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马仕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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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马仕牙医-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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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思明有些不悦,“你知道什么,吃饭吃饭。”
    邱夫人放下碗,“你先吃吧,我去看看女儿。”
    邱心婷上楼进了自己房间,关上窗,连衣服也不换,就一头扑*上床。
    她的脑子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
    本来她做好准备,一心要去揭穿家乐的真实身份,让elvin认清她的骗子面目,却没想到……
    “cindy,我进来了——”
    邱夫人亲自端了饭菜上来,“起来吃几口吧,看你这阵子瘦的,减肥减肥,胸都减没了,哪个男人会喜欢?来,吃点妈做的木瓜炖牛奶。”
    “不要,我吃不下。”邱心婷闷闷的说。
    邱夫人将托盘放在床头,对女儿突如其来的脾气相当习惯,“怎么了,实习不顺利吗?”
    见女儿不说话,她以为自己猜对了,于是接着说,“实习嘛,也就那么回事——反正你是女孩子,将来也不用做外科,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实在不行让你爸开张假条。”
    “妈,”邱心婷忽然开口,“你当时是在江城口外当护士的时候,认识爸的吗?”
    邱夫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怎么了,八卦到爹娘身上?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邱心婷忙说,“你跟爸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我不是在想怎么帮你们庆祝吗?”
    “唉,都老夫老妻了,你这孩子也挺能折腾——”邱夫人嘴上这么说着,却笑眯眯的,并非真心反对。
    “二十周年,应该是叫……‘瓷婚’吧?”邱心婷喃喃道。
    为什么会有这个说法?听起来像是……很容易碎掉的样子。
    邱夫人终于发现女儿的反常,“你这几天就是在琢磨这事么?结婚周年什么的,也就是个形式,你不说我都忘了——再说今年咱家最重要的事是你爹选院长,等那事定了,再说这头也不迟。”
    邱心婷仿佛充耳不闻,翻个身盯着她,“二十周年……妈,为什么——为什么,你跟爸,要在我五岁时才结婚?”
    邱夫人眸光一闪,连忙说,“不是早跟你说过吗,你爹年轻时忙事业,哪里顾得上这头家……我跟你爹都知道亏欠了你,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不过,如果真要筹办这事,倒不用刻意强调二十周年什么的,免得让人说话。”
    邱心婷迅速收敛情绪,“……我知道了,妈,你先下去吧,我洗把脸,再下来跟你们吃饭。”
    邱夫人满意的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邱心婷的心仿佛直直落入深渊。
    她没有错过母亲眼中一闪即逝的复杂情绪——
    那显然不是“年轻拼事业、无暇顾家、不得不推迟结婚”的借口能够解释的。
    纷乱之际,她忽然想起家乐说的话。
    当时自己威胁她要发律师信,家乐却说她也有东西要发,让他们一家坐等什么的……
    她要发什么?她要……从自己手上夺走什么?
    邱心婷不寒而栗。
    看着这间宽敞明亮,装潢有如公主房的卧室,听着楼下父母轻声谈笑的声音,她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赖以生存的这些东西都不复存在——
    但她还是收敛情绪,擦了脸,走出卧室,一步步的走下楼梯,坐上餐桌,加入晚餐。
    就像这二十年来一直习惯的那样。
    “这几天实习到哪个部分了?拔牙?口外的带教老师,有让你们上手吗?”邱思明笑眯眯的问,还帮女儿夹了菜。
    “嗯,是的……有。”邱心婷连忙低下头,大口吃饭,害怕对上父母的眼神。
    邱心婷离开之后,好一阵子,艾文迪和家乐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同在一张牙椅上,肌肤相贴,肢体相抵。
    没有高速手机转动的声音,没有消毒锅启动运行的声音,没有振荡器嗡嗡的声音,没有医生护士客人交谈的声音……
    什么都没有。
    越发扩大、彰显了那份沉默。
    家乐的情绪,久久才平复些许。
    意识到当下的处境,她如梦初醒,想要离开牙椅。
    却被一只胳膊拦住。
    家乐不敢看拦住自己的人,“让我下去。”
    曾有的旖旎迷乱已经荡然无存,徒留冰冷的尴尬。
    就如那人肌肤的温度。
    “——结果呢?”艾文迪的声音也毫无温度。
    家乐这时忽然羡慕起跑掉的邱心婷。
    想必公主此刻已经逃回那个温暖的家,自然有疼爱她的人给她顺毛,会为受欺负的她出一口气。
    而她自己,却不得不留下来面对。
    面对比邱心婷更无法淡定的对象。
    “你不是在做试验吗,结果怎样?”由于两人挨得近,艾文迪几乎是贴在她耳旁说的。
    家乐身子一震。
    是,她刚刚亲口说的,假装护士的原因——她想要亲自试试,是不是当了护士,就一定会毫无选择的拜倒在医生的西装裤下,罔顾伦理、不能自拔——
    她苦笑,“现在……好像不太适合讨论这个吧。”
    “虽然没有对照组,但至少做到了单盲法,”艾文迪毫无笑意的笑了一声,“你也算对得起卡罗林斯卡学院的培养。”
    如果不是此刻,家乐很愿意欣赏他的幽默感。
    研究对象被蒙在鼓里,还真是科学试验中单盲法的一种。
    家乐咬了咬嘴唇,“……对不起。”
    她依然没有看他。
    “谁?对不起?什么?”艾文迪的眸光一紧。
    “应该是在下受宠若惊才对吧?居然能被top1牙学院的高材生选为研究对象,改名换姓、忍辱负重、虚与委蛇——”
    家乐忍不住开口,“是!我对你隐瞒了身份,就算……我做错——但艾医生,你又损失了什么吗?”
    艾文迪沉默的看着她,半晌才说,“你说的对,我没有损失……我根本一点损失都没有——相反,我还赚到了,把大医生当小护士使唤,甚至差点以为……”
    “没关系,我们……两不相欠。”家乐匆匆说,依然不敢跟他对视,但两人维持至今的姿势却再难继续,她身上几无寸*缕,看到自己匆忙间被脱下的衣服就在牙椅下面,于是低头去捡。
    那是……粉色的护士服。旁边是他的深色洗手衣。
    家乐简直觉得黑色幽默。
    但她还没够到那件衣服,就被拉回椅子上。
    艾文迪撑在她上方,固定住她的手臂,变成了公主闯进来之前的样子。
    “两不相欠?不不不,至少,等我们一起做完这个试验。”艾文迪紧紧的盯住她。
    他甚至笑了一下,“谁让我也是习惯了有始有终的人呢?既然已经被纳入试验,那没有道理不做到最后一步,是不是?”
    家乐从没见过他这么危险的眼神。
    跟公主来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危险。
    家乐本能的紧张起来,她挣扎起来,“艾——”
    “让我们做完这个试验,”艾文迪重复了一遍,然后抬起她的腿,压了下来,“——医生。”
    被他用空洞语气说出的这两个字,如同一柄利刃,用力的插*在家乐的心上。
    那种痛意,甚至超过了与此同时,她肉*身所感到的撕*裂。

☆、50|6。7|

家乐把那声喊叫吞回肚子里,本能的往后缩,想要躲避让她痛苦的根源。
    却被艾文迪握住肩膀,挣扎不能,只得随着他的节律而起伏。
    原本用来遮盖两人的医师袍,又被艾文迪挂上机械臂。
    那件制服在家乐眼前一近一远,一远一近。
    制服的下摆很长,近的时候就在眼前。
    家乐甚至能看到制服口袋沾上的签字笔颜色。
    ——应该提醒他用双氧水泡一下。
    他这么洁癖的人,如果注意到,一定无法容忍纯白的制服沾上其他的颜色吧。
    ——就像他无法接受,他所以为的【许家乐】,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欺骗。
    也许是灯光太强,家乐双眼刺痛。
    她上方的男人动作滞了一下,松开了她的肩膀,抚上她的眼角。
    家乐才感到眼角的湿意。
    以及他手指上,跟皮肤不同的粗糙感。
    她想起来,那是他之前弄伤手,自己帮他缠上创可贴的地方。
    家乐扭头,避开他的手。
    艾文迪停住,原本热得发烫的温度渐渐冷下来。
    他沉默着,从她体*内*退了出去。
    过了几秒,家乐才意识到自己重获自由。
    她撑着牙椅起身,试图忽略的部位却传来真实的痛意。
    艾文迪的身子微微一动。
    家乐视而不见,忍住不适坐起来。
    随着体*位改变,她感到下*身一阵湿*热。
    铺在他们身*下的无菌巾,已被濡*湿了小小一团。
    “对不起,我——”艾文迪开口道,他用力抓了一下头发,仿佛迷失了方向的猛兽,声音中带着难以言表的焦躁和歉疚。
    家乐的声音却比他冷静的多,“现在扯平了,是不是?”
    仿佛一个无形的符咒,这句话将艾文迪牢牢钉住,他只能茫然看着家乐的每一个动作——
    她蹭到牙椅边上,踩下地,刚接触地面那一瞬间,她双腿一软,但抓着旁边的桌子,稳住了自己。
    家乐艰难的弯腰,捡起散落的内衣穿上。
    感觉到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她抽了两格纸巾擦拭——尽管知道艾文迪的目光就在她背后。
    穿好内衣,她并没有继续套上护士的制服,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艾文迪曲着膝盖坐在牙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视线。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恍然清醒过来,跳下牙椅,飞快的套上衣服,冲出诊室。
    家乐已经不在了。
    哪里都没有。
    艾文迪冲进更衣室,果然,家乐的外套和包包都不见了。
    他冲到门口,此时已是日暮时分,街上车水马龙,哪里有家乐的踪影。
    艾文迪愣了几秒,迅速收拾东西,锁门开车。
    他看到后视镜里的自己,匆忙间头发很乱,领带也没系好,但他来不及整理,在下班的高峰车流中用最快速度开到家乐住的小区。
    没人应门,里面没有亮光。
    上楼的住户见他一个劲的拍门,看他的眼神也不免多了一分警惕。
    艾文迪不甘心,打她手机。
    并没有听到室内传来铃声。
    温柔的女声告诉他,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对不起。
    家乐茫然走出诊所,忽然间不想要回到那个有人知道的住址,于是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四十岁的大叔,相当健谈,“小姐刚下班吗,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唉,搵食不易,在这么好的地段上班,压力一定很大吧,别说你了,我们这行也难做,我今天还是晚班——”
    家乐无力应对,索性扮演一个被工作折磨得身心俱疲的白领,在司机大叔的关切寒暄中总算停在一家酒店门口,进去办了入住。
    挂上勿扰的牌子,走进房间,家乐来不及欣赏其他,看到一张很大很白的床,上面铺了一条土豪金的饰带,写着“宾至如归”。
    家乐苦笑,将那条饰带扔开,躺了上去。
    关掉所有的灯光,关掉空调和排气扇,关掉手机。
    没有光线,没有声音。
    这正是她需要的,尽管一个月工资也负担不了几晚。
    脑海却仿佛烧开的水,安静不下来。
    无数个画面在眼前变换——
    她看到自己手小小脚小小,大口吃着妈妈做的番茄鸡蛋面,问爸爸怎么还不回来;
    她看到那个下雨天,妈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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