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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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女医- 第1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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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丹桂飘香的八月,三娘和家人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过了一个难忘的中秋佳节之后,婚礼的日程就紧了。

等到重阳节刚过,三娘的大婚之日就近在眼前。

九月十八,就是相国寺高僧选的黄道吉日。对于相国寺的高僧,不管你们信不信,就凭二皇子那档子事,反正我是不信的。

不管我信不信,相国寺的招牌打出来至少还是安慰了一下裴大郎,稳了稳他不安的心。

时间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三娘出嫁的日子。昨天晚上徐氏和三娘一起睡的,母女两聊了半宿,后半夜三娘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这天黑没亮呢,就被叫醒了,感觉和没睡似的。

三娘眼睛都睁不开,脑子跟装了浆糊似的,迷迷糊糊的被人伺候着沐浴更衣,梳洗打扮,由着一群人对她动手动脚,就连裴大郎到了寨子口的时候,三娘也没能缓过来,今天一早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是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徐氏倒是清醒着呢!只是庆幸不用给女儿将**之类的东西,看三娘这架势,怕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

梳头时徐氏说了几句象征幸福美满的顺口溜之类的话,三娘也记不清了,迷迷登登穿上喜服头戴喜帕就出门了,等她出了竹楼,要“哭嫁”时才彻底清醒了。

只是一时之间,她哪里哭得出来,就在她正强逼自己哭时,喜婆立刻拿起手帕给她擦眼睛,只一下她的眼泪就刷地一下流了下来,这可是呛的。

“大哭”过后,三娘手中攥着苹果被喜婆扶上了轿子。

岭南人少有认识裴大郎的,一路行来,三娘隐约听见路人说什么“这新郎官好俊啊”,“新郎官真精神”等等。

三娘也很好奇裴大郎的装扮,怎的惹了这么多赞誉,只是可惜头被喜帕盖住了,她什么都看不见。

三娘被四郎背着,坐上了八抬大轿,被轿夫抬着稳稳地向前走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直环绕在她的耳旁。从今以后,她就不是自在一人了,她有了夫君,有了婆家,也就有了规矩,有了束缚。

人生会迈入全新的旅程,不知等在她前面的是什么,就是因为不可预料,所以才让她更为担心。

不过,自己还算不错,裴大郎一家也算知根知底,没有婆媳之争,她和裴碧云乃是好友,这和小姑子相处也没什么问题。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小包子,这生子压力也是没有的,就是能否出门行医这件事情上,裴家的态度还不明确。

不过,这都不算问题,问题是她饿了。从苗寨到岭南城的路不好走,只能寻了大陆走,这大路比小路远了不止一倍,这一路吹吹打打的到岭南差不多也得下午,再来一套繁琐的礼节后,待她被送入洞房差不多天也要黑了,这段时间她可是没时间好好吃顿饭。

还好,徐氏在她临上轿时在她的袖子里面揣了几块糕点,说是路上饿了就吃一些,只是顾忌着脸上的装束,三娘不得不掰成小块小块的往嘴巴里塞。这几块儿小点心哪里能吃饱,只是糊弄着自己的胃和肚子。

一路摇啊摇的,在三娘身体快散架之时,一行人终于到了裴家在岭南的居所。抵达大门前,踢轿礼过后,三娘在喜娘的搀扶下下了轿,迈了火盆,最后和裴大郎走进了极为热闹的大堂。

就算隔着一根长长的绸带,三娘还是能感觉裴大郎的紧张,只因三娘低着头就能看到哪颤微微地大红花,抖着的频率似乎高了许多。

洛谦和徐氏抄小路早就抵达了岭南裴府,端坐在高堂之上的,除了洛谦和徐氏,还有裴老爷子和裴夫人,四人含笑看着下面的一双璧人,高兴的样儿,那叫一个看牙不见眼。

跟着司礼官的吟唱,三娘和裴大郎做着每一对新人都要行的礼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送入洞房。”

行完了礼三娘手抓着红绸的一端,随着抓着红绸另外一端的裴大郎慢慢向喜房行去。

三娘低头望着手中的红绸,感觉着另一端那人手上传来的力道,心开始扑通扑通无规择地跳动起来,这人以后就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丈夫了啊。

行至新房前在过门槛儿时又跨过了马鞍,喜婆跟着一起进了喜房,三娘在喜床上坐好,新郎官裴大郎还没等说什么就被人拉去喝酒了,他只丢下一句“等我”就离开了。

床坐着并不舒服,四周有人看着,三娘也不便发作,更不可能抖上一抖。三娘心知,屁股下高低不平的,那八成是所谓的‘早生贵子’,就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三娘腹诽着,孩子都两了,还早生贵子呢!可这话只能在心里嘀咕,可不能说出口。

裴碧云也在房中,看着三娘在那里坐立难安,不免发笑。≮我们备用网址:≯

可想想自己的婚礼,自己也是这幅样子,或许比三娘更加的坐不住--自己可是立马让人把床收拾了的。裴碧云暗自猜测,自己久未有孕,怕就是因了这一出。

这样,裴碧云可就笑不出来了。

坐的时间久了有点难受,三娘只不过是微微的动了一动。只是她刚一动,喜娘就出声提醒她,让她不要动了,万万不能动了。这头上的喜帕定要是新郎揭下才好,若是三娘这般摇动,喜帕掉了,那可是不吉祥的。

非但坐着不能动,肚子饿的咕咕响的三娘,被喜娘管着,连水也没能喝上一口。

三娘腹诽着,这哪里是成亲,这分明是受罪。这一辈子一定要和裴大郎好好地过,这样的罪,自己可不能再受一茬了。

☆、第五章 成亲就是那么一回事

第五章 成亲就是那么一回事

还好,裴大郎并没有让三娘枯坐很久。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门口一阵骚动,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了,三娘盖着盖头,并不能看见,听着这声音,应该是一群人进了新房,三娘估摸着是裴大郎回来了。

果然,喜娘高声叫道:“新郎官回来了!”

三娘手上一紧,这新郎官回来了意味着待会儿就要闹新房了,前世今生参加的婚礼也不少,想想那些闹洞房的花招,三娘就不寒而栗。

跟着裴大郎回来的那一帮子人吵着要见新娘子,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听那语气,和裴大郎是相熟的,其间还有司马空空的声音,三娘把这笔账狠狠地给司马空空记上了,又不是没见过,今天凑什么热闹。

不过,裴大郎也不是没准备的,这些人还没闹起来,就有人来把他们‘劝’走了。至于这是裴夫人的手笔还是裴大郎的手笔,三娘就不得的而知了。

这帮子人走了,屋里的女眷可也不少,等着呢!

裴大郎深吸了一口气,往三娘的方向走来,身上的酒味并不浓,看来是克制了的,和着裴大郎自身的气味,倒也不难闻。

裴大郎拿起秤杆,轻轻挑起了三娘头上的喜帕,三娘故作羞涩的低着头,做样子给这一屋子的女眷看呢!裴大郎被三娘的做派逗得一笑,可等三娘那一张精心打扮过的美丽容颜印入裴大郎的眼帘,裴大郎失神了。

裴大郎的失神给了中间女眷调笑的机会,三娘美目一横,裴大郎却粲然一笑,一身大红喜服衬的裴大郎带了三分暖意。只是这微微的醉意却丝毫未能影响到他双眼中的清亮。微红的俊脸不知是酒意使然还是喜服衬得,也或许是被调笑所至。

不管怎么样,三娘总算明白一路上路人发出的赞誉之声缘何而来了。今日的裴大郎并不像一个沙场征战的将军,而是情窦初开,得偿心愿的青涩少年。

喜娘开始招待他们二人喝交杯酒,然后拿剪子又将他们二人的头发剪下一小段结个同心结放入早就准备好的荷包内,都做好后便去铺床,三娘待喜娘铺好床后塞给她一个红包。领了红包后喜娘感觉很是满意,说了好几句吉祥话。

众女眷正准备一窝蜂的上前,出些难题考新娘,来个‘弄妇’呢!就被喜娘和裴碧云给劝了出去。只有几个手快的,偷了几个撒帐的果子,沾沾喜气罢了。这闹洞房之事被杜绝在了萌芽状态,三娘长舒了一口气。

待众人一走,房里的气氛就奇怪了起来,三娘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裴大郎只当不知道一般,指着桌上的菜肴道:“忙了一天了,你一口饭都没有吃,过来尝尝这些菜可还合你胃口。”

听得这话,三娘顿时觉得饥肠辘辘,精力被桌子分散了去,丢掉了伪装的矜持,回答道:“饿的都能吃下一头牛了,哪还管合不合胃口,只要能吃就成。”

裴大郎看着此刻鲜活的三娘,没了刚才不食人间烟火的那股子伪淑女风范,反而让他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坐在那里的女人,假的不像真人,活似什么仙子附体似的。仙子再美,可也不是他要的啊!现在这样的三娘,才是他心目中的三娘。

桌上放的菜色基本以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为主,其它种类的菜不多。裴大郎为三娘盛了一碗八宝粥,轻轻放到三娘面前,看着三娘狼吞虎咽的样子,没好气的对三娘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三娘咽下口中的菜肴,抛了个白眼给裴大郎,道:“你吃好喝好,自然不饿,我忙了一天,可是一口水都没喝!”

裴大郎用筷子夹了一筷子的鱼,放到三娘的碗里,解释道:“我只是让你慢慢吃,别噎着了!”

三娘动作虽快,但礼仪还算学得不错,也算动作优雅,吃相并不难看,听了裴大郎的解释,心知他是为自己好,放慢了些动作,继续扫荡着。

裴大郎看着三娘以风卷残云的架势,吃了半桌子菜肴,但笑不语。

三娘摸了摸肚子,觉得吃得差不多了,多吃两口就会吐出来的时候,才想起裴大郎一口都没有吃呢!三娘尴尬一笑道:“你也吃点吧!”

裴大郎笑道:“我吃饱了才回来的!”

说罢,叫人将桌上的东西撤下了。有人知机的送上了热水,三娘正觉着脸上厚厚一层粉,难受得紧,忙卸了妆,梳洗起来。

裴大郎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直到这个时候,看到她安然无恙,他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大红喜烛在燃烧着,淡淡的亮光照映在喜房内,向征喜庆幸福的光芒笼罩在二人周围,平和温馨感自二人身上散发开来。

就算一个人做着最平常的梳洗之事,一个人呆呆的看着,也是一副美丽的画卷,这幅画叫做温馨。

三娘摘去重达几斤,束缚了自己一整天的,累赘的凤冠霞帔,着了亵衣,在哪里洗脸来着,就觉着身后那视线如影随形,且越发灼热起来。

空气里流淌着一种名叫暧昧的东西,裴大郎身上的味道越来越近,笼罩着她。三娘没好气的抬起头道:“好好呆着,我还没把那一层粉洗干净呢!”

裴大郎看看一盆热水,早已经浑浊的像一盆子浆糊了,也不知道给三娘梳妆的那人给三娘涂了几层粉。这一下子,什么暧昧,什么旖旎气氛,全然没有了。裴大郎大声叫道:“再打一盆水进来!”

房间外面的人大吃一惊,这么快?可是,真当热水送进去,大家才发现,这还没开始呢!

三娘换了三盆水,才觉得自己的脸是自己的了,能呼吸了。

反正两人乃是名副其实的老夫老妻,虽然这是名义上的洞房花烛夜,也要说什么插曲之类,全然也无。摄于裴夫人、裴大郎、三娘的威名,敢听墙角的,那还没有出生呢!

次日清晨,三娘被脸上的痒意弄醒,睁开迷茫的双眼后才知道,是裴大郎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将她“吵”醒的。此时他们二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他一只手臂环着她的腰,还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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