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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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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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烧掉了冰箱,因为那里面都是他准备让我能顺利怀上孕的补品, 

  我从此再也不见邵伊,也禁止胡小让和他来往,他来我家,带着再多的东西来,我都用水泼,后来,他结婚,我烧了他的婚车,他从此看见我就诅咒我。 

  (第一人称就是这样麻烦,只能一个角度看问题,所以纠结。不过,大家放心,等全文完结,一切明朗化后,我会给你所有人的番外:小让的心思啊,慕夜的心思啊一一一一哎,最主要我的心思啊,那个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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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有些事不是你那个年纪该做的,你就做不好。比如,十七岁怀孕。 

  我的身体一直很健康,加上调养地越发好,不是生理上的问题,主要还是心理。情绪波动特别大,很容易发脾气,而且感觉人变脆弱了许多,动不动就哭。我现在非常不喜欢这样神经质的自己。 

  可胡小让却又拿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有时候我看见他那样对我,都觉得自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同时,厌恶自己的同时又觉得他活该!活该被我折磨! 

  我唯一牵挂的依然是慕夜。 

  慕夜给我来过电话,电话里,我听见他的声音就想哭,“好好吃东西,不能挑食,睡觉不要想东西,睡不着就数跳蚤一一一一” 

  “慕夜————” 

  他比我精,难怪那天那样的反应一一一一我抱着电话筒只不住默默流泪,只为我弟弟心疼,恨不得疼死算了, 

  “你又哭了?跟你说别动不动就哭,我问过别人这个时候总哭会落下毛病的,你别总哭,也别老担心我,我好得很,就是不想见他,所以不过去看你了,天天这样给你打电话好不好,你别老哭,紫上!” 

  “恩,我知道,我不哭了,”我只抹眼泪,可怎么抹也抹不完, 

  每天和慕夜这样说上几句话是我一天中心情最放松的时候,就算哭也哭的很松弛,不像其他,总很烦躁。 

  每次和慕夜通完话,我就会捂着眼睛倒在床上任泪水顺着指缝流个尽,胡小让会坐在一旁等我终于把手拿下来后再用热毛巾给我敷脸,特别是眼睛,他也不做声,就是象这眼睛是他最宝贝的东西一样,一遍又一遍的换水敷。 

  有时候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有时候一心烦把他的手连毛巾一起狠狠撸开,他就是拿着毛巾坐在一旁静静看着我,一次都没生气,过一会儿,等我好了些,又再轻轻用毛巾敷过来,我咬着唇可以好长时间不看他不理他。 

  我现在确实睡眠不好,也许确实是心思过重,胡小让就整晚整晚抱着我哄, 

  “紫上,我给你挠痒好不好,” 

  我小时候就有这偏好,你有人给我背部轻轻挠痒,我很快就睡着了。他就给我背部不停歇地轻挠,这很累,他却声都不做一下。我睡地浅了,醒来,他总是醒着的,看着我,我迷迷糊糊瞄他一眼,翻过身又睡了,他在我身后感觉呼吸都是浅的,生怕把我彻底吵醒。 

  天儿有点热,他怕我空调里闷着,电扇风吹着又不舒服,他就用他专门托人从云南带回来的那种稍大些的羽毛扇给我扇着风睡午觉,一扇一个中午,————我现在胃口特别淡,他就熬碧梗粥燕窝粥,我有时候看见他在厨房里认真煮粥的模样,真觉得那样子的胡小让我都不认得了,一一一一 

  事实,现在的胡小让确实让人都认不出来了,他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烟酒也不沾了,连电脑都少开。有时候他手机响了,你听见的都是他拒绝别人的话,他手机总响,我只是稍微疑惑地瞟一眼那手机,他就好像以为我烦了连忙去关了,我当然也不会那样不可理喻,

“你把手机关了干嘛,人家找你有事儿怎么办,”你这么说一句话他就好像高兴地不得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能有什么大事儿,”我也就懒得再操心,他要关机那是他的事。 

  可,像他这样的“玩家子”该有多少人找他啊,你只关一天机,有人就找上门了, 

  “小让,怎么电话一一你关什么机一一”明显后面声音降了下来,“紫上在这边?你不说‘梅园’那边好,一一一一” 

  我正在桌子边趴着做物理卷子。现在学肯定是上不成了,胡小让给我去办了休学手续,肯定没说我是怀孕了,因为,我接到班主任电话时她安慰我说要我在家好好养病,再复读一年高二也是不要紧的一一一一我天天坐家里肯定不耐烦,胡小让就亲自控制着时间教我点功课,我才心里舒服点儿。 

  我们现在还住在原来的“明翠”小区,胡小让在“梅园”是有套顶楼,他本来是想带我搬那儿去住,说那儿环境更好,可我不愿意,离市区太远,就没搬过去。 

  我咬着笔走出去,看见是重聪他们几个。他们一看见我,就笑着和打招呼,声音更小了,好像生怕惊动我,“紫上,吵着你了?”

  我笑着摇摇头,觉得这也太夸张了,他们肯定知道我有了,可这也太小心了些,“进来坐啊,你们说话,我上楼去做作业一一一一”

  “唉,别别别,我们不进去了,是陶铭给你在峰湖搞了些鸽子蛋,打小让电话他关了机一一——” 

  正说着,突然他们身后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请问这是紫上家吗?一一一一紫上!” 

  我撑头一看,藏布! 

  笑着就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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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咋病了?不上学了?” 

  我耸耸肩,拉着她就要上楼去,她却扯着我停下,“胡先生,我想有件事情也需要你同意,”我小翻了个白眼儿,什么事儿也没非要他同意!“上去说,我的事儿他管不着!”我还坚持拉藏布上去,藏布皱起眉头,“这次还是知会他一声比较好,” 

  我猜着可能就是又让我当她模特儿的事儿!估计胡小让也猜着了,“都别在门口站着呀,进去坐,进去坐,”他打马虎眼儿,连重聪他们都进来了。 

  “我还想紫上当我一次模特,我保证这次是运动系列,一点儿也不暴露,紫上的腿真的很漂亮,”这个藏布也是直来直去,坐都不坐,一幅非要胡小让点头样儿, 

  我这时也不慌了,就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反正在心底是打定主意了,他答不答应我都要去帮藏布的忙! 

  胡小让多圆滑,“坐,坐,有话慢慢说嘛,”他还过去特意从冰箱里给藏布拿了瓶矿泉水, 

  重聪他们都是不客气的,进来坐着后就像看戏的。 

  “是这样,我们家紫上现在正病着,她也不方便一一一一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个模特儿,绝对不比她差!” 

  藏布很一本正经,“胡先生,我认识的模特儿也不少,可是,我这就冲着紫上给的灵感,她肯定是最适合的,紫上生病我会注意照顾好她,可现在看上去,她也没像病得不能拍照啊,而且,我刚才说过,这套照不像‘黑下系列’,一点儿也不露,一一一一” 

  “什么什么,那是紫上的腿?” 

  重聪突然大惊小怪地插了句,“难怪一一一呵呵,紫上,小让为你那‘黑下’花血本儿了,” 

  我和藏布都疑惑地看向胡小让,他一直盯着我,我也隐了疑惑,换了一副倔强摸样就盯着他, 

只见他无可奈何一苦笑,“是不是我同不同意你都要去,” 

  “真需要你同意吗,”我说,藏布都在旁边笑了,

“好好好,你去,不过,让我给挑个摄影师怎么样,绝对专业,肯定比你自己拍地要好,”这是在对藏布说,我想插嘴拒绝,藏布却已经点了头,“好,只要紫上来拍我的东西,谁拍无所谓。” 

  我一旁瞪她,她对我甜笑,“上去上去,我给你说说我这次的设计,一一一一”拉着我上楼。胡小让还在后面喊,“你慢点儿拉她,她还病着呢,” 

  “你们家胡小让真当你是玻璃娃娃了,”藏布一边上楼一边朝我吐舌头, 

  我淡笑着摇摇头,没接那茬儿。 

  藏布的这款命名为“犟气”,她说灵感来源于唐数晓错上次来闹事儿时我的犟劲儿。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觉得当时我很犟,她说,我当时那样儿就像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坚决不回头! 

  我现在才两个多月,肚子还不显,可毕竟长胖了,勉强撑进她那件白色小热裤里,低胯腰带,我觉得效果是不大好的啊,可藏布啧啧称叹,“怎么这勾魂咧,” 

  胡小让看见了,是啥也不说,就是趁藏布去折腾她其它衣裳时摸了摸我的肚子,眼睛里好像有十分的感动, 

  我皱着眉头,“是不是不好看,” 

  这是说实话啊,我虽然想帮藏布,又有点儿和他赌气的意味,可,形象还是要的,要是穿着不好看,不说丢自己的脸? 

  他抱起我,“怎么会不好看,你肚子越大越好看,”我生气地推他,“谁喜欢大肚子!” 

  他抱紧我额头顶着我的额头,“这里面是我们的孩子啊,我们的,” 

  我心里就这么一烫!是他话里的温暖还是真挚一一一一 

  “咳咳,”突然门口有人咳嗽了一声, 

  我忙要推开他,他却还抱着我不松手,向门口望去一一一一 

  我一愣!竟然是个“大肚子”女人! 

  这时,藏布也跑了进来,指着她望着胡小让,“她是一一一一” 

  胡小让却还抱着我,望着那女人笑着说,“秋田,辛苦你了,你这样还让你跑来一趟,这是紫上,那是她同学藏布,” 

  “呵呵,没事儿,你的忙肯定要帮的,是就这儿照吗,”别看女人挺着大肚子,却穿得很精练,而且一看就很专业,马上进入状态,小心弯腰拿她包里的器材, 

  藏布这时却像傻了似的,看人家大肚子在一旁站着也不知道去帮帮忙,却指着她像惊喜无比样儿,“你一一你一一你是秋田?!卢秋田?” 

  我一脸疑惑望着藏布,咋地,她认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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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孤陋寡闻了,藏布说卢秋田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摄影师,她在我耳朵旁边兴奋的嘀嘀咕咕了半天,什么“她的人物肖像摄影作品中都存在着对‘瞬间感受’的崇尚,正是在这种转瞬即逝的捕捉中,他的每一件人物肖像摄影作品都带有传统人物肖像视觉所不具备的生动性。 ”又说“她是个性情中人,她的摄影是纯朴内敛的,她的作品画面优雅的传达了一种音乐般的、抒情的魅力,”反正藏布懂这咧,我一窍不通,就觉得这女人身上有种沉稳睿智充满人情味的魅力,给人信任的力量。 

  胡小让很自觉的出去了。就三个女人在里面折腾,马上气氛就融洽起来。 

  藏布很独立,她很清晰的表达她想要达到的效果;卢秋田确实也专业,能很准确的捕捉到藏布的精神要求;我呢,完全任她们盘。 

  我其实一直都注意着卢秋田的肚子,想象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那感觉真是奇伟;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害怕,看她拍照时还不由自主的小心呵护自己的肚子,又有些感动一一也许,她也注意到我的眼神总瞄着她的肚子,“六个月了,是不是太大了。” 

  我连忙摇头,说了句傻话,“说明是个大毛毛,”说了,自己也觉得太傻了,脸通红, 

  她笑起来,很温暖,“但愿是个大毛毛,健康的大毛毛。我一直想要孩子,可由于工作原因一直都没要成,现在怀上了,肯定格外盼他好,”

   “去照了吗,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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