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婚约,总裁聘金12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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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牌婚约,总裁聘金12亿-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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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

差不多是同时,向逸辰自身后拉住了严颜,而唐越泽终于有了反应,大步跑过来,制止了她孩子气的举动。

“越泽,开门!”

严颜挣脱了身后的向逸辰,这举动惊住了两个男人,而她却浑然未觉。向逸辰震惊过后,也只是苦笑了一声,唐越泽则显然要比他更加难以消化这现实。

“颜……”

唐越泽打开铁门,严颜迅速拉开,一闪身已扑进他怀里。这一下,冲力不小,直撞的唐越泽往后退了一小步,伸手堪堪将她抱住。

这一抱,带给唐越泽的心理震撼同样是无法估量的。他什么时候见过,严颜这样热烈的模样?

“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就这样丢下我?”

严颜埋在他胸膛里闷声问着,蹭着他的样子,让唐越泽弯起了嘴角,还是这副样子,小猫一样可爱会撒娇。

“越泽?”

后方,通往内室的小道上,一道清丽的女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了此刻一番“情|人”相拥的美好画面。

严颜敏锐的抬起头来,推开唐越泽。

那是个女人,严颜此前从未见过,穿着棉布家居服,长发在脑后松松束着,站在弯曲的石子小道上,用一种熟稔而又亲近的口吻叫着唐越泽的名字。

“呃,你的朋友吗?我是来看看,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把牛奶和报纸拿进来……”

严颜的手还攀在唐越泽身上,见到这副场景,心里已凉了半截——会是她想的那个样子吗?

“是……真的吗?”

简短的几个字,严颜望向唐越泽,她想这样问就够了,他绝对不至于听不懂!

“对,就是这样,就是你想的那样……所以,我不要你了,我把你丢下了。”唐越泽别过脸,不再看她,而他眼中藏匿的隐忍又有谁能看得见?

严颜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应该怎么做?

身为唐越泽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经过唐太太的“考证”,手里握着唐家儿媳妇的传世戒指,她是不是可以理直气壮的指着这个半路出现,夺走她未婚夫的女人,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你,是认真的吗?”

但是,严颜最后也只能这样虚弱的问一句,她可以指责任何人,却独独不能指责唐越泽。

实际上不过是短暂的几秒钟的等待,但在所有人的感受里,都像是经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界那么长久。

唐越泽垂下眼睑,抿紧了唇瓣,点点头,喉结急速滚动了几下,两鬓上的汗珠急速成串滚下。

“……好,我明白了。”

严颜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再抬眼看向那个让唐越泽“抛下”她的女人——这个人,就是属于唐越泽自己的生活?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左胸口那里一阵刺痛——她也是会痛的,是会为了唐越泽痛的!

“越泽……哥……”严颜努力使自己展开笑容,“你可以好好对我说的,只要你好好说,我会明白的……”

笑容里,为什么会有眼泪?簌簌的落下,她没有察觉,一旁的人却是有目共睹。

“那……那我就走了,东西我会收拾好,你……我会把钥匙放在我常放的那个石墩下面。越泽哥……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

严颜一连两声,叫了他“越泽哥”,像她病中那样——她是真的想要让唐越泽幸福的。

像她和唐越泽这样的关系,说爱或者不爱,已经显得过于肤浅,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如果问她愿不愿意陪着唐越泽终老,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愿意。

严颜走了,前后只有一个拥抱,她的温度和香气还萦绕在他胸膛上。

“啊……啊……啊……”直到眼前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再也看不见,唐越泽捂住心口,整个人倒在了地面上,呼吸急促、大汗淋漓。

“唐律师!”

刚才那个亲近的叫着他“越泽”的“第三者”突然改了口,着急的赶到他身边,从口袋里掏出颗糖果迅速塞进他口中。

“唐律师,你这是何苦?依我看,你的未婚妻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她对你并不是没有感情的!我一个外人都感觉到了,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吗?”

含着糖果的唐越泽感觉好了很多,冷汗凝在脸上。

是吗?似乎真的是这样——该感到高兴吗?在守候了三年之后,他终于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可是,属于他的人生即将落幕,而属于严颜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第162章:好好说分手



夜凉如水,深重的黑,帷慢般从没有穷尽的卷轴上解放开来,高阔的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是铺了层细碎的流沙。

从唐越泽家出来,严颜就一直没有说话,向逸辰紧跟在她身后,可无论他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惹她,她都不为所动,没有动一下嘴巴。

看着她仿若失了魂的样子,向逸辰又气又痛。

痛她这样把心思憋在心里,怕闷坏了身子,气她顽石一样坚固,就是不肯接受他的半点好意!

难道,他只是想对她好,如今她也不肯接受吗?

他甚至不敢靠近,只敢远远跟在她一丈开外的距离,生怕触动她的情绪爆发。

经过一处十字路口,严颜停在红绿灯处,让远远跟着她的向逸辰松了口气,而上一秒他才松气,下一刻,严颜却已朝着川流不息的车辆直挺挺的往对面走过去。

“颜颜!”

向逸辰疾步追上去,将她拦腰抱住,宽阔的胸膛将她护得密密实实。

“靠,不会看红绿灯啊?你丫色盲啊?这么大人了不会走路?”

紧急刹住的车辆,车主气急败坏的摇下车窗探出脑袋指着严颜一顿破口大骂!一看一对男女抱在一起的阵仗,心里那股火就更大了。

“CAO!玩儿什么生死恋啊?要殉情跳海去!搁着大马路上,想要拉谁陪葬啊?”

向逸辰感觉到怀里人的颤抖,本不想理会车主,但无奈对方骂的实在难听,只好转过身去垂眼瞪着对方。

“张助!”

“哎,在!”

紧跟在其后的张助,闪电一样出现在向逸辰面前,心道,这回这车主算是栽了,玩儿什么不好?大街上骂他们太太玩儿?

“记住车牌号了吗?查清楚了,给我好好办了他!”

“是,记清楚了。”

张助笑着冲车主点点头,很尽责的扮演了笑面虎的角色:“先生,我们谈谈吧……”

向逸辰抱起怀里的人,再不理会这一摊子烂事。他把严颜抱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松开手,严颜一双眼睛已经又红又肿。

他心头一震,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刚才跟在她后面,看不见她的脸,原来她这一路上就一直是在哭吗?

“颜颜……别哭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哭,撑不住的。这是唐越泽的选择,就像他说的,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向逸辰抬起手,拽起衣袖替她擦眼泪,只是那眼泪擦了又落了,几次之后,向逸辰觉得,他的心都被泡在她的眼泪里了。

“疼……”

严颜咕哝着发出个音节,声音很小也很模糊,可向逸辰听清楚了,她在说疼。

“我知道,我知道……他守着你这么多年,颜颜这么善良,怎么可能可能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是……那不一样,唐越泽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

向逸辰站起身坐到严颜边上,试探着将她搂紧怀里,这一次,严颜没有推开他。

“啊……疼!”

严颜攀在向逸辰臂弯里,搭在他身上的掌心在他的西服上落下一个清晰的血红印子。

***

“颜颜!”

向逸辰急忙拉开严颜,查看着她的手心,两只掌心里,均已是湿濡一片,鲜红色的血液触目惊心!

她是怎么弄伤的?他就跟在她身后,她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这就是她所说的疼!不是心里疼,是真正的切肤之痛!

严颜笑了,眼眶里还含着泪。

一枚细小的小刀从她掌心滑落,轻微的一声“啪嗒”落在地上,向逸辰低头去看,那只是一柄非常普通的小刀,是用来削铅笔用的。

严颜一直有练字的习惯,手袋里一直装着田字格和文具袋,而这柄小刀,应该就是刚才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她从文具袋里取出来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向逸辰忍着酸涩和心头的剧痛,问出这么个白痴才会问的问题,才刚一问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根本就不想听到这答案!

“呵呵……我以为,这样会好一点……果然还是越泽说的对,疼痛是没有办法转移的!”

严颜笑着,两行清泪自脸颊当中落下,在向逸辰茫然的怔忪中,她抬起头,回忆起那一段在澳洲的康复时光。

那时候的疼,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

每天晚上,唐越泽都会给她念故事书,有一则被诵读了久远的故事叫做《美人鱼》。美人鱼为了王子,舍弃了漂亮的尾鳍,换来了双腿,而那以后,她每走一步都想踩在千万把钢刀上一样疼!

严颜说,她的疼,就像是那种感觉。

实在是忍受不了的时候,头脑简单的严颜也会乘着唐越泽和护士不注意,做出自伤的行为。

面对着把自己弄得头破血流,或是鼻青脸肿的严颜,唐越泽一张俊脸没了柔情,“严厉”的批评她:“这样就不疼了吗?”

严颜摇头,委屈的直掉眼泪,还是疼,比原来还要更疼!

“所以,傻丫头!疼痛是无法转移的……以后你再这样,越泽哥就不理你了。”

严颜非常认真的点头,至于她再那样做,唐越泽是不是真的会不理她,她是不知道了,因为她很听唐越泽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想起这些往事,严颜只觉得心里那股疼痛更严重了,它从掌心寸寸传来,每一寸都深入脉络!

“颜颜……”

听完这么一段经历,向逸辰心痛的无以复加,整颗心像是被疼掏出了胸膛,而且无情的任人蹂|躏着,鲜血淋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混蛋!”

细节一旦描述出来,远比笼统的一句——曾经那么痛,还要来的刺激人心!只是这么一小段,向逸辰觉得他就快要承受不住了!到底那三年,他的严颜是怎么熬过来的?

“颜颜……颜颜……”

向逸辰捧着严颜的双手,“对不起”三个字都再说不出口,只能一遍一遍重复叫着她的名字!

他想,严颜是不会原谅他了!就连他自己都没发原谅自己,难道他一句“对不起”,或是“不知道”就能将严颜那些年承受的痛苦一笔勾销?

天方夜谭,终究只是故事一场。

***

严颜的手受了伤,向逸辰要带她回家,她却说什么也不肯。那个地方,早就已经不是她的家,或者应该说,那里从来都不是她的家。

最后好容易在张助的劝说下,向逸辰带着严颜去了医院。伤口并不深,但经过一番清洗、包扎,也花去了不少时间。

严颜从清创室出来,向逸辰守在门口,寸步不离。

“来,走了一天了,肚子饿不饿?这是刚才让人从家里送来的汤……你好歹喝一点,家里的厨子知道你的口味,和三年前一样。”

在医院的长椅上,向逸辰打开保温饭盒,取出汤勺,盛了汤,放在唇边吹了吹试了温度,这才送到严颜嘴边。

“来,张嘴。”

严颜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只一双眼睛还是红肿的厉害。

向逸辰就在她身边坐着,她能清晰的看见他低垂的睫毛,还有下颌边、上唇上青色的胡茬,他吐出来的气息,遥远而陌生。

“向逸辰,我恨你,你知道吗?”

严颜握紧刚包扎好的双手,有淡淡的血迹从洁白的纱布里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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