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色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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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色天骄-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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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到,睡美人在她转身时睁开星眸,嘴角微微勾起甜蜜。

回到自己院子,简单梳洗,换了衣服,就朝别人的院子欢快走去。是的,只怕接下来七八个月她都不能再跑了,不敢啊……

对于宝宝,韦钰也很意外自己的反应。没有自以为的接受不了,没有害怕,反是被一种坦然所接纳。甚至欣喜。她内心深处莫名的浮上一层幸福,她要做妈妈了,两辈子加起来都四十有多了,独身主义的她竟能做上妈妈,还娶了那么多男人,并且个个都把她捧在手心,争着想着念着都是要对她好……上天待她这般,她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哪还管那么多,她决定好好珍惜眼前拥有的,将来有什么,留给将来的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愉快的晃到别人院子,原以为该在床上找到某人,不想竟被院子里杵着的一大票男男女女给怔住。粗略一看,都是府中一些管事的,有些人她连见都没见过。一大早的,这是干什么呢?

候在门口的一个小厮眼尖,远远看见了院子门口,打扮朴素一脸困惑的韦钰,忙小跑过来迎接道:“奴才小池参见公主。”

韦钰认得这小厮,“别人”时常带在身边来着,她笑问:“他们都在这干什么呢?你主子呢?”

“回公主,睿主子在屋里呢。这些人是咱府上各处的管事,正轮着将这几个月,府上的琐事儿汇报给睿主子。”小池低眉顺眼的回应道:“现下里面有些乱,恐惊扰了公主,待奴才进去通报一声可好?”

韦钰垂眼想了想,回道:“不用了,你领我进去,我在一边坐着等等就好。”

“诺,公主请随奴才来。”罢,这才领着韦钰进了院子门。前脚刚踏进去,马上又有眼尖的看见了,高声唤道:“奴才参见公主”

话音刚落,只听唰唰唰,几十双眼睛统统朝这边看来,不过两秒的功夫,又听众人齐声再呼:“奴才参见公主,公主万福”

嘴角抽抽,韦钰始终不习惯这么大盘的“奴才”之类,且,好久没见过那么“庞大”的场面,一时竟立在那处,有些不知所措。时间静止两秒,她才出声道:“呃……你们忙你们的,我只是来找睿公子说说话。”

“是——”众人齐声应道;垂首退到两旁,规规矩矩,不卑不亢。韦钰反而一下僵在那处,不知该往前走好啊,还是往前走的好。

“钰儿?”正在这时候,一声温而如玉适时响起。闵睿站在房门口,看着韦钰有些讶异,还有些欣喜:“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

韦钰嘻嘻走过来,自然而然的嗔道:“想你了呗。”话音刚落,周边便传来一阵窃喜。针一般的目光朝窃喜方向扫去,却是徒劳无功。韦钰抽抽嘴角,都要忘了,这是古代,万恶的旧社会……靠之。

“你每天都那么忙么?”收回视线,韦钰有些心疼的附在他耳边嘀咕。她知道“大宅门”复杂难管理,但从不知道要那么花精力。呃,毕竟来到这世她便一直过的米虫生活,最大最大贡献,也就那家“有间饭店”……

“不是,不过刚回来头几天会忙些。”相对,闵睿倒是坦然多了,他拉起她,好笑道:“来,进去说。”

拉着韦钰进到里间儿,打发了汇报工作的下人和小厮,一把将人拉进怀中,调侃道:“天下第一美男滋味如何?”

韦钰跌坐在某人怀中,红脸强装着斥道:“你什么意思?”

闵睿面不改色的回道:“为夫刚回来不到两天,妻主便爬到别人床上,你说我什么意思?”

重重“切”一声,翻个白眼,讽道:“听说那个为夫的刚回来不到一天就开始轰炸他老婆,好说歹说硬要良家妇女去爬别人的床,这人现在还有理了,好笑。”

良家妇女?亏她想得出来。闵睿似笑非笑的盯着怀中人一瞬,平静道:“什么是老婆?”

“呃……”回头看他一秒,简洁道:“就是你妻子。我们那昵称老婆,寓意白头到老之类……吧。”说实话,她也不确定,反正懂事起就这么回事了。老婆老婆嘛,一不小心加个字就是老婆婆了。她自认没什么文学天分,只会在字面上理解那意思。

“哦?”这称呼挺有意思,闵睿笑道:“那敢问为夫的公主老婆,昨夜美人计可实施顺利?下一步又想朝哪个倒霉鬼出招?”

“嘿嘿嘿……”这家伙越来越上道了,韦钰奸笑着揽过他的脖子,在俊颜上“啵”了一下,反问道:“今天都有谁在家呢?”顿了顿再问:“你觉得该谁好?”

闵睿抿嘴笑笑,将毛手从脖子上抓下来,不答反问:“先给为夫说说你的看法。”

不依的伸手再箍上去,边摇晃道:“离幽太风火了,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打算把他放在最后;墨寒没回来,兰鹤嘛……也比较好办。”往床上一躺就是了,韦钰瞄了眼闵睿,神秘一笑,再道:“相对石砺被我伤得重些,所以,我想从他先下手。”

“嗯——想法不错。”闵睿再次拉下那不安分的爪子,把整个人抱起,挪到一旁的椅子上,自己则起身前往圆桌坐下,自顾泡起茶来。

韦钰坐在书桌前,狐疑的拿眼斜他,问道:“什么意思?”

端起茶杯浅酌一口,闵睿慢条斯理道:“原本这打算与我想的一样,但计划总没变化快些,这事儿只怕不能如你我所愿了。”

蹙起黛眉,眨巴眨巴眼睛,实在没懂。韦钰起身坐到他身边,不爽道:“又卖关子了,你到底什么意思嘛?”

抬手帮她也倒了杯茶,闵睿似是而非的叹口气道:“昨夜主母急信,石砺连夜赶往花安去了。”

瞪着面前那杯茶,这是什么茶啊?生普洱?熟普洱?哀家能喝不?翻翻白眼,韦钰有些泄气,好吧,走了就走了,抬眼看向腹黑男,再问:“那兰鹤呢?”不能那什么,好歹也跟人说点什么,安抚下人家吧。

扫了眼她面前未动过的茶水,淡道:“不知所踪。”

“啊?”到底怎么回事?韦钰那波动的情绪终于克制不住了,她耐烦道:“你不能一次性说完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兰鹤也被我娘叫走了?花安是出什么事了么?怎么要用到我这边的人?你麻溜儿的给我把话说清楚”

定定看她一瞬,摇摇头,闵睿这才正色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主母只道让他俩一齐过去帮她处理些事情,让我们不用挂心。但兰鹤早在前日便出外跑生意去了,根本不在府上。”

听到这处,韦钰愣了愣,竟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伸手去端茶杯,可嘴唇刚碰到杯沿又反应过来,忙放回去,顺带懊恼的拍一下脑门;道一声:“我想喝清水。”罢,陷入自己沉思中。

花安那边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娘亲怎么会舍近求远?找兰鹤她明白,可石砺是怎么回事?石砺是个贴身侍卫,不似阎烈可以带兵打战,不似墨寒可以闪电暗杀,更不似兰鹤如风般来去,石砺的武功非常正派单一,他一身所学只为守护一个人。

特地把他招去,莫非是……

“钰儿,你可是身子不舒服?”拿开那杯普洱茶,重新续一杯溫水放在她面前。

“啊?没有啊。”端起温水喝一口,韦钰奇怪的答道:“我很担心,闵睿。我娘不会是有什么危险吧?话说伴君如伴虎,她是不是跟姨娘相处得不好啊?”

“主母系大祭司,本就无心皇位,又与花安皇上系同父所出,根本不会对她照成威胁。”闵睿大掌覆在她的手上,温文安慰道。

“那也有可能被人陷害啊皇族,总是最多勾心斗角的烂事……再或者——是皇上姨娘出事了?怎么办闵睿?咱们要不要回去看看?”韦钰越想越激动,越想越纠结。

闵睿看她一瞬,耐性道:“钰儿,你可信主母?”

“信啊。”

“你认为主母不是个顶天立地之人么?”

“……没有啊”拜托,这个娘简直天下无敌好不好?

“那就是了。”闵睿这才笑道:“主母招他们办事也不是第一次,你这么紧张是做什么?”

“……”得,变成杞人忧天了。韦钰有些无语的看着闵睿,半响,憋出句话来:“我怀孕了,三个月。麻烦你给我娘飞书个,谢谢。拜拜。”罢,起身要走。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第十三部分:跑了,忙去了,被耍了2

第十三部分:跑了,忙去了,被耍了2

“你说什么?”

韦钰还未跨出半步就被一只大掌牢牢栓住。原本温文的声线忽而高出八度,那里面满是诧异。

嘿嘿嘿……

咦,等等,是她感观也秀逗了么?为什么从那尖锐的声音和清澈水眸中还貌似传出一丝丝惊喜?

狐疑看某男一瞬,退后一步,抽回芊芊玉手,确定安全后,某人仰着脖子得意道:“我说我怀孕了,麻烦你给我娘飞书个。”顿了顿,又再补充道:“不管她那边怎么了,总归不是什么顺摊的事儿,给个喜讯让她缓缓神也是好的。”罢,拿眼瞄着某男,静待他反应。

“我要做父亲了?”似一声感叹,温而如玉的男人坐回位置,陷入喜极的恍神中。

韦钰惊奇的看着那男人,眨眨眼睛,心中满是不解。搞什么?神马状况现在?她好像没说那孩子是他的种吧?僵尸也没那么神速啊

琢磨一阵,见他依然自我惊喜不能自拔,那眼底甚至闪烁着让人寒栗的光芒。韦钰松松身上的鸡皮疙瘩,终于决定还是义务提醒一下的好:“咳咳……那个,睿公子啊,咱俩昨天,才……那什么的。”

“所以呢?”俊眉一挑,闵睿好笑的瞄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婆”一眼,重新坐下,悠哉喝茶,边道:“我是你的大夫侍,这孩子是在你大婚之前怀上的,为父者只能是我。况且——钰儿,你似乎忘了,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及第之夜是与为夫一起渡过的。”言下之意,那阎烈,不过是个未过门的人。若孩子的父亲是他,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啊?”这样吗?是这么算的么?虽然本来也没打算说是碴头子的,可是,这么乱认父亲也行么?韦钰茫然的看着闵睿,不明所以起来。最后竟问了个白目的问题:“为什么不能是其他夫侍的?一定要是你的么?”

“怎么?是我的不好么?你就那么不愿意给我生孩子?”闵睿佯装不爽的瞪着韦钰,见她紧张了,才笑骂道:“傻瓜,这是花安皇族历来的规矩,所有子嗣均在正夫名下,若在大婚前怀有子嗣,一律认大夫侍为父,这样不但能减少纷争,无论国事家事都不能拿谁是谁的子嗣之类说事儿。将来也好由母亲公正从中选出继承者。”

韦钰恍然,喜从心生。转而又想起自己故意气他,不觉有些内疚,她轻道:“闵睿,你……真的能接受么?”虽然她没明说,但傻子也猜到是谁的孩子,尤其这智商极高,敏感度极深的腹黑男。

儒雅男子目中一暖,他拉过爱妻的手将她带进怀中轻道:“你是我妻,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又何须计较那些呢?”

这话说得轻巧,别的夫侍他不计较,她信;那个碴头子的?

“可是……”

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温和打断道:“他的孩子却只能认我做亲爹,这等好事,我何乐而不为呢?”

“……”

似一盆凉水扑面浇来,韦钰顿时清醒,心间不自觉挤出两个字:

靠——之。

无趣的抽离身子,静静走到门关处,回头凉凉道声:“我去找离幽了,你记得帮我飞书。”

“咦?公主,您要回去了?奴才恭送公主。”守在门外的小池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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