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知时以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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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知时以殇-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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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一个谜,让他忍不住继续查探,空白的两年突然泄露,很意外她竟是道上下了通缉令的‘君影’,欧洲华裔黑手党君家的养女,道上赫赫有名的罗刹,为了野心不断挑衅其他组织,处处为君家树立敌人,却不是为争权斗利,最后出卖君家便消失,过起平常人的生活。

若是为华逸凡一切便能理解,可偏偏华逸凡不知她的过去,君家百年历史就算经过摧毁,残余势力依然可以重建,那么首要清除的将是这个叛徒,没有任何背景的她这么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什么游戏值得赔上父母的命,还要将自己的半条命搭在阎王那。

“爸,妈,对不起,是我的自私害了你们。”我为什么要去挑战华逸凡的爱,我为什么要抛开责任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我为什么要以为华逸凡可以庇护我们。

都是我,是我的错,为了那可笑的爱。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首要对付的将是杜衍,还有杜云,很遗憾要与华逸凡为敌了。

“放心,以后没人伤得了你。”靳关柏将我沉重的身体拥入怀中。

所以才给我阙帝女人的身份,动我等于与你为敌,我想他应该知晓我找上他是为报仇,我平复情绪后问他:“查到是谁吗?”

靳关柏定睛的看着我,眉头紧锁:“你和君家有什么深仇?”

“是他们?”我其实想得到的,老头已经死了,只是不知道谁掌权。

“不一定,你已经是整个黑手党猎杀的对象,你手里面有握有他们的把柄,所以谁都可以让你死,这只是个警告。”靳关柏慢慢的靠近我,眼里放着精光,“你那么做若是为华逸凡为什么不让他知晓,也许他会留下你?”

能解释的只有华逸凡,靳关柏再想不到其他,华逸凡名义里是在漂白,暗地里却在扩张版图,他们各执一片天,还是很好的合作关系。

“什么意思。”他的话里有话,“跟他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难道你身后还有人。”靳关柏撅起我的下颚,让我不得不平视他,锐利的鹰眼不断的直射我的心脏。

“如果有人拿枪对着你,为了活,都会选择出卖的。”我故意说的很慢而无奈。

他既然这么问我,那就说明他只知道我是君影而已。

那是一个不能说也不再存在的理由。

“哦,还有谁打他们的主意,那个人的野心不简单,是谁?”靳关柏眼里透出危险的气息,真的有这个敌人,能够在他和华逸凡眼底隐匿,很明显他不相信。

“我若知道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阙,你会帮我吧。”我靠在他的肩上轻抚他的手,算是引诱。

“你不会像出卖他们一样出卖我吧。”

他玩味的抓住我乱动我的手,带笑的眼眸里有着杀意,我若背叛他,他一定会杀了我。

“当然不会。”我似安抚般重新握紧他的手,以前会,但现在不会,“你可以限制我的行动。”

靳关柏看着她那张笑脸,收紧手中的力道:“明知你接近我的目的,但我甘心被你利用,你会怎么补偿我。”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我风情万种的看着他。

靳关柏看着近在咫尺的唇,虽是苍白但依旧惹得他心悸,头慢慢垂下,深深的含住,他身心都要:“不够,我要你真正属于我。”

“可以。”男人要的不就是身体,“但不是现在。”我示意他目前的环境。

靳关柏勾起一抹邪笑:“记住了,事情完结后,我会要回我应得的。”

“当然。”如果我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我还能答得这么轻松吗。

“送你份礼物,”看着他了如指掌的眼神,我转头整理着棺盒,“杜衍涉及政府和黑势力的丑闻已经让他被警方折腾的够呛,就算他能脱身,云衍集团也会破产,喜欢吗。”

他们哪一个又是真正干净的,不过我也不需要杜衍的命,现在算是对他们的惩罚:“不管我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靳关柏笑而不答,他们是同一类人,他猜的到她的想法,所以他们最相配。

030

今天的葬礼来了很多人,有我认识的也我不认识的,认识的脸上都是仇视,巴不得活寡了我,碍于靳关柏的面子都是敢怒不敢言,我确实找了个很好的靠山。

靳关柏之所以如此大张旗鼓,是为正视我的身份,我可以躲开追杀,但他也陷入孤岛,他为我背了一个大黑锅,成为众矢之的。

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注意来人,看谁有可能是主谋。

因为权宜,我应承留在他身边,但我不可能永远待在他身边,对他没有爱只有感激。

每个前来上香的人,他都同我一一回礼,靳关柏的头何时对着他们低过,只为我。

“阙少,把君影留在身边,是不是不合规矩。”

挑衅声从门口传来,是他,君敖,老头的养子,我名义上的哥哥,我以为他死了,我亲眼看见他们和油轮一起沉入大海,他竟然活着。

随着他的逐渐走近,熊熊怒火似要灼伤我的眼睛,我看清了他脸上那条狰狞的刀疤,从颧骨到下颚,那是我的杰作,曾今俊俏的脸变得更加阴沉,

他和老头一向很信任我,当我向他们挥刀的时候,他的眼里有震惊,痛楚,他没有想过我会在背后偷袭他们。

“她可以背叛我们,同样可以背叛阙少,养着一个叛徒,阙少怎么想。”他停在我的面前,沉稳的话里带着无限的讽刺。

他的质问和他的直白让我知晓他不是凶手,靳关柏四处找人,想必他们都有耳闻,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跳出来指责我,来人都避免和靳关柏正面冲突,进的容易出去难。

其他人有的看戏,有的屏住呼吸等待着靳关柏的回答。

我如无其事的继续低首烧着冥纸,但没有放过任何人的表情。

靳关柏慢慢的走近君敖,无形的压迫感充斥着其他人,他们静止着动作全部看向两人:“君敖,这是丧礼,不适合谈论其他。”

“我们需要一个交代。”君敖不以为意的扫视一圈其他人,“这里面有多少人栽在她手里,这个女人不能留。”

经历变故,他的性格依然那么冲动,此时已经拿枪对着我的头,可是有更多的枪指着他的头。

他不会杀我,手只是搭在扳机上,没有一点扣住的意向,同样靳关柏也不会杀他,这一幕很无趣。

我轻拂过衣裙,闷哼一声,跨过火盆,缓缓的触碰他的手:“什么是背叛,君敖。”

他冷笑一声:“父亲的死怎么算。”

我微微一笑,手自然的挽上靳关柏的:“身后才是我的父母,君敖,我姓墓不是姓君,别说得这么义正言辞,谁能说这些人不想至对方与死地。”

我手指过的人都纷纷垂下头,君敖算是愚忠,那个老头又怎么会真把他当亲儿子,他却甘愿为其卖命,虽重情义,但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不是背叛,谁强谁便可以征服,道义已没了力度。”

“你的伶牙俐齿不减当年,父亲养了一匹狼。”他的眼神像不认识我般的荒凉。

我摇了摇头,悄然间夺过他的枪:“现在的我依然可以杀了你,也可以杀他们,只要我高兴,这就是强权弱势。”

他看着我手中的枪,有阵错愕,随即是平静,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还有解脱,让我迷惑,也许他真把我当过亲人。

我把枪塞回他手中,挑眉道:“你并非诚心参加葬礼,走吧,别破坏气氛。”

他微眯着眼:“阙少,这个女人养不熟的。”

靳关柏不尽然的耸耸肩,改为轻搂着我,无疑是击破君敖的话,宣示着所有权。

君敖轻笑,走之前给了我一个无尽遐想的眼神:“我等着看你的下场。”

宾客也纷纷离席,顷刻间整个灵堂变得空荡。

我无力的靠在靳关柏坚实的怀中,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我又给你惹了个大麻烦。”

也许那些人会建立同盟讨伐靳关柏也不一定。

靳关柏又回到了那个以前我认识的玩世不恭,他轻触着我皱着的眉:“我乐意。”

角落里有个女人呆滞的看着这一切,脸上有着不置信,最后深睨了幕兮君离开。

君敖淡淡的摸着脸上的疤痕,凝望着无眠的黑夜,尽管已经冷却但依然灼痛,那个女人没有心,右脚缓缓压下油门,旋转着方向盘,以150码的速度穿梭于黑暗丛林,最后停在另一片府邸。

灯火通明的普照,宣告着等人来访,君敖睨眼看向二楼还泛着白光的主屋,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宇少。”君敖皱眉,凝视着靠在玻璃窗前拿着燃尽半跟烟的男人,男人并没有回头,端详着远方。

烟依旧燃着,他却没吸一口,直到燃尽,烟灰洒落在他的手上,他有了动静,凝视手中片刻,优雅的拿起纸巾轻擦。

“事情怎么样。”男人品尝着已经冷去的咖啡,却依然芳香,以眼神以示君敖坐下说话。

“一切如你所料。”君敖看着男人嘴角勾起的一抹浅笑很是疑惑,“按照你说的以进为退引她注意,她没有怀疑,让我离开。”

“你做的很好。”

“我有机会杀了她。”君敖一字一句的说道,想看男人的反应,她销毁了他们在意大利的军火,还有各港口的分点和几百条人命,他却交代不能动她分毫,不像他的作风。

尽管他自己也恨了她两年,恨不得把她抽丝剥茧,但真正看到她的瞬间却下不了手。

男人的神情暴戾而阴冷,终于直视君敖:“我说过不准动她,你可以走了。”

君敖并不惧怕,试探性的问:“因为她是阙的女人,就这样放过她。”

男人不动声色的吐出冰冷的话语:“我会亲自处理,你先回意大利。”

杯里波涛涌起的咖啡因怒气泛白的手,激起层层漩涡。

君敖装作没看见转头离开,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有些沉闷,他们追查了两年,她却安谧一直呆在他身边,君敖不懂她。

但那个女人的魅力真的无人能挡,连里面冷血无情的男人好似对她存在着某些情愫。

江昱枫在君敖离开后进入房间,碎了的咖啡杯爬满地毯,上面还流淌着褐色液体,纯手工的地毯和明宣德年间的青花瓷杯就这样毁了。

江昱枫神色凝重盯着如狂狮般的男人:“老大,出纰漏了吗?”

幕兮君怀疑君敖了,那么他不会活着回来,既然回来了,那么对老大说了什么,让他如此狂怒,江昱枫不断的猜疑着。

不错,这个男人就是华逸凡,是主宰着整个欧美黑手党的宇少,君家不过是他势力的一部分。

室内安静了很久,江昱枫大气不敢踹,一直站在原地,等待着华逸凡恢复理智。

很久很久之后,华逸凡终于抬眼,面色依然铁青:“你说那个女人呆在我身边有什么目的,还是说她一直是靳关柏的人?”

江昱枫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不怀疑君家,就不会查到他们头上,那么她和老大之间不会有怨恨,可事情能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老大虽然只是淡淡的交代让其他人别插手,但他知道他在害怕,害怕幕兮君仇恨他。

虽不是他亲口下的命令,却是他们的人做的,怎么都撇不开关系。

当君家来人禀告已经找到那个出卖他们的女人,询问是要直接干掉她,还是带回来的时候,他们才知是幕兮君。

医院的那场爆炸是君家为了警告她做的,江昱枫当时震惊的说不出话,她竟是君老头说的得力助手,却又是一个狠绝的女人。

当年她那么做,也许只是和君家单纯的结仇,并无其他吧。

江昱枫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不是,我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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