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乘机揩油。不过话说起来,揩油的事情,他也做了。
暖暖动着嘴唇,想要叫嚷着不走。林逸文比她先开口,“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会住在这里,我的身份证和护照全给你,我跑不了,这样你能安心回家了吧?”
林逸文大方地把证明身份的重要证件都交到她手里,她的手很小很柔软,指骨纤细灵巧,他有一种冲动很想紧紧握住,给脆弱的她以保护的力量。
给她证件的做法,他承认一时冲动,可说出的话跟泼出的水,不容得他后悔。莫名的,他相信她!
林逸文把她推出总统套房,“如果你非得要我见过你家人才肯死心,那就找个时间去看看吧。可是那以后,你一定要把我的身份证和护照还给我,我也得回家啊!你现在乖乖回家去,有空常来我这儿坐坐,晚安!”
直到房门在她面前紧闭,暖暖突然觉得,今夜的自己跟梦游似的。她摸摸手上的证件,纸质的小本子说明事情真实发生过。暖暖打开一看,林逸文?那不是他跟麦丽娜在一起时的化名么!暖暖唇边溢出一抹笑,更加认定他就是龚越廷!她寻觅等待的爱人!
她知晓事情不能急,他不承认,那她愿意给他时间,等待的时间这么长都等下来了,也不差在一时半刻,能再次见到他,已经是上天的厚待!她不再奢求什么,只盼他早日想起她,想起他的亲人,人家人能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
正这么想着,突然走廊尽处传来尖叫,暖暖忽然想起龚乐江!糟糕!她把和乐江一起找人的事忘记得一干二净,她这个时候大叫,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暖暖跑过去,龚乐江正狼狈地蹲在地面嚎啕大哭,一头短毛跟鸡窝似的杂乱无章,堂堂知名服饰总裁落得这副形象,要是被记者拍到照片,公司股份将大幅度下跌,那还了得!暖暖强烈的职业责任感油然而生,急忙把她搀扶起来,“乐江,发生什么事情?谁欺负你了?快起来,有事慢慢说。”
“他,他,他!”龚乐江死活不肯起来,哭泣过度,头都抬不起来,只一只手往斜上角一指,“我十八岁跟他谈恋爱,二十岁因他流产,二十一岁偷渡出国去追他,二十三岁被他伤透了心,毅然回国。”
暖暖顺着她的手指看上去,眼睛不由得眯起来,肌肉男!身高是非一般的高,应该有一米九,骨架子很宽,暖暖很快想起谁的身高能跟他一拼,对,姚明,想不到姚明的身高并不是高不可攀的,这不眼前正有一位!
除此之外,肌肉男一手搂一名衣着裸露的金发碧眼的女子,二人亲密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他们是一对情侣。
龚乐江继续埋首嘤嘤哭泣,咬字清晰,“事情过去没多久,呜呜……你就另结新欢,弃我于不顾,你对得起我们失去的孩子吗?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痴心吗?我有艾滋病,你也有,谁传染给谁就那么重要?你也别欺骗人家黄花闺女,反正我俩都得艾滋,以后就一起搭伙过日子,你别捂着良心害别的女人……”
谁这么狠呐!艾滋病?开玩笑!龚乐江会得艾滋,老鼠会爬树!暖暖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不容多想,她就听到一声闷响。
紧接着,暖暖看见美女10CM的高跟鞋狠狠朝肌肉男的脚趾跺下去,肌肉男也是硬骨气,抱着小脚,单脚原地蹦蹦直跳,就是不喊痛,死咬着牙抽气,一张并不太俊的脸皱成一团。原先他搂着的女人早挣开他的拥抱,气恼回去抓她的香奈尔小提包,临走前抓起小提包再次猛砸肌肉男,出口就是一嘴流利的法语。
暖暖没有修习过法文,听不懂那女人在说些什么,末了法国美女吐出一句标准的中国国语:“你该死!”说罢扬长而去。
显然,法国美女是懂中文的,激动之下为了骂人流利些,出口就是一连串的法文,最后犹不解气,用中文骂肌肉男。法国美女身材高大,咬牙切齿砸下去的时候犹不解恨,可想而之那力道亦是彪悍的。肌肉男小脚的伤未愈,再添新伤,一时抱头跳到一边去。
暖暖管不了别人家打情骂俏,马上低头看龚乐江。但见乐江双肩止不住的颤抖,仍是没有抬头。暖暖一时分辨不出真假,忧心忡忡,“你到底怎么了?”
“哈哈哈哈……”龚乐江终于忍不住,突然抬头,仰天长笑,一张漂亮的脸笑到最灿烂的弧度,未到三十眼角甚至多添三条鱼尾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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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了,阿续要注销电信宽带,那边却说我签了两年的协议,要赔违约金。可是阿续拉宽带时没有人跟我说过是两年的协议,只说每月129元。可恨垄断的电信,一家独大。小老百姓怎么跟它扛?!所以亲们要拉网线别轻易拉电信的,现在铁通,移动光纤比它便宜,服务态度好。呃…阿续不是在做广告…
131缺德
呃……嘎嘎嘎……
暖暖满头黑线,很想问一句:乃能正常点吗?
“龚乐江,你存心害死我!”陈重列一声怒吼,握紧双拳,一股泰山压倒的态势袭来。
暖暖眼瞧着那非一般的铁锤拳头,生怕下一秒就抡过来,心有戚戚,悄无声息地挡在乐江身前,“那个,别冲动,有话慢慢说,千万别乱来。”
龚乐江这下站起来了,还挺硬气的,“陈重列,本小姐告诉你,我一天不乐意,你就别想娶媳妇!”
“我一心一意的要把她介绍给你认识,说不定你们还能成为好朋友,你能不能放平心态,好好的接受事实!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与他的举动截然不同的气势,陈重列无奈摇头叹气,竟然是语气先软下来的对象,暖暖有种大跌眼镜的错愕,暴龙不是一向脾气火爆的么?
“不可能就不可能,本小姐不稀罕你!”龚乐江不屑冷哼,眉稍眼角有轻微的颤动,暖暖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那你为什么老破坏我的恋情?”陈重列一拳锤到沙发,抓耳挠腮,“她是个好女人,你把人家吓跑了,我怎么哄回她?她本来就有一大堆的追求者,我好不容易追到手。”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我的英国男朋友是怎么离开我的?你心里面一清二楚!想当年我跟他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你却做了让他误会的事,害我又变成单身!如今我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龚乐江义愤填膺,一副我占理的正义天使。 “龚乐江!我真是对你极度无语!当初我不过恰巧在餐厅和正在约会的你们碰面,顺便打声招呼而已,你男朋友误会我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你可以跟他解释呀,他真喜欢你的话,肯定能回头,依我看他也不是那么喜欢你吧!也亏得我出现,要不然你还看不清楚他的为人,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陈重列循循说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暖暖一时分不清谁对谁错,就是有些啼笑皆非地觉得他们俩像欢喜冤家。
“好了,你们别闹了。很晚了,你们有事改天再说。乐江,我们先回去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暖暖拉着乐江的手臂劝道,龚乐江想了一下,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睨了陈重列一眼,咬牙警告道:“今晚就当给你点颜色看看!我告诉你,我一天没嫁出去,你也别想着娶到老婆!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你给我记住了!有空开房,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我嫁出去比较妥当!那样我就不会再来破坏你了!”
陈重列气得额角青筋暴突,两着粗壮的大手握紧的拳头一直没有放松过。暖暖心中悲悯地想,可怜见的!看起来牛高马大的小伙子,铁定在乐江手头吃过不少亏,所以他对乐江极为忌惮。 暖暖怎么都觉得乐江说的话着实不占理,况且她嫁不嫁得出去,跟人家陈重列有什么关系?她不由分说,拉着还想要放狠话的龚乐江直走。另一方面,同样的,暖暖心里多少猜到他们二人中间肯定有故事,她一个旁观者看在眼里,都能感受到他们不能言的情意,可见当中必定有猫腻!
“哎,你那么着急干嘛,我话没说完呢,怎么就要走啦!”龚乐江一路嚷嚷的,暖暖强势地把她塞进车子前座,“我有更重要的事跟你说!这可比那个不知所谓的陈重列更重要!”
“哈,真好笑!我刷牙这事都比他重要!陈重列对我来说压根一点都不重要!”龚乐江语带不屑地强调,企图掩饰着什么。 暖暖失笑,这跟她刷牙这事也没关系呀!面上也不拆穿她的气话。单手把贴身的东西掏出来,目视前方仍旧开着车,一手却精准地递送到龚乐江眼皮子底下。
“什么来的?”龚乐江疑惑地问。
“你先看看,有惊喜!”暖暖笑着道。
“行啊,学会卖关子了!”龚乐江半信半疑,翻开手头上的小皮夹,“护照?你要出去吗?”
“护照不是我的。”暖暖熟练地转动方向盘,唇角带笑地应了声。
“不是你的,我要这破护照干嘛!”龚乐江嫌弃地白了它一眼。
“你先看看护照里面的照片,我保证,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龚乐江听暖暖说得那么神秘,好奇心起,抛去敷衍的心思,开始认真看。眼睛略略一扫,一看之下,她猛然瞪大眼睛。
“老哥!”龚乐江惊叫道,“谁这么缺德,我哥死了,都要盗取他的证件!林逸文!他拿来干嘛呀?到银行洗钱?实在太缺德了!暖暖,这些东西你打哪儿得来的?赶紧告诉我,我去收拾那个连死人都不放过的傢伙!气死我了!”
暖暖抹抹额头,一个拐弯差点撞翻,“那个人没有盗取证件,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哥!”
“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暖暖,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我哥死的事,可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你总得开始新的生活,不要再纠结于……”
“龚乐江!你看清楚点,林逸文!里面的名字是他曾经用过,当初他接近麦丽娜就是这个名字,我不会记错的!还有,我刚才见到他本人,跟他一模一样!甚至连细微的动作举止,完全没有一丝异样!”
暖暖忙里偷闲,笑看了乐江一眼,“你仔细看看。”
“不是,既然他就是我哥,你怎么不把他带回家?你倒好,捞了他的证件,这是怎么回事?我老哥真的活在世上?”
龚乐江瞪着眼珠子,她的脑子还消化不了老哥犹活在世上的事实,她不像暖暖,一直抱着龚越廷活着的信念!在她心里,老哥是真死透了的。可是当暖暖把证件和事情说了之后,她心中涌现的不再是怀疑,而是疯涌而至的狂喜!可下一刻,理智的她立即想到这一点,若真是老哥,暖暖应该二话不说和他一起回家。
龚乐江脱口而出后,暖暖眸色一黯,“他不记得我们。”
“失忆!不会吧?他搞什么国际玩笑!你确定吗?”龚乐江磨着牙问道。
“我确定!虽然他没有明白的告诉我,对我好像也存有几分戒心,可我知道,他就是我等待的人!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不过他虽然没有立刻和我回家,可他跟陈重列住同一个楼层,会呆在那里一个月。这期间,我会努力帮助他回忆,哪怕他想不起来,我押也要把他押回家!”
暖暖暗咬银牙,抿紧的唇畔昭显出她坚定不移的决心。
“看你说的,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早知道,我就不和陈重列纠缠,和你一块去看我哥!”龚乐江拳头直捶皮椅,十分惋惜,骂道:“都怪陈重列!害我错过了和老哥见面的机会。”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他呢!”龚乐江怒目而视,暖暖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