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禽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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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禽可待-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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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吴微禹将桌子收拾干净后问道:“你待会准备去哪吗?”

容忆愣愣的摇头。

然后吴微禹点头说道,“那就好。”

“啊?”

“因为家里没有女士衣服,所以恐怕要让人送衣服过来。”

“啊……”

容忆竟然只能用这样的单音节发音,无言以对。

“不是,那你要去哪呢?”

吴微禹勾唇微笑,“我在家。”

容忆竟不知为何觉得面色有些燥热,她用手扇了扇,“今天天气真热呀。”

“外面是阴天。”某人回答。

“我知道,阴天就不热了吗?有谁规定阴天就不热了?”

吴微禹看神经病一般的眼神看着她,也不再接话,沉默着上楼,容忆盯着他的背影,沉稳有力。她突然想起了五年前最后那次见面,当时父亲容桓说她与胡宁以后要是在一起就再好不过,当时他跌撞着离去,背影甚至看着格外狼狈,那是五年来她最后一次见他。

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容忆在阳台上睡觉,阳台上摆放着一个小床,格外舒适,容忆头顶着一本书,眯着眼睛假寐。

一会听到下面有说话声,容忆连忙起身,一蹦二跳的下去,她穿着吴微禹的体恤,明明看着不大,穿着却像个桶一般。

她跳着下去,边跑边问,“可以吃午饭了吗?”

徐伟昊瞪大着眼睛看着容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容忆怎么在这?”

显然是向着吴微禹问的。

吴微禹挑眉,并不回答他。

徐伟昊气愤不已,感情自己做牛做马的来送东西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呀?

容忆迅速闪到吴微禹身后,朝着徐伟昊得意的挑衅。

“怎样呀,我不能在这吗?”

徐伟昊被呛到,恼怒不已,吴微禹的这个住处,就连他都是第一次来,没想到还带着容忆来。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还有我的东西还我。”

“什么东西呀,我不知道。”容忆装傻。

“你……”

“行了,吃饭吧。”最终还是吴微禹开口,几人才安静下来。

徐伟昊岔岔然的瞪着容忆,不过到底是安安分分的坐了下来。

容忆笑开了花,“哇,都是我喜欢吃的呢。”

“哼。”徐伟昊冷哼一声。

趁着容忆去卫生间的时间,徐伟昊不免八卦,“微禹,你怎么把她弄回来了?”

吴微禹白眼看他,“你知不知道你很吵。”

“啧……”徐伟昊嘴里啧了一声,“吴微禹,我告诉你吧,你就作吧,你又不知道容忆是什么性子,她作你就陪着,真是应了那句die。”

吴先生示意他闭嘴,不过显然徐伟昊说上了瘾,“要我说你就不应该管她,她那个人不知好歹,你瞧她那样,一天什么都不放心上,估计就算是现在心底就只有她容家人,她容家人了不起,结果呢,要不是你,我看她那脾气早就见阎王了……”

徐伟昊说了太多了,吴微禹皱眉,“不要说了。”

“ok,我闭嘴。”吴微禹举双手,示意自己不多管闲事。

恰在这时,容忆跳了出来,一边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刘海,走近后一个巴掌拍在徐伟昊背上,猝不及防,徐伟昊疼的闷哼出声。

“说我什么坏话呢?”

“你神经病啊容忆,下手这么重,是不是女人?”徐伟昊捂着自己背,咒骂着容忆。

“我是无敌美少女战士。”容忆笑的得意,见状又要打下去,幸好徐伟昊闪的快。

一边跟吴微禹抱怨,“你瞧瞧,瞧瞧,这个女人哪里是女人呀,简直比男人还狠。”

“容忆袋子里的衣服,拿去换了吧,我一会让司机送你。”吴微禹起身淡淡的说。

“是吗?”容忆跳到沙发上拿起袋子,将衣服翻了出来,“啧,一看这衣服就是徐伟昊买的,伟哥您老品味还是那么奇特。”

“你……你……”徐伟昊气的脸都快绿了,你才是伟哥呢,你全家都是伟哥。

“伟哥您老还是注意身体,别精尽而亡……”

“容忆,你这个女流氓,我跟你没完。”

“那不叫你伟哥叫什么呢?”

“你这女人简直是无可救药。”徐伟昊恼羞成怒,要不是吴微禹在场他真想问候一下容忆祖宗。

容忆换好衣服从滑梯上溜了下来,动作行云流水,十分潇洒,大厅里只有吴微禹一个人坐着,容忆走近问道:“徐伟昊呢?”

“走了。”随即吴微禹抬头,放下手中的平板,深邃黝黑的眼眸盯着她。

而容忆则是看着他的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十分好看,“你手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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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微禹淡淡的回,“谢谢夸奖。”

“你抢了徐伟昊什么东西?”注意了,不是用拿,而是用抢的。

容忆瘪嘴,有些委屈,不就拿了他个东西吗小气巴拉的一见到她就要,“以前看他宝贝自己挂脖子上那戒指,我就拿了过来玩了几天,后来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吴微禹勾唇,面带讥讽,冷冷的说:“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难怪他会如此。”

“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别人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在你眼底就分文不值,还真是骄纵成性。”

他的语气里满是讽刺,容忆不知为何心底很不舒服,闷闷的得不到纾解。

☆、第9章 等待

房间上空仿佛漂浮着一种窒闷的气息,恰在此时,有人打破了一室静谧。

“少爷,车已经到了。”司机老王进来说道。

吴微禹转身上楼,“送容小姐回去吧。”

“是。”

容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从未有过的窘迫感涌上心头,许久终于忍不住的问道:“我知道我很讨人厌,我知道你也很不喜欢我,我就想知道容家的事情到底跟你有关系吗?”

话落,吴微禹身形一顿,只见他修长的身姿微微僵硬,他深吸口气,几秒后转身看向她,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么多年你思考出来的就是这个结论吗?”

容忆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这么想那就是这么回事,老王送容小姐。”

容忆心底闷闷的,更加沉郁,还有些难受,老王对着她微微颔首说道:“容小姐请吧。”

她沉默着点头转身离开。

或许他们之间只有偶尔的交际,天一亮,便会各奔东西,就仿佛天空之中那偶尔相会的流星,转瞬即逝。

而他们之间,从小便看对方不顺眼,可是那场订亲他们不是都不稀罕吗?他不稀罕,所以眉眼上挑,满是不屑与讽刺。容忆也不稀罕,所以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她每天的生活太过丰富多彩,有太多的事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对此乐此不彼。

容忆这样的低沉情绪一连持续了好几天,每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甚至连吃饭都是陈雪给打包回来的。

“亲爱的,你受刺激了吗?”陈雪好奇的问,从两天前回来后便如此。

“嗯。”容忆点头。

“你前几天没回来是去哪里了吗?”在她记忆里,容忆虽然比较爱好玩闹,却从来不会夜不归宿的。

“陈雪,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她闷闷的开口。

“你终于有点自知之明了吗?”陈雪戏谑的调侃。

容忆懊恼的滚回了床上,将头蒙着装死,这是她的一种发泄情绪,在外人眼里容忆便是随心所欲,没心没肺的人,而大概她内心深处那点不安,犹疑以及柔软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人能懂得。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第二天,容忆无聊的在家看肥皂剧,最近安娜姐已经好久没有联系她了,容忆知道,大概安娜是生她气了,当然以往容忆也是经常惹到她。

下午的时候胡宁到家里来找容忆,他穿着一件图案很夸张的长臂猴t恤,容忆指了指问道:“新买的?”

“我嫂子买的。”胡宁一点都不当自己是外人,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另外搜刮着冰箱里的吃的。

容忆嫌弃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胡家亏待你了呢!”随后又惊讶的问:“陈肃哥结婚了吗?”

陈肃是胡宁同父异母的哥哥,容忆记得陈肃一向是清风霁月的人,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还没,不过快了,在定日子了。”想来这段时间胡宁是被诏令回家了。

“难道你妈没催你吗?不应该呀。”容忆笑着调侃。

胡宁气恼的抓了把头发,“别提了,我就是因为不想天天被逼着相亲才不回家的。”

“少爷病。”容忆鄙夷的哼了声。

胡宁笑的妖媚,没有丝毫恼怒,谦谦君子模样,容忆看的更是恶寒,这个男人大概就是用这招骗了那些单纯少女心吧。

“宝贝,人家一颗心可是全部在你身上,你可不能抛弃伦家。”

容忆险些将中午吃的都要吐出来了,还演上瘾了,“你这话跟多少人说过了?”

“我想想啊……”胡宁状似回忆的说道。

容忆摆手,“得,行了,我对你这些不感兴趣。”

“容儿又伤人家心了,我可是绝世好男人,绝对暖男啊。”自恋的抛媚眼。

“你老是暖男,暖了全世界,简直比中央空调还温暖人心,估计全球温室效应你老出了不少力吧。”

胡宁:“……”

虽然一向逗弄容忆都是胡宁自己被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比嘴上功夫,容忆绝对可以说是天字第一号。而更重要的是容忆这人说话随意,又不忌口,如果有人跟她耍流氓,那么容忆就比他更流氓,最后简直是怕了她了。

过了一会胡宁献宝似的摸出两张演唱券,“你不是喜欢何学天吗,他今晚会在荣城的国际大厦有一场演唱,一票难求呀,你不知道我是出了几倍的价钱才弄到手的。”

容忆把玩着手里的入场券,一丝笑意忍不住的涌上心头,许多年前的回忆浮现在脑海,“记得我读大学的那会,为了去看他的演唱会,跟着几个朋友请假到香港去。”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疯狂的时候。”

“现在想想也是,可是当时哪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如果错过这一次,恐怕永远都没有了。结果后来跟我同路的都放了我鸽子,我只得一个人飞了过去。”

说到这里,容忆张了张嘴,没再继续说下去,几年前她凭着一股冲动到了香港,人生地不熟的。

可是没想到会碰到吴微禹,他说他过来出差,作为在这边唯一认识的一个人,容忆只得勉为其难的与他作伴。因为演唱会在第二天,两人去逛了逛香港,容忆拖着他去了兰桂坊,以前看电视时容忆便对这里肖想许久。

结果那会容忆不胜酒力,一会便喝多了,晚上回去的时候吴微禹背着她回去,她嘴里胡言乱语的抓着他诉苦,一直以来她的心底有着太多的苦,可是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那大概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彼此心灵靠的最近的时刻,其后很多年,容忆想不起她到底说了什么,却仍清晰记得背着自己的那个脊背宽阔而有力,仿佛能包容下她的整个世界。

——

吴微禹站在落地窗前,脸色有些抑郁,而事实上,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几日了。

双手优雅的滑入西装裤袋,一会办公桌上的手提电话响起,他旋身几步回到办公桌上,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你好。”清冽的嗓音,醇厚动听。

“微禹,真的要这么做吗?”那边的女声有些怀疑的问道。

“你只管去做便好,我自有分寸。”

“好吧,我真搞不懂你,明明好像很在乎,为什么又要这样去折磨她。”那边奇怪的嘟囔几句挂断电话。

吴微禹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神色有些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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