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井树言情小说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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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树言情小说合集- 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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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跟我在一起,你会错过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分开。”
    我把台湾发过来的电报翻译过后,又把它发给其他单位。
    同单位的周哥走进来,拿了杯绿茶给我,我们聊了几句。
    他说他很想念在台湾的女友,明天休假,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台湾看她。
    我很能体会那样的心情,曾几何时,我也是那样的人。
    那天,她吻了我,浅浅的,在我说完那些话之后。
    子云听完当场傻在电话那一头,他说他完全想像不到,这样的情况让他相当震惊。
    其实最震惊的人是我,因为我压根儿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子云说了句玩笑话,他说早知道说出来会得到香吻一个,那早就该说了。
    是啊,早知道结果是这样,那早就该说了。
    从东引第一次放假回来,是我刻意向别人调假才能休的。
    原因无他,只是我希望能在四月十三日那天前回台湾,给她一个不一样的生日礼物。
    我很兴奋的用我最快的速度,从东引回到基隆,从基隆搭火车到台北,再从松山机场搭飞机回到高雄。
    当我回到家时,管理员伯伯拿给我一堆信,里面有帐单、传单、朋友的结婚喜帖。
    还有一封Feeling寄来的信。
    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重覆那封信的内容,洋洋洒洒万千字的十四张信纸当中,最让我难过的,只是最后一张信纸上唯一的两句话。
    Don‘tloveme,Iamsorry,她说,要我给她时间,要我让她有时间去厘清这是不是爱情。
    她说,在爱情里面她是个单纯的女子,她对爱情没有任何的要求,但她唯一的一点要求,却是最遥远、也最不可能达到的要求。
    她说。曾经有个男孩子很爱她,但她却不知道自己对那个男孩的感觉也是爱,那个男孩离开前对她说“Justfollowyourfeeling”时,也同时带走了她最原始的feeling。她说。她不碰爱情,是因为自己有太多感情。
    她说,她总是在不同的环境中,遇到相同的爱情,她总是看着身边的男孩来来去去,却无法让自己为他们停下来。
    她说,她不能再一次负荷感情的流逝,那像是参加自己的葬礼,而自己明明想在爱情里呼吸。
    她总是认为,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换来的必须要是永远才可以。
    所以,她要我别爱她,因为她对永远已经没有信心。
    她选择了跟我在一起唯一会错过的那件事情,同时也错过了这六年里爱情的生命。即使这件事情代表着我有信心与她一起走到永远,她依然选择死亡。
    像是一个死亡前的特别待遇,她的吻滚烫的烙印在我的额头是的,那个吻是一个结果,而在那个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她。
    这样的结果,来得好突然,我想。任谁都无法反应过来。
    但爱情一向是极端的不是吗?它一向是来得很快很快,去得也很快很快,结果不是很完美,就是一片伤心之后的残缺。
    子云说,我是另一个昭仪。
    我跟她一样有着对爱情一样的坚持与勇气,却输在爱情的莫名其妙里,因为爱情不是数学,所以不可能会有答案来证明?“
    在爱情里,永远只有结果来判决你,而不是你去决定结果的判决。
    总之,故事结束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下去。
    不是我要装作潇洒,而是我只能这样接受。
    那张和她一起合照的照片,至今还在我的皮夹里,子云问我为什么要留着它,我只是笑一笑,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它留下来。
    后来,在不久前,我连线到她们班上制作的网站,想在留言板上浏览一下她的近况。
    她最近的一篇留言,是在二00一年十月二十七日留下的,内容是:半年多不见了,你好吗?
    我在台湾南边,想着在北方的你,今天是你的生日,有没有人跟你说生日快乐?
    你不在台湾,有许多事情,是没办法直接向你说明的。
    前一阵子搬家,在房里翻出了好多东西,也包括你送我的四万一千三百只纸鹤。
    隔壁的邻居来帮忙,连他们的小朋友也来凑热闹。
    我是很不喜欢别人乱动我的东西的,尤其那两个小朋友把你送的纸鹤给扯破,我当场骂了他们一顿。
    但是,当我发现你在纸鹤里留下的东西时,我跪在地上哭了好久。
    我气自己不用心体会你的真心,我气自己这么快就放弃我应该会拥有的感情。
    你在每一只纸鹤里,都写了一次“我想你”,我现在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的感动你也不会知道了。
    把这些事情写在这里,我想你不会看见吧!我是个笨女人,我只会用这样的方法来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生日快乐,亲爱的你。
    永远快乐,亲爱的你。
    一阵鼻酸,我有点想哭的感觉。
    这篇留言之后有一大排的Re,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了。
    后来,我在无意中发现,那张她选择放在纲站上的照片,是我跟她合照的那一张。
    当我看到照片下的附注时,我心里涌上一阵心酸,再也挡不住眼泪,眼前一片汪洋。
    我想跟你说,我爱你。
    我想跟你说,我爱你
    尾声
    我想。大家都跟我一样,感觉故事未完,应该还有一段最重要的部分。
    但故事真的就这样而已,所以我也只能写到这里。
    两千年四月,当祥溥接到Feeling那一封长达十四张信纸的信时,故事应该就结束了。
    那封信里,很清楚的说明了Feeling六年来对祥溥的感觉,以及无法相爱的原因。
    直到同年十月,也就是祥溥生日当天,我和他在某个网站上看见Feeling当初所挑选的照片,以及她留给祥溥的一些话,我们才发现,四月寄来的那封信,是Feeling自己所有的错觉,也是错决。
    祥溥并没有选择再与Feeling连络,我其实不清楚原因,因为主角不是我。
    我只能说这样的结局也好,因为一切都已经太久了,也太多了。
    我问祥溥,想不想试着去找她?
    他回答我:“不需要了,有些事情在第一时间没有把握的话,后来的所有动作,都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感觉了。”
    他难过了好一阵子,但我却认为难过是件好事,六年这么长的压抑,至少在今天找到了出口。
    别问为什么Feeling当初不爱他。
    我想,只有Feeling自己清楚,因为爱情是矛盾的,所以矛盾扼杀了一段可能是完美的恋情,我想,不需要太讶异。
    当初决定要写下这部作品时,祥溥要我把握几个原则,所以作品中Feeling的名字一直没有出现,而她的学校也不是后来的屏东师院。
    故事的内容也做了修改,因为这只是故事,不是传记。
    故事里的阿群、阿贤与霸子三个人,是我跟祥溥的好朋友,他们真实的存在着,他们的个性我也就真实的刻划着。
    补习班里的老师,都是我们很难忘的老师,而那一位林建邦同学,几乎是一位虚拟的人物,会用几乎来形容,是因为真实的他与故事里的他完全不同。
    而昭仪,是这个故事里的悲剧人物,她的存在让这一段回忆增添了快乐的色彩,却又染上了不可避免的悲哀。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很单纯、很清丽,待人温婉体贴,几乎是个完美的女孩子,我们谨以这部作品,祝福她拥有幸福的将来。
    至于Feeling,相信大家都有跟我一样的感觉,她是故事的主角,这部故事因她而起,而她却让人不甚了解。
    是的,现实中的她与故事里的她都是一样的,她总是给别人一种距离感,感觉不远,似乎就在眼前,但却触不及、摸不着。
    祥溥自知,在爱上她的同时,也必须做好说再见的心理准备。
    故事就这样?
    是的,故事就这样,身为故事的操刀者,我讶异着,同时也感叹着。
    感情的矛盾让很多感情无疾而终,我们无法说些什么。只能留些感叹在心中。
    故事,就这样。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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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节:从回忆开始
    从回忆开始
    就是刚刚,8℃的下午以及像一片汪洋的Lake Washington,我想起今天早上的那杯咖啡,我忘了加奶精。我从北三十五街右转,前面有一辆No。26的BUS锚,塞车了。这是我讨厌美国人的地方,他们总是动不动就乱鸣喇叭。爸爸说Mr。Banson家的窗帘要换,要我去估个价,今天我才知道Mr。Banson是开墨西哥餐厅的,有点惊讶,他看起来是那幺的英格兰啊。西雅图的十月,也是台北的十月。只是,我的今天,是你的昨天。呵呵,是太平洋害的。
    朋友们问我:「为什幺这幺想他?」
    我只是笑了一笑:「因为他不在我身边啊。」
    我记得当我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我以为高雄就是全世界。当时我家在左营莲池潭附近,湖里总有一股味道。每天妈妈带我走到路口,娃娃车会到路口接我,像阿里巴巴的开门咒语一样,在上车之前我总要大声的喊出「司机好,老师好,各位同学好。」老师是个女孩子,像规定的一样,我总以为她应该跟妈妈一样大,所以我觉得奇怪,为什幺她总是要我们叫她姐姐?直到长大后我才了解,这些幼儿园的老师或是跟车的女孩,其实年纪都只有二十出头。我还记得路口的对面是个卖饭团的阿嬷,她总是把摊子摆在那根倾斜的电线杆旁边,那电线杆上面贴着中华民国万岁。我总是只能吃掉一半的饭团,另一半给妈妈吃。每一次妈妈在买饭团的时候,阿嬷总会很亲切的摸摸我的头发,然后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再塞给我一块油条。
    「学学,跟阿嬷说谢谢。」,妈妈低下身来说。
    「阿嬷谢谢。」
    她会再摸摸我的头,我能感觉到她手心的粗糙。她把糯米饭放在一个保丽龙盒子里,每一次打开那盒子,就会冒出白色的烟,带着糯米饭香气。阿居确切出现的时间我已经忘了是什幺时候了,我只记得我在庙口旁边跟隔壁的女生玩踢毽子,他走过来说踢毽子不算什幺,踢石头比较厉害。我们从小石子开始,慢慢的越捡越大颗。
    莲池潭旁边放了些砖块,一砖一砖摆得整齐。
    「看我看我,我比你厉害,我踢这幺大块。」
    阿居很用力的搬起一个完整的砖块,然后后退几步,助跑向前,一脚把砖头踢到莲池潭里。
    「又没什幺了不起,看我的,我一次踢一排给你看。」,我逞强的说着。
    我右脚大姆指的指甲掀了起来,剧痛让我没办法继续站着,我倒坐在地上,阿居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你流血了……」,他说,指着我的脚指头。
    我忍着眼泪,那一排砖头只踢掉了一块。
    倏地他跑去庙口,脚步声啪啪啪的,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包装水的塑料袋。
    他什幺也没说,哗啦啦的就把水往我的脚趾头上倒,我
    终于哭了出来,那样的疼痛
    我永远忘不掉。
    「会痛吗?」,他这幺问。如果是现在的我,应该会直接给他一拳。
    这天他背我回家,走了大概三百公尺的路吧。我只记得我每告诉他「转弯」,
    他就会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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