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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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医我-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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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亦琛给周怡宝安排了房间,就去睡觉了。

而周怡宝,一直辗转难眠。

这样的夜晚,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京城,她离开了三年。

肯定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归来,不知道又会在京城的圈子里,造成什么影响。或者说,不会有什么影响,也许大伙儿已经忘记了她这样一号人物的存在。

而这三年,她整个人的容貌和气质,也变了很多。

她敢说,京城的很多人,早就已经不太记得她长的什么样子。

曾经,她在国外读书,一消失,就是六年。

三年前,她回到京城,就算有记者拍到了她的样子,那也只是惊鸿一瞥。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回来了,她也一定会让他们知道,她回来了。

周怡宝还想了很多。

比如,连亦琛究竟是怎么认识师傅刘白的,刘白,不是在百草村隐居了二十几年吗?

这样说起来,二十几年前,连亦琛根本还在襁褓之中,或许,还没有出生,甚至,连影子都没有。

然而,刘白不仅和连亦琛认识,关系甚至非同一般,三百万,像连亦琛那样的铁公鸡,借钱给别人,就跟给他放血一样。而刘白不仅借到了三百万,而且,还将徒弟作为抵押。

这说明,这笔巨款,是她到了百草村以后,刘白才借到的。

那么,这更加证明,连亦琛三年前,就知道她的下落。

而这三年之间。

连亦琛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却在刘白失去意识住院的契机之间,连亦琛上门讨债。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的故意呢?

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她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就连刘白,她也只是半信半疑,但是,她所能相信的是,刘白是她的救命恩人,就不可能害她。

而对于连亦琛,她捉摸不透他的动机。

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的。

她不相信,连亦琛将她带到了这繁花似锦的大都市,只是因为她,是抵债的一部分。

她在拮据之上,只是一个附属品。

凭他住在这么大的别墅里,他不会没有帮手,没有下属,他大可不必劳师动众,千里迢迢,从京城,独自开车到僻远的百草村。

那么,是不是只有一个原因。

他不想别人知道她,或者,他是在保护她。

暂且再不管这些。

连亦琛非常自信的劝服村长和村民,周怡宝毫不质疑。

对于物质条件匮乏的百草村居民,连亦琛的条件,提的非常到位。

连亦琛甚至更加自信的,做好了她一定会跟她走的打算。

而且,他的确只用了一个线索,就让她溃不成军的投降。

“周怡宝,我只说最后一句,周宏的尸体,找到了。”

“什么?”

周怡宝还在想这句话。

三年前,甚至更久以后,她和爹地妈咪,因为学医科,和一定留院工作的事情,和他们有过一定的僵持,甚至,到了不联系的地步。

可毕竟是至亲,她的身体里,留着他们的骨血。

她很爱他们,只是一直在消极的抵抗着。

在百草村的三年里。

她日日夜夜都在想,为什么一夜之间,老宅和家产,会被周逸飞夺走。

爹地和妈咪,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的记忆,也一直停留在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和妈妈打了最后的一通电话,却始终没有来得及说上话。

妈妈那个时候就已经病重,她不知道,妈妈现在的身体如何,或者说,现在是否还健在。

而老爹呢,又是什么情况,她一定都不清楚。

她窝在百草村避世,一避就是三年。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窝囊,很不孝,连父母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现在,连亦琛告诉她,找到了父亲的尸体。

她很想一刀捅死自己,可是,她又不能够。

她想,那天晚上,她没死,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她要好好活着,就像当初向刘白拜师一样的坚定的信念,好好活着。

至于,这么多的疑问。

如果连亦琛不说,她也不会问。

已经来到了这片土地之上,她就不会善罢甘休了。

……。

迷迷糊糊之间。

周怡宝好像听到窗外有打雷的声音。

她又好像听到了连亦琛的声音。

他说:“怡宝,你怕吗?”

周怡宝当然说:“不怕。”这样风雨飘摇的夜晚,她在百草村经历的很多,甚至,她曾经屡次在百草山中遇险。

“怡宝,我怕。”

------题外话------

嗯,现在是三点四十二分,敲下这一张存起来,希望天亮的时候,你们会看到。

爱你们的索索,晚安。

33、晨起

第二天。

周怡宝慢慢的翻身,便再也没有睡意。

天只是蒙蒙亮,她坐起来,拧开床头柜的小台灯。

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墙壁的时钟,才五点。

忽然,她感到有点不对劲。

她的身边,还睡着一个人。

她猛地扭头一看。

连、亦、琛。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居然,和她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吗?

周怡宝敲了敲头。

隐隐约约想起来什么。

昨晚,好像听到窗外有打雷的声音。

她又好像听到了连亦琛的声音。

他说:“怡宝,你怕吗?”

“不怕。”

“怡宝,我怕。”

不会吧。

昨晚不是在做梦。

是他在对她说,他怕。

他是大男人诶,怎么可以跟她说,他怕呢?

他有没有吃她豆腐?

真是,很想踹他一脚。

不过,看他这样熟睡的模样,倒是蛮赏心悦目的。

那样的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帘。

她忽然想象着,他睁开眼睛,和她说早安的样子。

那种感觉,应该很好吧。

不。

她立刻制止了自己再想象下去。

嗯,现在不是春天。

不是爱情泛滥的季节。

他还在熟睡。

他的睡眠质量可真好。

周怡宝呢,在百草村待了三年。

已经完全脱离了睡虫的恶习。

刘白什么时候起床,她就什么时候起床。

刘白什么时候练功,她就什么时候练功。

周怡宝有时候想,也许,没有周逸飞带来的那场灾难,她还会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女孩子。她还是会和父母吵架,会和父母赌气,还是会睡觉睡到自然醒,甚至,会在优渥的生活之中直至老死。

灾难有时候对于一个无知的人,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

它会让人领悟生活的残酷,和命运的颠沛流离。

不过,这样也好。

周怡宝想,这三年,比她活三十年,学到的都要多得多。

她走进洗手间,洗脸,刷牙,然后来到饮水机面前,按下热水按钮。

说实话,她喝惯了井水,昨天回到城里,喝到第一杯纯净水,觉得很干涩。

但这起床第一杯热水,她还是要喝的。

这是外公和师父,共同留给她的习惯。

水开了,她舀着青色的陶瓷杯,接了九分满的开水。

手里握着杯子,掌心暖暖的。

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在此期间,她很想活动一下筋骨。

毕竟,每天晨起活动筋骨,是她的必修功课。

但是,在卧室里活动,恐怕会吵醒连亦琛。

她可不知道,他有没有暴跳如雷的起床气。

而她又不想走出卧室,她很好奇,连亦琛起床,会是什么模样?

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的亮。

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小窗上,流进来清泉一般的晨光,枝头上,小鸟儿在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

她看到连亦琛翻了身,整个人困顿的从床上坐起来。

他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然后摸了摸床的另一侧,眼神一冷,扭头。

于是,他们对视。

连亦琛的眼神,冷得刺骨。

“你,来偷看我的睡礀吗?”

“你搞错了,是你,昨晚走错了房间。”

连亦琛拨了拨刘海,打了个哈欠,风情万种的说:“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我的,哪有走错的说法。”

“好,您赢了。”

“诶,你是不是被我的美貌迷惑了,一直盯着我看?”

周怡宝的嘴角勾起愣愣的微笑,连亦琛,真想叫你滚,可惜,这是你家!

不然,我肯定把你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饿死你,叫你自恋。

34、留吗

这已是周怡宝到连亦琛家里的第三天了。

周怡宝期间,一直没有出过门。

不过,这座别墅,本来就离市区很远,周怡宝自然懒得出门。

连亦琛一直看在眼里。

他这几天,也一直待在别墅里。他倒是很有闲情逸致,总是站在窗台边,看着安静的周怡宝,静静的坐在后花园里看书的样子。

后花园的花,大多是他这三年细心打理出来的,他本身就很喜欢植物。

他还有一盆鸀色植物,没有名字。

枝干比一瓶花露水的瓶身的最大直径,细上两三厘米。

叶子不多,四季常青。

他将这盆植物称之为老朋友,天气的时候,就会把老朋友放在卧室的窗台上。

每天睡觉以前,他都会用布,细细的擦拭老朋友的每一片枝叶。

他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叫做《这个杀手不太冷》,这是一个杀手怪大叔,和养成小萝莉的故事。

里面的杀手里昂,是一个寂寞孤独的人。甚至终年也有一盆植物作伴,每日细细的给那盆植物浇水,擦拭叶片。

连亦琛看完那部电影以后,他的心脏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爱植物的人,和爱宠物的人,一样的有耐心。

而热爱和珍惜植物、以植物为伴的人,内心大多敏感,孤独,寂寞,甚至终日,只是形单影只。

连亦琛很能体会杀手里昂的心情。

也许,这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

他的目光渐渐的远去。

落在了周怡宝身上。

周怡宝现在正坐在后花园的藤椅上,旁边的玻璃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瓷杯。

她细细的翻着她搬过来的时候,带来的医书,有时候,只是翻一页两页,一看,就是一下午。

连亦琛站在窗台前,静默的看着周怡宝。

她的眉眼,她的发梢。

他隔得那么远,却总觉得,即使这样也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他对于现在的她,感到惊奇,意外,和困惑。

但是,他又充满着理解,任何一个人,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故,性格多多少少都会改变。

而她,除了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即使怀揣着满腹的疑问,也不会轻易的向他问个明白。

可以说,她这是装傻卖痴的最高境界。

连亦琛对她的兴趣更浓了。

这时候,周怡宝讲书关上,站起身来,似乎抬了一下眉毛,眼角的余光,好像撇向了连亦琛的房间窗口的方向。

连亦琛侧身,将自己隐匿在窗口一旁的墙边。

她的眉毛微微的垂了一些,而后,她不动声色的,穿过了后花园。

连亦琛想,周怡宝这三年,和刘白,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的绝世医术,他的惊世武功。

而用不了几年,周怡宝一定会比刘白更加出色。

这是,毋庸置疑的。

就像是一把蠢蠢欲动的宝剑,在剑鞘之中,隐匿着自己的光芒。

只等时机一到,便会脱鞘而出,削铁如泥。

想到这里,连亦琛的嘴角勾起微笑,这个时机,他来给。

另一边。

周宅。

现在依旧是周宅。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十年前,或是更久以前,这里,就是周宅。

庭院深深。

老周家,本就是土生土长老北京儿,一家里,做些小生意。

而老周家的人丁一直不太兴旺,譬如,周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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