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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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大不如妻-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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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想到这里。越发对红裳笑得和善起来:“媳妇果然是好见识!一鸣得你相助。仕途应该还能再进一步啊!我们赵府在赵氏宗族里也许能光耀一次也说不定呢。”

最可虑地便是妇人不知识礼。恃功自傲不再对丈夫恭顺有加。忘了妇人之道;老太爷想到这里眉头又皱了起来。

红裳起身施礼:“老太爷的夸奖媳妇不敢当,夫君虽然所言是真,但妻子能助夫君做些事情是理所应当的事情,相夫教子本就是为妻之道,媳妇所为不过是份内之事儿罢了;而且夫君能连升两级,也是因为夫君在任上一直勤勉,所以得到了上峰的赞赏,媳妇虽然助了夫君一臂之力,但要说到功劳,一来夫妻之间不必分彼此此,二来也实在是寸功微劳,不足道也。”

红裳虽然说自己是寸功微劳,但她却口口声声肯定了赵一鸣的庆——她不想把自己助赵一鸣升职的事情推个干干净净:她现在可算是知道了大宅院里地日子,没有一点依仗可真是艰难啊!

红裳当初那么拼命就是为了助赵一鸣能够升官儿,而自己能因此而得到诰命的封赏:这才真是自己的凭仗,就算是回到了赵家大宅,日子也能因此而好过些。

红裳当日所想极对,她的付出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她为什么要谦虚地到家呢?她是不能显出居功的样儿来,但也要人知道赵一鸣地功名有她一份儿——这一点不但要老太爷、老太太知道,还要让赵一鸣紧紧记在心中才好。

老太爷看红裳居然如此自谦,而且对夫君也是处处维护,听得他是满心舒服——媳妇再好,那如儿子好更让他开心呢?当下老太爷去了心头的疑虑大笑道:“好,好,你们夫妻谁地功劳都是一样的。媳妇啊,说起来,我们两亲家还没有见过面儿呢,什么时候你请亲家到京里来耍耍,在我们府上住个一年半载地,我们也好聚上一聚呢?对了,你还有个大哥出仕了,现在在哪里为官呢?”

红裳听到老太爷的话是惊多而喜少:老太爷如此说话,是真得认可了她商人之女的身份,再也没有小瞧她娘家出身的意思了——日后她在赵家,不论是哪个再也不能以此来贬低她的身位,这本是喜事儿;可是

娘家人来?那可真是要红裳命的事儿。

红裳在南边儿时,为了不让知道根底儿的人看出她的不同来,早早得打发了那些陪嫁的丫头,来京时又厚厚的给了奶娘一笔银子和财物,让她留在故土到儿子家好好养老。红裳如此安排,是认为她只要到了京里,从此后应该不会再同娘家的人有来往了——那她也安全了!

但是老太爷的一句话,便让红裳重新记起了自己穿越的事情:依红裳对这个时代的所知,她如果被人发现了什么异样儿,被活活烧死并不稀奇—还极有可能成就一代除妖大师之威名呢。

想当初打发那些陪嫁丫头时,红裳为了不让人起,可是没有少费了心思——当然还是多亏了奶娘的帮忙。

那奶娘是真的很疼爱红裳的本尊儿,也就是因此,虽然奶娘待她极好,可是红裳一直不敢跟她亲近:不过很多事情她拿不定主意时,还真的只有找奶娘商量。

现在老太爷要见她的娘家人?那她岂不是死定了——她的娘家人?红裳心中呻吟了一声儿:她至今都不知道自家爹娘长得是圆还是扁;哥哥?她更是不识了。

红裳成亲后回门时,不过是到一个本家儿玩了一天——他地哥哥早已经赶路上任去了:听说如果不是为了她的亲事儿,她的哥哥早就应该在路上了。

红裳低了低头,定了定心神答道:“夫君高升,按礼来说应该知会媳妇的父亲和母亲一声儿,可是路途相距实在太远,怕是信儿送到了,他们赶来时,夫君已经上任多时了。”

红裳顿了顿,她没有答他地哥哥在哪里任职——虽然赵一鸣说过,但她记不太清楚了;如红裳所料,赵一鸣看她停顿了一下,便代她说了下去:“内兄现今倒是在我们北边儿,不过距我们这里也不近呢;他在肥城里任通判一职,今年刚刚得到的恩旨——当日我和裳儿成亲时,他已经自京中谢恩回去了。”

老太爷的眼睛睁了一下,不过睁开地并不大:通判?官职虽然不大,手中权力却是不小,而且任此职之人都是极得皇上信任之人啊,前途不可限量!

老太太听到这里也多看了一眼红裳:她的哥哥居然是一府的通判!往日倒真是小瞧了她。

老太爷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算他看好红裳的哥哥,他今天也不能多说话了,不然倒被自家的媳妇看低了。

老太太前后两次听了赵一鸣的话后,对红裳的不满也稍减了一些:媳妇能助儿子升官儿,倒底是好事儿。至于她的诰命?只要儿子官儿大了,朝廷还能不给她地诰命升个一品两品的?只要儿子能升官儿,那她是有机会的——到时,她一定要看看那柳家老太太对自己拜下去时的脸色!

想开以后,老太太的眼睛便又眯了起来:“既然是亲家,有事儿没事儿的都该多走动一下,不然正该亲近的两家人反倒像是生份了似的。就算路远些,现在这个时候地天儿正是不冷不热,在路上也不会受罪儿。依我说,现在就该让亲家来京里。一鸣啊,你今天就抽个空闲写封信给亲们,请亲家一家人到京里来耍耍,正好亲家来了也能就便去看看媳妇的兄长;儿女都能见到,亲家没有不来的道理。”

赵一鸣一听笑了起来:“倒底是母亲经得事儿多想得周全,儿子回去便写信。”

红裳的脸色变了一变,她福了一福道:“现在府中正是事儿多的时候,还是过些时候再写信吧;媳妇呢,也先写封信回去问一问,看家中是不是得空闲;如果家中没有什么事儿,再由夫君写信,不知这样可好?”

红裳在南边儿时已经在奶娘地话中套出了娘家的情形,她当时便想到了法子可以应付自家地爹娘——但她想来想去,也许只能应付一时,如果他们真要在赵府长住上一两个月,还真怕是应付不过去。

自小看大的女儿,他们能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儿来?

老太爷点了点头,老太太虽然不过就是兴头上地一句话,但他们老俩口倒还真生了要结纳红裳父母的意思,只是现在府里事情正多,倒还真没有那个心思再招呼客人。

老太太笑了起来:“说我想得周全?哪有媳妇想得周全,好,就按媳妇说吧。”

红裳轻轻松了一口气儿,不过她地心并没有完全放下:这个爹娘想一辈子不见面儿,看来是不可能的,到时要如何应对才能万无一失呢?

老太爷笑道:“嗯,说得有理儿,我们家老二也快回来了,忙完了他们一家子的事儿,然后就请亲家来我们这里好好耍上一耍!算一算,再过一个月也就都忙完了;一鸣啊,到时你就写信请亲家来京中做客,千万不要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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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二十七章 如此偏心

裳听到老太爷的话,她直想翻白眼儿了:为什么老死理儿呢,我的父母不来我也不会因此而对赵家心生不满啊!我的父母如果来了,那个——,唉!就不是有没有不满的事情了。

不过,到时候她有了诰命在身,就算万一有人认为不太对劲儿,应该也会乱来吧?如果他们报了官儿呢?红裳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一样还是一条死路啊。

赵一鸣已经答应了下来,红裳也不好再推辞——那有女儿不想爹娘的?她又不是庶女,她可是嫡女!

再推辞便有些不合情理了,红裳只好起身谢过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已经为一个月以后的事情开始发愁了:她在奶娘口里得到的情形应该没有问题吧?拿来当借口的说词不知道能不能糊弄得过去,唉——!

老太太听到老太爷的话后,忽然放下了手中的茶钟儿:“说到我们老儿,现在应该在收拾行李了吧?一鸣啊,你现在是高升了,可是你的弟弟还仅仅是个七品的官儿,你可要替你弟弟想想办法,走走门路什么的。”

赵一鸣脸色飞快的变了一变,然后平静的答道:“是的,母亲。不过,弟弟回来叙职后,如果政绩过得去,应该可以得到升职的。走门路—,毕竟不是正途,日后也会为人所诟病,再升职就会极难了。”

老太爷闻言瞪了一眼老太太:“那是个成器的东西嘛,还走门路?!他地七品是怎么来地,你不记得了吗?他的功名得来不正,他的实缺也不正,你还想用些歪门斜道让他升上去——你是怕他日后不会被人骂他没有本事儿,只会花钱买官儿是不是?!你就惯吧,看最后你是真得疼他,还是在害他!”说完老太爷居然生气的起身甩袖子走人了!

红裳听得有些愣愣的:赵一鸣极少提到他的弟弟,所以红裳并不清楚赵家老二的事情,听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话儿,这个老二好像是个二世祖啊!红裳的眉头不经意的微微一皱:古代还有一样极不好,就是一大家子人要一齐住——是没事儿也会生出事儿来地!不过红裳不会把这话说出来,不然就连赵一鸣也会认为她是容不得老二一家人。

老太爷要走了,红裳和赵一鸣当然不能再坐着,他们二人都站了起来,却什么话也不好说。

老太太的脸变了几次颜色后才道:“我不过是说了一句话罢了,他就发作了这么一通!还不是有几日没去那人那里了,想去就去吧,偏生还要找我的毛病儿以后才去,每每都要显得是我的错儿才成。”

红裳不好接话。她只是躬了躬身子。什么也没有说。

而赵一鸣咳了一声儿道:“母亲不要生气了。身子要紧。言梅。还不给你们老太太送个靠枕过来?绿蕉。你也给老太太好好捶捶背儿、顺顺气儿。”

父亲没有错儿。可是母亲地错儿也不是儿子能说地。赵一鸣只能如此含糊过去。希望老太太可以放过她。不再就此事说个不休。

但是老太太没有如了赵一鸣地意儿。她继续气道:“我是不想生气啊。但是你父亲他是巴不得我气死了才好呢!”

红裳只得又躬了躬身子。老太太地话儿她更是不能接了。红裳猜老太太如此生气。并不只是因为老太爷发作了她;老太太现在最大地火气儿。应该是因为老太爷去了魏太姨那里。

赵一鸣只得又顾左右而言他地劝了老太太几句。老太太这才不再说老太爷地不是了。不过她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儿。看着赵一鸣说道:“儿啊。我哪里是偏心?你地父亲也不多想一想。两个儿子都是我身上地肉。哪个我能不心疼。我让你帮你弟弟一把。不是因为心疼你弟弟。我正正是因为心疼你啊;我让你帮你弟弟一把是有两层心思。一来呢。是想你日后在官场儿上也能有个臂膀——你弟弟现今地官儿这么小。日后根本就帮不上你什么嘛。而且你弟弟地官儿太小了。你也面上无光不是?二来呢。他那个岳家是个侍郎。原来你父亲在任上时。多少还好些。现在……。唉。你弟弟在他妻子面前敢说个‘不’字吗?如果你能帮衬他一二。每每能助他在仕途上多走一步。有个几年他也就是个和侍郎平起平坐地人儿了——你弟弟地本事儿还是有地。只是没有机会罢了。到时。看他地那个妻还敢在你弟弟面前张狂吗?你们兄弟二人也是互为臂膀。为娘地不也放心不少?”

老太太的这番话听得红裳真个是目瞪口呆:她在上一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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