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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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那场婚礼-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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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薇突然指着窗外的人群问我:“你说他们都在忙些什么呢?” 
  “忙生存……”我稀里糊涂的回答。 
  *** 
  三个礼拜之后,林薇告诉我她有意要我走进她的生活,她甚至要求我做她哥哥,一个可以照顾她的哥哥,一个可以陪她逛街的哥哥。 
  我欣喜若狂。 
  那天我们约了在人民广场见面,一起唱了KTV,林薇唱了一首《你是我的幸福吗》,听得我特伤感。那种浓郁悲伤的气氛几乎要带走我的呼吸。我喝了好多酒。林薇也跟着我一起醉。她醉醺醺的斜躺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投影上闪过的画面,悲壮的表情里面露出一道明媚的忧伤。她嘴里低声念着:“原以为我可以忘记,结果我偏偏把该遗忘的记住了,那些匆匆流逝的岁月,将我排除在整个世界之外,多少次我试着回头,却看见岁月在我的脸上留下深邃的痕迹……” 
  从没和女生单独相处过的我茫然不知所措,我紧张的看着她,看着她渐渐失去血色的嘴唇,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庞。 
  我没有去碰她,甚至有些害怕。 
  忽然感觉包间里原本优美的音乐几度震耳欲聋,所有的浪漫与温馨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薇依旧旁若无人的低声念道:“原以为我可以忘记,结果我偏偏把该遗忘的记住了,那些匆匆流逝的岁月,将我排除在整个世界之外,多少次我试着回头,却看见岁月在我的脸上留下深邃的痕迹……” 
  “你喜欢文学?”我问。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念着:“原以为我可以忘记,结果我偏偏把该忘记的记住了……” 
  我猜想她一定是喝多了的缘故,于是我选择等待,等待她酒醒。 
  “是的,我很喜欢。”林薇忽然回答。 
  “哦……” 
  服务生给林薇泡了热茶水,解酒。半个小时之后,林薇醒过来了。她问我:“我刚才说什么了?” 
  我说:“你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躺在沙发上睡觉。” 
  她说:“谢谢你给我披衣服……” 
  她补充说:“刚才唱歌的时候我好丑,让你看见我哭了……谢谢你的衣服……” 
  其实我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只是看见她的沮丧而已。“哭出来才好受。” 
  *** 
  我们出了KTV,重新回到人民广场观赏风景。我们坐在音乐喷泉旁边的凳子上,面临博物馆,背对市政大厦。远处的高楼在夜色中竞相放彩,斑斓多姿。随后我们穿过斑驳陆离的南京路步行街,去了外滩。我们上了豪华渡轮,在黄浦江里一边欣赏夜景一边片言片语的谈着文学。其实我不懂什么文学,所以很多时候连话也说不上来,总想着转移话题,王顾左右而言他。你放过我吧,聊什么不好,非得聊文学。 
  可林薇却抓住我不放:“你喜欢谁的作品?说一个有代表意义的作家,或者是给你印象最深的给你感触最深的作品,看我有没有看过。你看过的书肯定很多吧。”林薇问我。 
  林薇自信的以为我写了几部长篇小说,就一定看过很多书,其实,我根本不看书,一本也没有看过。   
  Chapter1 相遇的美好(4)   
  “我喜欢……”让我想想。 
  我忽然想不起来我到底喜欢什么作品,我想说鲁迅的《阿Q正传》,但是觉得不太好,还是说一个外国的吧。我高中语文学得不好,学过的几篇外国的名著都记不住了。所以,我吞吞吐吐。为了给林薇一个哥哥的形象,我故作沉着,装出沉思样儿。好了,就俄国的吧,对俄国人有好感。“我,我,我喜欢那个什么叫什么‘懦夫斯基’写的《钢铁是怎么炼成的》,不过我觉得他写得……”我还是说不出来。 
  林薇的问题让我很尴尬。 
  《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这部小说我高中时借读过,只不过看了一个开头就还回去了,我实在看不进去,并不是因为写得不好,是因为我没有这样的耐性,要我看这么长的小说,你就直接剥我的皮吧,我感觉还要畅快。 
  “觉得怎么?”林薇追问。 
  “觉得……觉得……我觉得写得特别棒!”我冲出去了。 
  “呵呵,你好幽默哦……”林薇配合着傻笑。没有想到,我幼稚的回答使林薇渐渐高兴起来。 
  “怎么,难道你敢说人家写得不棒么?”我微笑着反问,以谋求大哥的形象。或许,我是一个虚伪的人。 
  “当然不是呀,我怎么敢那样想呀,呵呵。我是觉得你不愿意跟我这样的人聊文学吧?”林薇的话把我抬得好高,好像与她并肩站立的少年是文学大师。 
  “不敢,我只是写一些通俗的作品,学生记者,就是记录社会的现实,洞察社会现象,进行深刻而透彻的分析,独到的分析……” 
  “噢。” 
  随后,我沉默。 
  我们的渡轮在黄浦江上缓缓前行,将两岸的视野尽收眼里。夜色中的东方明珠发出迷人的光芒,与灿烂辉煌的金茂大厦遥遥相望,宛若一对相敬如宾的年轻夫妻。外滩的万国建筑群与陆家嘴清秀丽质的高楼大厦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长时间,我都沉浸在嫽人的夜色里。 
  林薇见我没话可说,打破了沉默:“对了,《钢铁是怎么炼成的》的作者叫做奥斯特洛夫斯基,不是什么懦夫斯基,你记错啦,他的全名是尼古拉·阿历克塞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他出生于乌克兰一个工人家庭,当过童工,饱尝过屈辱。十月革命后投身于捍卫苏维埃政权的斗争。1920年秋在战斗中负重伤,之后转到劳动战线,跳进第聂伯河打捞木材,因而患上伤寒和风湿症。后来又因劳累过度,健康日益恶化,终于全身瘫痪,双目失明。他以惊人的毅力和病魔斗争,在病榻上创作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你好厉害!记得这么清楚。”我情不自禁夸林薇。 
  林薇的记忆力很惊人。 
  她的话引来了我们旁边的一个老外的注意,他笑着用英文问我们:“奥斯特洛夫斯基?你们在谈奥斯特洛夫斯基?他是一个伟大的作家。” 
  林薇用简单的口语和老外攀谈起来。 
  我在一旁捕捉夜景,将赏心悦目的画面一张张定格在林薇的相机里。 
  不一会儿,林薇和老外说了再见,走上前来与我们一起拍照。她把所有的微笑都交给了相机。 
  “你为什么不去上班,也不读书?”我问起了林薇的生活。我可以理解一个不上学的女孩有多么的空虚与孤独。 
  “我现在在一家外语培训机构学英语……” 
  “很忙吧?新西方英语?” 
  “不太忙,每两天去一回……”林薇说得很轻。 
  “想出国?” 
  “只是想,但是现在出国签证很难拿,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至少这个梦想我一直没有放弃……以弥补我没有上过大学的缺陷和遗憾……”林薇说话的时候,嘴角闪过一丝忧郁,有点可爱。 
  *** 
  那晚我们聊得很远,从地上的蚂蚁,到天上的航天飞机,几乎聊了个山穷水尽。最后在夜色有红变灰时,我们往回走去。林薇突然提出了一个简单但却让我有些害羞的要求:“哥哥,抱我一下可以吗?” 
  诧异,振奋。 
  嗯…… 
  噢…… 
  我鼓起勇气抱了林薇一下。第一次与女孩子拥抱,我感觉天地在旋转,整个上海在摇晃。是的,我兴奋。我几乎要像世界杯赛场上的球星进球之后跳起来满场狂奔。我没有。我压制自己,告诉自己要稳重。   
  Chapter1 相遇的美好(5)   
  忽然下起了大雨,我拉着林薇的手往河南中路地铁站跑去。恰好赶上了晚班下班的时间,因此地铁非常拥挤,一群人把地铁里面挤得空气稀薄。 
  出了二号线,换乘一号线。我和林薇在人民广场站告别,送她上一号线的时候,我忽然勇气倍增,索性给了她一个有史以来最为深情的拥抱。林薇送给我灰暗的忧伤。 
  从地铁里出来,我没有立刻回学校,而是戴上耳机听着许巍的歌曲在大街上盲目地游荡。《一天》,《故乡》,《闪亮的瞬间》,《情人》,《纯真》,今夜》,《旅行》,《曾经的你》,《平淡生活》,《浮躁》,《蓝莲花》,等等。 
  那晚的夜空有些朦胧。   
  Chapter2 等你爱我(1)   
  我想,我已经爱上了你, 
  要不,我不会为你辗转反侧,孤枕难免…… 
  蒙胧的月光下,为我守候的那个人,会是你吗? 
  吹一曲箫乐,让婵娟送去我的思念。 
  等你,爱我…… 
  *** 
  我想我已经爱上了林薇,否则我不会为了她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一厢情愿把林薇带进了我的梦乡,我梦见与她一起放风筝,在辽阔的沙漠里逆风奔跑,我还梦见我们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放羊,把快乐撒在羊群里,把欢笑留给大草原。我渐渐的幻想找机会把她带进了我的生活圈子,试图大着胆子告诉她我想见到她。或许我和林薇之间有心灵感应,在我想起她的时候,我经常会收到她的问候短信,或者她打来的电话。周六那天我和一位高中时期的老同学徐珊珊在南京路吃肯德基,吃得正欢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林薇。 
  “你在哪?”林薇清脆的问。林薇的声音很好听,让我着迷。 
  本来食欲就很不错,林薇的电话一来,在她那像乐章一样优美的声音的催化下,我的食欲突然变得像刚刚下了一群小崽,肚子里空荡荡的母猪一样,非常旺盛,再次掀起奔向温饱的吃饭的新高潮。于是我又要了一份鸡腿。真香啊!鸡腿是我的最爱,只要每天可以吃上鸡腿,你就让我坐牢,我也二话不说立马去理个光头,然后搬个小板凳,安静的坐在宿舍楼门口,从容不迫的等着局子里的人过来收我进监,绝对心甘情愿,义无反顾。 
  “你在麦当劳?”听着我这边激昂的快餐音乐和杂乱的声音,林薇问我。她继续说:“你要少吃这样的快餐,小心营养跟不上哦。” 
  “肯德基,我在南京路。你来吗?我等你。”或许是身边有个朋友,想炫耀一下,因此我回答得特爽快。 
  “真的吗?”林薇很兴奋,让我摸不透为何她的变化如此之快。她的兴奋,给人的感觉就是飞机失事了,掉在了撒哈拉沙漠里,手机没有信号,非常着急,怎么办呢?在手机要用完最后一格电的时候,突然一颗人造卫星陨落了,掉在了撒哈拉沙漠,手机信号因此超强,于是立马拨通了SOS急救电话,得到了外界的联系:真的吗?真的是SOS吗?我没有听错吧? 
  “嗯,等你。”我很坚定。 
  林薇说:“那好,我很快就到,我现在恰好在人民广场地铁站。马上来。” 
  挂了手机,徐珊珊问我:“怎么,谈女友了也不说一声?”接着她指着盘里的薯条问:“这规格就想忽弄过去?下回找你吃好的,这可是件大事。” 
  我笑了笑:“不知道算不算,应该不是。” 
  “你的表情告诉我算,好好珍惜。”徐珊珊说。 
  徐珊珊说的有些伤感。她与我同学三年,前后排就座,因此她特别了解我,我几乎没有什么事可以瞒过她雪亮的眼睛。每次我的事情被她看穿了失去面子的时候,我都哈哈开玩笑说要挖蒙上的眼睛。她这次说得有些不自然,我们的背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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