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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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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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要干什么。”我也不动气,动气只能气着自己乐着他,不过说没气也不可能,所以我倒了杯凉茶。
  “给我也来一杯。”他倒是大方。
  我就倒一杯也无妨。
  他走过来,嗅了嗅我的身上,粲齿一笑,“用的是炙罐,你倒也算是聪明。”
  “直说吧,我今天不想动脑子,累。”
  他又一笑,“我饿了,你请我吃饭。”
  “为什么?”我挑了挑眉毛,我好像和你不熟呀。
  “因为我有给那男人的解药。”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那男人就皇上,他就是犯人,有解药也是正常,只是为什么便宜我?
  我伸出手,他又一笑,想不到这孩子还挺爱笑,“还说不想动脑子,这一会儿又转了好几圈吧。”
  我老实点头。
  “你倒是老实,你真有趣。”
  “我也这么觉得。”我也笑,我张脸虽说不上多天仙,但也端正,笑起来也不该比你差。
  “来追我,追上了就归你。”他说着伸指在我掌心一点就跃出了门,一阵风似的就不见了。
  我看了看大开的门,再看看温暖的床铺,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皇上受苦关我屁事啊,谁要为了他巴巴地被人耍,谁就是傻子。”
  忿忿地鬼叫了两句,我倒进了床上。
  唉,今天用脑过度,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没想到他又绕了回来,讪讪地坐在了我床边。“你怎么不追啊?”
  “我追不上。”
  “也许我会故意让你追上也不一定。”
  “你调情么?我可受不起这个。”我眼一翻,转了个身图个眼皮子清净。
  “唉,你这人还真是……”他又一笑,“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我?”
  “就是那个屁啊,耍啊什么的。你这人,那天看起来跟个哈巴狗似的,今天又不肯为他拼命,可真怪。”
  “你管我干嘛,爱上我了?”我真是没好气更没好话。想不到他竟然认真地思索起来,
  “是啊,我可从没对人上过心,还真有可能爱上了。”
  他这话说得认真,我无言后继,只好不理他,继续把自己往被子里埋。
  他竟然大大方方地钻我被窝。
  “非礼啊!”我怪叫着拥被而坐。
  他一愣,接着就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挺合我脾子的。”他说着,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扯过被子,“快点起来,咱们去吃饭。”
  我摇摇头,“我穷,没钱请你。”你快滚吧,别和我折腾。
  “我请你还不成么。”他白了我一眼。
  “你那张脸一出门还不得被砍成肉酱,还是免了吧。”
  “你倒是关心我。”
  “我是关心自己不被扣上谋反的帽子。”
  他又是一笑,竟然伸手拧我的脸,“嘴硬,好吧,我就破例给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好了。”
  “等一下,”我大叫一声,“先说看了要不要钱。”
  “不要,”他笑,“你跟了我就行了。”
  我也乐了,“跟你?你多大了让我跟你?”
  “你也没多大啊。”
  “我十八,不小了。”里子就更老啦。
  “我二十,正大你二年。”
  我更乐了,“胡扯,你最多十五,比个子,你就短上一截,脸也没长开。”
  看他面色不善,我赶紧改口,“当然了,你武功比我高,头脑比我好,先让我考虑一下。”
  “你废话还真多,要不要看呀。”
  “不要。”
  “我还偏给你看了。”
  “小心我告密。”
  “那我就宰了你。”
  “你宰啊。”
  “你可别气我。”
  闹完了也斗完了,我看着他大大方方地坐在我的床上,吃着我亲手熬的粥,心里一阵接一阵地郁闷。
  这小子竟然仗着自己武功高,恃强凌弱地欺我的床,支使上我本人了,而我还是看没到他的真面目。
  最怪的是,我竟然没想过去告发他,一千两银子呐。
  “想什么呢你。”
  “没想什么。”我爬上床,负气地躺下。
  “小气!“他笑着替我盖上被子,“明天我补还给你好了。”
  “我这里是内伤,补不回来了。”我指了指心,捧心装疼。
  “得了,你这人,脸皮比墙厚。”他踹了踹我,“我在你这躲两天,我师傅正找我呢。”
  我能说不行么,何况他这话根本也不是和我商量。
  我只有闭了眼装不爽。咳,我就是不爽。
  他伸出手环上我,我说,“离我远点,别占我便宜。”
  他没动,“你这人,就爱讨个口舌。就算我占你好了,可别乱动,否则踢你下床。”
  你看看你看看,怪不得皇上提起魔教就牙痒痒,才见过两次,像我这么有涵养有修为有深度有风度的人就想着要杀人了,果真很魔啊。
  吸口气,平静一下心情,我转身反抱住他,不占白不占,先计个利息回来再说。
  
  
                  第九、十章
  九、
  为了在我家住得方便,尚宇时换了张脸,以致于我怀疑他的名字是不是也是假的。可我打不过他,只能他说什么,我信什么。
  每天进出菜市口,我都能看到他那一千两银子的檄文。
  我没动过心,宇时似乎也没担过心。两个人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凑在一起过日子,而且还是我养他。
  这小子挺老实的,从来不出门,除非我没有跷班,他才会出来接我。
  不过那不是他体贴我辛苦,而是他嫌闷跑来催我回家陪他。
  我本来就不满皇上胡乱升我,所以除了早朝,平日的常务十有八九我会跷班,宇时一来,我就更是跑得义不容辞。
  至于给皇上治伤的事,宇时权衡了一下‘让皇上少受点苦’和‘让他自己没人陪’哪件事让他更舒坦之后,硬塞我一瓶解药搞定了。
  至于其他人么,江叶知道我心里不痛快,什么也没说。姚董两家巴不得我什么都不管,也没说什么。
  唯一不爽的可能就是皇上了。他派我出了两次钦差,结果我带着宇时一路吃喝玩乐,除了交过两篇调查外什么也没干。
  这两篇调查我花了不少心思,不过不是取悦皇上的心思,我是花心思谁也不得罪。
  第一篇建议搞个桑基鱼塘的试验,上过初中的人都学过。
  不过我用得不脸红,这可不是我剽窃。
  我正愁写啥呢,那地主婆就送上门来了,一个劲炫耀全县就她家丝好鱼好,还硬拉着我去看去品。
  我一看就乐了。
  得,既然这里的人还在实践摸索阶段,那我作为一名穿越人口,当然有义务有责任促进一下对吧。
  当然也有一点小失误,当我得意忘形地指出那鱼是靠了蚕粪养肥时,一屋子人的脸都绿了,一个接一个地出去呕了,搞得我也跟着想吐。
  那天之后,宇时特殷勤地侍候我写折子,我知道他是想看皇上脸绿的样子,我也想看。我不但想看他的,我还想看朝中所有大臣的,想他们彻底把我当个糊了脑子不务正业的小疯子。
  结果让我十足满意。
  第二篇,简单了不少,写了个项目回访。
  国家大事不是没有,其实很多,但应对起来也不是很难。
  若是第一个问我,我就说,“臣才疏学浅,不敢妄论。”
  再不就是,“臣知X大人,X大人和X大人对此深有研究,臣举荐三位大人为皇上分忧。”此XXX大人,姚派董派保皇派各一,以官职排序。
  若是前面有人发言了,那我当然是随声附合各位前辈了,随便拎几条出来凑成一奏,力争谁也挑不出毛病,抓不出话柄。
  什么,你问我怕不怕皇上看我不爽,把我贬了外放?
  我真巴不得他肯这么想。
  不过他是做大事的人,不会这么轻易上当的。
  我觉得他更喜欢和我斗着玩,看我怎么变着法的敷衍他。
  总之我很快成了朝中第一闲人。
  其实我也很忙的,因为尚宇时那个小屁头真的很难伺候。
  上朝已经很累了,尤其是我十朝九困。
  好不容易顶风作案摸了鱼,我还得罩着三品大员的官服很没形象地赶集买菜。
  半死不活地回了家,把官服一脱,一脚把床上睡得猪一样的小屁孩踹醒,让他滚里面点,好让我能爬上床一起睡。
  睡足了,做饭。
  也就这时我才觉得尚宇时有点人味儿,知道给我打打下手,还知道摆摆桌子,端端碗啥的。
  本来不想白养他的,于是我选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准备摊牌。
  我说,“尚宇时小朋友,你已经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二个月了,本来我是无所谓的,但你太能吃,我已经养不起你了。”
  臭小子倏地张大眼睛看我,跟着小眉毛一拧,和我凶了起来,“我就那么招人嫌么?怎么人人都嫌我烦?都不想要我?”
  我一听就傻了,脑子一转就变了词,“谁说我不要你了,我就想你少吃肉多吃菜,给我省得银子,别让咱们沦落得吃了上顿没下顿。”
  臭小子冲上来拎住了我的领子,“你是这意思?你不是要赶我走?”
  我吓了一跳,忙说,“不赶不赶。”
  小屁孩的脸刷地灿烂了,一搂我脖子挂我身上了,“我就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我拍了拍他的背,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他们是谁呀?”
  “哦,没谁。”他在故作轻松,“我跟师傅以前,也被几个人收养过,不过都被扔了。”
  我怔住了,我没想到这孩子的小时候,竟然和我一样……
  我反手抱紧了他。
  他却把我一推,一脸得意,“我小时候特调皮,谁都斗不过我,只好躲着我了。”
  他接着挑了挑眉,“也就你偶尔能占我个小便宜。告诉你,下回你再逼我吃菜,我可真踹你。”
  我笑了,捧他的场,点了点头。
  我本以为这孩子别扭是因为到了叛逆期,没想到这孩子从小就不乖顺。
  后来我才慢慢套出话来,那时别人总笑话他是野种,他便要硬碰硬地打回来,那些人家受不了他总‘惹祸’,只好把他送走。手法么,多少有点见不得光,慢慢地也就把他的性子给逼戾了。
  宇时之所以跑去剌杀皇上,也是因为师兄们笑话他,让他一气之下跑来京城逞强。结果他师傅大发雷霆,所以现在他不敢回去了,怕他师傅责罚他。
  总之我的讨钱计划失败了。
  不仅如此,我还颇为肉疼地做了顿全肉宴,全是这孩子爱吃的。
  但很快我就发现我犯错误了。
  这么一交流过后,我们算是真的混熟了,这孩子立马和我没大没小的,支使我东支使我西的。
  端茶倒水那算是小事,我还得给他讲个水浒说个三国什么的逗他解闷,真比皇上还麻烦。
  我也闹过罢工,可宇时连句话都没有,直接给我玩儿暴力,打架我打不过他,那我只能认了。
  闲下来想想,我真比江叶还贱!
  等七荤八素地折腾完了,我还得洗衣服洗碗,我真贤慧。
  还好贤慧过后,某人已经晤暖了被窝,正好可以睡觉。
  于是又一个吵吵闹闹的日子结束了……
  十、
  其实我挺怀疑宇时他是不是魔教的人。
  皇上万事谋定,七月初派出雷越,下了死令务必要一举围歼了魔教。
  这么大的事,宇时依旧照吃照喝,仿佛一点儿不担心。
  我问过他几次,每次他都两眼一翻,一副与他无关的欠扁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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