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与海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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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与海淀-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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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和周海淀在一起,真的可以让郭朝阳忘记很多不愉快的事情,而另外一些烦心的事情也出现了转机,比如说消失的桑悦。

郭朝阳恢复去东庭上班的那天,早上一开电脑,就发现MSN上灰暗了很久的桑悦变绿了。

“小月月?是你么?”郭朝阳马上发了消息去确认。

“你才小月月呢,你全家小月月!”桑悦回得很快,一看就是她的口气。

“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怎么联系不上你呢?”郭朝阳开门见山地问。

“呵呵,我现在在美国,放心吧,我很好。”

“没发生什么事情吧?那天我去晚了,在星巴克没见到你,从那之后我就觉得不安。”

“好啦好啦,不就是迟到了嘛,不用这么不安啦。”桑悦依旧是这么贫。

“哼,我给你发了那么多邮件,你都当没看见的吗?”

“什么邮件?不是当没看见,我确实没看见呀。”

“就是你常用的那个邮箱,Gmail的那个。怎么会没看见?你还回过一次的。”

这一次,桑悦沉默得比较久,过了几分钟后,她才回道:“刚刚去倒了杯咖啡。”

郭朝阳见她跳过了这个话题,估计是这小妞理亏在先,不想再提这事,她也就不再说了,毕竟,她平安无事,就很好。

因为这几天没有在公司,积压了很多事情,工作都做完的时候,北京城已经夜幕沉沉了。

郭朝阳照旧去楼下餐厅找饭吃。

“一份蚝油生菜,半份海鲜炒饭,如果有例汤的话,给我端一份来。”她在中餐厅选了个角落坐下,和服务生简单地吩咐道。

这个时间段,餐厅的人并不多,凑巧,等餐的时候,吴盟也来了。

“你也加班呀。”吴盟坐在了她这桌,“脚没事儿了?”

“嗯,其实早好了,我还多歇了两天。”郭朝阳笑说。

吴盟吃的更简单,只要了一份云吞面。

“怎么吃这么少?”

吴盟笑笑:“也就只有你,心里有事还能照吃不误。”

“嗨,你们都减肥吧,让我一个人替你们把肉都长了吧。”

“说正经的,最近东庭会所也要装修完了,你今天加班也是在布置开业典礼的事吧?”吴盟问郭朝阳。

郭朝阳的饭好了,她先喝了口汤,才点头说:“是啊,怎么了?”

吴盟摇头,“你和汤嘉盛之间到底怎么了?现在公司里面都在传你们分手了。”

“是不是还在传我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嫌贫爱富?”郭朝阳补充道。

吴盟点头,“汤氏股价一直在跌,据说已经有人提议开股东大会,要弹劾汤嘉盛了,说他在重大投资上决策失误。报纸上最大号的标题写的都是:汤少商场情场两失意,夜店买醉。你们怎么闹成这个样子?社区会所项目不是和汤氏合作的吗?你们见面的话……”她担忧地望向郭朝阳。

“其实,男女交往,肯定有分有合的。到目前为止和汤氏的合作都比较顺利,没事儿的。”

吴盟苦笑,“之前,有我这个姓吴的给你顶着吴家大小姐的传言,我现在在想,会不会大家知道了你也是个富二代,就不会这么刻薄地讲你了。”

郭朝阳耸肩,“嘴长在别人脸上,人家想讲我,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能被拉出来当谈资。不过,我都这么安慰自己:讲吧讲吧,谁讲我坏话谁就股票跌、找不到男朋友、吃饭时自己咬自己舌头!”

吴盟抚额失笑,“不过啊,人家都说失恋是最好的减肥药,你多吃些,别瘦了。”

“这招对我不管用,你什么时候见我失恋了?”郭朝阳说完又吃了一大勺炒饭。

“嗯,你是没失恋,那位周海淀先生是哪位呀?”突然,背后传来了叶锦和的声音。

郭朝阳被噎了一下,接过吴盟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大口,顺了一下才说:“今天咱们怎么都到这儿来了,要在这儿开会?”

叶锦和也坐了下来,“别转移话题。”

吴盟好奇地看着她,眼睛里写的都是“别狡辩、请交代”。

“就是……邻居……”郭朝阳微微有些心虚。

“邻居?”叶锦和显然不信,“我也有邻居,可我邻居怎么不来这里接我下班呢?”

“啊?”郭朝阳不解。

叶锦和用手指了指楼下,“我刚刚在大厅遇见你邻居了,说是顺路来等你下班的。”

“喂!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闲?会来这儿等我下班?你去哪里会顺路过这里?”郭朝阳坐进周海淀的车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周海淀凑过来给她系安全带,“以后不就知道了嘛。”

“周海淀,你究竟要我怎么做?”

“你这不是坐得挺稳当的吗?这么坐着就可以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周海淀把车开出东庭,“我想要什么你会不知道?”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周海淀噗嗤笑了,“你又耍小孩子脾气……带你去个好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捧颊,我觉得自己最近很勤劳!

不过……算了……我就不求表扬了……

☆、046

不得不承认,冬天泡温泉是一件很美的事。

尤其是在私家别墅里,边泡汤边喝温好的清酒,堪称完美。

郭朝阳美美地泡在温泉汤里,靠着池壁轻啄了口小酒,感慨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忽然想起来似的,侧过头问在隔壁池中泡汤的周海淀:“你说,所谓泡妞是不是就是带妞来泡温泉啊?你是不是总带女孩子过来啊?”

温泉池是石质的,两个池子中间竖着一道竹骨麻布屏风已做遮挡,郭朝阳在一边,周海淀在另一边。

此时,另一边池子里的周海淀正在合目休息,听见郭朝阳这醋意十足的话,无声地笑了,也不睁眼,语调慵懒地说:“嗯,也可以这样理解。不过,之前我都是和妞泡一个池子。你看,要不,咱俩今天也按照惯例……”

“惯例你妹!”郭朝阳这次扭过身来狠狠瞪了他一眼。

周海淀继续悠哉地泡汤,“要不,我把海涵他们夫妻俩叫来?”

说着他拿过一旁的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喂,是我,海淀。我在香山这边的别墅,一会儿派车过去接你,把你家那位也带来,一块儿玩儿一晚上吧。”

郭朝阳还来不及阻止,周海淀就挂了电话。

“喂!你!”她又猛地停住,深吸了口气,故作不在意地说,“也好,好久没见简丰了,叙叙旧也好。”

周海淀摇头笑了笑。

郭朝阳这一招似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没劲,她无聊地背对着周海淀沉进水里,只留了头在外面,缓缓闭上眼,享受这份安谧。

四周没有人声,只有淅沥的水声和偶尔从天顶传来的鸟鸣和风声,四肢百骸被汩汩的热水包围着、温暖着,郭朝阳只觉双眼眼皮渐重,她顺从地闭了眼,仿佛大脑也渐次放空了,越来越暖,越来越热,越来越无法呼吸……

等郭朝阳再睁眼的时候,眼前是周海淀的侧脸,下颌弧线硬朗,喉结明显,走廊里的光影随着他们的移动而变幻。

“唔……”郭朝阳轻哼了声,发现自己正被他抱着走,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在更里面的位置找了个舒适安全的姿势。

周海淀低头看了她一眼,微扬嘴角,笑了,“醒啦?你是真要把自己当妞泡啊?直接晕在里面了。”

郭朝阳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声,双手围上周海淀的脖子,整张脸埋在他胸口和自己手臂之前,像只逃避问题的鸵鸟。

周海淀感觉自己的心被她的这个动作挠了一下又攥了一下,呼出的气息都有些变热,他停下步子,附耳对郭朝阳说:“你是要彻底诱惑我吗?”

她这才猛地想起如果自己是在泡温泉的时候晕过去,然后被周海淀抱出来的话,那岂不是什么都被他看见了……

她懊恼地在他胸前捶了下,“你在温泉里放了什么东西?我怎么泡着泡着就昏过去了啊?”

周海淀大笑着轻轻往上颠了她一下,郭朝阳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

“我说,朝阳,是不是最近没少赚钱啊?你怎么这么沉啊?”

郭朝阳瞪他,他就又做出一个要把她甩出去的动作,唬得她只能更紧地搂住他,周海淀一副很受用的表情坏笑着:“没事儿,你沉我也愿意抱。”

“喂,你小子大老远地把我叫来,就为了让我看你们夫妻恩爱的吗?”走廊一头的楼梯口上来一个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

郭朝阳吓了一跳,悄声说了句:“放我下来。”周海淀也就微俯身把她放下了,她站好后,先整了整身上的浴袍,才抬眼望向那个男人。

来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烟灰色高领毛衫,沿着深咖色单扣西服的领口围衬着一条抽象印花的丝绒质地围巾,左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整身衣服质地精良,搭配得宜,把此人的贵族气质和威仪烘托得恰到好处。

郭朝阳一看便知此人不仅身价不菲,而且品味不俗,她再看向周海淀,他已经走过去,拍着那人的肩膀,说:“老谭啊,你家里不是也有个美女嘛。”

“少扯,你少觊觎我家晓星!”被叫老谭的那人一面和周海淀说话,一面用目光打量郭朝阳。

周海淀给他们两人作介绍:“这是我家那位——郭朝阳,就是朝阳区的那个朝阳。朝阳,这是我哥们儿,谭宁北。”

郭朝阳疑惑地犹豫着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星北的?”

谭宁北还没说话,周海淀先替他说了:“嗯,就是那个星北,北四环外边那片,都归他管。”

郭朝阳习惯性地露出商务式的笑容,微弯腰,伸出手去:“谭总,久仰大名了。”

谭宁北礼仪性地与她握手,“郭小姐辛苦了,你收下了这家伙,就是为民除害了。”

郭朝阳这次倒没有急着摘清自己和周海淀的关系,只笑着看了周海淀一眼,说:“权当为人民服务了。”

“我也是人民,你今天也给我服务服务?”周海淀说着搂上她的腰。

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两人有这么亲密的动作,而且还是在首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郭朝阳脸红了。

谭宁北适时地换了话题:“海淀啊,前两天听大江说了你的事,我们还打算趁这几天好好聚聚呢。”

“呵呵,没问题啊。”周海淀的声调突然高了一度,他笑着问,“晓星宝贝儿呢?我不是让你一定把她带来吗?”

“太晚了,她已经睡下了。”谭宁北解释说。

周海淀点点头:“也是,怪我,太想见她了。”

郭朝阳探究地看向他,眼神中都是好奇。

周海淀眉飞色舞地说:“晓星比你还活宝,白白嫩嫩的,讨人爱。”

谭宁北抚额,语气无奈地说:“周海淀,你真是没前途了,连个让人吃飞醋的对象都找不到,只能用我闺女充数。”他看着郭朝阳说,“晓星是我女儿,下次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郭朝阳忍了笑,点头说:“一定一定,到时比比我和她谁活宝。”

被好友出卖了的周海淀,拉着谭宁北往楼下走,“哎呀,你还是先去泡泡澡,松乏松乏吧!”边走边回头嘱咐郭朝阳,“你先去那边顶头的房间休息吧,我俩叙叙旧。”

郭朝阳摇摇头,转身,收起笑容往房间走去。

她不是不知道周海淀的能力和人脉的,有他做靠山,自己和东庭都可以在北京发展得很顺利,真正意义上地扎根下来。

但她也清楚,最让人着迷和沉醉的感情,也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他喜欢自己的时候,她能依赖他一时,可是否能依赖他一世?或者,哪怕十年?到了他放手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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