正门入口处带着一家人疾驰入内,车里乱入各种人头,拥挤嘈杂,三个上大学的女儿,她们的行李箱扔在后备箱里。
    一径驶到了
    女生公寓楼前,驾驶座与后座两厢车门全部打开,走下来的蹦下来的跃下来的,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出现在早晨十点多钟的金色阳光下。
    秦之书和芮成刚跑到后备箱那儿将三个女孩的行李拎了出来,老妈们与孩子们拿掌心遮着头顶阳光,举目朝公寓内的管理处看。
    今天管理处围满了入学新生,大家都在抢占先机,好以最快速度拿到寝室钥匙。
    老爸们拎着孩子们的行李过来后,老妈们带着女儿们踏上了公寓台阶,进入了公寓一楼大厅人满为患的管理处。
    排队,等待前面走掉一波一波的新生,排到自己了,薛玉珍站在管理处宿管阿姨办公桌前,报上了三个孩子的姓名:“萧凯茵、秦岭、芮芮。”
    宿管阿姨听完后食指指着名册从上到下寻找起来,找到了秦岭与芮芮,分在三楼325,宿管阿姨回头,从序号栏里勾下剩下的两串钥匙,递给薛玉珍。
    围在宿管阿姨面前的薛玉珍、凯茵、秦岭与芮芮都急躁起来,问萧凯茵怎么没在同一寝室。
    宿管阿姨没回答,翻过一页花名册,依旧拿食指沿着序号往下寻找,找到了凯茵,分在四楼425,在秦岭和芮芮楼上宿舍,宿管阿姨回头,从425序号栏里勾下最后一把钥匙,也递给薛玉珍。
    凯茵刚急要说话,却被薛玉珍抢先了一步,薛玉珍亟不可待的问宿管阿姨:“她们三个是亲姐妹,为什么不分在一个寝室呀?”
    宿管阿姨坐在椅子上,闷头拿着圆珠笔在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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