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树言情小说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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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树言情小说合集- 第1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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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理员室的管理员伯伯把我叫了过去,说今天有个女孩子拿了东西来给我。
    里面是一些彩色的纸,以及一张卡片。
    我瞥见管理员室里的日历,大大的两个数字:十跟二十七。
    苯溥:你这个没有生活情趣的家伙,你知道要买你的生日礼物有多困难吗?
    之前只是寄卡片问候你的生日,没想到真要买生日礼物的时候,我竟然花了一天的时间走遍了整个高雄市,才因为某家店里吊着好多好多纸鹤,让我想到我曾经在你寄给我的卡片上看过你说你喜欢摺纸鹤。
    这些纸虽然便宜,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你一定用得上吧!
    别忘了招两只送我喔!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永远都快乐!
    仪一九九六年十月二十七日“铐!你不是叫我慢慢等吗?”
    “是啊!可是后来我汪完了那两声之后才想到,我吴子云能屈能伸,什么都可以忍受,就是不能忍受别人当我小狗!”
    “对喔……你被狗咬过……”
    “闭嘴!买你的礼物去!”
    我一路一直笑,一直笑,子云在我背上发了几个龟派气功。
    后来我们并没有买礼物,因为最适合的礼物一直摆在我房里那个已经不使用的衣橱里。
    “唐样溥,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楣认识你,他妈的!”
    “别这样……等等请你吃麦当劳薯条!”
    “好!你说的!”
    “你要吃几包都没问题!”
    “那这些多出来的怎么办?”
    “丢掉吧!”
    “天啊!真不敢相信,我们竟然数完了四万一千三百……”
    “等等!我去找大一点的箱子。”
    一九九九年的四月十三日,我依旧没有见到Feeling。我到了她高雄的家,把礼物交给管理员,里面同样附上了一张生日卡。
    Feeling: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叫你Feeling,相信你不会介意吧!
    这是个完全没有用途的生日礼物我知道,但是不把它送给你,我会觉得很可惜。
    我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摺了这四万一千三百只的纸鹤,因为你的生日是四月十三日,所以我取这个数字。
    你知道吗,每一只级鹤,都代表了一个东西,如果你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哪天见面了,我再当面告诉你。
    生日快乐。
    五铢钱一九九九年四月十三日如果纸鹤会飞,那么这四万一千三百次我对你的思念,会飞到你身边
    第二十三章
    “那是开玩笑的。”
    “什么?你说什么?我这里很吵,你讲大声一点。”
    “没啦!没事啦!我等等到你家楼下等你。”
    “喔!好,我马上就要出营区了!”
    “子云回来了吗?”
    “应该到了吧!”
    “那我先去找他。”
    “好,他会去买鞭炮,你别骑车了,让他载吧!我家楼下见,Bye。”
    昭仪说了声再见,挂了电话。
    我提着行李往海军军区大门快跑,一九九九年的中秋节,我早早就约好一堆朋友,准备在我家顶楼,来个世纪末鞭炮大展。
    我很早之前就一直在想,世纪末的最后一年,一定要做些印象深刻的事情,将来老了,没什么事做,一天到晚窝在老人亭里泡茶骂政治人物时,还可以拿出来当中场休息的笑料。
    我很会乱想这方面的事情,尤其是进了海军之后,因为海军窝在船上没事做,就连值班也没几份电报要翻译,想这些风花雪月、阿里不达的事情变成了另一种消遣。
    不过,教会我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子云。
    我记得我开始被他“思想变造”,是因为他跟我提出了一个提议。
    那时候我们才高中,他跟我说,长大后,买了汽车,却没有情人,陪着过情人节的时候,我们就买九朵玫瑰花,在二月十三日晚上十一点五十分,从高雄的中正交流道上高速公路,每过一个收费站,除了递回数票给站员小姐之外,同时送她一朵玫瑰花,并且大声对那小姐说:“情人节快乐!”
    顺便一提。我会认识子云,是在我家附近的一个篮球场。
    那是个社区篮球场,在几栋小高楼的中间,以地形图来说的话,它活像个盆地。
    那篮球场里只有两个篮框,不标准的三分线距离、不标准的半场距离、不标准的全场距离,还有一个不标准的兼职球场管理员。
    因为他姓白,个子不高,福态福态的,常顶着个啤酒肚晃到场里看我们打斗牛,所以我们都叫他“白叔”。但是这称呼是有阴谋的。基本上我们看见他叫他“白叔”,他耳朵里听的也是“白叔”,其实在我们心里所想的是“白鼠”。
    大概每天放学之后的时间,球场就会开始聚集一些人。
    奇怪的是,这个球场不会有新人出现,再怎么聚集,永远都是那十来个人,不会多,也不会少。
    更奇怪的是。在这里聚集的人,年纪都差不多,顶多大个三岁,或小个两岁。
    最奇怪的是,大家都打得很好,每个人的球技都有一定的水准。
    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在那里面认识的,包括了阿群、阿贤、霸子……
    第一次看到子云的时候,他在较靠近后面的篮框一个人很认真的练球,后来人聚集的差不多了,我们开始打斗牛,大伙儿不忍心看子云一个人在后场练球,就要我去邀他一起来。
    这一邀,也邀到了我们两个近十年的友情。
    每到晚上吃饭的时间,大伙儿都回家了,就只有我跟子云会留下来,我们会开始聊到在学校发生的事,或自己从小到大的趣事与糗事。
    记得我跟他第一次说话,在夏天的晚上。
    我问他有没有听过玛丽亚凯莉的歌?他说没有,我问他想不想听?他说好,我马上冲回家拿录音带(当时CD是奢侈品)跟随身听,再跑去买新电池,他也很乖的在球场里等我。
    我介绍他听“Withoutyou'‘,他说赞;我又介绍他听”MusicBox“,他又说话;我问他会不会去买,他说不会;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英文破。
    我们越来越熟稔之后,第一次去他家,我看见他新买的CD音响旁边,放了一片玛丽亚凯莉的专辑:“MusicBox'‘。
    我问他你不是说不会买,他说听听也不错;我吐槽他说你不是说英文破,他说就是因为英文破才要买。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觉得他将来会有跟别人不一样的成就,就算成就不高,也一定与众不同。因为他给我一种很稀有的感觉,像是快绝种的台湾黑熊。
    后来,在一九九九年的七月,我们出现了一次奇怪的对话。
    “我下星期六休假,我们去台东玩。”
    “没办法,我有事。”
    “什么事情比玩重要?”
    “签名会,我的。”
    “你的?哈哈哈哈……别闹了,不好笑耶,而且你要签哪?国立政治大学落榜名单?”
    直到我在他的签名会会场外看见他坐在那儿帮读者签名,我才知道他已经出书,而且已经在BBS上面混很久了。
    好笑的是,他的双亲大人跟我同时知道他出书的事,全都是一脸愕然。
    “快快快!快找掩护!要冲了!要冲了!”子云点着了扎在保丽龙上的超大冲天炮,大家急忙闪到边边去。
    碰的一声,超大冲天炮因为扎得太紧,没有冲到天上,在原地爆炸。
    “我铐!啊你是白痴喔!没事扎那么深干嘛?”阿贤第一个跑出来骂人。
    “这样飞得上去。我家的狗就会蹲马桶了。”阿群也跳出来补上一句。
    “唉,跟一个智商负数的人放鞭炮不好玩。”霸子加人骂人的行列。
    后来阿群、阿贤、霸子都各放了一支超大冲天炮,没有一个人成功。
    子云一次骂三个人,感觉好像很爽。
    “喂!你们鞭炮要放,烤肉也要吃啊!”一手拿着酱刷,另一手拿着鸡腿的昭仪嚷着。
    “昭仪,我要鸡腿!”我拿着打火机点着仙女棒,炫亮的火花在我眼前跳跃着。
    “我也要!”
    “再加上我一共四支鸡腿!”
    阿群、阿贤、霸子跟子云人口一声,然后又开始玩他们的鞭炮。
    昭仪没有答腔,大概过了五分钟,她递给我一根鸡腿。
    我大概看得出来,阿群他们几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写着:“不会吧……?!
    只有子云很镇定的走到烤肉架旁边,还装做差点被烫着了的样子转移大冢的注意力。
    而我也大概看得出来,我手上这支鸡腿,是昭仪刻意给我的。
    “唐祥溥,我爱你……”昭仪似乎用尽了气力,往海上呐喊去。
    回音似乎从海的那一端传回来,又在我耳朵里回荡着,回荡着。
    我们没有再说话,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也希望是我听错了,但我不能确定,也不敢确定,于是我让气氛安静,让彼此安静。
    她没有坐下来,我也没有站起来,海风很大,吹得我眼睛有点痛,大概是风里有盐的关系,我揉一揉眼睛。
    “喊完!回家!”昭仪拉了拉我的衣领,一个人往堤防边走下去。
    堤防不高,我用跳的。
    “你刚刚喊的是三字经,对不对?”
    “哪有?我虽然没什么气质,但是我不骂脏话的。”
    “有啊!‘唐祥溥’是三个字,‘我爱你’也是三个字。”
    我不敢再说话,但心里却有种莫名其妙的激动,感觉有什么东西侵入,心里酸酸的。
    “好吧……我逗你的,那不是三字经我知道。”直到我载她回到她的租屋处,我才开口挤出这句话,尴尬的笑着。
    “那本来就不是三字经……”
    “你……是开玩笑的吧……?”
    “……”她顿了一下,没有回答,晃了晃自己的手。
    过了一下子,她转头,拿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你……你说呢?”在关上门之前,她躲在门后,看着我,然后低r头。
    “碰!”又是一阵鞭炮的爆炸声。
    “哇铐!这一声碰花了我一百块……”子云拿着打火机,望着刚那一年,一九九九年的中秋节,如我所说,印象深刻。
    在我家的项楼上,阿群、阿贤、霸子、子云、昭仪、还有我,我们放了一夜的鞭炮,吃掉了好多好多烤肉,也喝掉了好多好多饮料。
    昭仪说她是开玩笑的,关于那天海边的呐喊。
    我不舍她的付出,却放不下自己的付出
    第二十四章
    中秋节过了,大家又开始忙碌;昭仪开始天天打电话给我,还是一样东扯西扯。
    前几天,她在电话那一头放了一首歌给我听,电话里听得不是很清楚,所以我也没有特别注意那首歌是什么,只知道那是个女歌手唱的,旋律带着深深的哀愁。
    “你要记得喔!”
    “记得什么?”
    “厚!才告诉你,你马上就忘记……”昭仪在电话那一头,用很不自然的声音说。
    我没听过她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感觉像是某一个替老公放洗澡水的广告。
    “再说一次,我保证一定记得。”
    “我说,我下礼拜就要回新竹了,我要跟你打最后一次篮球,我在篮球场等你,你一定要来喔!”
    “为什么要回新竹?”
    “喂……你真的没在听我说话……”
    “再说一次,我真的保证一定记得。”
    “我六月就毕业了,现在都已经快十月了,我还待在高雄,妈妈快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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