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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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医我-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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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怡宝没有想到的是,在灾难面前,人人,都像是杂草一般坚强。有多少人,在无穷的黑暗里,等待着生的希望,等待着被挖掘而出。有多少人,用自己的身体,守护了其它的生命。

当时在前线,没

有人告诉周怡宝,这一次的地震,究竟有多少人伤亡。

周怡宝只是尽自己微弱的力量,在帮助伤者。按理说,她天生的晕血,在前线,是无法正常工作的,可是,她的身体,似乎有一种自动屏蔽的功能,免疫了。

然而,这种自动屏蔽的功能,只在前线,短暂的出现过。

在前线忙完以后,周怡宝再次回到医学院,她的身体,又开始晕血了。

一次,比一次严重。甚至不能再跟着导师做研究……

当她第二次回国,已经是二零零八年的冬天,她以为会下雪。后来她走到医院的时候,才意识到这里是s市,不是医学院。

她租住的房子,是五月份认识的那个餐馆老板夫妇的亲戚,租给她。支援灾区数日,她下了前线,把那对夫妇的遗体,带回了s市,这才认识了房东。

那对善良的夫妇,在救援工作中,永远的长眠了。

来不及说再见。

却已经,天人永隔。

周怡宝有时候想,这世上,只有爱,才是最最催人泪下的吧。

二零零八年初夏。

周怡宝见证了真正的灾难和生死,推迟了实习的日期。

二零零九年初夏,她五年医科毕业。

她的身体,更加抗拒起血液来。

经过导师推荐,她正式在s市医院实习和轮转,她刻意的怠惰,刻意的懒散,可以的漏洞百出,就是在刻意的回避着,将来上手术台。

她真正害怕的是身体对血液的不适应,进入外科,成为一名医生之后,她第一次接手的阑尾炎手术,让她再次坐定了庸医的头衔。

现在想来,她真是一名很不合格的医生。不过后来,兜兜转转,她学了中医,算是自强不息,也算是,她对日后复仇,唯一的寄托和手段。她的晕血症,也瞬间好了。

周怡宝从回忆之中挣脱。

周家祠堂机关重重,将连亦琛埋在她脚下的那一刻,她忽然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绝望。

是从地震前线走过一遭的人,也经历了大大小小的余震,甚至受过伤,那对夫妇永远的长眠,她的背部,也留下了一道隐约的疤痕。

这是她从来不愿诉说的心中的隐秘,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上过汶川前线的人。她的家人不知道,谁都不知道,只有那对已经长眠的夫妇,和房东知道。

周怡宝怔怔的站在祖宗的灵位之前,咚的跪了下来。

周老三和他找来的十几个壮实的青年,始终站在祠堂内院,看着里面跪下的族长,吓了一跳。

周老三看着周怡宝,内心担心极了,昨天晚上,族长已经半疯魔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要不是刘海挡住了族长昨晚磕头的伤,别人还以为他对族长做了什么。族长的指甲,也几乎断了一地,参差不齐的,缀着她的血。

昨晚,他好不容易,把族长带回了家,好不容易,送走了周老大以后,要媳妇儿帮族长洗澡,剪指甲,上药,真是,好不容易。

还好,族长并没有真正的丧失理智。只是,冰冷似铁,气势如虹。

“村长,族长没事儿吧?”一个青年问周老三。

“嘘,族长做事,自有她的道理,看着吧。”周老三并没有把昨晚连先生被埋在地下的事情说出来,说出来,可真是怪渗人的。

突然。

祠堂的地面,整个震动起来。

周怡宝站起来,冷冷的对着身后的所有人喊道:“都跑出去,快。”

所有人前一秒都还愣愣的,心里却一致的觉得,族长不会害他们,所以,全部步伐矫健的,跑了出去。

当所有年轻人和周老三跑出祠堂好远,周老三忽然停下脚步,问了一句,“族长呢?”

年轻人们摇摇头,其中一个慌张的拍了一下脑门儿,说:“哎呀呀,我们都给忘了。”

周老大喊了一句:“大事不好。”转身往回跑。

心里的小鼓咚咚的翘起来,不会是机关运动起来,族长一个人跳下去找连先生了吧?

年轻人们见村长周老三往回跑,也跟着往回跑起来。

呼啦啦,好不容易跑到了祠堂门口,却看见村长站在门口不动了。

有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越过了村长的头顶。

往里面看去。

只见他们的族长,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正扶着一个满身是土的大男人,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只胖墩墩挪着步子的小动物,那只小动物,特别像他们从小时候就听过的传说,灵兽?难道那只小动物就是灵兽?他们年纪轻,根本没有见过灵兽,只是祖祖辈辈口耳相传,才知道,周家祖祠有这么一只奇异的灵兽世世代代守护着祠堂。

诶,族长扶着的那个男人,是谁呢?刚才,都没有这个人呢。

他们命运多舛的族长,长的那样好看的族长,右手不能用的族长,单用一只手扶着那个高大的男人,几乎是咬着牙撑着的吧。

“族长,我来背吧。”周老三恭恭敬敬的说着,他看着族长扶着的男人,虽然满身是土,却能依稀看得出来,那就是族长的“未婚夫”连先生,不,也许是丈夫,他们有结婚证,还有婚戒。周老三还记得昨晚装睡偷听到的打情骂俏……

“村长,我壮实,我来背。”其中一个壮实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哎哟,村长那把年纪,就算了吧,别把人给摔了。

“村长,我也很结实,我来。”

大伙儿纷纷争先恐后的效力,也不管族长扶出来的男人是谁。

“周老三,。”周怡宝喊了周老三的名字,声音微弱而不失气势,令其他人瞬间噤声,“你来安排一下,这里留下十个人,其他人,跟我去你家,还有,村口不远处,停着一辆车,里面有个医药箱,你派人取来送到你家去。”

原本,连亦琛开车温颜的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车身略微有些损坏,好歹,他们遇上了连家二叔连无邪,连无邪先是找了老朋友,拜托老朋友加急修车,还拜托老朋友修好车,务必尽快把车开到双峰。然后,连无邪开着车,把他们二人载来了双峰,一来,可以让昏迷的连亦琛在双峰暂时好好的休息,二来,车也许差不多的时间,就能修好。

所以,他们还能开上这辆温颜的保时捷来到仁孝村,算是万幸。更万幸的是,医药箱,也在车上。

“好。”周老三立刻叫了两个人去取医药箱。

又吩咐一个年轻人,背起连亦琛。

然后点了十个人的名字,留守在祠堂。

周怡宝呢,则蹲下来拍了拍肥肥的头说:“我们要暂且告别了,好好守护祠堂,等我回来。”

肥肥似乎能听懂周怡宝的话,机灵的转了转眼珠,甚至,微微的点了点头。周怡宝坚信,肥肥一定听懂了她的话,便站了起来,转身,带着其他人,离开了祠堂。

……。

到了周老三家。

连亦琛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周怡宝的医药箱,很快被送了来。

周怡宝吩咐所有人守在屋外,要周老三烧一壶热开水,再带一个洗脸盆进来。

周老三打了一壶热开水进来,认真仔细的将洗脸盆倒满开水,放在盆架上。

周怡宝打开医药箱,将原本在连家宴会上用过的银针,放在热开水里烫着。周老三早已洗过手,他在周怡宝的吩咐下,用医药箱里的纱布,把银针一根根的擦干净,插在了银针的绢布之中。

周怡宝便微微的闭起了眼睛,手指的指腹轻轻的按压在连亦琛的脉搏之上。

咚,咚,咚咚……。

她听着他心脏敲击的旋律,心知,又是他没有病因的旧疾,应该,算是旧疾吧。他已经在车上晕过一次,还出了车祸。刚才机关又动,开启了地裂之门。

连亦琛抱着肥肥满身是土的爬了出来,看见周怡宝的那一刻,露出了一股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倒在了地上。

周怡宝所担心的,不仅仅是他时刻突然晕倒的旧疾,更是刚才有没有摔到头,万一脑震荡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抬手,扎了一针。

第一针,为他活血化瘀。

第二针,定其浮乱心脉。

……

连亦琛,你究竟拖着这幅身躯,在这世上忍受了多久的磨难,却从来只是咬着牙。

连亦琛,你究竟为什么想要去做连家的家主,一定要走向那血腥风雨强者为王的至尊之位?

连亦琛,如果你此次醒来,愿不愿意,救了温颜以后,和我一起,远走他方,似水流年,悠悠到老。

哎,恐怕你会和我说一声抱歉吧。

那也罢了,连亦琛,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祝你前程似锦,我也会最后,助你一臂之力。

收了针。

只需要等待他自己醒来。

周怡宝起了身,像是耗尽了所有的气力,扶住了床沿。

周老三连忙要来扶住她,她却摇了摇头,嗤笑了自己一声,平淡的生活,现在的她,怎么都不会拥有,身上的担子不轻,又怎么让自己轻易的倒下?只是刚才心思花了太多,有些累了。她走了几步,揉了揉太阳穴,走出了屋子,外面,院墙低矮,群树成阴,一派清朗。

周老三亦步亦趋的跟着。

只听,周怡宝说:“周老三,你得选出四十个年轻人,带着猎枪,分成早晚两班,从今晚开始,轮流守在祠堂,外人不得擅入。”

“是,族长,我会尽快安排。”周老三谨慎的说着,“你认为,司马家的人,会今晚动手?”

“就算不是今晚,也逃不过的。随时和派出所保持联系,要是他们来了人,真刀真枪的和咱们对着干,就把他们抓起来。虽然是小鱼儿,起码也是敲山震虎了。”

“是是是,对了,族长,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周老三试探的问着。

“你是希望我走,还是留?”周怡宝并没有看周老三,而是抬头,看了看天空。

“族长,我一直以为,这一生恐怕不会再见到你,听说你三年前出事了,花了大力气找你,直到,我终于有了你的下落。你是我们全村人的族长,是周家唯一正儿八经的祠堂守护者,如果司马家这一次的事情过了,你还是,走吧。”

“哦?”周怡宝的眼睛,微微的眯成了缝。

“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周老三认真的说着。

周怡宝看着天空,蓝天白云,一只扎成的燕子风筝,忽然的,被风谁断了线,越飞越远。

------题外话------

嗯,求留言,还就木人留言的说哈,么么

掏出小爪子,不晓得有多少在看哈,捂脸。

96、故布疑阵

4

京城。

周氏药材公司,总裁办公室。

周逸飞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错综复杂的公路,京城的路线,越来越复杂了。他在这座城市,生活了二十几年,他听养父说过,当年捡到他的地方,是在一个小胡同里。

胡同里,阴暗潮湿,连青苔都要长到了他的身上似的。

他最最不愿意回忆的,就是自己养子的出身。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古代等级森严的制度之下生活一样,嫡庶有别,他永远都是庶子,不对,他甚至,连庶子的身份,都算不上。

他舀起了手机,愤懑而又压抑的低声说着:“主人,为什么让黑豹去?”

“你觉得,你比他更有资格吗?”

对方的口气,是明显的轻佻的鄙夷。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这么多年,我做的哪件事,没有让你如意?”周逸飞的声音嘶哑而带着些许压抑了许久而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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